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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碟中諜

  項予銘腫著一張臉從書房出來,一直親守在門口的項母,一見項予銘從裏麵出來就趕緊圍了上去。


  看著項予銘簡直腫了半張臉,心裏那個疼,圍在項予銘身邊噓寒問暖緊張得不得了。


  本來已經鐵了心思的項予銘一出門,麵對母親這樣的嗬護和關心,心裏更加煩悶。


  一聲不吭地推開項母關心的雙手,徑直回了房間。


  項予銘回到房間往床上一倒,心裏沉甸甸地悶著難受極了。


  或許這還不算是最壞的吧!最可怕的是,當白歌戈一一見證了文件上的所有真相。


  一想到文件上的內容,項予銘就頭痛得厲害,腦海裏是文件和白歌戈含淚倔強的可憐模樣。


  項予銘煩躁地將枕頭往自己的臉上一蒙,真是討厭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既然他無能為力,那為什麽又要讓他知道一切呢?


  項予銘在床上翻來覆去,始終難安,最後實在是忍無可忍地從自己的床上爬起來,氣呼呼地衝進了項予清的房間。


  沒辦法,他就是這麽一個沉不住氣的家夥。


  項予銘去的時候,項予清正拿著平板看股市。


  穿著睡袍,半躺在床上的項予清仿佛早就知道項予銘會來一樣。


  任由項予銘氣呼呼地立在門口,卻連眼皮也抬一下,繼續看著手中股票市場的情況。


  項予銘看著項予清這氣定神閑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像一個傻瓜一樣,被他們耍得團團轉。


  氣血上湧的項予銘,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一把將項予清身上的被子扔在地上,拎起項予清的衣領就是一拳。


  看著項予清吃痛地倒在地上,項予銘一點兒也不解氣,指著項予清的鼻子罵道:“好玩嗎?!看著我沒頭沒腦地亂跑,好玩嗎?!”


  項予清歪倒在地上,扭頭看著義憤填膺的項予銘,突然覺得很解氣,仰頭大笑數聲搞頭說道:“好玩!太好玩了!”


  項予清不慌不忙地從地上站起來,反手將門關上。不緊不慢地走到項予銘麵前,一點也不畏懼地直視著項予銘憤怒的眸光。


  得意地說道:“不僅好玩,而且有趣!老弟,這麽多年了,我還真是難得看你動一次心。可沒想到,你一動心就踢鐵板了?!”


  項予清故意說著話挑釁著項予銘。可偏偏項予銘還就真不受激。一聽這話,就又要上前揮拳,卻被項予清一把推開。


  項予銘一個踉蹌。


  項予清看著這樣狼狽的項予銘心裏確實說不出來的舒坦。


  項予清走到項予銘地身邊,低頭俯視著項予銘,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語氣輕佻地說道:“在商品市場,初中的時候我們就學過一個叫等價原則的規律。不過現在我發現,不僅在商場上,這規律放之四海而皆準。你現在覺得被人戲弄了,心裏不好受了,是不是?那當初你耍我的時候呢?我難道心裏就好受了嗎?當初你看著白歌戈用白蘭戈來搪塞我的時候,不知道心裏偷著樂了多久呢,是吧?!”


  項予銘看著項予清報複之後的得意,悶聲拽緊了拳頭。看著項予清不屑地說道:“那本來就是一場競爭,而且,你想要得到白歌戈不過是出於自己的商業目的和在項氏的地位而已。如果你真的愛她,你沒什麽要暗中指示白蘭戈去接近令子爵?!”


  項予銘看著項予清,目光沉得沉重。以前他隻是以為項予清比較急功近利,可是沒想到他居然還這樣小心眼兒。


  項予銘憤憤地搖了搖頭。真是後悔自己和這樣一個卑鄙小人,同吃同住了這麽久。


  不過項予的那些話,停在項予清的耳朵裏,還真是覺得可笑。


  “愛?什麽叫愛?”項予清皺眉,不可思議地看著項予銘。簡直不敢相信,項予銘這樣的花心大少現在居然要跟他談愛這個字眼。


  項予清看著項予銘,毫不吝嗇地舉例奚落道:“你那一火車的前女友對你是愛嗎?安雅從小到大對你的在意和關注是愛嗎?如果是,那你又辜負了多少份愛!你又有什麽資格和我說愛這個字?!”


  項予清的情緒也變得激動。或者還有他沒有說出口的那份嫉妒。


  從小到大,父親母親眼裏隻有他這個小兒子。他在外求學吃盡苦頭,回到家換來的卻是一種無形的疏遠和隔閡。


  親情上的缺失也就算了,可是現在項天居然因為一樁婚事就確定了項予銘的絕對繼承權。這樣的話,他努力了十幾年,他到底得到了什麽?!


  他不過是一個笑話,被牽著線的木偶而已。


  他嫉妒父母對項予銘的偏愛。他抱怨自己的一無所獲!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項予銘,都是因為白歌戈。


  而他和白蘭戈才是真正的同道中人。同樣不受重用,同樣隻是一顆棋子,同樣一無所獲。


  項予清頹然地向後退去,靠在身後的牆上,看著項予銘目光渙散。


  如果還有別的選擇。如果白震庭給了白蘭戈一點兒餘地,如果項天給了他一點退路,他們也不會這樣!不會!

  誰都不想當壞人,可是比起當壞人,他們更不想當乞丐。


  搖尾乞憐,任人擺布!

  項予銘從地上爬起來,同樣頹然地坐在床上。垂頭喪氣地沉默一陣,忽地抬頭,看向項予清說道:“把白蘭戈叫回來吧!你們的計劃不會成功的!”


  項予銘看著項予清,語氣淡漠而沉穩,反問道:“知道我是怎麽知道你們的計劃的嗎?”


  項予清眼前一亮,恍然抬頭看向項予銘,沉默地期待著項予銘的答案。


  “付靳言!”項予銘一字一頓,“令子爵最信任的心腹!你們的全盤計劃,他都知道,你覺得你們還這戲還能唱下去嗎?”


  項予銘說完,最後再看了一眼恍然清醒,挫敗的項予清。站起身,沉默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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