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開始行動
營寨可是馬爾岬畢生的心血,他所有的努力,還有那麽多兄弟的犧牲才換來這樣一個安身立命之所,若是有人要將這裏毀了,他非得將那人碎屍萬段不可。
項予銘發誓,這一天是他見過女人眼淚最多的一天,而且還都是來自同一個人。
看著白歌戈哭得那傷心的樣兒,項予銘還真想拿個碗給她接著。
眼看著馬爾岬要揪著他鬧事兒了,項予銘將白歌戈打橫抱在懷裏,腳底抹油似的先溜了。
回到家,項予銘將白歌戈輕輕地放在床上。從郊區到城區白歌戈哭了一路,再多的淚水也哭幹了。
現在的白歌戈已經對外界沒有了任何反應,隻是睜著淚眼發呆。
項予銘看著白歌戈這樣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伸手將旁邊的被子輕輕地搭在白歌戈身上,輕歎一聲說道:“我就在門外,有什麽事,叫我。”
說完項予銘就徑直走了出去。
不過他說他在門外,就該真在門外守了一夜。第二天盯著一雙魚泡眼的白歌戈一推門,就看見項予銘蜷縮著身子坐在門口。
聽見身後的門開了,項予銘猛地回頭,正好與門內的白歌戈對視上。
四目相望,再多的言語都眼神都能表達得很清楚。
白歌戈看著項予銘一雙熊貓眼,愧疚地低下了頭。
項予銘也沒有說話,轉過身繼續看著庭院裏花開花落。
白歌戈推開門,在走出房間,在項予銘的旁邊坐下,也像項予銘一樣,抱著雙膝蜷縮著身子。
白歌戈說著項予銘的方向看去,一株昨天還來得正豔的花朵,今天就枯萎了。白歌戈看著這神奇的自然不由地低頭苦笑。
白歌戈扭頭看向項予銘,聲音沙啞的說道:“對不起!”
項予銘看著遠方,沒有回頭,也沒有看白歌戈真誠的目光,隻是淡淡一笑,“知道感謝那個讓你看清現實的人,那就是想通了的意思咯?”
項予銘的語氣還是一貫地輕佻,白歌戈卻依舊隻是苦笑。
回過頭,再次看向那朵枯萎的花朵,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吧!”
項予銘淺笑,“那是不是你現在就可以背上行囊去戰鬥了?”
項予銘逗趣地看向白歌戈。看著白歌戈一點頭,項予銘立馬起身從角落裏拿出兩個行囊。大的自己背在身上,小的則交給白歌戈。
白歌戈看著項予銘手中的行囊有些不知所措。
項予銘輕輕歎出一口氣說道:“因為你昨天那個電話,為了安全起見,馬爾岬的營寨已經搬了,而我和馬爾岬商量之後決定,今天正式動身去中果,開始我們的計劃!”
白歌戈先是一臉驚訝而後雙目盈滿了愧疚的歉意。
項予銘難得見白歌戈這樣有良知,笑著拍了拍白歌的小腦袋,說道:“走吧!馬爾岬的飛機已經在約定的地點等著了。”
白歌戈看下項予銘重重地點了點頭,跟在項予銘的身後。
白歌戈跟在項予銘的身後,走出幾步,嘴裏小聲嘀咕道:“我是不是給你們帶來了很多麻煩?”
項予銘聽她這樣子說,嘴角悄悄地勾起一抹笑意,嘴上卻不饒人地感歎道:“也不算很多吧,就是一個電話燒掉一座美元碼起來的小山而已。”
聞言,白歌戈有些咋舌。
看來她這豬腦袋帶來的損失還真不少。
白歌戈還在愧疚地愣神中,項予銘的大步子已經將白歌戈甩在了後麵。
回過神來,白歌戈快步追了上去,猶豫了一下,還是主動上前一把抓住項予銘的手,拉住項予銘,抬頭認真地看著項予銘深呼吸一口氣,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過去太自私沒有看到你的努力和付出。我現在不能給你承諾任何東西,但是……”
白歌戈的目光閃爍著淚光,眸光中一片晶瑩,低頭小聲地說道:“如果有一天你覺得累了,你就離開吧!因為我真的沒有什麽可以還給你。”
項予銘被白歌戈拉住,第一次看著白歌戈這樣認真的溫柔。項予銘心裏簡直樂開了花。
抬頭長長地歎出一口氣,心中豁然開朗。就像苦守在原地的老父看著自己叛逆的女兒終於靠了岸一樣的欣慰。項予銘大臂一伸,將白歌戈一把摟入懷中,下頜抵在白歌戈的發頂輕聲說道:“我不會累,永遠都不會累的。”
努力了那麽久,付出了那麽多,或許項予銘一直在等這一刻吧!
這一次她終於坦誠地張開懷抱和他用力相擁在一起了。這一刻是項予銘最幸福的時刻。
他會永遠記得的,那種擁有摯愛的幸福,更加堅定了他繼續維護自己心中正義的想法。
白歌戈和項予銘趕到匯合地點的時候,馬爾岬和他帶領的手下全都已經登上飛機了。
這一次為了保密,馬爾岬調出了自己的私人飛機。當天下午,一群人就悄悄在中果最南邊的城市降落了。
下了飛機之後,他們又改乘其他多種交通工具。一路折騰,日夜趕路終於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目的地。
雖然已經到了A城,但是項予銘也不敢輕舉妄動。現在是在中國,他們的行為不僅要受到龍炎軍團的鉗製,而且像他們這種外來人員更是公安們的重點監察對象。
所以一開始馬爾岬和項予銘都不敢輕舉妄動。他們三個人整天待在酒店裏,而關於令子爵的所有信息全靠馬爾岬帶來的兄弟去外打聽。
不過派出去的探子第一天帶來的消息,就很不理想。
根據最可靠的消息,現龍炎軍團正在全城搜索著一個叫白歌戈的女人。而且探子還待會了照片。在二十一世紀高科技這樣發達的時代,任白歌戈再多變也絕對是逃不過電子眼的特征捕捉功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