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奮不顧身
令子爵現在黑暗的角落裏,微微側身
,無言地看著項予銘。
項予銘看著令子爵,凝重的神色,不無得意的昂頭說道:“既然歌戈不好意思,那我就代傳達這天的喜訊好了,請你令大將軍聽好了:我項予銘和白歌戈三天後正式舉行婚禮。到時候……”
“不可能!”項予銘的話來沒有說完,令子爵就一個箭步從自己的黑暗角落裏衝了出來,一把掐住項予銘的脖子,急聲打斷。
項予銘被令子爵大手一把掐住脖子。雖然自己的脖子現在被握在令子爵的手中,但是看著令子爵那快要噴火一般的眸子,項予銘竟然不無得意狂笑起來,“為什麽不可能?是不是您老人家看來,你沒有算進計劃裏的事都不可能發生?”
令子爵看著眼前一臉得意的項予銘,憤恨得咬緊了牙關。
握著項予銘的脖子一點一點收緊。
項予銘感受得到令子爵手上越來越大的力道。但是令子爵此刻這樣詫異、慌亂的樣子可真真是千年一遇。就算呼吸都一點一點變得困難,項予銘還是停不下來的那狂妄地笑聲,“令大將軍,感覺怎麽樣?是不是很驚喜?不用客氣,就當是我代歌戈送你的禮物!”
令子爵看著項予銘,沉默得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項予銘每說一個字,令子爵手上的力道就每加重一份。
令子爵黑沉的眼眸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項予銘,這樣巨大的信息量,他半晌也消化不了。
隻是在這一刻,他才恍然懂了剛才白歌戈目光裏的複雜和落寞。
難道……難道是因為這樣?!
令子爵雙唇緊抿,額上的青筋爆出。
“可是……”令子爵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可是……怎麽可能……”
趁著令子爵走神手上力道微微鬆弛的機會,項予銘順手一揮將令子爵掐在脖子的手,用力扔開。
向身後退去幾步,一臉得意地看著令子爵,歪頭說道:“你是不是想說我爸爸項天怎麽可能答應這件事,是不是?”
聽到項予銘完整的陳述,令子爵扭頭眉頭緊鎖地看著項予銘,
項予銘看著失魂落魄的令子爵,聳肩得意一笑,一字一頓地說道:“這還真是得多虧您父親,令老先生的鼎力支持!”
令君權?!
令子爵神情一怔。
這個答案如果不是從項予銘的親口說出,令子爵可能永遠不會想到這裏。
令君權?
是令君權支持項予銘和白歌戈的婚事的?
令子爵皺著眉頭,簡直不敢相信!
白虎堂和項氏聯姻對他們兩家的益處依然不比多說。可是對龍炎軍團,對令氏都是百害無一利的,但是為什麽這件事令君權偏偏會支持?!
難道他令君權真的糊塗了嗎?
可是,除非……
令子爵的眼眸一亮,如果這件事真的是令君權授意支持,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令君權想拆開他和白歌戈!
可是如果令君權不知道他恢複記憶的事,又怎麽會想到要將他和白歌戈拆開?!
這件事,他之前一直隱瞞得很好。
一時半會兒,令子爵想不出破洞到底在哪裏。不過現在看來,他最大的錯誤可能就是將令君權牽扯到這件事裏麵來!
令君權的老奸巨猾,他不是沒有見識過。隻是沒有他高估了自己對令君權的了解!
這會兒向來這些都是馬後炮。現在對令子爵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挽救。
再想起剛才白歌戈落寞離去的背影,令子爵的心就像是被人捏在手裏一點一點失去呼吸的空間一樣。
令子爵冷眼斜睨了眼前一臉得意的項予銘一眼,轉身拉開門就往外走。
不行,他現在就要出去!
他要出去!
他必須得離開!
現在他再也顧不了那許多,再也管不了這局勢是否平衡。如果等他出去,等到阿那亞從非洲回來,等到一切都按照計劃順利完成,可是如果那時沒有白歌戈在身邊同看著一場浩大的勝利,那他所做的這一切,又有何用?!
他的目的不過是他們母子。
他要的也不過隻是他們母子而已。
令子爵腳步匆匆地往外走,腦海裏不斷浮的全部都是白歌戈那迷茫無奈的目光。
等出去見到她,令子爵一定要親自問問她,問她怎麽可以這樣殘忍。
怎麽可以再另許他人?怎麽可以每天還像個沒事人一樣,在他麵前強顏歡笑?
怎麽可以……不告訴他?讓他感覺自己完完全全像個懦夫!
令子爵一路向前的腳步不停,甚至不斷地加快,不斷地加快。而身後的項予銘看著令子爵行色匆匆地離去,卻並沒有阻攔的意思。
項予銘慢悠悠地從房間裏走出來,兩手負於身後,靜靜地站在門口,輕輕地勾起嘴角,看著步步遠去的令子爵,臉上一臉玩味。
看著令子爵的背影,項予銘的拳頭忍不住地一點一點地拽緊。因為用力過度,渾身不自禁地微微顫抖起來。
項予銘努力地想要控製住自己內心的憤怒,長長地吸入一口氣,輕輕地閉上眼睛,腦海裏不斷提醒著來時白震庭交給他的任務,盡量地讓自己保持理智和清醒。
令子爵不管不顧地悶頭像外急匆匆地奔去。卻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並沒有追來的項予銘。
一路順利的走到隧道門口,隻要打開眼前的這條巨型大門,他就能成功順利地離開這裏。他就能去找到白歌戈那個殘忍的女人,找到她問個清楚,找到她將她好好地藏起來。
她是他的,沒有他的允許,她怎麽可以再嫁給別人?
就算這件事令君權背後指使,他也一定會用自己僅存的一點實力,跟他對抗到底!
這一次,他是絕對不會再原諒他!
他不過隻是打著父親的名義,剝奪他的幸福而已。
他從來沒有真正在乎過他的感受,從來沒有關心過他到底真的需要什麽!
一個女人而已,成全他,就這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