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真正麵目
令子爵低頭,皺著眉毛看著馬應天手機捧著的東西,不解地問:“這是什麽?”
馬應天伸手將資料和錄音帶拿在手裏,去掉最外麵的包裝,目光坦蕩自然地看著令子爵說道:“這是你要找的那個嫌疑人的資料以及他收集的所有關於白歌戈的資料。”
令子爵看著馬應天手中的資料,眼前一亮。想也沒想就順手接了過來
原來昨天阿那亞拍到的那個黑衣人並不是偶然。
看馬應天收集地這這一厚摞資料,就知道,那人已經蓄謀很久了。
此刻令子爵的心情和這手中的資料一樣——沉甸甸的。
可當翻來資料看到第一頁時,令子爵簡直如置冰窖。
原本他還不確定那人跟蹤白歌戈的目的,但是當真正揭開那一張神秘麵紗的時候,一種不詳地預感浮上令子爵的心頭。
如果是別人,令子爵或許還會揣度思考,但是這個人,他太熟悉,太了解,他清楚他此行的目的何在。
白仇言,這個他都快要忘記的名字,竟然再一次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記得當初白淺因為不堪恥辱在龍炎軍團的地窖裏自殺,當時白仇言猩紅的目光,令子爵到現在都忘不了。
那樣的憤恨,那樣的不屈,那樣的
陰暗!
本來白仇言應該在龍炎軍團的冰冷陰暗的地下室度過餘生的。但是後來,他卻通過裝瘋賣傻的方式掩人耳目,在一個雨夜裏逃了出去。
自從那以後,令子爵在沒有聽到過任何關於白仇言的消息,直到現在。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再看到白仇言那張扭曲陰暗的臉時,令子爵暗自捏緊了拳頭。
白淺是死在龍炎軍團的,關押他的也是龍炎軍團,可是他現在卻一直悄悄潛伏在歌兒的身邊,難道——
不!
他一定是把對他所有的仇恨都轉嫁到了歌戈身上。
除了歌戈,還有——刈兒!
令子爵的心猛地一震,心跳跟著漏了好幾拍。
如果白仇言早有蓄意,那他的目標就一定不簡單。
是歌兒,還是刈兒,還是……同歸於盡?!
令子爵感覺自己的脊梁骨都是涼的。
慌亂地拿起手邊的錄音,塞進車裏內置的播放器。
令子爵兩手緊張的握在一起,手心細細密密地冒著冷汗。
等有一時,播放器裏傳來一聲尖銳驚慌的女聲:“你是誰——”
歌兒!
聽到白歌戈那惶惑無助的聲音,令子爵立馬從座位上彈了起來,身子警惕地前傾。
“我是誰?”錄音裏,粗重的男生冷冷地哼出一聲,“我是你的影子,我會日日夜夜的跟著你,看著你!”
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已經知道真相的令子爵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兩手緊張地緊緊握在一起。
錄音裏,傳來白歌戈粗重的喘氣聲,過了一會地,白歌戈小心翼翼地問道:“我……認識你嗎?”
“嗬!”男人的語氣聽起來冷漠極了,“你說呢?!”
“那你是誰?!”白歌戈的聲音尖銳地顫抖著,聽起來無助、害怕。
令子爵咬緊牙關,額上滲著細細密密的冷汗。等了半晌也沒有等來那個男人的回答。
頓有一秒,錄音裏卻突然傳來激烈的掙紮打鬥聲。
聽著錄音裏“劈裏啪啦”的激烈打鬥聲,令子爵的眉頭不安地緊蹙,右手下拍在播放器上。
令子爵焦迫地等在著結果,等待著打鬥之後白歌戈安然無恙的聲音。
可是隨著一聲尖銳的“撕拉”聲,錄音卻突然中斷了。
播放器顯示著錄音播放完畢。
令子爵驚訝地看著播放界麵,慌亂地瞎想著後麵可能出現的種種可怕的後果。
令子爵轉身從馬應天遞來的另外幾卷錄音帶裏翻找著後續的錄音。可是每一卷都試了,都不對,都接不上。
令子爵扭頭,瞪大眼睛看著馬應天問道:“怎麽回事?還有的錄音呢?”
此刻馬應天看起來十分地冷靜一下甚至可以說是冷漠。
其實第一次聽到這卷錄音的時候,他和令子爵一樣,擔驚受怕。
到時候後來,他多翻查詢之後才知道:“大約在一年前左右,白仇言曾經和白歌戈正麵接觸過。當時他本來打算直接對白歌戈下手,但是後來突然又改變主意了。這一段就是那時的錄音,至於後麵的錄音,我沒有找到。但是現在看來,當時白歌戈應該是平安逃脫了。”
令子爵看著馬應天,眼周的肌肉輕輕地跳動,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問道:“他為什麽突然改變主意了?!”
馬應天扭頭看了一眼令子爵咄咄的目光,語氣淡淡地說道:“因為他知道了白刈的存在。”
令子爵看著馬應天,當確鑿聽到這個回答的時候,令子爵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輕輕地閉上眼睛。
令子爵閉著眼睛,沉默著。
粗重的呼吸聲,出賣了令子爵此刻的心情。
馬應天扭頭,看著令子爵緊拽著微微顫抖的拳頭,輕輕地挑眉,看來這座靠山是找對了。
他不知道白仇言的具體情況,但是他查出了兩年前白仇言在龍炎軍團的情況自然也推出了白仇言的目的。
這次借著來A州的機會,馬應天又小心地跟蹤了白仇言一段時間。
他離開A州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而且這次為了繼續在龍炎軍團潛伏,他並不敢輕易聯係在白虎堂的勢力。所以思前想後,現在唯一能和他一起聯合鏟除白仇言這顆毒瘤的隻有令子爵。
現在來說,他和令子爵的目標是一樣的。等他先利用令子爵的勢力將不利於白歌戈,不利於白虎堂的勢力全都鏟除之後,他再考慮回到白虎堂,幫助堂主,消滅掉龍炎軍團這個勁敵。
到那時候,以令君權現在對他的信任,龍炎軍團的所有機密,他也都基本上掌握了。這樣看來,潛伏,是他最好的選擇。
馬應天輕不可聞地歎出一口氣,像令子爵一樣輕輕地閉上眼睛,靜靜地沉思著。
計劃都是完美的,這當中還會有多少差錯和亂子,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