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革命尚未成功
公元一二三一年三月二十五日,東普魯士公爵安德烈·盧克維西·霍恩·索倫。發起了對挪威領主占據的東普魯士土地的收複之戰。二十六日收複黑爾堡,二十八日收複菲斯堡。二十九日收複霍蘭城,四月三日兵臨原治所柯尼斯堡城下。
在內無糧草,外無援兵的情況下,柯尼斯堡的挪威領主和安德烈公爵達成協議。安德烈放格尼斯堡的所有挪威人安全離開,四月五日,柯尼斯堡和平收複。
柯尼斯堡的瞭望塔上,王擴把戰旗交給了奧拉夫。說道:“這是屬於你的榮耀。”
奧拉夫激動的接過戰旗,沒有多餘的話,一腳把布列夫的野豬戰旗從瞭望塔上踹了下去。野豬戰旗嘩啦啦的掉了下去,王擴的士兵立刻上去就是一頓猛踩。
奧拉夫舉起王擴的戰旗,黑鷹旗迎風招展,下麵的三百多名士兵扯著嗓子歡呼。當奧拉夫把黑鷹旗插在塔樓上時,士兵自不用多說,趕來圍觀的普通百姓也歡呼了起來。
奇跡,簡直就是軍事史上的奇跡,從索倫堡出兵到把戰旗插到柯尼斯堡的最高處,十一天,前後一共隻用了十一天。跟隨王擴的人都是見證者。一個隨軍書記官用一張簡筆畫幾率下了這曆史性的一刻,這位書記官已經沒辦法用語言描述了。
拿下了格尼斯堡後,王擴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把治所從索倫堡搬到了柯尼斯堡。
地盤大了,事務也就繁多了起來。王擴並不想當那種事必躬親的領主。於是,一條項鏈就掛到了莫裏修士的脖子上。
公元一二三一年六月十日,王擴親自任命教會資深修士莫裏為宮相,統籌公國所有大小內政,其下屬官員可自行任免。同時,王擴又任命在收複之戰中表現優異的漢克為公國司令,負責組建公國防衛軍。其他小夥伴也都有任命,或是將軍,或是後勤處軍官。因為有王擴這個孩子頭的原因,所以沒人敢小瞧這些還沒成年的小孩。
有功之臣都要賞,居功至偉的懺悔者也不例外,王擴統計了懺悔者們的功勞,在詳細的核對後,包括大光頭在內的五個最早一批懺悔者獲得了特赦,他們不再是有罪之身,王擴為他們安排了新的身份。願意繼續留在懺悔者組織裏麵的,將會用懲罰者的身份繼續留任,在官方,他們的身份則是王擴的侍衛,受黑格爾管轄。
七月末莫裏修士按照王擴的指令,把公國所有的人口都統計了出來,一共四十多萬人,其中有一半是二十歲以下的男性,剩下的一半是老人和女人,差不多是對半劈。這也就意味著有將近一半的男人會打光棍,這可不行。於是,王擴想到了無所不能的漢薩同盟。
“啊哈!黑格爾大人,您真是我們的貴客啊!來來來,我這裏有從東方來的上好茶葉……”當黑格爾奉命來到漢薩同盟在柯尼斯堡的駐點後,駐點的負責人立刻熱情的迎了上來。話說,他們已經有幾十年沒遇到過像王擴這樣的大客戶了。每一次的訂單都是至少幾百格羅申起步。可別小看這幾百格羅申,折算成現代的貨幣那就是好幾百萬美刀呢!當然,這是用購買力來衡量的!
