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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最大的笨蛋

  第二天項予銘和白歌戈依舊去了馬爾岬的營寨。根據之前對令子爵的了解,三個人在小屋裏開始對著地圖研究起令子爵頻繁出入的場所和地點,同時商量著最後的捕魚計劃。


  到了這裏三個人的想法就開始出現了分歧。


  白歌戈和項予銘的出發點隻是想從令子爵手中救回杠上花和白蘭戈。隻要人一救出,他們就回澳洲。白虎堂和龍炎軍團的矛盾還是得用他們自己的方式進行了斷,這件事上,項予銘也不想跟著瞎參和。但是馬爾岬報仇心切,一心想著為自己的兄弟們報仇,所以他的目標可不僅僅是掙項予銘的這筆錢,更重要的是他得為他死去的兄弟報仇。


  三個人圍著這個話題爭論了半天,最後誰也沒有說服誰。


  一天下來,基本的方案雖然定下來了,但是最後的收尾還有一點小爭議被擱置了。


  三人正爭論得激烈,白歌戈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白歌戈打開手機一看,竟然是布裏斯托。


  這兩天忙昏了,她都把他給忘了。白歌戈頭痛地走出房間接起電話,假裝沒事人似的在電話裏和布裏斯托問好道:“嗨,有什麽事嗎?”


  布裏斯托在被令子爵劈頭蓋臉罵了無數回之後終於打通了白歌戈的電話。天知道此刻他的心情是有多激動。


  布裏斯托輕咳一聲,穩了穩自己的急切的心情問道:“你在哪裏?”


  “……”在哪裏?這個問題白歌戈現在可不好回答。三言兩語地也說不清楚。


  正當白歌戈還在找理由搪塞的時候,布裏斯托,急不可耐地又問道:“為什麽最近沒有看見你?我們的婚禮馬上就要舉行了。我一個人可搞不定。”


  為了緩解自己焦躁的心情布裏斯托還很機智地說起了冷幽默。


  布裏斯托嘰裏呱啦追問了一大堆,可是白歌戈這邊卻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


  正當白歌戈感到為難的時候,手中的電話卻突然被人抽走了。


  白歌戈一扭頭看著氣勢凜然的項予銘拿著電話,毫不客氣地對著電話裏的布裏斯托說道:“什麽都不用準備了,你們倆的婚事取消!白歌戈已經和我同居了,她的下半輩子我承包了,一切就不用你和你背後的大老板操心了!”


  說完項予銘不由分說地就掛了電話,而且將白歌戈的手機立馬關了機。


  白歌戈看著項予銘滿口胡說八道,又壞了自己的好事,立馬跟項予銘急了,“你幹什麽?你又再胡說八道些什麽?!”


  項予銘沒有搭理白歌戈而是將白歌戈的電話卡取出來,然後一把奪過馬爾岬身上的手槍,對準手機屏幕就是“砰砰砰”數槍。


  地上的手機被打得支離破碎。看著這一切,白歌戈簡直覺得項予銘已經瘋了。


  白歌戈一把推開項予銘,看下地上七零八落的手機憤憤地看向項予銘,怒道:“你是不是瘋了!”


  項予銘心中的怒火也蹭地一下躥了上來,對著白歌戈怒吼道:“我看你才是真正的瘋了!你是我見過這世上最蠢的女人。你到現在難道還沒看不出來,那個布裏斯托其實是令子爵想要打進你們白虎堂內部的一個底細嗎?枉你還是一幫之主,你就那樣草率的相信一個人,就這樣拿自的婚姻當兒戲,你有想過後果嗎?你有想過你和布裏斯托結婚以後對白虎堂帶來的後果是什麽嗎?你有沒有想過你在這裏接聽布裏斯托的電話又會給這個營寨的人帶來什麽後果?!白歌戈,你真是被愛情蒙昏了頭的大笨蛋!”


  項予銘歇斯底裏地將血淋淋的真相擺在白歌戈麵前。因為直到現在他才明白,不是他把她保護得好了,她就不會收到傷害,最主要的是他一定要讓她學會在眾多迷霧中學會辨別,學會保護自己。


  也是這一刻,他終於肯承認自己的能力確實有限。或許他確實不能保護好自己心愛的女人,尤其是像白歌戈這樣一點兒不開竅的笨女人!

  項予銘這邊一通吼出了自己心中壓著的大石,白歌戈聽到這一切卻完全懵逼了。


  布裏斯托是令子爵派過來的眼線?這怎麽可能?當初白震庭可是專門成立了檢查小組對她的每一個相親對象都嚴格把關了。


  如果布裏斯托是令子爵派來的奸細,那他又怎麽會過了檢查小組的那一關?

  可是項予銘也不會突然無緣無故地拿這些話來騙她。


  兩個矛盾的觀念在腦海爭吵,白歌戈似乎一瞬間失去了辨別能力一般,痛苦無助地蹲在地上。


  白歌戈仰頭看著項予銘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可項予銘心中的氣還沒消完,他今天非得罵醒這個蠢女人不可。項予銘因為憤怒渾身氣血上湧,感覺悶熱得不行,一把解開襯衣的上衣領,鬆開領帶,兩手叉著腰繼續吼道:“如果你隻是想擺脫我,那你大可不必這樣做!我項予銘還沒有落魄到要強迫一個女人!”


  看著項予銘憤然的樣子,白歌戈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傻瓜。淚水在白歌戈的眼眶裏打轉,但是這一次白歌戈沒有阻止它們,而是任由滴滴淚水從臉上劃過,讓淚痕在臉上縱橫。


  這一次她再也不想忍了。


  令子爵居然讓別的男人來接近她!遇到這樣絕情的男人,難道還不允許她痛快的哭一場嗎?!

  白歌戈蹲在地上再也抑製不住內心決堤的悲傷不顧形象的失聲痛哭起來。


  項予銘看著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白歌戈,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些惡毒,無奈地在白歌戈麵前蹲下,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


  不過在場最尷尬的就是馬爾岬了。從頭到尾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他們倆在講什麽。也不知道白歌戈為什麽突然就這樣大哭起來。


  但是馬爾岬缺也是一個很會抓重點的人。白歌戈和項予銘的整個對話馬爾岬就抓住兩個重點——令子爵和他的營寨已經岌岌可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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