第29章 同誌繼續努力
波蘭首都克拉克夫。
東普魯士的特使腰間挎著新配發的P型戰刀,昂首闊步的走在王宮的大理石地麵上,木質的鞋底在地麵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帶路的人好奇的看著東普魯士特使的佩劍。雖然那是戰刀,但官方的稱呼還是叫佩劍,屬於軍官個貴族的身份象征,同時也具備極強的實戰能力。
接待東普魯士特使的是王室總管,他說道:“國王陛下已經決定接見你們了,按照規矩,你們必須把身上的所以武器都交出來,放心,等接見完畢後我們會把東西歸還你們的。”
“應該的,給,我們身上唯一致命就這一把劍了。”特使爽快的把配件接下來交給了王室總管。
王室總管看了看這幾把奇特的“劍”說道:“它很精致!”
特使微微一笑,說道:“謝謝!”
王室總管做了個請的動作,說道:“好了,國王陛下正在等著你們,請進吧!要注意說話語氣。”
特使依然的謝謝了事!
這次王擴派出特使是為了傳達和平意願的,當然,這不過是王擴放的煙霧彈。他現在還很弱,不足以從康納德手裏收複領地,他要時間,同時也需要一個安定的環境發展。
鬆鼠堡,進過差不多半夜的折騰,王後終於順利生產了!是雙胞胎,兩個女孩!本來按照規矩,嬰兒降臨之後,第一個看到他們的是母親,第二個是父親。但由於亨利二世還在和挪威人浴血奮戰呢,而是也不在,所以王擴這個兒子就成了看到兩個小家夥的第二個人了。
兩個雙胞胎妹妹的名字還輪不到王擴來取,至於王後,早累癱了。留下一句看著辦後,就摟著兩個小家夥睡覺了。
這王擴哪知道該怎麽辦啊?最後還是西舍爾建議,幹脆給亨利二世寫信吧!
信寫好後,西舍爾立刻派人送了出去,估摸半個月後才能得到回複。
信發出去後,王擴也準備回去睡覺了,可是,一天一宿沒吃飯,肚子實在是餓呀!
忽然,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向王擴飛來。王擴還在摸著肚子打算去哪裏找點吃的呢,根本就沒注意到。就在王擴又要從新投胎的那刹那,一道白光閃過。當的一聲,火星四濺。那個黑乎乎的東西釘到了柱子上。柱子立刻嗤嗤的冒起了白煙。
刷拉拉的鐵鏈聲,鐵鏈飛向了黑乎乎的東西射來的方向。白光閃過,一顆鬥大的人頭飛起。
這說起來很長,其實也就說幾秒鍾的時間。王擴都沒反應過來就已經結束了。
“小少爺!你沒事吧!”西舍爾問道。
王擴搖搖頭,表示沒事,隨後問道:“老師,這是什麽人。”
西舍爾的回答讓王擴大吃一驚——阿薩辛。阿薩辛?是不是出場早了點,他們不是該到處收保護費的嗎?跑來刺殺已經幹嘛!難道我長的像有錢人?
王擴哪裏知道,他再一些人眼裏已經是不折不扣的大金主了,能拿出一千萬格羅申來投資的人能人窮鬼?
其實,阿薩辛早在王擴剛到東普魯士的時候就已經盯上他了,隻不過,東普魯士的懺悔者的地盤。阿薩辛卑鄙齷齪,懺悔者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都是慣犯了,哪裏是弱點哪裏是盲區,阿薩辛刺客和懺悔者雙方都一清二楚。白天,王擴的領地熱火朝天的建設當中,晚上又成了阿薩辛和懺悔者的角逐之地。
阿薩辛要威脅王擴交錢,而懺悔者還等著王擴給他們新的開始呢!任何當在麵前的絆腳石都會狠狠的挨上一腳。懺悔者已經踢開了很多絆腳石,還從來沒把鞋踢爛過呢!這次也一樣,想動老大,先問問手裏的家夥答不答應。
在東普魯士沒機會,到了西普魯士有遇到了比懺悔者還恐怖的西舍爾。西舍爾和懺悔者還又不一樣,懺悔者是和阿薩辛比卑鄙呢!而西舍爾就是讓你暗算你也打不過他。阿薩辛已經在西舍爾手裏折損了上百人,在阿薩辛的名單裏,西舍爾被劃到了極度危險的行列當中。
王擴自己不明白,他怎麽現在就成了阿薩辛的目標。難道是衝著王後來的?不至於吧!然而,西舍爾的一句話卻解開了王擴的疑惑。
“拿一千萬格羅申來投資漢薩同盟,小少爺,你可是成了很多人眼裏的財神爺啦!他們都想著怎麽讓您給他們投資呢!”
