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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廢物?

  塔西亞緊緊的握著劍柄,最終,她選擇了把劍交出來。今夜,他們可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在大營裏,包括塔西亞在內,一共有三個公主和一個王子,而現在呢?三個公主死了一個,一個王子也死了,就連自己的父王也受了重傷。至於出去的兩個哥哥一個弟弟,塔西亞不敢去想。如果他們成功了,那敵人也就不會出現在這了。


  塔西亞的劍,王擴同樣還了回去。王擴的士兵已經給她讓出了一條通道,走不走就看她已經了。


  “塔西亞,回去吧!回去向你母後報個平安!”關鍵時刻,還是丹麥國王說話頂事。


  塔西亞翻身上馬,臨走的時候對王擴說道:“想要贖金就照顧好我父親,不然我必將帶領丹麥所有的勇士前來討教。”


  “放肆的家夥!”


  塔西亞的話可把士兵們惹惱了,上好的弩箭紛紛對準了她,隻要王擴下令,塔西亞覺過不過十秒鍾。


  王擴微微一笑,說道:“你的父王說話算話,普魯士的王子也同樣準守規則。”


  “塔西亞”丹麥國王瞪了女兒一眼。


  他真怕王擴一衝動把塔西亞殺了,如果平時也就算了,到現在不行,他的孩子們自己死的夠多了。現在能挑大梁的也就剩下塔西亞了。


  塔西亞不舍的看著父親,丹麥國王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塔西亞這才打算離開。


  “等一下!”


  王擴突然的一嗓子,讓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他的士兵拿著弩對準了塔西亞,而維京戰士則準備隨時拚命。


  “路上危險,帶幾個護衛吧!”說著,王擴就從俘虜的維京戰士幾隨機挑選了六個,把裝備還給了他們。


  “你這是什麽意思!”塔西亞惱怒的問道。


  “我不喜歡戰爭,這次如果不是你們下戰書,我寧可和朋友去河邊釣魚,去森林中打獵,而我的這群士兵,他們會在家裏陪伴家人,而不是來這裏拚命!”


  王擴的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後幾乎都是吼出來的。


  這當然不是王擴的心裏話了,這些也不是說給他手下的士兵聽的,這話說給丹麥國王聽的,也就他,親眼看到了兩個孩子的屍體。或許東西方的文化存在巨大的差異,但不變的是父母對子女的愛。


  塔西亞說了句莫名其妙後就離開了,黑格爾把長弓拉滿準備放箭,他看出來了,這個丹麥公主不是等閑之輩,就在剛才,己方明明已經占據了優勢,但就是在她的指揮下,維京戰士打的十分頑強,讓幾乎已經形成合圍的己方遲遲不能取勝。


  就在黑格爾準備放箭的時候,王擴卻一把抓住了箭頭,對黑格爾搖搖頭。王擴不同意,黑格爾隻能作罷!現在不殺實在可惜。


  王擴來到丹麥國王麵前,先是行了個貴族禮,然後說道:“克拉巴塔國王,我個人對此表示歉意。”


  丹麥國王用身上的撕下來的布條,給兩個已經死去的兒女擦拭這臉。他默然抬起頭,說道:“沒什麽!這就是戰爭!”


  沒什麽?不見得吧!如果真的沒什麽,那請您老把大鼻涕先停住。王擴在心中腹議著。


  “我現在是你的俘虜,本來不應該向你提條件的,現在我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向你懇求,能給我個帳篷和一桶水嗎?我的孩子是幹幹淨淨的來這個世界的,我想把他們幹幹淨淨的送走。”丹麥國王平靜的說道。


  “克拉巴塔國王,你的心情我十分理解,你要求的我會滿足你,但不是現在,現在您要和我一起去新的營地,這裏已經不幹淨了。”王擴說道。


  的確,這裏到處都是屍體,惱人的蒼蠅讓人更加煩躁。


  王擴說的,丹麥人隻能同意,畢竟他們現在已經是俘虜了。


  新營地是之前就紮好的,是用來救治傷員的醫療營,王擴訓練這三百多士兵可不容易,那麽多錢砸下去,死一個都心疼。然而,凡是打仗就沒有不死人的,王擴不能要求他的人都不死,但是,除了直接死在戰場上的倒黴蛋外,受傷的還是要救的。值得慶幸的是,這一場仗下來,王擴這才還真的就沒死一個,倒是有十幾個傷的,都是劍盾手,受傷的部位也都是胳膊腿的。


