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的地盤聽我的
正在收拾行裝的王擴可管不了那麽多,再說了,他也管不過來不是?
帶著萬貫家財穿洲過省可是可危險活,成功了,一片廣袤的天地在招手,失敗了,曹老板的老爹就是前車之鑒。隨著王擴去東普魯士的可不光有那幾百個士兵,還有他們的家人。國王親自下令,騎士們了不敢違背。還有格羅特的老爸,整天拿著格羅特送給他的項鏈嘚瑟。
格羅特騎士跟著安德烈王子發了財,這在騎士當中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不僅是格羅特騎士,其他和小王子一起打仗的騎士也都發了財。把欠款還清不說,剩餘的錢都能在國王那裏給自己的兒子們討塊封地了,而且還有富裕。
眼紅的騎士們想要讓自己的兒子也投入到小王子的門下,格羅特就是現成的例子,一個窮困潦倒的騎士,在把兒子送到小王子那裏後,這才多長時間啊?整個家族都天翻地覆了。
但想把兒子送到小王子那裏卻並不容易,人整天飄忽不定不說,即便是找到了,小王子提出的條件也不是一般的苛刻。
為了避免再有人找他,王擴幹脆就誰也不見,躲在王宮裏聽亨利二世講東普魯士的風土人情。或者去後宮,聆聽母後的教誨。不過,比起見母後,王擴更喜歡和亨利二世聊天,原因是,他的母後經常是耍著兩把斧子和他說話,那樣子,王擴好像在麵對一個維京狂戰士似的。
這一天,王擴照常來給王後請安。就聽著王後的房間裏傳出了不可描述的聲音。王擴抬頭看看天,太陽都升的老高了,這老兩口怎麽還這麽激情澎湃啊!
兒子聽父母的牆角,估計王擴算是絕無僅有了吧!除了那不可描述的聲音外,聽得最多的就是亨利二世的聲音,亨利二世一個勁的說,老婆給他生了個好兒子,他想再多要幾個。
既然父王和母後再做“正事”,那王擴這個做兒子的就不便打擾了。王擴悄悄的想要退走,卻不想一下撞到了侍女身上,侍女手裏端著的晚飯劈裏啪啦的掉了一地。
“怎麽這麽不小心啊!”屋子裏,王後那不悅的聲音穿出!
王後好巧不巧的這個時候出來,王擴驚訝之下,手卻忘了收回。
王後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一眼,又看了看低著頭的侍女,再看看王擴的手。
“母後,我還有事,先走了!”王擴實在受不了被女人盯著看的感覺,尤其還是個十分漂亮的少婦。說完他轉身就想跑,結果……
“小子,能不能給媽媽解釋一下,你剛才在幹嘛?”王後一把抓住王擴的後衣領,並且把他給提了起來。
“那個,母後,我是來給您請安的,正巧父王也在,我聽你們說要再給我個弟弟,所以就不打擾你們了。”王擴說的心驚膽跳啊!雖然他現在是個八歲的身體,但卻擁有三十歲的靈魂。他不確定這話能不能蒙混過去。
“那你想要個弟弟呢還是妹妹呢?”
王後這麽說,也就代表著王擴蒙混過關了。
王擴裝作天真的想了想說:“妹妹吧!我要一個像媽媽一樣漂亮的妹妹!”
女人,什麽時候都喜歡被哄著的。即便是做了母親也不例外。王後笑嘻嘻的把王擴放了下來,說道:“算你小子識相!媽媽就原諒你了。”
這話說的,這那像是媽媽和兒子的對話的。倒是亨利二世,對王擴豎起了大拇指,嘴唇微動,王擴看出來了,他是在說:“好小子,有你老子當年的風範。”
從王後那裏出來後,王擴本想著盡快啟程去封地,然而,因為挪威和丹麥的戰爭已經開始,亨利二世怕路上不安全,就讓王擴晚點再走,也正好多陪陪王後。
王後雖然已經的三個兒子的媽媽了,但還是很愛玩鬧。老大和老二從小就被亨利二世看的緊,他們也不喜歡玩鬧,尤其是跟自己的老媽!那不是他們在玩,而是老媽在玩他們!再有就是年齡上的差距,王後十五歲就嫁給了國王,十七歲就有了王擴的大哥,兩年後王擴的二哥也出生了。現在王擴的大哥約拿也才十九歲,王後也才三十六歲。亨利二世比王後大六歲,他們還很年輕。最起碼以王擴的角度是這樣的。
“兒子,走,媽媽帶你去打獵去!”一大清早的,王擴就被一身獵裝的王後從床上拽了起來。
“媽媽,你就讓我再睡一會嘛!”
