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他會見到繁星,在夜城
他遇見過無數女人,上床不談情不說愛隻為利益,尚媚在他眼中也是這類人,為了所謂的前途,自毀清白。
“你叫尚媚!?我會留意你的。”曲良深深吸了口煙,提起褲子穿起衣服,離開房間。
推開門,正巧南離辰也從房裏走出,兩兩相視,空氣中不由迸發出滋滋的火花。
“南尋先生。”曲良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不偏不倚的靠在牆上,懶散著吱聲。
南離辰盯著曲良的舉動,暗自打量。
“那是繁星的房間。”南離辰幽深黑暗的眸子緊緊盯著,表情沉霜如寒日,冷冷清清的極為滲人。
“我來看看,等會要拍戲了,我怕她喝醉了起不了。”曲良淡定自然的解釋,眼神平靜的如天上忽過的雲彩,淡淡的沒有一點波瀾。
“我會叫她。”南離辰不準備揭穿曲良,簡清之現在睡在他房裏,想必曲良也是清楚的。
“那我就先走了。”曲良扯著脖子往前傾了傾,繼而收回視線離開。
曲良走後,尚媚也穿好了衣服,一出門便撞見站在門外的南離辰,一時無措到慌了手腳。
“南尋先生。”尚媚愣了好一會才開口喚道。
尚媚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手不安的擺弄,緊張的不敢出聲,心裏忍不住想,南尋先生是看見了還是沒看見。
“嗯。”南離辰冷漠應聲。
心裏斐然,昨晚曲良是打算將這個女人推到他床上?品味還真是俗。
半響沒聲,尚媚抬頭去看,南離辰已經回房了。
另一邊,晨間小鎮。
天俊寢室床上躺著一位穿著豔紅連衣短裙的女人,微翹的睫毛,殷紅的嘴唇,嫩白的皮膚在日光下顯得晶瑩剔透,閃閃發光。
嗚咽一聲,菲菲從床上掙紮起身,眨了眨迷茫的大眼,神誌不清的站起身,站在冰涼的地板上,瞬間清醒起來。
“哈欠~”不合時宜的打了個噴嚏,揉了揉眼睛,睜開眼,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場景還有那陌生的擺設。
菲菲瞳孔繼而擴張,驚恐萬分,不時又恢複平靜,默默打量,在此之前菲菲望了望自己,還是昨晚的晚禮服,身上也沒難受的感覺。
看來並沒受到侵犯,隻是這地方是哪裏?
“有人嗎?”菲菲扯著沙啞的嗓子吼了聲。
一開嗓菲菲就後悔了,喉嚨疼的發漲,恐怕是發炎了,聲音也沙啞的厲害,就像是吸了幾十年煙的煙嗓。
菲菲揉了揉喉嚨,嘴裏幹涸的有些發澀發苦,視線下意識的找水。
掃視房裏一圈,床頭,工作台都沒有水杯,菲菲收回目光走出臥室下樓。
樓下,天俊靠在沙發上,電視機裏放著早間新聞,嘰裏呱啦的聽得菲菲腦子嗡嗡的響。
“天俊。”菲菲扯著嗓子喊了一聲,拉扯到發炎的扁桃體,瞬間苦了臉。
“醒了?感冒了?”天俊站起身來到菲菲跟前,伸手摸了摸菲菲的額頭,臉色瞬間變黑,垂眼往下瞥見菲菲赤裸的腳。
歎了口氣,打橫抱起將人放到沙發上,柔聲說“你就不能安分些?”
菲菲動了動唇,想說又閉上了嘴,喉嚨傳來的漲痛感越來越強烈,她不想開口。
“吃藥。”天俊從桌子抽屜裏掏出藥片放在菲菲手裏,順便倒了杯水遞給菲菲。
菲菲吃完藥沒多久又陷入了昏睡。
另一邊的劇組裏。
簡清之同南離辰坐在休息區,曲良直接坐在簡清之身邊,時不時的和簡清之搭話。
曲良明白,錯過了這次機會,下次不知道會在什麽時候才能動手,再此之前先和繁星搞好關係,他就不信南尋能護著繁星一輩子,隻要繁星落了單,那誰也救不了。
等待時間,他有的是,不介意耗。
簡清之念在曲良是前輩,不能不搭理,於是同他有一茬沒一茬的聊著,每當她不開口,曲良就會挑起另一個話題,如是兩人就聊了下來。
“繁星,還有十天這戲就要拍完了。”曲良無視南離辰仇視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簡清之。
簡清之不適應,動了動身子,心不在焉的應道“嗯!是這樣。”
“我們之間還這麽冷淡,以後遇見,你不會裝作不認識我吧!”曲良淡淡的自嘲,神情顯得落寞又無奈。
“怎麽會。”簡清之也不清楚曲良為什麽這樣說,不過礙於商業的交情,簡清之也不會直接拒絕隻能敷衍。
她對曲良這個人沒什麽感覺,隻是隱隱覺得曲良看她的眼神含著深意,是那種想要摧毀侵占和肆虐,就連看她的目光都帶著深深的欲望,看得人起雞皮疙瘩,隻想要遠離他。
“不會就好,戲拍完我就回夜城了,以後你來夜城我做東。”曲良掛著淡淡笑,溫和如沐。
他有預感,他會見到繁星,在夜城。
“嗯。”簡清之淺淺應著並沒給出正麵回答。
她隻希望曲良趕緊走,而她這輩子都不會離開幻城,也不想見到曲良這個人,色兮兮的人,她才不願接觸。
有驚無險的過了大半個月,戲也殺青了,所有人都高興的心神雀躍,隻有蘇澤一人默默掰著手指頭,細數自己所剩無幾的時間。
按照和姐夫的約定,戲拍完了,他要回夜城,除非必要的宣傳,不然他回不了。
“小清之。”蘇澤可憐巴巴的坐在簡清之身邊,俊美的臉上寫滿了不舍與留戀。
“拍完戲不高興?”簡清之順勢拿過一杯水遞給蘇澤。
最後一場戲剛剛拍完,蘇澤額頭上還淌著汗,匯成一注注的水跡,慢慢流下。
“不高興。”蘇澤哀怨了聲,繼續可憐兮兮的說“小清之,你就要見不到我了,你有沒有什麽要說的。”
簡清之還真的偏過頭想了想,鄭重其事的說“你好好加油,希望以後能合作。”
蘇澤不滿的瞅著簡清之,氣得拽過對方手裏的紙巾,鋪在臉上,擦拭幹淨才嗔嗔道“你說的話還真是官方,沒有一點感情。”
簡清之悻悻而笑沒有辯解,她對蘇澤確實對別人不一樣,有一點心疼還有些感同身受,更多的是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