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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六章:慕容

  梵天合十應答一聲,上前去查看珍瓏棋局,隻見棋盤上黑白雙子圍繞,互相廝殺,思索一陣,持白子下了一手,蘇星河見有人應局,就想要上前布子。


  而突然間一聲輕響過去,一粒黑色小物從背後飛來,落在“去”位的八八路,正是蘇星河所要落子之處。


  眾人心裏一驚,轉過頭去,竟一個人影也無,右首的鬆樹均不高大,樹上如藏得有人,一眼便見,實不知這人躲在何處,可見身法輕功高強,絕非一般人物。


  蘇壞心裏一動,已經猜想到來人是誰,按照劇情,這個出現的高手,就是慕容複,不過,這會,跟慕容複對棋之人,卻是變成了番僧高手梵天。


  場上梵天在下一子,暗中慕容複也是飛快的又投出一子,快速落子之下,不看棋藝,就隻看慕容複這一手暗器投擲功夫,就引得眾人喝彩。


  喝彩聲音未絕,梵天開口應道:“不知道是哪位高手在落子,還請現身一見,小僧代應兩著,勿怪冒昧。”


  “大師客氣了,在下姑蘇慕容複,收到蘇先生的棋局邀請,特地來試下兩招”。


  姑蘇慕容,聽到這四個字,段譽吃了一驚,心道:“難道剛才那白子是慕容公子所發?這位慕容公子,今日我終於要見到了?”


  一株鬆樹後轉了兩個人出來,一個容貌清純美麗的少女跟一個二十七八歲年紀,麵容俊朗,神采英俊的青年從中走出,兩人身份不用多言,正是王語嫣和慕容複。


  看到王語嫣突然出現,段譽登時間感覺眼前一黑,有種耳中作響,嘴裏發苦,全身生熱的感覺,自己朝思暮想之人,終於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這不由讓他信息無比。


  可是,再看王語嫣的眼神裏隻有慕容複,從頭到尾卻是都沒有注意到旁人,心裏不禁暗暗發酸,一陣不是滋味。


  眼見慕容複一出場,慕容家族四大家臣立刻上前拜見,並向他一一講訴跟少林,以及星宿丁春秋所發生的事情,慕容複輕輕點頭應答,聲音謙和,善意結交。


  即使是連麵對到丁春秋時,也是和氣應答兩聲,隻不過,當他的目光轉到蘇壞身上時,卻是不由有一絲遲疑,似乎也是想起了蘇壞這個對手。


  蘇壞開口笑道:“久聞姑蘇慕容的大名,在下蘇壞,這次終於能夠得見一麵,真是有幸,希望這次,不會再有半途而逃之舉”。


  這輕微一句,蘇壞卻是在點醒慕容複上次在那磨坊一役,當時蘇壞傷勢未愈,而且也沒有將其留下的念頭,知道他隱藏身份,定然不會使出全力,所以也任其逃跑,不過,這


  次慕容複以真身前來,動手間,卻是不用再有上次的顧慮。


  慕容複麵色微微一變,笑答道:“兄台言重了,我慕容複雖然不才,但是狼狽而逃之事,卻還是不屑為之,蘇兄最近在江湖上名頭可是響亮的很,如有機會,倒是真想要討教


  一二”。


  招呼完畢,慕容複重新走到棋盤前,又放下一子,而梵天也是快速下了一著,兩人一快一慢,下了二十餘子,場上形勢卻是反而漸漸交著起來。


  梵天卻是突然哈哈大笑,說道:“這位慕容公子,咱們一拍兩散!誰也贏不了了。”


  慕容複卻是有點怒道:“這位大師,你這樣下法,這棋局又如何能解,你這麽瞎搗亂!那麽你來解解看。”


