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此地無銀三百兩
項予銘長長地歎出一口氣,拿起手機撥出一長串異國號碼。
馬爾岬電話接得很快,就像是一天二十四小時守著他這位大財主的電話。
項予銘長長地歎出一口氣,疲倦的聲音幽冷地傳來,“白蘭戈那邊情況怎麽樣?”
本來正籌劃著項予銘給出的新任務的馬爾岬被項予銘這樣突然一問,有些蒙了。
但是白蘭戈那丫頭,自上次令家家宴潛進令家就再沒出來,這一點馬爾岬很清楚。
馬爾岬遲疑一陣,摸不清項予銘的態度,想了想還是如實地說道:“白蘭戈那個丫頭,可能落在令子爵手裏了。”
馬爾岬說得有些委婉。
項予銘所擔憂的事,果然發生了。
項予銘從鼻子裏“嗯”出一聲,便沒再說話。在這尷尬的沉默裏,馬爾岬又主動補充道:“上次令家家宴,白蘭戈不知道出於什麽目的偷偷潛進了令家。我們按照您的意思,隻是跟蹤不幹涉其行為,隻是暗中觀察著。但是後來我們派去的人回來說,自那以後沒有看見白蘭戈再出來,而她在外麵的其他接應也被令君權身邊一個極其信任的高手滅口了。”
項予銘微微皺眉,疑惑地輕聲呢喃,“令君權身邊的高手?”
“是。”馬爾岬語氣肯定,“那人叫馬應天,雖然現在名義上是令子爵的秘書長,但是他實際上是為令君權效力。我們的人查到他每周都會像令君權匯報令子爵的情況,也會根據令君權的指示和安排進行暗中行動。上次白蘭戈的那些人,就是令君權下的命令。”
項予銘眉毛重重一挑。
這個情報可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令君權那個老狐狸,他確實是算漏了。隻是他萬沒想到的是,令君權行事竟然這樣的小心和縝密。
令君權在令子爵身邊安插親信,自然不是為了防著令子爵,肯定是為了監視令子爵記憶恢複的情況。
所以說,令子爵如果恢複了記憶,令君權應該會第一個察覺並采取行動的人。
可是現在一切都風平浪靜,令君權沒有派人來刺殺歌戈,這就說明令子爵的自己很有可能還沒有恢複!
難道是他之前的刺激力度還不夠嗎?
如果令子爵沒有恢複記憶,他就找不到令子爵的弱點,那他所有的計劃就完全沒有了根據。
所以,讓令子爵恢複記憶是他計劃順利實施的前提條件。
他必須想辦法讓令子爵盡快想起來。把關於白歌戈的所有記憶全部都想起來!
至於那個馬應天,項予銘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這路上可能還會殺出幾個程咬金來。至於到底是不是馬應天,那就很難說了。
項予銘揉了揉眉心,對馬爾岬吩咐道:“把你手上的事先停一停,你立馬派人去查清白蘭戈的情況,看看她到底是在令君權的手上還是令子爵的手上。活,我要見人,死,我也要見到屍體!!!”
馬爾岬雖然不明白項予銘為什麽突然要把所有的重心放在白蘭戈身上,但是聽項予銘那口氣,馬爾岬也知道這事是沒有回旋餘地的。
不過既然當初已經簽訂好了合同,認了他這個大哥。那他和他手下的弟兄們現在也就隻能心甘情願的跟著他了。
馬爾岬低沉的聲音,應聲道:“好!”
項予銘疲倦地揉了揉眉,忽然想起什麽又補充道:“你順便再去查查杠上花的下落,另外你找人試探一下令子爵記憶恢複的情況。”
項予銘一口氣將所有的命令都發布了出去。
掛了電話,項予銘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沙發上,腦子裏全是白歌戈坐在沙發上明亮的眸子望著他的可愛模樣。
意識到自己的失神,項予銘用力地揉了揉自己冰冷的麵頰。
因為一個女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女人。
因為這個女人,他現在已經徹底卷入這一場洪流之中。這一次就算是不擇手段,他也一定要報得沒人歸。
想起下午,白歌戈看著懷裏小孩兒是那溫柔的眼神,項予銘就嫉妒的發慌。為什麽?為什麽他們沒有早一點相遇?為什麽除了令子爵那個混蛋,還有一個孩子橫亙在他們之間?
項予銘沉沉地呼出一口氣,拳頭緊緊地拽著,心中所有痛苦的另一個發泄出口。
第二天早上,項予銘一早就候在了白家別墅門口。
新單位第一天報道,不論怎樣,他還是要表現得積極一些。
白歌戈出門看見坐在車上向她招手的項予銘,遲疑了一秒,沒有掙紮的上了項予銘的“賊車”。
項予銘開著車,扭頭看著白歌戈笑問道:“昨天睡得好嗎?”
白歌戈扭頭看了項予銘一眼,故意誇張地說道:“當然啦!我睡得——特別好!”
白歌戈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項予銘的臉色變化。
不過聽白歌戈這樣說,項予銘也沒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表示收到。
白歌戈看著一眼項予銘抿嘴笑著問道:“怎麽?是不是有點失望?”
項予銘聽白歌戈這難得主動的打趣,嘴上倒是一樂,笑著說道:“本來還挺失望,不過聽你這樣一說,我就心滿意足了!”
白歌戈皺眉,不解地問道:“為什麽?”
項予銘笑,寵溺地白了白歌戈一眼,道:“我最最敬愛的白堂主,您難道不覺得您剛才那話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嗎?”
項予銘精亮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緊盯著白歌戈,看得白歌戈的小臉猛地一熱。
白歌戈想了想,無言以對,害怕越解釋越黑,悶悶地轉過身子,臉對著窗戶,耍賴似的丟下一句,“懶得理你!”
項予銘看著臉頰羞紅的白歌戈,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一大早,心情就這麽好,還真是難得。
項予銘從鏡子裏偷看白歌戈精致嬌羞的側顏,心裏開心得都要吹口哨了。
不過白歌戈這丫頭,臉皮還真是薄。一點兒也不像是已為人母的樣兒,不過想起白歌戈也曾這樣嬌羞chi裸地躺在令子爵身下,項予銘的心中就是一團悶火,熊熊燃燒,無時無刻折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