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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反攻前奏

  若說被坑,夜隴首先是被自家閣主大人坑。若不是方秋揚,他根本不會和縛流有牽扯!

  額,這麽說也不對,畢竟一開始他和縛流姑娘搭訕時可是因為他自己,但是會帶縛流回瀚翎閣,確實是因為方秋揚的授意。


  方秋揚的意思是,瀚翎閣裏姑娘們的劍法需要改進,縛流的那一手“清弄”劍法很適合,引進給閣裏的人學習學習,具體最後要如何把縛流送走呢?夜隴尋思,閣主大人肯定沒想,這是很難得的一件事,因為他們閣主做事從來都是把最終結果給預計好,而且不出意外,事情總能按照閣主所預料的節奏進行,這也是瀚翎閣眾人心甘情願為他工作的原因之一。


  不過遇到縛流完全是個意外,若不是夜隴自己想要去聽清楚歌詞,閣主也不會打起拐個免費劍術指導的主意。既然是臨時起意,之後的善後自然不會想吧?


  夜隴曾以此來給瀚翎閣的夥伴說,這麽多年,終於找到閣主思慮不周的地方啦!結果那個夥伴意味深長的看著他,笑而不語。


  沒錯,對夜隴來說,那欠抽的模樣與剛才賀仁老人坑他的時候給他投來的視線一樣。


  這是個什麽情況,夜隴根本不明白,而且也沒有時間想明白,因為縛流的劍已經像雨點一樣朝他襲來……


  劍影波光,迷亂人眼,一直到天邊最後一絲光線也隱沒在地平線以下,縛流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因為長時間的揮劍,縛流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濕了,緊緊的貼附在身上,在朦朧的夜光中,勾勒出窈窕的輪廓。


  夜隴見此,吞吞口水,一時不察被縛流一劍刺中。


  隻聽“刺啦”一聲,然而首先被嚇到的卻是縛流。


  聽到聲響的一瞬間,縛流就丟下手中的軟劍跑到夜隴身邊,緊張道,“你受傷了?傷哪了,我看看!”


  夜隴下意識的一閃,額,不是因為害怕也不是因為打不過縛流來著。隻是從對上縛流開始他就一直閃身躲避攻擊,這是條件反射。


  夜隴並不是打不過縛流,他自詡不是君子,所以見到美色做不到坐懷不亂,因此暴露了破綻被縛流擊中,但是他也是有原則的,在他眼裏隻分為朋友和敵人,朋友有男有女,對待男子,隨便切磋便是,夜隴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像沙包一樣挨打,但是對待女子,夜隴是不會動手的。自從將縛流拐進瀚翎閣後就,夜隴就已經把她當成朋友了,是以,後來縛流每一次找他對打,夜隴都隻是被動躲閃。


  不過受傷是第一次。


  縛流見對方避開了她的靠近,攤開手,擔憂的對他道,“你看,我沒有劍了,你讓我看看,你的傷口怎麽樣了,我幫你包紮。”


  姑娘,你不會忘了你是要殺我的吧,包紮,你確定不會等我靠近再補一刀?


  夜隴嘴角一抽,差點把吐槽說出來。但還是乖乖的讓縛流檢查傷口,女人嘛,莫名其妙一點,男人應當縱著。


  縛流掀開夜隴傷口附近衣料,擰著眉頭檢查那道傷口。傷口並不長,縛流鬆口氣般的笑道,“傷口並不深,來,進屋我幫你擦藥。”


  夜隴卻是道,“擦藥不著急,先把你是怎麽想的說清楚好不好?”不然你又是要殺我,又是要給我上藥的,實在是女人善變也沒這樣極端的啊!


  縛流一愣,連看夜隴的眼神都變得委屈起來,看得夜隴真的無可奈何了,才道,“夜隴,我的心思,你不知道麽?”


  夜隴,“……”我應該明白什麽?

  “夜隴,你知道一開始我在長亭唱些什麽麽?”


  “唔,不知道。”你唱的又不是有意義的詞句……


  縛流從鼻孔裏哼了一聲,道,“我在唱男人都是混蛋,死光就好了!結果轉臉就看到了你這個混蛋。”


  “……那你也沒必要見到我這個混蛋就自殺啊?”


  縛流撇撇嘴,“你不懂。”


  “你不懂身為江湖名門子孫的壓力,自幼要求知書達理,琴棋書畫雖不精通但也要略知一二,虎梅山莊以鑄劍聞名,對劍法的要求自然更加苛刻。這些都還好,隻是虎梅山莊的莊主,也就是我爺爺謝峰更是在子孫年紀都大了後要求,擇偶也要以劍為標準,隻看劍法不論來路,這導致比武招親之時武林裏各種烏合之眾都敢冒出來,拚一拚,我向來對這種做法不屑,卻也被爺爺逼迫,這才逃出來。可是爺爺號召武林中許多人來抓我,逃到長亭之中已經是我的極限了,當時我就想,若是這時有人抓我,我還不如死了好……”


  夜隴遲疑,“既然你是為了逃婚,那為什麽還要我娶你?”


  縛流張張嘴,又抿起唇瓣,悶聲道,“你真的不知道?”


  夜隴搖搖頭。


  縛流都快被急哭了,“我是逃出來的,躲在瀚翎閣這麽長時間,爺爺一定不會讓我再回虎梅山莊了,我已經無家可歸了,你居然說不知道!”


