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法與情
王擴哼著小曲走在回訓練營的路上,身後跟著黑格爾一個人,剩下的衛隊都在王擴前麵呢!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王擴精神很好,倒是黑格爾已經開始犯困了。
“黑格爾,你明天找幾個小妞,讓我的懺悔者們好好爽爽。告訴他們,他們還有一周的休閑時間。一周以後,全麵開始訓練,告訴他們,如果不想死就別偷懶。還有,看看他們都用什麽家夥式,能解決的就替他們解決,總之,你要提他們解決一切任務之外的事情,知道了嗎?還有……”樣給黑格爾布置了一堆任務?也虧得黑格爾記性不錯,不然光記下來就已經很費勁了。
王擴一路走一路說,等到了訓練營門口時,黑格爾已經是一個頭兩個大了。心說:這誰是誰的手下啊!怎麽感覺我成了懺悔者的保姆了啊!
“怎麽回事?”王擴在訓練營門口,看到裏麵燈火通明,於是就問門口的衛兵。
“回殿下的話,新兵地五小隊的一個士兵偷跑出去被抓住了,據說那個新兵還偷了廚房的一個豬腿和一整塊麵包!”衛兵老老實實的把他知道的和王擴說了一遍。
“走,去看看!”
王擴在這裏,三令五申,讓新兵們安心訓練,通過考核的一定會從優待遇,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在選拔完畢之前不許離開訓練營半步。
王擴騎馬進入訓練場,訓練場上,所有的新兵都在,而場地中間的空地上,八個赤身裸體的新兵被綁在了單杠上,幾個教官拿著鞭子使勁的抽打著他們。有兩個已經暈過去了。
王擴沒有下馬的意思,和大光頭對視的時候,王擴就覺得身高上很吃虧。
“停!怎會回事?”王擴問道。
“殿下,這個家夥違反禁令,不僅偷跑出去,還偷了廚房的東西,而這個盡然包庇他。剩下的都是他們一個隊的,按照軍法,一人犯錯全隊處罰……”教官說的很簡單,也很簡潔,和門口衛兵說的差不多。
“把他們弄醒,我有話問他們!”王擴說要,訓練場上其他的新兵就想離開,他們了不想聽到不應該聽到的東西。所有人都知道,那會要人命的!
“你們們都留下,也來聽聽,這些話也是我想問你們的!”說著,王擴從馬上下來,走到放著贓物的桌子前。豬腿雖然名字叫豬腿,但量卻很大,四條豬腿幾乎占據了一隻豬的五分之四。
一桶涼水下去,把個被打的腦子打暈的新兵立馬清醒。
“你們誰是小隊長?”王擴問道。
“我、我是!”一個微弱的聲音從王擴身後傳來。
“誰是主犯誰是從犯?”王擴有問道。
“我是主犯。”
“我是從犯。”
“不錯,勇於麵對自己的錯誤,沒有逃避,不錯。”然後王擴對教官說道:“好了,除了他們三個外,其他人都放下來吧!”
王擴又轉悠到小隊長麵前,說道:“你什麽也沒做,但他們把你叫起來就掛到了這,還給了一頓毒打,是不是感覺很委屈?”
小隊長沒說話,但眼神裏已經寫滿了委屈。他真的什麽也沒幹啊!在安排好崗哨後就回去休息了,這幾天訓練強度大,每個人都十分疲憊。半夜被拉出來已經很讓人惱火了,又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頓鞭子,要不然教官在打他的時候把事情說了一遍,他都不知道是怎麽挨的打。
“其實,你的這頓鞭子挨的既冤枉也活該。小隊長是什麽?你以為是享福的?如果有這個心思,我勸你乘早放棄,因為你現在放棄至少還可以撿條命。不明白啊!那我就給你講講。”說著,王擴轉身對下麵七百多新兵說道:“來幾個嗓門大的!”
新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有三個覺得自己嗓門比別人大的走上了台。
“一會,你們把我的話一個單詞都不能存的傳出去,挺到了嗎?”
“是!”