  這些傷兵,王擴讓他們坐上了從丹麥人那裏繳獲來的馬車,至於丹麥國王克拉巴塔,王擴也給了他一輛車,好讓他拉屍體。


  到了營地,從各地招募的醫生早就準備好了,受傷的自己去看就行了,實在不能動的,叫上戰友扶著去。醫療營的規模可不小,畢竟當初可是計劃容納八百人的,而且醫生數量也多,足有兩百個。


  王擴的傷兵隻有十幾個,於是醫生們幹脆就把受傷的俘虜也拉去治療了,當然,醫生們也是打算從俘虜身上驗證一下他在的理論。


  按照約定,王擴真的給丹麥國王騰出了一個帳篷,而且帳篷還不小。不是王擴有多好心,而是格羅特派人來報,他們已經結束了戰鬥,一千八百多名維京戰士,活著逃掉的隻有約四十人左右,而且,進過俘虜辨認,已經確定了死者裏麵有兩個人丹麥王子,還有一個被大火燒成了焦炭無法辨認,但從身上佩戴的飾品上看,應該是他們的太子了。


  王擴掰著手指頭數了一下,丹麥國王一共有五個兒子和三個女兒,之前個小夥伴們用弩射死了一個,今晚又殺了四個兒子個一個女兒這麽說,丹麥王室幾乎被他王擴快殺光了!


  王擴隨後讓格羅特把已經辨認的屍體帶過來,至於變成燒烤的那哥們兒……算了,把完好的飾品帶來就可以了。同時,王擴還讓格羅特仔細統計戰功,因為他要給那些幫忙的騎士發紅包。


  丹麥,雖然也是個維京國家,但他和瑞典、挪威有很大的不同。早在一零一八年,克努特大帝擔任丹麥國王開始,就在著手將基督教本土化。截止到一零三五年大帝去世,北海帝國分裂的這段時間,基督教已經成功的紮根到了丹麥這篇維京人的土地上了。


  維京一詞,本意是海盜,幹的也多是打家劫舍的勾當,而且還專門搶修道院。倒不是維京戰士想和基督徒作對,而是修道院裏有大量的財富,而是防禦還十分薄弱,重要的是,修道院大多都靠海,這麽‘得天獨厚’的條件不打劫簡直對不起職業。


  可笑的是,在打劫修道院打劫了幾百年,忽然有一天,打劫的維京人覺的基督也不錯,於是打劫者的成了守護者,還真是夠戲劇化了。


  北海帝國的幾個加盟國要數不列顛最慘了,北海帝國是一零三五年分裂的,不列顛在一零六六就被法蘭克的諾曼底公爵給渡海征服了,其他的幾個加盟國也沒好到哪裏去。瑞典挪威兩國,從新回到了海盜時代,隻有丹麥,把克努特大帝的思想保留了下來,雖然在之後的近兩百年的時間裏,丹麥王朝更替頻繁,但唯一不動的就是那基督的教堂。


  由於王朝更替頻繁,所以丹麥國內也是一鍋粥,六個公爵當中就有五個是‘前朝餘孽’,還有一個跑去參加十字軍了,已經走了十多年了,到現在都還沒回來。至於下麵的侯爵伯爵,那成分就更複雜了。現在的丹麥王之所以是王,不是因為他們的血統有多麽高貴,而是他們的實力最強,不管男的女的都能打。至於他們的騎士階層,根本就不從在忠誠一說,誰強就跟誰。就連各自的領地也都不是分封的,而是人家自己祖傳的。


  這些王擴都不知道,他還在想怎麽應對接下來的複仇大軍呢!天亮後,騎士們帶著各自的戰利品來到了王擴的大營。


  這一夜騎士們收獲滿滿,而是自身損失卻出奇的低,他們從來沒想過,原來仗還能這麽打。


  王擴坐在大營門口,身後放著一個裝滿格羅申的大箱子。看到箱子裏麵的格羅申後,騎士們笑的更開心了。


  “一個一個來啊!都別擠,錢夠,都有份。”王擴也是笑嗬嗬的。


  比起接下來的收入,發出去的這點錢連個屁都不是。核對的人自然有專門的,錢不僅是騎士有,就連農民征召兵也有,他們能拿多少全看上交的耳朵有多少了。


  領錢向來是最積極的,王子隻用了不到半天的功夫就把錢發完了。拿到錢的自然喜不勝收,整個大營要說誰最悲傷,那就要數丹麥國王父母了。


  帳篷外麵在狂歡,而這個僻靜的帳篷中卻是一片愁雲慘淡。克拉巴塔一世看著排成一排的四具屍體,那是哭都哭不出來啊!而他的女兒已經哭暈過好幾次了。


  “你們啊!你們讓我回去怎麽跟你們的母後交代啊!”