  突然,院門被打開,門口站著的正是出門買煙杆的賀仁,賀仁倚在門欄上,又抽了口旱煙,仍是一口就咳個不停,不得不放下煙杆,對著愣在院子裏的兩人,道,“別把你們閣主想得這麽沒責任心好嘛!秋揚小子可是每個月都給虎梅山莊的莊主寄去一封家書,匯報你的情況的,莊主還說,憑瀚翎閣的信譽,縛流你在這裏很放心,不過你若是想家了就回去一趟,左右比武招親不能每天都辦嘛,最近就沒有這種活動哦。”


  縛流看看賀仁老人,又瞅瞅毫無動作的夜隴,朝著夜隴剁了下腳,運用輕功飛走了。


  臨走隻留下一句話。


  “夜隴,你果然是個混蛋!”


  夜隴看著縛流消失的方向動了動嘴唇,還是什麽都沒說,倒是賀仁老人無良的笑了,道,“你真不知道?”


  夜隴鄙視的看了一眼賀仁老人手裏的那把舊煙杆,道,“無論是真是假,總比你一直聽牆角的好,別說是什麽正好那個時候回來,又恰好聽到我們的談話,我不信!”


  賀仁老人沒反駁,道,“你還說你了解女人心呢,我看並不比別人知道多少,不,甚至比別人知道的還少。”


  “那麽你呢?說得給你能多知道一樣。”


  賀仁淡笑,“至少我成過親,孫女都這麽大了。”


  夜隴,“……賀仁老人,有時候我真的不想尊老愛幼。”不能總戳人痛腳,他不成親不是因為沒找到姑娘嘛!

  “咳,不說這個,縛流被你打發走了,紋杳和蝶眉那兩個姑娘呢?”


  說到正事,夜隴表情也鄭重起來,朝賀仁老人拱手道,“已經在附近找了房子安置了。”


  賀仁老人滿意的點點頭,又對夜隴交代道,“妖怪之間的事情我們摻合不了,也摻和不起。明日讓知鶴也下山來,左右秋揚和梟白都還沒回來,她又幫不了什麽忙。”


  望著不知何時就升起的星鬥,賀仁老人又歎道,“夜來南風起,該變天啦……”


  ……


  九華山巔,仙蘿,荀卿,知鶴,蘇酥,喬冥,還有從黑岩山歸來的石清聚集在一個屋子裏,圍坐在桌旁商討對策。


  整間屋子中隻有桌子中央點燃了一盞燭燈,燈火將眾人的影子拉長,伸向了屋子的牆壁上,場景看起來略微有些詭異。尤其是桌麵上還趴著一隻毛茸茸的黑蜘蛛的時候。


  首先發話的是仙蘿,燭火映紅了她粉嫩的臉頰,連帶著火紅的發也又暖了幾分,仙蘿清清嗓子,道,“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山堯再有耐心,在挖了幾天山上的藥材後也該生氣了,我們要趁著他有些浮躁的時候,不能等他真的撕破臉,部署好讓手下把我們一窩端了的時候。”


  荀卿瞥了眼知鶴,深以為意,同樣挖了幾天藥材的他明白這種“煎熬”,尤其是,作為主動要求添加進求娶仙蘿的測試中的人,被知鶴點名說不準偷懶,何況他又不僅僅是為了幫忙使山堯放鬆警惕,他是真的求娶,自然不能因為她們本意是為難山堯而懈怠。


  “那些山雞所呆的場所已經打掃好了吧?”


  蘇酥點頭,“已經收拾好了,陣法已經畫好,就等明日開啟了。”


  喬冥補充道,“這個計劃我們安排的是不錯,但我們並不清楚山堯的真正實力,唯一知道的隻是師父打不過他而已,還是要想一下第二手準備比較好。”


  仙蘿,“……”什麽叫她打不過他,她實話實說也有錯嘛!

  “還有就是山上消失了多少妖精?”


  發言的是石清。石清從黑岩山歸來後一直一言不發,這是他說的第一句話。


  嗓音依舊沙啞,隻是仔細聽就會發現,比之前深沉內斂了不少。


  喬冥答道,“九華山附近有妖精三千六百五十七隻,我和蘇酥察了一下,消失了兩百一十五隻,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是被山堯他們所抓,不過應該差不離了。”


  “那兩百多隻妖精的修為如何?”


  “大概是因為附近能化形的妖精和師父都很熟悉,所以抓走的那些妖精隻是還不能化成人形的,修為並不高。”


  石清為不可察的上下晃動著自己的蜘蛛腦袋,是在點頭的樣子,道,“這麽來看山堯從到九華山為止沒怎麽修煉過。”看到眾人不解,石清繼續解釋道,“幽鬼化煉別人的修為來增加自己的修為,但是停止化煉後自己的修為會減退,若是持續下去不僅化煉來的修為會消失,自身原本的修為也會大打折扣。不過山堯雖然沒怎麽化煉,但實力仍舊不可小覷,我和方秋揚在黑岩山得到的消息是,那些實力不濟的幽鬼已經被他們幕後的人化煉了,留下的幽鬼我雖然沒見,但肯定很厲害,山堯能留下,隻能說明他不簡單,莫要輕敵。”


  仙蘿點點頭,道,“放心,我們會小心的。”然後麵向知鶴,“小侄女明日就下山吧,遇到小秋揚就把我們的打算告訴他,讓他做好準備,要開始了。”


  知鶴雖然詫異,為何要方秋揚準備,又是準備什麽,但還是鄭重的答道,“我會的。”


  隨後給蘇酥一個挑釁的眼神,像是在說,看吧,雖然姑娘不會法術不能打,但可是重要的聯絡員,任務不比你的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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