用人來傳聲,這個方法實在太lot,王擴決定回去後,看看能不能把擴音器搞出來。
“聽著,我一直在你們當中篩選更好的,不是看不上那些被淘汰的,而是戰場不是兒戲,那是會要人命的,那些被淘汰的,即便是上了戰場也是送死,活著不好嗎?”王擴的話,那三個大嗓門的真的一個單詞都不落的傳達了出去,還別說,這幾個家夥的嗓子也不知道是怎麽長的,那聲音,震的王擴耳朵都疼。
“我帶你們上戰場,誰在戰場上敵人想要擊殺和俘虜的?是我,然而他們不會得逞,因為我身邊有你們。你們之所以還能在這裏,那是因為你們已經有了在戰場上生存的實力,但這夠嗎?不夠!知道為什麽把你們所有人都遍成八人的小隊嗎?那是因為,一個士兵再強壯,在幾百上千甚至是數萬人的戰場是完全不夠看的,隻有小隊協同作戰,你們才能擊殺數倍於己的敵人,把敵人的戰旗做成你們的裹腳布,把敵人的首領變成你們的俘虜,如果你們願意,拿敵人首領的頭蓋骨當碗使也沒問題,而小隊作戰的關鍵就在於你們每一位小隊長。”王擴說完這們一大堆話,就覺得口幹舌燥,。
王擴在上班演講,黑格爾自然不敢過去,最後還是格羅特給王擴端過來一杯水。
王擴和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後,接著說道:“我可以十分明確的告訴你們,單人選拔已經結束,接下來的選拔將會是以小隊方式進行,一個人不通過全隊都不過。”
說著王擴又回過頭對那個還綁著的小隊長說道:“你被選為小隊長是因為你的隊員相信你,而你卻因為疏忽,從而導致全隊挨打,這如果放在戰場上,你們這一隊八個人一個也活不了,你說你是不是活該!”
小隊長無話可說,小隊長的職責和隊員是不同的,隊員需要執行命令,而隊長卻是要發布命令的。然而,小隊長的職責還不僅於此,他們還有幫手下隊員盡可能的解決一下生活上的難題,如果小隊長的權利不夠可以上報,最高可報到王擴這裏,然而,這個小隊長卻從來沒關心過這些,挨打從屬咎由自取。
“行了,把他放下來吧!”
小隊長被放了下來,但他沒和其他人一樣,直接去找軍醫上藥,而是留下來觀看事情的發展。
王擴走到兩個主要人員麵前,又看了看桌上的贓物,那個氣呀!就不打一出來。
“先抽他們每人三十鞭子再說。”王擴實在氣不過。
劈裏啪啦的鞭子伴隨著兩個罪魁禍首的慘叫,所有人後背都覺嗯涼嗖嗖的,雖然被打的是咎由自取,但那鞭子的滋味他們卻不想親自體驗一把。
三十鞭子很快就抽完了,王擴怒喝道:“你們知不知道,這裏每天的食物配給都是固定的,啊?這一塊麵包可是一個小隊一天的配給量,你們把它拿走了,其他人吃什麽。回答我!”
王擴不是個暴脾氣的人,但看到桌上的麵包和那一大塊豬腿肉,就算是泥人也被怒火燒成磚了。
訓練營的麵包可不是後世超市裏采訪的小麵包,而是直徑和維京盾牌差不多的大麵包,一個就夠一個小隊八個人吃一天了,如果再算上那塊豬腿肉,那可是八個人兩天的飯量啊!這還是訓練強度大的新兵呢!如果是一般平民家庭,省著點能吃一個星期!
“殿下,對、對不起。”
被抓的正是新兵甲和新兵乙,新兵甲在說完對不起後就暈了過去,而新兵乙則一直就沒醒。
對不起?哈!這個道歉可真是廉價。
“軍法官!他們按照軍法該怎麽處理!”折騰了一宿,王擴也累了,於是就把軍法官叫來。
“偷盜軍隊財產,按照相關軍法,打三十軍棍,綁在營門前示眾兩台,趕出軍隊。”軍法官報出了相應的處罰方案。
“殿下……”新士兵甲小隊長一聽這處罰,一下坐不住了,他跟想求王擴不要趕他們走。但王擴卻沒讓他說下去。
“給他們把傷治一下,從天亮開始,就把他們掛到營門口示眾。”王擴對軍法官說完後,有對著台下說道:“今天你們不用訓練了,回去好好想想你們到底該怎麽做。”說著吃了一口桌上作為贓物呈現的白麵包,說道:“放了蜂蜜的白麵包,真甜,你們村的騎士老爺恐怕也不是沒頓都能吃到吧!格羅特!讓他們解散吧!”
