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不速之客
項予銘從白家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項予銘可是個有頭有尾的人,為了不讓白歌戈去抱那個肉丸子,項予銘可是守著那小屁孩喝完奶睡了覺才走。
安全地把白歌戈送回來了,可是現在自己還得這樣一個人灰溜溜地離開,想想覺得自己真是淒涼孤獨得可怕。
項予銘從發光鏡裏看著一點一點變小的白家別墅,無奈地歎出一口氣。他這臉皮這麽厚,當時白震庭問他條件的時候,他怎麽不直接搬進白家呢?
車都已經開出老遠了,項予銘還覺得後悔。
一個人回到兩人同居的別墅,看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仿佛都能看見白歌戈來回的身影。
站在門口,打開燈,看著一室落寞,項予銘無奈地歎出一口氣,關上門,換鞋走了進去。
在玄關換鞋,項予銘剛一走到客廳,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不速之客。
項予銘微微一愣,臉上的神情冰冷得攝人。
坐在沙發的上的人,聽到身後項予銘激動憤恨的粗重呼吸聲,轉過頭,對上項予銘那憤恨的目光,笑問道:“我的好弟弟,這樣寒酸的貧民窟住得還習慣嗎?”
項予銘看著項予清臉上的得意和譏諷,輕輕一笑,兩手插頭,對上項予清堅強的戲謔,不屑地冷哼一聲,點了點頭笑答:“還不錯!”
這公寓雖然比不上項家的豪華別墅,但這裏有他有生以來最幸福的回憶和快樂。他在這裏住得還真是比項家別墅住得舒心。
項予清看著項予銘那“勉強”的微笑,淡淡一笑,說道:“住不慣就回去吧!畢竟是親生的爹,低個頭認個錯,再加上老媽再幫你吹吹耳邊風,你還是那個養尊處優,揮金如土的二少爺!”
項予清背對著項予銘,眼神中的不屑和嘲諷能設人三尺。
不過一向暴脾氣的項予銘這一次卻難得的淡定。
項予銘兩手插兜,從身後繞道項予清的對麵,目光含著笑意,看著項予清語氣淡淡,“勸我回去跟你爭家產可能不是你來這裏的真正目的吧?!”項予銘含著淡淡笑意的黑沉目光中看著項予清,一字一頓地猜問,“還是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情報?”
項予清看著項予銘篤定地得意,心中頓時不安起來,臉上微微露出暈怒,半眯著眼睛,目光中透露著危險的氣息,“你都知道?”
明人不說暗話。
項予銘可是坦蕩蕩地漢子,麵對項予清的質問,項予銘一點也不含糊地鄭重點了點頭,回答道:“知道!當然知道!我這麽優秀的哥哥做的榜樣,我這個當弟弟的怎麽也得跟著學一學!”
項予銘看著項予清勾起嘴角不屑地冷笑。
一時一臉,整個房間彌漫著濃濃的硝煙味兒。
項予清咬牙看著項予銘,問道:“在Z國的時候,你就已經察覺到了她的蹤跡是嗎?”
項予銘再一次坦然地點頭,“沒錯,我知道!”
項予清看著項予銘的眼神又暗了暗,“你和白歌戈那個丫頭去Z國就是為了將她帶回來。可你查到了她的消息卻沒有告訴白歌戈,你覺得她知道了會怎樣?”
項予清看著項予銘微微眯起的眼睛,透露著明顯的威脅。
可項予銘卻不屑一顧地冷冷一笑,反問道:“能怎樣?她的好妹妹執意送死,我又能有什麽辦法?!”
項予清沒有想到項予銘竟會是這樣一副坦然的模樣。突然之間,項予清仿佛感覺自己手中的王牌失了一半的法力,一種無力無力感猛地襲上心頭。
項予清挑眉,看著項予銘冷笑著點頭,“對啊!如你所說,現在她可能真的已經達到目的了!”
白蘭戈和項予清失去聯係已經一周了。
雖然項予清總是不斷地安慰著自己,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項予清那自欺欺人的人謊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現在他不得不將事情往最壞的方向去想。
項予銘看著項予清淡淡失落的目光,輕笑著反問道:“怎麽你的誘餌落網了?”
項予銘像是看好戲一般地看著項予清淺笑。這樣無害清澈明亮的笑容,此刻在項予清的眼中才是最刺眼的。
項予清憤憤地瞪著項予銘,渾身不可抑製地輕輕顫,從鼻孔裏哼出一聲,說道:“白蘭戈如果真的死在了令子爵的手槍,你難道就不擔心你心愛的白歌戈傷心欲絕?”
項予銘看著項予清擰眉氣急的模樣,展眉一笑,“如果那樣真是太好了!這樣我就有了哼光明正大的理由——用白虎堂的力量滅掉龍炎軍團了!”
項予銘看著項予清木然的神情,冷冷一笑。
項予清看著項予銘那輕狂的冷笑,牙關咬得緊緊的,卻真的再找不到有力的武器將項予銘刺痛。
項予清怒氣衝衝地站起身來,看著坐在沙發上悠閑的項予銘那眉頭緊皺,猶豫著還是忍不住地說道:“不管怎麽說白蘭戈都是白歌戈的親妹妹。如果你真的愛那個女人,就請你順便保護她的家人!”
話畢,項予清邁著急憤的腳步,快步離去。
聽著門被重重地甩上。項予銘疲倦地往後一躺,眉頭緊鎖沉默地揉著眉心。
在Z國的時候,他的確查到了白蘭戈的下落,但是因為白歌戈突然中槍,他的當時也是真的被嚇到了,所以也沒管那麽多,將所有的事情交代給馬爾岬就帶著白歌戈回到了A州。
白蘭戈後麵的情況,他沒有再過問,但是現在聽項予清這口氣,好像白蘭戈真的遇到了什麽問題?
白蘭戈落在令子爵的手中到底對他是是利是弊,一切都還說不清楚。
如果馬爾岬的人真的按照他的吩咐將小家夥的照片和山間別墅鑰匙的信息透露給了令子爵的話。
那……他很有可能對過去已經有了懷疑或記憶。
所以白蘭戈這個時候落在令子爵的手上,對他來說是絕對的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