  梵天答道:“公子少怒,這棋局,非人力可解,老衲有自知之明,無此能耐,沉迷其中,反而會落入棋局之中,無法自拔,公子跟我在邊角之地都爭鬥不休,何談大局”。


  梵天的幾句禪語說來精妙,讓慕容複心神一震,從棋盤變化,聯想到他慕容家族所身附有的重擔,腦中仿佛出現無數幻覺,讓他沉寂其中無法自拔。


  蘇壞見此,知道慕容複心緒正陷入到棋局之中,又加有丁春秋的迷心之術所影響,難以自拔,想要解開,卻也不難,隻要以其更強的內力將其喚醒就可。


  蘇壞內力鼓起,開口喊道:“慕容公子,一盤棋局而已,又怎同人生,勝負之事,又何須看的太重”。


  失神的慕容複突然隻覺得的蘇壞的聲音在他耳旁響起,震響不斷,一下讓他反應過來,心頭冷汗冒起,想起自己剛才一瞬間,竟然生出有自盡的念頭,心裏一陣後怕。


  慕容複畢竟是才智高絕之人,心中念頭一想便明,剛才自己雖然沉迷於棋局,但是也不至於如此,目光一下盯緊到丁春秋身上,冷眼掃視幾眼,才又轉向蘇壞說道:“多謝蘇

  兄相助,這份恩情,慕容複絕不敢忘”。


  蘇壞輕言說道:“慕容公子客氣了,我這不是幫你,隻是順手一為,我們關係是敵非友,將來,總是要動手一場”。


  聽蘇壞這麽說,慕容複看他跟丁春秋一起同行而來,以為蘇壞是跟丁春秋等人一夥,輕輕皺眉說道:“蘇公子在江湖上成名不易,又何苦不注重名聲,行那邪道之事”。


  慕容複的話語雖然隱晦,但是蘇壞也聽出其中之意,不僅如此,一旁的丁春秋也聽出其中意味。


  冷哼開口說道:“慕容公子真是好閑心,不知道您口中所說的邪道之事所謂何解,我丁某人行事向來不可無人言之事,有何不敢明說”。


  不等慕容複開口回答,蘇壞卻是先行說道:“丁掌門,看來你是有點誤會了,我所行之事,跟幾位都沒有任何關係,我跟慕容公子是敵非友,跟幾位同樣如是,同行卻並非同

  道”。


  丁春秋似乎也沒有想到蘇壞竟然會當眾駁斥他的話語,一向最喜好麵子的他,臉帶怒意,想要出手對付蘇壞,但是一時忌憚蘇壞武功,卻又不敢動手。


  短短三言兩語間,蘇壞就開口將場上的幾大高手都給得罪,言語間將他們劃到了敵人一類,這大膽言語讓場上眾人驚訝,但是蘇壞卻是藝高膽大,毫不畏懼。


  慕容複,梵天,丁春秋三人都被蘇壞激起怒意,正想有所行動,卻是突然聽到林內傳來一聲聲音喊道;“天下四大惡人拜訪聰辯先生,謹赴棋會之約。”


  聲音粗狂,還略有些耳熟,蘇壞心裏一動,這聲音,不是那楚易行的聲音。


  蘇星河開口說道:“歡迎之至”。四字剛出口,一個身影已經從林中飄飛而出,正是當初跟蘇壞有過一次交清的楚易行,而之後,嶽老三,葉二娘身影相繼而出。


  走在最後的是一個雙腿殘廢,拄兩根鐵杖的中年男子,麵容陰沉,眼神陰曆,正是四大惡人中的老大,‘惡貫滿盈’段延慶。


  細說起來,這四大惡人中,除了段延慶,其餘幾人都跟蘇壞有過不少交集,前第四惡人雲中鶴被他斬殺,葉二娘在蘇壞手上吃過大虧,嶽老三是他徒弟,新惡人楚易行又是被

  他所救。


  此時四大惡人上場,一看到蘇壞在場,麵容微微變化不定,嶽老三一麵在心裏猶豫要不要上前來跟蘇壞行李,又是怕旁人見他拜這個小青年為師父,落了四大惡人麵子。


  卻見段延慶走到棋盤前,目不轉睛的瞧著棋局,凝神思索,過了良久良久,左手鐵杖伸到棋盒中一點,杖頭便如有吸力一般,吸住一枚白子,放在棋局之上。


  段延慶棋藝高絕,其身份本為大理皇子,琴棋書畫一道莫不精通,雖然如今身份落魄,但是棋藝卻並沒有荒廢多少,跟蘇星河連下數子,奇招頻出,讓蘇星河連連稱讚。


  各下幾手,段延慶將棋子下在一處‘八’位上,一旁虛竹卻是突然接口一聲說道:“行不通,這招行不通!”