黑格爾已經不是第一次和漢薩同盟的商人打交道了,這些商人的嘴臉他可是十分清楚的,想當初他還隻是和普通的宮廷侍衛時,這些商人可是連正眼都不帶給他一個的。
“上次和你說的事情你們商量的怎麽樣了。”黑格爾慢悠悠的一句話,就讓負責人一頭冷汗。
上次,王擴讓黑格爾傳話,說他願意拿出一千萬格羅申來對漢薩同盟進行投資,具體管理不參與,但每年年底會按照份額進行分紅。
漢薩同盟表麵說要商討一下,實際上卻並不希望王擴的參與進來。一千萬格羅申,如果真按照份額來算,王擴的這筆錢至少可以占百分之三十到三十六,這是一個可怕的份額。因為雖然還有七成的份額掌握在同盟手裏,但同盟卻有數千個成員商人,他們手裏也有份額,那樣以來,整個漢薩同盟就成王擴的了。
“那個,黑格爾大人,您也知道,我們是一個由很多商人組成的同盟,所以想要討論就必須所做人都參與,現在我們的人還沒到齊,所以那個……嗬嗬……”負責人這麽說,黑格爾也就一笑了之。
一千萬格羅申,王擴有,但他拿不出來。公國現在才剛剛起步,正是處處花錢的時候。現在王擴最多能擠出七百萬格羅申。再多,王擴就有了隨時破產的風險了。
“既然你們還沒開始談,那我們就來談談生意吧!”黑格爾笑嗬嗬的說道。
“好好,我們談生意,來人,把我最好的茶葉拿來!”
王擴是貴族,不是他們這些商人能得罪的。尤其是王擴手裏還有大量的資金,現在漢薩同盟的會長也在猶豫。一個貴族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貴族太聰明。在他們看來,小公爵既然能想到投資他們,也就能投資別人,一千萬格羅申的啟動資金啊!如果再加上一個公爵和他背後的勢力,就算不能吃掉他們,也能快速扶持出一個強勁的對手來。這同樣是他們不願看到的。
“我喜歡喝酒,公爵殿下倒是很喜歡茶。”黑格爾說道。
“看我這記性,等下我會孝敬公爵殿下我最好的茶葉,我這裏有上好白蘭地,您嚐嚐?”負責人小心的說道。
“好啊!”
很快就美酒就上來了,有正事,黑格爾自然是不敢多喝,在淺嚐幾口後,黑格爾就進入了正題。
“什麽?您要買人?黑格爾大人,您沒跟我開玩笑吧!”
當聽黑格爾說要買人時,負責人一下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買人可不像買其他的,主要是不方便運輸。要知道,死人是沒人要的。
“看你說的,我像是開玩笑嗎?放心,又沒讓你一次送來。這是一份長久的合同。”黑格爾泯了一口酒說道。
“這樣啊!黑格爾大人,你嚇死我了。”負責人拍拍胸口說道。
黑格爾笑笑不說話,耐心的等著這個有趣的負責人閱讀他拿出來的合約。
中世紀的合約並不複雜,主要就是明確雙方需要履行的職責。王擴洋洋灑灑的寫了十條,總之就一句話,我五年之內要最少五萬個奴隸,男女不限但必須都是青壯年。有一技之長的價格再談。
奴隸,漢薩同盟有,但卻沒有這麽多。負責人說:“這麽大的訂單我需要和會長溝通後才能答複您。”
黑格爾的回答是可以,並請負責人催促一下,把王擴投資的事情盡快敲定。
在黑格爾和漢薩同盟洽談的同時,王擴也沒閑著。現在是人少地多,四十多萬的人口,也就相當於後世天朝的一個鎮的行政規模。而王擴現在擁有的土地大約是三萬平方公裏,相當於三個帝都。
農業生產即便是再強,也終歸有個上限,農能穩定國家,但卻富不了。想要富還得靠商業。漢薩同盟就是個不錯的選擇對象。王擴拋出了一個沉重的砝碼給漢薩同盟,就看敢不敢接。同時,王擴也在著手搞自己的產業——天鵝絨。這裏的天鵝絨並不是指天朝的那種,而是指用羊絨編製並染色的歐洲天鵝絨。
養羊?王擴沒想過,西普魯士就有大規模的羊群,直接收購羊絨就可以了,不僅可以收購羊絨,順帶的把羊毛也收了。
王擴的宮相莫裏修士對此十分支持,但對於王擴買奴隸的事情,他們就鬧的十分不愉快了。
不可否認,莫裏修士為人絕對正直,每天經過他手花出去的錢不計其數。但莫裏修士從來都沒往自己口袋了裝過一個銅幣。雖然王擴給的錢是足夠的,但盡職盡責莫裏修士還是恨不得啊一個格羅申掰開當兩半花。