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後,鬆鼠堡不能再呆了。於是王擴第二天一早就和王後辭行了,路上,王擴又遭到了阿薩辛的伏擊,還好但澤公爵的人馬及時趕到。
原來,阿薩辛剛來西普魯士,但澤公爵就收到了消息。老爺子派出了他的首席護衛官克德羅負責保護王擴,有道是隻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克德羅和西舍爾一合計,直接就那王擴做誘餌,一股腦的幹掉了隱藏在西普魯士的阿薩辛。
當時,他們兩個還不敢拿王擴的小命開玩笑,西舍爾負責包餃子,克德羅負責暗中保護。別看克德羅已經五十多歲了,他在阿薩辛的危險排名上可是比西舍爾高了一個等級。西舍爾屬於藝高人膽大,而克德羅卻是殺人不見血。有至少兩個恐怖的家夥存在,即便是暗殺玩的出神入化的阿薩辛也把西普魯士視為了禁地,這次來西普魯士純屬無奈。
王擴沒辦法,隻好隨著克德羅去了老爺子那裏,畢竟他的護衛帶的太少,想要安全返回還的靠老爺子幫忙。
“外公!”
王擴一見到但澤公爵,就撲到了老爺子懷裏撒嬌。都說隔輩親隔輩親,老爺子還就吃這一套,不管是孫子孫女還是王擴這和外孫。老爺子都慈愛的過分,反倒是對兩個親生兒子沒什麽好臉色。
“小安德烈乖,沒嚇壞你吧!放心,有誰敢欺負你跟外公說,外公給你出氣。”老爺子抱起王擴首先就是一頓猛啃。
“爺爺,我也要抱抱!”一個比王擴還小的女孩拉著老爺子的衣角撒嬌的說道。
“爺爺,爺爺,還有我,還有我。”
“爺爺。”
“爺爺!”
王擴的兩個舅舅一共有七個孩子,大的自己成家了,小的也就這三個兒子加一個女兒了。老爺子說兩個兒子不會照顧孩子,於是就把小家夥們都接到了自己身邊。
看著老爺子個孫子輩的幾個玩鬧,聽著祖孫間的歡聲笑語,這一刻,王擴醉了。前世的王擴沒見過自己的爺爺和老爺,聽說他們是朝鮮戰場的戰友,後來死在了美帝的轟炸下。
剛開始王擴叫老爺子外公時,大部分還是屬於在演戲,然而,接觸的多了,王擴的那一聲聲外公就是發自內心了。
忽然,王擴鼻子一酸,直接抱住了老爺子的腰,哇哇大哭著說道:“外公,我好害怕啊!”
這不是王擴的即興表演,而是真的。別看他每次都胸有成竹的樣子,但內心卻慌的一批,和亨利二世,王擴不敢說,和王後?沒機會說。積累了這麽多年的負麵情緒,再不釋放一下,他真的說不定哪天就瘋了。
“不怕不怕,有外公在呢!他們傷害不了你,再說了,你可是我的小英雄哦!”老爺子拍著王擴的後背說道。
“安德烈哥哥羞羞,這麽大了還哭!”小丫頭奶聲奶氣的說著。
“安德烈哥哥別怕,我們和你一起打壞人。”三個小男孩揮舞著小拳頭說道。
“對啊!不要怕,我們是一家人!”老爺子笑嗬嗬的說道。
“嗯!我不怕,我可是媽媽的守護騎士呢!”王擴摸了摸眼淚說道。
“對,你可是打敗了挪威人的小英雄呢!”老爺子笑的都快合不攏嘴了。
老爺子看了看時間,說道:“孩子們,你們餓嗎?”
“餓!”這會,幾個小家夥說話有氣沒力。
“那就走吧!我帶你們吃好吃的去!”老爺子拉著孩子們的手就去餐廳了。
在等開飯的時候,老爺子叫來了克德羅。老爺子一改之前的慈祥,整個人的臉色都猙獰的嚇人。就聽老爺子對克德羅說道:“這幫家夥真是活夠了,看把我外孫嚇的,你立刻就去,把那幫混蛋給我剁碎了喂狗!”
