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行動吧！我的爪牙！
新兵在睡覺，王擴卻來到了懺悔者的營地。懺悔者的營地，你就別想什麽規矩不規矩的了，整個就是一土匪窩子，幹什麽的都有。
“殿下來了，都給我滾過來。”黑格爾匪裏匪氣的招呼著。
王擴在懺悔者中有絕對的威信，大家當懺悔者，不就是希望通過王擴獲得一個自由人的身份嘛！有核心利益存在，隻要王擴不過分，他們也樂的聽命。
懺悔者被黑格爾一招呼，呼啦啦算都跑了過來了。“晚上好。殿下”問候語不算整齊，還算不錯。
王擴看著下麵好似烏合之眾的懺悔者，就知道，他們是不可能練成軍隊了，都是些灑脫慣了的人，能聽你的就不錯了，再像管軍隊一樣管理？他們可不是由農民組成的軍隊。於是，王擴決定換一種相處方式。
王擴清了下嗓子，說道：“各位懺悔者兄弟，哦！還有姐妹。上次見麵我就覺得我們之間十分別扭，經過我的反複思考，終於被我找到了問題的關鍵，是稱呼啊！兄弟們，你們之間的稱呼我已經知道了，老是讓你們叫我殿下是不是感覺很不舒服啊！老實說，我不會怪你們的。”
“是，太別扭了！”下麵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
王擴不知道，不代表大光頭不知道，他天天和這幫家夥在一起，誰的聲音閉著眼睛都能聽出來。
王擴製止了要發火的大光頭，哈哈大笑著說道：“對嘛！這就對了！東方的瓷器之國有句諺語，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們本就是豪傑，要你們遵守一大堆的規矩，簡直就是強人所難嘛！所以，規矩就不用守了，我在這裏就說三條，以後你們就以這三條為主就行！”
說著，王擴用眼睛掃視了一遍所有人，王擴倒是想看看，這樣的說話方式到底行不行。
規矩，一個讓人厭惡的存在，然而懺悔者們卻不得不開始學習這些規矩。與貴族接觸，那可是處處是規矩啊！這些雜七雜八的規矩不僅懺悔者不喜歡，王擴同樣不喜歡。可是，王擴從小卻不得不學習這些規矩，宮廷禮儀，一個讓王擴幾乎抓狂的存在。
果然，懺悔者們都在點頭，然後豎著耳朵等王擴將三條原則。
王擴深吸一口氣，大聲的說道：“三條很簡單，聽話、聽話還是他媽的聽話。除了三條重要的以外，還有一條更加重要的，那就是不許欺負我領地的百姓。都他媽的聽明白了沒！”
“聽明白了！”這次，懺悔者的聲音要比之前的大很多很多，也整齊了很多很多。
王擴爆出口，黑格爾和大光頭十分意外，他們用差異的眼神看著王擴這個小王子。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小王子今天是怎麽了？怎麽說話跟混了幾十年的老流氓似的。一口一個他媽的，不過，看樣子下麵的那幫家夥好像還挺受用。
王擴沒管黑格爾和大光頭，而是自顧自的坐到了最好處的椅子上，一腳搭載前麵的小凳子上，完全就是一副土匪頭子的模樣，往日的高冷絲毫不見蹤跡。
“兄弟們，在這個鬼地方憋了這麽長時間一定憋壞了吧！”王擴笑嗬嗬的說道。
下麵有新來的，搭了王擴的話。“那是，什麽都不幹，整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的，再不活動活動，我就成豬了。”
哈哈哈
這個家夥可謂是說出了所有懺悔者的心聲。大家對此一笑了之。
“既然大家都憋的難受，那我就讓大家出去活動活動。”其實，王擴早就覺得這麽讓懺悔者閑著也不是個事。隻不過當時是實在沒什麽任務，而是他們的家夥式也沒準備好。
