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我需要角色,我要火
不得不說,吃油條還是一口入腔比較好,細嚼慢咽的沒什麽滋味,吃不到油香隻能抿一嘴的油。
沒辦法,男神在坐在身旁,她必須要收斂,形象都得擺在台麵上才行。
南離辰淡淡笑著,語氣溫和的淡道“你不需要在我麵前收斂。”
“我沒。”簡清之尷尬的手足無措,被男神當麵揭穿是種什麽體驗,就好像在兩人情意濃濃的時候,你打了個嗝,很正常卻很突兀,讓人情不自禁的臉紅。
“你若是不自在,那我就先離開。”南離辰動了動腳,準備起身的時候被簡清之一把拽住。
南離辰幽暗的眸子盯著簡清之,不緊不慢的坐下。
“沒關係,你在這吃。”簡清之放下油條,改夾煎餃,放進嘴裏,滿足的揚起了笑。
她的快樂實在很簡單,飽餐果脯就行,若是條件允許她想要隨心所欲的吃嘴饞的食物,然後靠在沙發上看電視。
這對現在的她來說並不難實現,可對之前的她而言是奢侈的願望。
孤身一人,光靠低迷的稿費存活是件極其困難的事情,她早就做好了清貧一生的準備,沒想到混出了頭。
說是混出了頭也不為然,隻是多了一些談條件的籌碼,你寫的再好沒有成績都是白搭,可若是有了成績,稿費方麵還是能和編輯談談的。
另一邊房間,曲良睜了睜眼,摸到旁側柔軟的身軀,邪魅一笑將人擁進懷裏。
尚媚睡得迷迷糊糊,也沒有用清楚怎麽一回事,就著被擁的姿勢,伏在曲良懷裏。
曲良半眯著眼也沒看,掛著滿足的笑,溫聲問“這麽粘人?”
簡清之平日裏的表現很寡淡,總給人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就好像站在麵前,觸碰不到,語氣也是冷冰冰的談不上親和。
沒想到隻用一晚上,簡清之就屈服了,還以為這種清高的女人很難搞定,他甚至都想好了說辭,如今看來用不到了。
“我哪有。”尚媚惺忪甜膩的聲乍一聽確實像醉酒的簡清之,曲良一時也沒聽出來,隻是覺得有些不一樣。
“不準備起來嘛?”曲良低下頭,捧著埋進他懷裏的臉托起來。
“啊!”兩人異口同聲的尖叫。
尚媚被嚇得往床旁挪動而去,曲良也被驚得慌了神,眉頭擰成麻花,溫和的眸子換成了陰鬱,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像是強忍著什麽。
“你怎麽在這裏?”平複好一會的曲良,拿起枕頭靠在背後,順勢點上一根煙,叼在嘴裏,緩緩吐出煙圈才開口。
“這是我要問你的,你怎麽在南尋房裏。”尚媚裹著被褥擋著身子,趁著曲良吸煙的陣,悄悄掀開被子往裏麵看了眼,吻痕和歡後的痕跡都在身上,就連腿心都有些隱隱的酸疼,好像是被人摔在了地上。
“南尋房裏?你確定嘛?”曲良吸著咽,吞吐中透著煙霧看著尚媚,瞥見她的動作淡淡然道“別看了,做過了,你沒感覺?”
曲良神色淡然自如,對眼前發生的事情沒多大興趣,他更想知道哪裏出了錯,尚媚怎麽會來繁星的房間,繁星又去了哪裏。
“這明明是南尋房間。”尚媚左顧右盼,試圖找出一些證據,證明自己的言辭,然而房裏的擺設,還有桌上的女士用品,都證實了這間房不是南尋的房間“怎麽可能,這是誰的房間?”
曲良懶懶看了眼,眉頭緊皺,漫不經心的說道“繁星,你怎麽有她房間的房卡。”
“繁星?怎麽可能,你瞎說,她明明在隔壁房間,我昨晚看著她進去的。”尚媚裹上被褥,眼裏迸發出惡狠狠的寒意。
她昨晚親眼看見繁星進了房間,要不是繁星走錯了房間,要不就是曲良走錯了房間。
前者不可能,她是從繁星包裏親手翻出來的房卡,隻能是後者,曲良的問題,她早就知道曲良這人名聲不好,是她的錯,不該輕信了曲良。
尚媚眯著眼,狠狠的咬著下唇,眼眶漸漸泛紅,淚水不自覺的流淌出來。
“你哪來的房卡?”沒撲倒繁星,曲良心裏也不爽快,無奈目光觸及到尚媚含淚帶屈的隱忍模樣,怨嗤的話語堵在咽喉裏,脫不出口“你哭什麽?”
“沒什麽…”尚媚梨花帶雨的哭腔淺淺回應,抓住被子的手緊緊扣著,抿著嘴抽泣。
對方若不是南尋她不會下這麽大決心獻身,她對南尋是有感情的,愛慕之意。
她清高,所以至今不瘟不火,不潛規則腳踏實地的拍戲,沒想到還是失了身,給了個人渣,徹頭徹尾的人渣。
也許,老話說的沒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她跟著曲良算計繁星,結果自己受到了報應,真真是報應。
曲良心底煩,看見尚媚哭個沒完,心裏愈發鬱悶“你有什麽好哭的?”嵌住尚媚的下顎將人扣到麵前,狠聲問。
昨晚的感覺曲良沒忘,那道阻礙讓他心頭一震,當時還想著繁星既然是葉塵的女人,自然被上過了,沒想到還是處子之身,意外之餘,他興致大漲,發狠掠奪。
尚媚揮開曲良的手,冷漠淡道“沒什麽。”
曲良鬆開手,心煩意亂的點起一根煙,含著嘴裏不吸不吐,緩和良久才出聲“你要什麽?說吧!”
既然上了他的床,他自然不會虧待尚媚。
曲良的話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她知道這個男人無情,隻是沒想到竟會無情到拔身不認人的地步,說話時冷淡的語氣,不耐煩的鬱悶神情無一不在打發她。
“還我清白。”尚媚不想糾纏可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明明受辱的是她。
曲良冷冷一笑,掀開擋在尚媚身上的被褥,譏諷淡道“想想就行了,你是沒爽到還是不滿足,再來一次?”
尚媚推開曲良,順勢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平靜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我需要角色,我要火。”
“既然是婊子就別立牌坊,在我麵前裝什麽清高,還清白,早就想爬上我的床了吧。”曲良冷然譏笑的聲更響亮了,期間還夾雜著些許的無奈和歎然,像是早已料到了這種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