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能再快一點嗎?
王子文是白槿的青梅竹馬,王白兩家人相鄰住著。
他們不僅從小一起玩到大,連學校都是上同一所,同一個班,現在就連上班了,也都在同一家公司工作。
王子文是個技術死宅,明明是個柔情漢子,卻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跟古代官家小姐似的,一直待在家裏搞專研。
時間久了,王子文父母怕他娶不到老婆,所以用盡手段逼他各種相親,還時不時旁敲側聽提醒白槿年紀大了,該找個人嫁了。
雙管齊下,白槿和王子文倆難兄難妹的,最終不得不在左領右舍的語言攻擊下繳槍投降。
他們倆個人簡直是熟到不能再熟了,也正是因為知根知底,白槿才與王子文協議結婚來避開左鄰右舍的閑言碎語。
跟誰過不是一樣過,隻要不幹涉到彼此的私生活就行了。
現在想起來,白槿才知道這種做法有多麽愚蠢。
白蘭早就跟王子文父母串通一氣,設計好一切等他們旅行歸來再下猛勁把倆個人的婚禮給辦了。
短短的一天的時間裏,他們不僅聯係好了宴請的酒家,還買好了相關婚慶用品,又帶著白槿到金店去買五金,都恨不得他們明天立即完婚。
折騰到大半夜,他們還拉著王子文連夜趕寫喜帖,想一想那厚厚的一遝名單,白槿就覺得驚悚。
當她笑完王胖子活該時,自己卻也未能幸免於難。
一大清早就白槿被白蘭給鬧醒,她翻了個身不予理會,結果白蘭竟然卑鄙的點上一根香煙。
一聞到那煙味,白槿就再也睡不著了。
被拉上車時,她的頭還是昏沉沉的,腦子裏一片混沌。
“困的話就靠在我肩膀睡一會兒吧!”
耳邊突然傳來王子文的聲音,白槿一怔,抬頭便對上了他那雙紅通通的大眼睛。
“胖子,你昨晚寫到幾點才睡?”
“通宵!”
“……”
白槿拍了拍王子文的肩膀表示同情,歎了口氣,對他說:“胖子,你還是靠我的肩膀睡一會兒吧!”
“不用……”
王子文有氣無力地說出這兩個字,然後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想必是困得不行了。
白槿才突然想起一些問題:
為什麽她和王子文會在車上?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看向駕駛座,白槿一驚,瞬間醒覺。
她一慌,趕緊開口問白蘭:“媽,你這是要帶我們去哪裏?”
通過後視鏡,白槿看到白蘭神秘地勾唇一笑:“帶你們去個好地方。”
一路上,白槿看到一輛輛共享自行單車從旁邊疾馳而過,那種無望感讓她想開門跳出去。
“媽,你能再快一點嗎?”
白蘭直接甩給我一句:“慢點好,這樣安全!”
白槿一驚,愣是沒把她這句話給消化掉。
一個平時在高速上都能夠開到200邁的人,現在竟然跟我說慢點好,這不奇怪嗎,太反常了!
後來她才知道,原來有些異常是會忽略掉的。
直到正午時分,白蘭這輛法拉利才爬到了目的地。
剛一下車,出現在眼前的東西嚇得白槿麵孔煞白。
那是一幅巨型LED熒幕廣告,上麵播送的是江南集團的宣傳片,那個人就這樣刺進她的眼底。
雖然隻見過兩次,但他的麵孔卻像是生了根一樣,深深地紮在白槿腦海深處。
白槿深呼吸一口氣,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拚命說服自己,那隻是宣傳片,他真人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
可白槿越是這樣對自己說,心裏就越加的恐懼,害怕會碰到秦琛。
白槿一緊張就會想要上廁所,急衝衝就朝走廊的洗手間跑去,然後再向左轉走進去。
猛然間,一個女孩子迎麵撞到了她的身體。
白槿一個琅蹌,沒站穩就向一旁倒去,一雙手扶住了她。
“對不起!對不起!”
沒等白槿站穩,那女孩連連低頭向她道歉。
“沒關係,下回走慢點別再撞到了。”白槿笑了笑。
而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沒有想到你不僅會騙錢、撒謊、裝可憐,還會碰瓷,真是佩服!佩服!”
白槿一回頭,就看到秦琛那近在咫尺的臉。
那一刻,白槿整個人就像是被雷霹到一般,呆木在原地。
秦琛一臉嫌惡地看著白槿,然後粗魯地將她推開。
白槿被秦琛魯莽的動作推到牆上。
她的肩膀剛好撞到陶瓷牆上凸起的天使雕塑上,鑽心的疼痛讓她眼眶一下子變紅了。
白槿吃痛地摸著肩膀,眉頭都快要擰到一起了。
回過神時,那個撞她的女孩已經攬住秦琛的手臂,嗲聲嗲氣地問他:“琛哥哥,你們認識嗎?”
秦琛直直地盯著我,冷冷地說了一句:“這種女人,我不認識。”
聽了他這句話,白槿可就不能忍了,她脫口而出指著秦琛說道:“姓秦的,我現在要求你對我道歉,立即、馬上!”
秦琛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若有所思地看了白槿一眼:“道歉?”
突然,他大笑一聲,伸出手臂一撈,白槿就到了他的懷抱裏。
秦琛低頭朝白槿耳朵吹了一口氣,然後對她低聲說道:“剛剛若不是我扶著你,恐怕早就摔個狗吃屎了,你是不是因該謝謝我?還有,你這招欲擒故縱,我膩了。”
說完,秦琛又再一次將白槿推開,她的另外一隻肩膀又撞到同一個地方。
立時,白槿被一種前所未有的羞恥感毀掉了所有理智,她做了一件令秦琛至今終身難忘的事情。
她要讓秦琛這種目中無人的家夥受到教訓,讓他見識見識什麽才叫真正的騙。
一不做二不休,白槿衝到洗手池打開水就往臉上拍,完事後就立馬噗通一下子跪倒在秦琛腳邊,緊緊抓住他的褲腿。
深吸一口氣,她聲淚俱下,哇地大哭出聲來:“老公,我求求你了,跟回家好嗎?”
秦琛沒料到白槿會突然撒潑,愣是沒反應過來,彎下腰想要脫掉她的手。
白槿緊握拳頭,使勁拽緊他的褲腿不鬆手。
想走,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