  四具屍體不是別人,正是戰死的三個王子和一個公主,還有一個沒有送來,因為那一個已經燒熟了,整個人都麵目全非,王擴認為,一次殺了人家五個孩子已經很殘忍了,沒必要再刺激這個可憐的老人了。


  哭了一會後丹麥國王親自拿著水桶去了河邊,看門的衛兵沒有阻攔。王擴在遠處,看著顫顫巍巍的丹麥國王,心裏挺不是滋味的!不管這位老國王再怎麽威風,他終歸也是個父親。


  “我的兒子,你在想什麽呢?”


  不知什麽時候,亨利二世坐到了王擴身邊。


  “爸爸,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為我難過嗎?”王擴首次不用父王這個稱呼和亨利二世說話。


  “我的兒子,你為什麽會這麽問呢?”亨利二世慈愛的摸著王擴的頭問道。


  “我一下殺了他的四個兒子一個女兒,之前還有一個兒子也是死在了我的手上,爸爸,你說,我是不是太過分了!”王擴低著頭說道。


  王擴做事可能會不擇手段,但一下殺到人家近乎滅門,他心裏多少還是過意不去的。


  亨利二世聽完王擴的話後,沒有直接回答,他拉起王擴,說道:“走,兒子,我今天教你騎馬。”


  亨利二世沒有上王擴已經走,而是一把把他抱了起來。大營的士兵基本都是王擴的人,亨利二世的人在另一處。士兵們看到亨利二世懷裏抱著的王擴都笑了,這時候他們才想起,自己這位帶著他們打出大勝仗的王子殿下,今年才八歲。


  亨利二世先自己上馬,然後伸手把王擴也拉了上來。亨利二世的馬要比王擴的高大很多。


  在騎馬繞著營地跑了十幾圈後,亨利二世才放慢速度,信馬由韁的走在河邊。


  亨利二世說道:“我知道,外麵的人一直都叫我廢物國王,我也不想反駁,廢物就廢物吧!安德烈,你知道嗎。你爺爺是個偉大的國王,他在位期間幾乎沒打過敗仗,為我們的王國打下了大片土地。”


  說著他跳下馬!讓王擴自己坐在馬上,然後拔出劍,把馬鞍上固定的繩索皮帶全部挑斷。原本安穩的馬鞍一下就危險了,開始左搖右晃,而是因為王擴的腿短,還無法踩到馬登,控製難度就更大了。


  亨利二世沒管這些,他伸手牽起韁繩就往前走。王擴就這樣小心翼翼的保持著平衡,走了走一段距離後,亨利二世回頭問王擴:“怎麽樣兒子,坐的舒服嗎?”


  王擴使勁的搖頭,不掉下去就已經不錯了,哪裏還有舒服不舒服一說啊。


  亨利二世笑了笑,說道:“你爺爺厲害呀!不僅打下了大片土地,還把我們的國家打爛了。你知道嗎?爸爸剛上位的時候王國是什麽樣的?也許你已經猜到了。沒錯,當時你爺爺交給我的王國就和你現在騎的馬是一樣的。應該說比這還危險,你好歹還有爸爸給你牽著,而爸爸什麽也沒有,整個王國都被你爺爺帶的好像一頭飛奔的戰馬,而爸爸卻不知道它到底要去哪裏!”亨利二世說的是一臉惆悵啊!可以看出,年輕時的他是多麽的不容易啊!

  看著亨利二世,王擴想到個人——劉表。熟讀三國的人都知道,劉表就是個廢物,守護之犬而已,但是,劉表活著的時候,荊州卻是一篇繁榮,不論是梟雄曹操還是小霸王孫策,又有誰能打得動荊州呢?反倒是英雄劉備,他能守的住嗎?誰是英雄誰是狗熊呢?

  衝鋒陷陣開疆擴土自然是爽,然而,也要考慮國內是否能負擔你的宏圖霸業不是?

  亨利二世今年隻有四十多歲,但他看上去比五十多歲的克拉巴塔都顯老。亨利二世的確沒打過勝仗,但他也從來沒敗過。他即位到現在,死於戰爭的人都還沒有他父親一次死的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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