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奮力一博
記得上一次出去,是馬應天帶著他走出去的。
上次馬應天是用指紋出去的,可是現在他什麽也沒有怎麽出得去?
令子爵站在門口,將眼前的電腦控製開關上上下下地打量,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將自己的十個指紋全試一遍,都沒有任何的作用。
冰冷的大門依然無情地靜靜地關閉著。令子爵看著緊閉的大門心中又急又惱,再也顧不上那許多,直接衝上去,徒手一拳一拳往門上砸。
其實雖然說是門但實際上那其實就是一堵牆。令子爵生生
地用拳頭,往上砸。那聲音,站在隧道那頭的項予銘聽著都覺得疼。
項予銘現在那邊,聽著令子爵一拳一拳捶著牆的聲音,陰沉得麵無表情的臉上,輕輕勾起一抹譏笑。
項予銘靜靜地站在門口聽著令子爵拳頭用力的聲音。猛砸一陣之後,拳頭砸在牆上的悶聲一點一點弱了下來。
項予銘抬腕看了看時間,“嘖嘖”地歎出一聲。真沒想到身上有兩處槍傷的令子爵竟然還可以堅持那麽久!
聽著砸牆的動靜一點一點消失,項予銘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
看著遠處令子爵隱約模糊的影子,掏出手機,按下快捷鍵。
一長串號碼撥了出去。
隻是項予銘似乎並沒有要等對方回應的意思。電話響了三聲,項予銘就將電話掛了。
隻是電話掛斷的同時,那扇堵在令子爵麵前堅硬無比的門卻在一瞬間被打開了。
本來已經精疲力盡的令子爵看著門突然被打開,心中不免一陣欣喜。
現在是下午一點,正是陽光燦爛的時候。隨著一下子被打開,一抹強光突然照射進來,習慣了黑暗的令子爵不適應地微微側頭。
很快適應明亮的環境,令子爵回過頭急不可耐地大步像外走去。
看著令子爵大步向外走去,項予銘嘴角慢悠悠地勾起一抹弧度,伸手鬆了鬆領帶,轉身走進房間內,不疾不徐地在冷硬的床板邊坐下。
令子爵興奮地向外狂奔而去,可是剛剛走出幾步,令子爵的腳步就不得不被迫停止下來。
令子爵麵無表情地看著別院裏黑壓壓一片全副武裝的白虎堂的打手,目光堅定地緩緩將血肉模糊的雙手緊握成拳。
回頭看著那扇他砸了那麽久堅固依舊的大門,令子爵終於明白為什麽身後的項予銘沒有跟來。
令子爵不屑地聳了聳肩,握緊拳頭緩緩舉到胸口,拉好標準的格鬥式,眼神如虎如豹地緊緊盯著眼前這些全副武裝的黑衣人。
今天,他一定要從這裏出去。
令子爵的目光從在場的每一個人臉上一掃而過,令子爵上前一步,黑衣人不約而同地齊刷刷往後退去一步。但與此同時,令子爵身後的黑衣人又緊緊地跟上一步。
成百的黑衣人就這樣一退一進地以令子爵為中心形成一個內外三層的包圍圈,將令子爵死死地圍在其中。
令子爵謹慎地環顧四周,看著眼前這陣勢,心中自然也明白項予銘這用意。
令子爵知道,如果他沒有萬全的準備又怎麽可能貿然將那麽重要的消息透露給他?
他在算,項予銘自然也在算。他算準了他一定會阻止,就一定會斷了他所有的出路。
看著黑壓壓的黑衣人,令子爵暗自咬牙,現在或許就是最後的出路了。不然的話,三天之後歌兒就是別人的女人了!
項予銘還真是挺高估他的,他一個病號竟然還派了這麽多人給他,他還真是挺有“臉”的!
令子爵眉間輕輕地皺起,環視四周,目光猛地一轉,看準了正東方向正對著門的方向。
猛地疾步上前,大臂一撈勾住兩個大漢的脖子將兩人用力碰在一起,然後腳上一踹,又同時將兩人踹出老遠壓倒身後一片。
借此機會令子爵終於得以別院大門的方向前進幾步。
但是令子爵上前兩步,四麵八方的的黑衣人也開始無所顧忌地接二連三地向他用來。
令子爵自幼開始練武,更是在實打實地從戰火紛飛的中東戰場中成長起來的,這樣的場麵對他來說也還不算太嚴峻。
一開始,令子爵左退右進,還能應付自如。但是畢竟有傷在身,四周總有趁其不備出招偷襲的。而且每一招都對準了他手上的左腳和胸口。
十幾個來回之後,令子爵的體力漸漸地吃不消。令子爵步步後退,似乎這些人是看出了令子爵體力不支,他們的進攻節奏似乎也跟著調整得越來越快。
令子爵漸漸地應付不過來,腿部、肩部、腰部連連收到劇烈的撞擊。
令子爵吃痛的咬緊牙關,寒冷的冬天,令子爵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往下。
終於在下一個轉身揮拳之際,黑衣人趁其不備一個掃腿將令子爵絆倒在地。
令子爵吃痛地用力一拳捶在地上,然後不服氣地迅速從地上站起來。迎著黑壓壓的黑衣人,大步上前,咬著牙一次一次揮舞著越來越沉重的拳頭。
令子爵額上的青筋爆出,咬著牙,到最後眼前一張張陌生的麵容一晃眼似乎全部都變成了項予銘那得意的笑容。
令子爵拽緊了拳頭,強撐著一聲爆吼,一個箭步上前,瘋狂地將麵前一張張一排排“項予銘得意的笑臉”打碎。
隻是可惜,“項予銘得意的笑臉”太多,盡管令子爵已經用盡了全身力氣,可惡的項予銘就偏偏打不完。這裏打下一個,另一個卻又立馬衝了上來。
最後當令子爵精疲力竭地躺在地上,躺在血泊裏的時候,依然有無數個“項予銘”圍著他得意地狂笑。
令子爵仰麵躺在地上,麵朝燦爛的冬陽,大口喘著粗氣。
令子爵半眯著眼睛,看著熱烈的冬陽,周圍的聲音似乎一瞬間全部都消失,他唯一能聽見的隻有白歌戈在耳邊聲聲不絕地銀鈴笑聲。
令子爵看著熱陽,嘴角緩慢地勾起一抹僵硬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