王後的仆人三下五除二就把王擴給收拾妥當了,從頭到尾都沒有睜眼。
出了臥室,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了,就等著娘倆呢!王後看看王擴那匹馬!皺皺眉頭,不是馬不好,王擴再怎麽說也是王子,弄匹好馬還是沒問題的。王後皺眉的原因是這匹馬太烈了。適合打仗不適合打獵。
王後讓仆人從新給王擴換一匹,而她呢,則把王擴拉到她的懷裏。本來就沒睡醒的王擴,靠著舒服的肉墊很快就又睡著了。
王後看著懷裏已經睡著的兒子,慈愛的摸著他的臉。輕說道:“睡吧!孩子,有媽媽在呢!”
王母一邊小心點控製著胯下的坐騎,一邊開口唱起了西普魯士的鄉間小曲。說起來,她已經有快二十年沒回家了。也不知道老父親怎麽樣了,哥哥妹妹們還好嗎?
想著想著,王後就笑了,笑著還流著眼淚。二十年前,她還是一個整天在外麵瘋的小丫頭,不僅是西普魯士,就連聖地耶路撒冷也去過,可謂是瘋到沒邊。二十年過去了,她已經說王後了,而且還是三個孩子的媽媽!
在勃蘭登堡可不是在西普魯士,凡事都要收斂著點。就說這打獵吧!今天是拉來了兒子打掩護,如果有王室成員用什麽理教說她,那她就可以用小孩子貪玩頂回去。誰家沒有孩子,有誰能不讓孩子出去玩?她不過是看著點兒子罷了!
王擴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是中午了,幾個仆人正在搭帳篷,而老媽連個鬼影都沒有。
“我母後去哪裏了?”
沒辦法,王擴隻能問仆人。
“王後去狩獵了,王後說要讓你嚐嚐她的廚藝。”侍女說道。
王擴哦了一身就去了河邊,今天是怎麽了,怎麽會這麽困。現在已經說秋天了,白天很熱,到了晚上又會很冷。
一把涼水洗臉,王擴頓時感覺清醒多了。仆人們已經支起了烤架,他們似乎一點也不懷疑王後的狩獵技術。
亨利二世的王宮就和通他的王國一樣,裏麵摻雜著太多其他貴族的人。比如這些王後帶出來的仆人和侍衛,就是王後已經的人,是她從西普魯士娘家帶的陪嫁。西普魯士的侍衛隊是由西舍爾負責統領,而亨利二世手下也有個類似於西舍爾一樣的存在,隻不過這個人比較神秘,王擴也是隻知其名不見其人。
一群鳥從樹林裏飛起,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上過戰場的王擴嚇一跳,還以為是有敵人來襲呢!倒是侍衛們沒一點緊張感!
“快來幫忙!今天的收獲不小!”王後在樹林邊緣大聲的喊著。
侍衛仆人聽到招呼,熟門熟路的拿起各種工具就往過走,沒一會的功夫,王擴就看到了王後的戰果,一頭棕熊個一頭野豬,都是成年的。又是是那頭熊,一支標槍從熊的口中穿過。
王擴本以為王後最多能打到幾隻鹿,可沒想到她這麽凶殘,直接殺了熊。一直以來,亨利二世都說王擴像王後。王擴不解其意,現在知道了,原來是膽大包天啊!
王擴看著王後滿身是血還在嗎談笑風生中氣十足,就知道,她年輕時候八成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虎妞。這也就間接的解釋了,為什麽亨利二世不出去亂搞了。
“兒子,看媽媽給你帶什麽好東西了。”王後笑盈盈的走過來說道。手裏還拿這個紅彤彤的肉球。
“媽媽,這是什麽啊!”