有關懺悔者的裝備，這到不是工匠們懶惰，而是懺悔者要的兵器實在是太奇特了，而是花樣繁多，有的工匠們還能趕工做出來，有的則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做。懺悔者用的眾多兵器，都是自己長時間摸索出來的，最適合自己的，就連練習的招式也都是自己摸索出來的，兵器沒法批量製作，訓練也不能同意，王擴能為他們做的，就是提供食物和衣物。
“老大，你說吧！讓我們去哪裏？”一個懺悔者這樣稱呼王擴。
“去哪裏？你們自己說了算，我隻有一個要求，把你們落難的朋友弄過來，還有，別讓你們自己也陷進去。隻要你們覺得實力夠，有能耐，你們就算把教皇的褲子扒下來也沒問題。”王擴說道。
哈哈哈！
又是一陣狂笑，這次，他們開始有點喜歡這個小王子了。或許應該叫小老大。
有了王擴的同意，快憋瘋的懺悔者們可就撒開了。在王擴宣布要後的第二天，一大清早就拿上王擴給懺悔者的活動經費出發了。出去的懺悔者自由組隊，有三兩人的也有十多人的，這些出去的懺悔者們興高采烈的讚美著王擴的慷慨，但卻沒有發現，離開的都是新來的，而且不想大光頭他們有固定編隊的。
在人走的差不多了之後，王擴找到大光頭，對他說：“你找幾個好手，給我去趟東普魯士。用各種渠道各種方式，一定要弄清楚東普魯士的情報，越詳細越好。”
“東普魯士？難道殿下您的封地在東普魯士。”大光頭有些驚訝的問道。
“嗯哼！”王擴確定了大光頭的問題，然後又說道：“稍微糾正一下，以後我來你這你就別殿下殿下的叫我了，要稱呼我為老大。”
“……”大光頭很無語，都說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怎麽這位爺不按套路出牌呢。別人都是想方設法地當貴族，可這位倒好，相當土匪頭子。
“那個，老大。有件事情我想不明白，還請老大明示。”大光頭說道。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大光頭發現王擴和其他貴族有著很大的不同，最明顯的區別就在於，王擴並不反感手下人提問，甚至是希望手下提問。
“你是說那群烏合之眾吧！”王擴就知道大光頭會問。
“是的，以您的標準，他們根本就不配當懺悔者。”大光頭說道。
王擴歎口氣說道：“還不是給你們找一些手下啊！”王擴解釋道：“你們第一批懺悔者論實力，那是絕對超群的，但是，你們的人卻太少了，四十多人裏麵還有些人不參加戰鬥任務的，這麽點人夠幹什麽？再說了，你們這一批可都是寶貝啊！損失一個我都心疼，所以就給你們找些手下嘍！你們外出執行任務時，可以根據任務的不同而找找不同的人，你們隻需要指揮他們就可以了，如果有哪個不聽指揮，那你們就用劍教教他們，到底該聽誰的！”
“啊！我明白了！多謝殿……呃……老大。”
王擴看著大光頭那不自在的樣，笑著說道：“你呀！也別多想，我這個老大也不過是個掛牌的，真正管著這群懺悔者的還得是你，好好跟著我幹，不會虧待你的！”
說完王擴就要走，畢竟新兵入闈後的訓練內容王擴還沒給格羅特呢！丹麥國王的戰書已經放到了亨利二世的桌上了。兩個月後，王室對決，邊境見。丹麥國王你戰書這的就是這樣簡單。王室對決，意思就是隻能招呼兒子女兒作戰，這對亨利二世來說就有點吃虧了，畢竟他隻有三個兒子，而丹麥國王卻有五個兒子加三個女兒，都一個比一個能打。再看看自己這邊，好吧，能讓他放心的也就自己的三兒子了。
就在王擴即將要出門的時候，忽然跑回來，告訴大光頭，讓他在東普魯士順便找一個懺悔者的基地，而且一定要隱蔽。之後就真的走了。
王擴不會想到，他把無法無天的懺悔者放出去後，對其他領主有多大的影響。
在一個法蘭克的小鎮上，絞刑架前站著三個頭戴麻袋的死刑犯。