  虛竹從小在少林寺長大,對於棋藝知道的並不多,但是他先前才看慕容複下過這一手棋,結果就是連下數手之後,再難有緩解之地,現在看到段延慶下在同樣的位置,當下才


  不由自主的說了一聲。


  虛竹如此一說,段延慶何等身份,自然不會輕信,但是隨棋局越深入,段延慶卻是越感覺棋局變化複雜,越是深想,就感覺其中變化越多,也越難從其中找出正確的解法。


  想段延慶和慕容複都是智慧高絕之人,也正如此,都是心氣高傲,眼高於頂,不願意輕易承認自己失敗,棋局越是難解,就越想要設法解開棋局,而如此一來,思緒不由更深

  陷入其中。


  到最後,段延慶腦中所浮現的不在是那錯綜複雜的棋局變化,反而變成了自己那過往失意的一生,想到自己從一個王子之尊,變到如今這地步,當真是失敗至極,人生可歎。


  心中悲憤之下,一時竟不由升起想要自盡解脫的念頭,臉上表情變化不定,丁春秋見到如此,心裏暗喜,就想要借這個機會一舉殺死段延慶,也好等下時,少一個高手競爭,

  於是用惑心之術開口,迷惑段延慶,“是啊,你還不如就此自盡,一了百了,徹底解脫了,才能獲得自在。”


  “解脫才能自在!”被棋局所迷惑,段延慶這刻也分不清什麽虛幻現實,手中的鐵杖舉起,就對自己的胸口處緩緩刺下,他所對準的位置是身上死穴所在,一旦刺中,登時斃


  命。


  段延慶此舉,雖然意外,但是場上那一眾高手卻是都事不關己,似乎也都是有想借丁春秋之手,除去這一個高手的念頭,隻有嶽老三見此激動不已,想要上前營救。


  四大惡人雖然同來,但卻並不同心,葉二娘一直不滿段延慶依仗武功,排名在她之上,在她頭上作威作福,如果能夠借這次機會將他除去,也是一大好事,楚易行則是剛被嶽

  老三拉入四大惡人行列,與其感情不深,所以在可與不可之間,也並不想出手。


  嶽老三一下衝上,想要拉住段延慶的手臂讓其不要做傻事,卻感覺老大手臂如有千斤之力,分毫難動,隻能不停開口,想要喚醒段延慶,而丁春秋卻自然不會任由嶽老三破壞

  自己計劃。


  “不知死的豎子,還不給我讓開”。輕罵一聲,隔空一道掌力對嶽老三拍去,嶽老三伸手一擋,入手沉重,正勉力化開這股力道,卻猛然感覺第二重力道襲來,嶽老三被震退

  幾步,緊接,第三道力量襲來,戳不及防下,又被震開數步。


  丁春秋這一掌看似掌力一般,但是實際上卻是暗中包括了四重力道,一重緊跟一重,嶽老三沒有防備之下,差點吃上了一個大虧,雖然勉強擋住,但是丁春秋也是借這麽一下


  ,看出嶽老三內力平常,跟自己相差甚遠,也就並不將其放在眼裏。


  “低微內力,還不快給老夫退開,想攔老夫,不自量力,想要活命,就快點給老夫讓開”。丁春秋傲然一聲,想要讓嶽老三知難而退,但是嶽老三卻是偏偏是個硬脾氣,認死


  理,越是如此,他就越想要反抗。


  嶽老三被丁春秋一掌拍退,嘴裏還突自說個不停,丁春秋心裏惱怒,正想要出辣手,一舉擊斃嶽老三,一揚威名,又是一掌直對嶽老三胸口拍去。


  眼見嶽老三被丁春秋的武功逼的分毫不能反抗,一眾星宿派弟子正在那不停的吹牛,稱讚,將丁春秋的武功誇獎的天上有地上無時,那道掌風卻是突然被一人給輕易擋開。


  “丁掌門,別的事情,我看看也就算了,但是,這事情,我卻是不得不要管管了,想要殺他,卻是要先問問我同不同意。”


  這出手之人,自然就是蘇壞,丁春秋武功高絕,其餘人等均個懷心思,不想招惹,但是蘇壞卻沒有這個顧慮,雖然並不在乎嶽老三這個名義上的徒弟,卻也不想,看他就這麽

  稀裏糊塗的死在這裏,無人敢於出手,那麽就讓蘇壞來。


  嶽老三急急忙忙的站立起身,走到蘇壞身旁,嘴裏吞吞吐吐的說道:“小,小師父,謝謝您出手相助,都怪徒弟沒用,還讓的小師父您出手!”


  蘇壞輕笑一聲,喝道,“既然知道沒用,那就快給給我退到一邊去,這丁掌門可是大人物,可不是你能夠對付的。”


  話語中雖然是對丁春秋進行恭維,但是蘇壞一出手之後,目光卻是並不多在他身上停留,反而轉到一旁的那小和尚虛竹身上,對其走進兩步,也不理會一旁玄寂眾僧那憤怒防

  備的神情,一下手臂探出,將虛竹擒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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