“熊心!”
……
王後的手藝真的不賴,各種調料往上一加,王擴頓時胃口大開,不僅吃光了那顆熊心,還又吃了半個熊掌,把王擴的肚子撐的溜圓。
王擴和王擴母子倆在野外瀟灑,亨利二世和兩個兒子卻愁眉不展。不是別的,正是王國受到了丹麥戰爭的波及。因為挪威和丹麥都是從前的北海帝國的一部分,所以這場戰爭有被稱為北海戰爭。
本來吧!你們兩國打就打吧!就是全死光了也不幹別人的事,但你們的人老來騷擾領國就不對了。
在柏林和梅克倫堡的貴族已經向亨利二世反應了,經常有維京人來他們的地盤打劫,已經死了好幾十人了。
王國能有現在的強盛,那是亨利二世嘔心瀝血二十多年的結果。把一個殘破不堪的國度,變成如今這樣,其中的艱辛王擴沒有感受到,但約拿和凱特卻說有切身體會的,哪怕他們能力不足,但卻不會像敗家子一樣糟蹋。
商量來商量去,麵對來去如風的維京人,他們是在是想不出什麽好辦法。出兵,貴族們也試過了,人少了人家跟你打,可是,人一旦多了,人家可是扭頭就跑,上了船就追不上了。
“父王,我記得安德烈說話一種狼群戰術,我們不妨試試。”約拿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隻能試試王擴的招數了!
狼群戰術,王擴曾經在家庭聚會上說過。並且還留下了手稿,被約拿這麽一提醒,亨利二世立刻親自去取出了那份手稿。
狼群戰術並不複雜,要訣就在一個隨機應變。把機動部隊撒分成小隊撒出去,如果有實力吃掉對方,那就直接開戰,如果實力不允許,那就拿出傳令用的工具召喚周圍的友軍。總之就是要集中優勢兵力幹掉敵人。
“你們說說,安德烈的腦子是怎麽長的?”亨利二世發問。
“父王,我也問過安德烈,他說是聽母後講《高盧戰記》學來的。”約拿笑著說道。
“《高盧戰記》?”亨利二世和王後二十多年的夫妻,王後會什麽他一清二楚。
“你們倆看看啊!安德烈聽故事聽出了戰術,你們呢?估計聽的都睡著了吧!”亨利二世笑罵著。
約拿和凱特在這點上不得不承認,他們確實差自己的三弟一節。
“父王,接下來我們就按照安德烈寫的做嗎?”約拿問道。
“不。”亨利二世否定了約拿,然後說道:“安德烈的手稿隻是給我們提供了個思路,具體怎麽操作還得看情況。”
“安德烈也真是的,寫都不寫全了,還讓我們自己想。”凱特說道。
約拿想了想說道:“要不讓安德烈回來?我們聽他的不就行了!”
“不行,不能讓安德烈參與進來。”亨利二世斬釘截鐵的說道。
“為什麽?安德烈明明比我們強。”凱特說話沒遮沒攔的。
“你們傻呀!他說厲害,但他才幾歲呀!你們遇到危險可以自己殺出來,但安德烈能行嗎?他才八歲啊!他還沒把騎士劍高呢!”亨利二世的話倒不是危言聳聽,約拿和凱特雖然年紀也不大,但好歹是成年了,而是跟著自己上過戰場,也親手殺過敵人。尤其是凱特,猛的一批。
“不行,看這樣子這場戰爭規模和時間都不會短,你們的弟弟和媽媽留下來太危險,我得把他們送走!可是,去哪裏呢?”亨利二世犯了愁。
“父王,要不讓母後去外公那裏吧!”約拿小心的說道。
“你外公那裏,西普魯士嗎?”亨利二世想了好長一會,才說道:“好,就讓你媽媽回家看看你外公。”
“父王,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凱特問道。
“怎麽辦?這還用問?這裏是普魯士王國,我是國王,在這裏隻能聽我的。”亨利二世霸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