莫裏修士在日記中人這樣寫的:這是我最充實的時光,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有這個機會,安德烈殿下對我十分信任,雖然這份信任讓我感到十分疲憊。但是,我想歐羅巴的土地上再也找不出這樣一個信任我的人了。
的確,王擴給了莫裏修士足夠的信任,也給了他一個沉重的包袱!現在是重建階段最關鍵的時期,莫裏修士一天隻能睡四個小時左右。
八月中旬,西普魯士鬆鼠堡給王擴送來了一封信。信是王後的親筆信,她在信中好好的把王擴誇讚了一番,然後最後又說想兒子了。
王擴笑嗬嗬的把信合上,算算日子,自己的這位母後也到了預產期。在古代,不管是東方還是西方,女人生孩子都是生死關。一個女人願意給男人生孩子,也就意味著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
正好,王擴也有很多合作要去西普魯士談。在收到信的五天後,王擴帶著格羅特和莫裏修士安排的五個官員,以及二十個護衛,從格尼斯堡出發了。同時出發的還有王擴的特使,特使是去見波蘭的康納德的。
雖然王擴用閃擊戰的模式隻用了十一天就收複了東普魯士北部,但王擴的實力還是很弱的。不僅是吃不起敗仗,就是損失大一點的勝仗他也吃不起,現在隻有安心發現,然後在慢慢找機會。王擴現在才九歲,時間有的是,在他發展起來之前,敵人能不樹立就不樹立,不僅不能樹立敵人,還要找盟友。目前有王後的這層關係,西普魯士就是最堅定而強大的盟友。
全西普魯士的大小貴族都知道,來的這位小公爵是自家封主的親外孫,艾薇莉兒的小兒子,是絕對不能得罪的人。王擴也沒端著架子,說話的時候也都客客氣氣的。
鬆鼠堡外,王擴騎馬直接就進入了城堡。
“媽媽,媽媽,你在哪兒?”王擴在城堡裏大呼小叫的找媽媽。
忽然,西舍爾從天而降。一把拉住王擴,做了個噓的動作。小聲的說道:“小少爺,你小點聲!”
自從來了西普魯士後,西舍爾對王擴的稱呼也由小王子變成了小少爺,雖然降了好幾個檔次,但感覺上卻更加親近了。畢竟到了西普魯士,所有的稱呼都得跟著王後變。
“哦!對了,西舍爾老師說的我媽媽呢?”王擴問道。
“小姐在陽台上畫畫呢!”西舍爾說道。
畫畫?王後什麽時候這麽有藝術天賦了?好吧!既然知道在哪裏了,那就直接上樓找就完事了。
鬆鼠堡的結構跟獨特,它的軍事功能並不強,舒適性倒是不錯。在城堡的最高處有個陽台,很大,在那裏能看到很不錯的風景。
到了陽台,王擴躡手躡腳的到了王後身後,然後用手捂住王擴的眼睛,說道:“美麗的夫人啊!猜猜我是誰?”
“當然是媽媽的小英雄嘍!”王後笑著說道。
“媽媽你真厲害,一下就猜中了呢!”王擴鬆開手跑到王後麵前說道。
“如果媽媽連你都分便不出來,那你就可以懷疑這個媽媽是假的了。”王後摸著王擴的頭說道。
說話的時候,王擴看了一眼王後的畫作,畫的不錯,王後畫的是亨利二世,在王後的畫筆下,亨利二世英武非凡。
“來,兒子,你坐那。”王後指著麵前的椅子說道。
王擴坐下後,王後從新拿出一張畫紙。王後又讓王擴擺了幾個姿勢,然後就開始畫了起來。時間很快就過了三個小時。
“媽媽,好了嗎?我餓了!”王擴委屈的說道。
他從早上開始就沒吃飯,本來還以為到王後這來吃點好的呢!王後那燒烤的手藝王擴可是記憶猶新啊!
“快好了!你再堅持一下啊兒子!”王後說這便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忽然,王後眉頭一皺,捂著肚子就不動了。
“快來人啊!媽媽,你怎麽了?”王擴大喊一聲說道。
“兒子別慌,媽媽好像要生了。”王後牙著牙說道。
華燈初上,伴隨著王後的慘叫聲,王擴都快急死了。聽西舍爾說,當初王後生他們兄弟三人的時候可沒這麽麻煩,基層上亨利二世還沒回家呢他們就已經出來了。
難產?王擴腦子裏瞬間就蹦出了這麽個詞。難產在這個時代是屬於必死的的啊!近十年的感情哪裏是那麽容易割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