“居民們！想必大家都很透了這幫劫匪，多少好姑娘被他們給毀啦！你們想想，你們帶著老婆孩子，吃著火鍋唱著歌，忽然就被這群畜生給劫了。”小鎮的鎮長說著就哭了，那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啊！
鎮長哭了一會兒後，流著眼淚說道：“辛虧神明的幫助，我們總於抓到了他們，現在，我以拉傑鎮鎮長的名義，宣判這群可惡的劫匪絞刑，立刻執……”
鎮長的話還沒說完，一支弩箭便射穿了他的喉嚨，可憐的鎮長隻能慢慢的死去。
鎮長的屍體緩緩倒地，下麵圍觀的群眾立刻尖叫著四處逃竄。小鎮僅有的三十個衛兵也幾乎在一瞬間被射殺大半。
房頂上，十七個身穿黑色衣服的蒙麵人從實現準備好的繩索滑到了地麵。
小鎮不大。居民也隻有不到三百人。然而，他們麵對隻有十幾個人的暴徒卻隻敢逃命！
居民們逃命了，但暴徒卻沒打算放過他們，居民家的門被砸開，人被拖了出來，稍有反抗便是直接被殺！很快，居民們就從新集結在了廣場上，隻不過，這次周圍不再說保護他們的城鎮衛兵了，而是他們懼怕的歹徒。
“哈哈哈！我的朋友，是上帝派你來救的嗎？”
“啊哈！我的朋友，你還是那麽幽默！上帝可沒功夫救我們這樣的壞人。”
“你的衣服不錯啊！哪裏弄的，你不會是投靠了哪個貴族了吧！”
“我看他更像是洗劫了哪個貴族。”
“嗬嗬！和你們說吧！我找了個很厲害的老大，現在我的老大正在招人，和我們一起走吧！”
“你的老大？他是什麽人啊！盡然連你這家夥都敢要，就不怕巴伐利亞公爵找他麻煩？”
“我這算什麽呀！你們還記得那個全民公敵的光頭達克嗎？我的老大連他都敢收，和他比，我算個毛啊！”
“這麽厲害，你的老大到底是什麽人啊！”
“能收留我這樣的還能是什麽人？壞人唄！”
“壞人？我看是惡棍！哈哈，不過，我喜歡，哈哈哈。”
“那你跟我回去嘍？”
“當然，兄弟們，我們去找壞人。”
“走，找壞人。”
“那個，頭兒，這些家夥怎麽辦？”
幾個人在刑台上聊了半天，總於想起下麵的小鎮居民了。
“還能怎麽辦，當然是爽一爽了！都記住了啊！老大不想惹麻煩，完事後記得處理幹淨！”
“知道了，頭兒。”
得到允許後，暴徒們開始了他們的罪惡勾當，犯人統統被殺，為了防止有沒死透的泄露，在殺人的時候都是直接把刀子割到頸椎，從咽喉到頸椎，百分之百沒救了。
男人殺光後，暴徒們的手，伸向了女人。
哭喊聲，慘叫聲回蕩在小鎮的上空，直到第二天，一個路過的小商人才發現已經全部死透的小鎮居民。小商人飛快的跑向了最近的城堡方向，領主接到報告後立刻帶兵前來，看著地上光溜溜的屍體，領主氣的眼睛都紅了，可是，他想要找的凶手早已離開，一個目擊者都沒有。這讓領主更加憤怒，但也無可奈何，最後他隻能把怒火發泄在不開眼的毛賊身上。
小鎮的慘劇不是獨有，受到王擴的指使，懺悔者們開始在整個歐陸找人，在監獄的就劫獄，在法場的就劫法場，在野外貓著的，呃……那就算了，總之，懺悔者們為了完成王擴的指標，幾乎是無所不用其極。任務完成的倒是漂亮，但附帶的傷害也同樣巨大。
在持續了六個月的收刮過程中，外出的懺悔者總共給王擴帶回了七千八百多名臭名昭著的惡徒，以及大量的財富，就連掛在一些大教堂上的金質或銀質的十字架、聖物也帶回來不少。在豐碩戰果的背後，是超過了十五萬各國無辜平民的冤魂。
當懺悔者們陸續返回位於勃蘭登堡地區的秘密營地時，王擴已經在前往東普魯士上任的路上了。營地還有人，專門處理這些回來的人。經過兩年多的努力，懺悔者整個組織才徹底離開勃蘭登堡。
在統計過戰利品後，王擴將戰利品一份為三，一部分作為獎勵，發放給有功的懺悔者，一部分作為活動經費留在了組織內，還有一部分，作為貢品被王擴收入私庫。這當然是後話了。
然而，通過事件，所謂的懺悔者真的是懺悔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