老爺子的話很不巧被王擴聽道了,雖然老爺子的聲音很可怕,但王擴的心裏卻暖暖的。
“外公,吃飯了!”王擴在不遠處喊道。
“來了!”聽到王擴的聲音,老爺子的臉色立馬又變的慈祥起來,那速度叫個快啊!
遠在鬆鼠堡的王後,聽說王擴跑去但澤了,連罵王擴是個小沒良心的。不過,王後也就嘴上說說。她可是知道的,自從媽媽死後,老爺子就剩下帶孩子一個愛好了。
王擴在但澤一呆就是一個月,這一個月是他最開心的日子,不用想其他的,至於東普魯士,他並不擔心,有小夥伴們看著軍隊,其他人翻不出什麽風浪來,就算是所有人都背叛了他也沒關係,王擴完全可以帶著西普魯士的兵平叛。
然而,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的,一個月後,隨王擴一起來的官員都陸續到但澤找王擴報到了。計劃中的項目全部談成,是時候回去了。
如果說溫柔鄉是英雄塚,那長輩的過分溺愛同樣會讓英雄喪失鬥誌。老爺子很不舍得讓王擴離開,臨走的時候還送了王擴一匹小馬駒,那是一匹全身雪白的小馬,十分漂亮。老爺子囑咐王擴,這匹馬得兩年以後才能騎,兩年以後再騎著這匹馬來看他!
王擴看著須發皆白的老爺子,他不知道這位和藹的外公還能活多久。按照這個時代的平均壽命,六十多歲的老公爵已經算是長壽的了。
回東普魯士的路上,王擴百感交集,他第一問自己,到底要幹什麽?他看過一首國外的詩詞,開始沒覺的什麽,後來當他看到在戰爭中失去親人的人後,他為之動容了。
“啊!戰爭!士兵們昂首闊步奔赴前線。他們要去打敗敵人!可是,軍官們卻沒告訴他們敵人是誰!……殘酷的戰爭結束了。我們勝利了,軍官們得到了晉升,國家得到了財富,然而,士兵們得到了什麽?到處都是身披黑紗的女人,年輕的在問,我的丈夫呢?年邁的在問,我的兒子呢?還有不懂事的孩子,拉著媽媽的手問:爸爸呢?是不是我不夠乖爸爸不要我了?大人們無法回答孩子們的問題,答案其實並不遙遠,但是卻無法回答,哦!該死的戰爭……”
回到東普魯士後,王擴幾乎認不出來,這還是那個殘破的東普魯士嗎?一路走來,到處都是歡聲言語,春天種下的小麥已經收割了。按照王擴的指使,公國的頭兩年是免稅的,第三年開始才收稅,而且稅率隻有十五分之一,是通用稅率的一半的一半的一半的一半。
這樣的稅率讓莫裏修士很是不解,在他看來,這樣一來王擴用不了幾年便會破產。王擴卻告訴莫裏修士,稅收的事情可以放一放,先讓百姓們吃飽再說。
當王擴看到一大片亞麻後,心裏也就安定了,他真怕莫裏修士全都給他種上小麥。
第一個農忙結束了,王擴可不打算讓他的臣民們歇著,吃著火鍋唱著歌等來年?那不行,之前現在不行。小麥收完還能種點豆子,豆子能榨油,賣了又說一筆錢。
回到柯尼斯堡後,王擴讓莫裏修士組織人手修路,一條從西普魯士邊境一直到柯尼斯堡的優質石子路。並且讓他買霍蘭城外的那條河上遊,修築一個水壩,他要再那裏建設一個水力織布作坊。當然,該還有一個必須盡快解決的問題,那就是趕緊把領地的衛生搞了。王擴在柯尼斯堡轉了一圈,一腳下去,各種糞便都快沒過腳麵了,而且那個味兒……各位紳士到農村豬圈裏呆一個小時就知道了。
王擴布置的任務很考驗組織能力,莫裏修士顯然十分擅長這個,一堆的工作幾下就安排妥當了。
當夜,王擴現在格尼斯堡的瞭望塔上,麵朝南而立,輕聲說道:“康納德公爵,我已經開始洗牌了,你準備好和我玩兩把了嗎?”
另一邊,在克拉克夫王宮裏,波蘭國王熱情的邀請了東普魯士的特使參加他的晚宴。在宴會上,東普魯士的特使送給了波蘭國王一隻象征著和平的鴿子。同樣的一幕也在康納德的城堡中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