“立正!回去以後都給我好好想想,怎麽做才能對得起殿下給予你們的一切!解散!”格羅特大聲喊道。
好吃好喝好招待,最後卻養出賊。黑格爾小心的問王擴,要不要讓懺悔者悄悄幹掉那兩個新兵。王擴搖搖頭,沒有同意。軍隊有軍隊的軍法,王擴希望懺悔者進來。
“去完成你的任務吧!一個月以後,我希望懺悔者能形成戰鬥力!”王擴說完後就讓黑格爾退下了。
黑格爾走後,王擴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直到快天亮時才入眠。
門外,那個受罰的小隊長整夜沒睡,就守在王擴的門前。他不是黑格爾,也不是格羅特,更不是王擴小夥伴的其中一員,他沒有權利敲王擴的門,隻能等待門口的衛兵進入通傳,然而,王擴的心情很不好,衛兵也沒膽子在這個時候觸黴頭。
太陽並沒有因為任何人的不愉快而攜帶工作,隨著太陽一起升起的還有兩個被捆成木乃伊的人。
雖然昨天晚上他們挨了最多的鞭子,但行刑者卻是個高手,別看他們當時被打的血肉模糊疼的死去活來,但傷勢卻並不重,上點藥休息兩天,下河摸魚都不是問題。
路過的人,不管是新兵還是教官,他們的臉色都不一樣,有的同情,有的厭惡,還有的鄙視。
兩個被掛在大門口的新兵看著下麵人來人往,臉上火辣辣的。愛麵子不是貴族的專利,普通老百姓也是要臉的,畢竟人活臉樹活皮嘛!隻不過在地位比他們高的不知多少的貴族麵前,他們的臉才顯得那麽不值錢。
王擴下令把他們倆掛在大門口展覽,這倆人也不怪王擴,誠如王擴所說,大家說一個團體,他們太自私了。
每天日升月落,他們就在大門口被掛了整整三天。他們的小隊長每天有到王擴的門口,但王擴卻始終不見。比起懲罰兩個小兵來,王擴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第三天晚上,王擴提審了兩個小兵。
“說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這三天,王擴從側麵也都對他們進行了了解,雖然得到的內容褒貶不一但是到唯一共同的是,那個偷竊的新兵家庭實在不怎麽好。稍微操作一下就是一出苦情戲,當然,王擴對這種騙人眼淚的事情沒興趣。
王擴問話,兩個小兵可不敢有所隱瞞,一五一十的全都交代了,情況和王擴了解的差不多,看來大致方向是沒錯了。
“你們兩個,偷竊軍隊財物,罪不可赦,不過呢,你們已經收到了懲罰,現在,立刻給我滾回去,如果考核的時候因為你們拖了全隊的後腿,那你們也就別來見我了,哪裏來滾回哪裏去。”王擴這麽說算是給了他們一次機會,但機會也就這麽一次了。
“格羅特,你留下來看好訓練營,漢克、約翰跟我出去一下。”
安排好訓練營的事情後,王擴帶著漢克和約翰,換了身衣服後就出了營地。王擴的那件王子服太顯眼了,兩道紫色的花邊,讓人大老遠就知道這個小孩不好惹。
按照得到信息,王擴很快就找到了新兵甲的家。
兩個和王擴差不多大的小女孩,一個拿著比她都高鋤頭在幹活,一個麵黃肌瘦病殃殃的。
王擴讓一個隨著的侍衛上前敲門,侍衛對院子裏的兩個小女孩說道:“請問,這是阿米太的家嗎?”
“是的,先生,您有什麽事情嗎?先說好,我們家的地不賣的。”拿鋤頭的小女孩怯生生的說道。
“啊?你誤會了,我不是來買地的,我是你哥哥阿米太的朋友,你就是他的妹妹小石楠吧!”侍衛笑著說道。
“啊,快請進!”小女孩一聽說哥哥的朋友,立刻熱情了起來。
“不進去了!”說著,從錢袋裏那出了兩個克羅伊茨,說道:“你哥哥這段時間訓練很忙,沒什麽時間回來了,所以就托我給你們把他軍餉帶過來,一共是兩個克羅伊茨,收好。”
小女孩雙手捧著兩個克羅伊茨,機動的說不出話來。
侍衛沒有多呆,在給完錢後就回到王擴身邊了。
“你做的很好,走吧!我們去下一家。”
侍衛很想讓王擴也去他家,然而,想了想還是算了,他家雖然過的也不咋地,但好歹一家人還能吃飽飯。剛才他看到那個病殃殃的小女孩在吃東西,雖然說是粥,但卻和清水沒什麽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