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門口等
推門進去,屋裏空蕩蕩的沒有一點生氣。
白歌戈站在門口沉靜一會兒,才邁步走了進去。她沒有開燈,反正已經習慣了黑暗。
走進房間,看著房內整潔的陳設和纖塵不染的冰冷家具。白歌戈的心頭襲上一層薄涼。
站在房間中央,白歌戈將屋內的陳設一一看過。可是她發現,她們這孿生姐妹真的是做的可笑。
此的她,看屋內的每一樣物什竟然感覺都是那樣的陌生。
二十二年。
過去的二十二年,明明是孿生姐妹的她們,倆,卻過得像兩條平行線。她一點兒也不了解她這個妹妹。因為不了解,以至於就算站在白蘭的閨房中央,她也不知道還從何處去下手,該從哪裏去尋找她下落的蛛絲馬跡。
白歌戈沉默地歎息,愣了半晌,平複好心中的萬千感慨。
白歌戈在白蘭戈的房間裏,緩步走著。細心地觀察著房間的每一樣物品。不論是幾何擺件,還是水靈的首飾盒。她努力地企圖從這些一物一景之中,參透白蘭戈的喜好。
可是看著看著白歌戈又笑了,為什麽當他還在的時候她不知道關心呢?現在人都走了再來看這些,揣測這些又有什麽用?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自己能一走了之。
白歌戈放下手中的首飾盒,長籲一口氣,轉身離開。走到門口時,白歌戈又突然頓住了步子。
若有所感地回頭,白歌戈再次將目光看向了梳妝台。
再次邁步過去,果然有她忽略的細節。項予清的恭正的寸照就壓在首飾盒的下麵。
白歌戈將照片拿在手中,看到照片上的人,腦海中那張嬉皮笑臉的麵容不期然地閃過腦海。
白歌戈屏息,視線在照片上停留三秒,然後無言地放了回去。
次日,白歌戈乘車風雨無阻地去了白虎堂的辦公大廈。
現在每天在白虎堂聽到的無非都是一些,龍炎軍團怎樣打壓白虎堂,自己白虎堂資金如何短缺的消息,每每聽到這些,白歌戈就覺得頭疼。
在去公司的路上,白歌戈的腦袋都有些發脹。
車開到一半,白歌戈突然改變了主意。傾身對前麵的司機說道:“去項宅。”
車子改道,從城東開向城西。
坐在車上的時候,白歌戈一直糾結一會兒該如何麵對項予銘。
可是當車開到項家別墅門前的時候,白歌戈才恍然,她並不是來見項予銘的啊!
白歌戈苦笑,讓司機在門口將車停下,也並沒有叫門的意思。
司機等了一會兒,有些不安地回頭問道:“堂主,我們不進去嗎?”
白歌戈的目光盯著那扇緊閉的大門,緩搖頭,冷風中沙啞的聲音無奈地說道:“等吧!”
司機沒再說話,乖乖地回過頭,靜靜地等在和白歌戈一起在車裏等著。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一輛車從大門裏駛了出來。
果然如白歌戈所想,是項予清的車。
白歌戈長籲一聲,好歹沒有碰到她所想的情況。
白歌戈將衣領立起來拉進,然後毅然走了出去。
白歌戈下車,在車邊立著,目光平靜地看著從眼前開過的車。
項予清的車子開出一段,在白歌戈的車前停下。過了一會兒,項予清從車裏走出來,一麵哈著氣暖手,一麵向白歌戈走來。
“你怎麽在這兒?也不進去?”項予清嘴裏鬧著寒冷的白煙,問道。
白歌戈看著多日不見的項予清,尷尬地勉強一笑,“現在方便嗎?有點事想問問你。”
項予清點頭,“車上說吧!”說著項予清紳士地做出一個請的動作,為白歌戈讓出一條去向他駕座的路。
白歌戈微微點頭,正欲邁步向項予清的車裏走去。打開車門正欲上車,卻聽見張家大門再次被打開。
高調的寶藍色蘭博基尼。看到車的時候,白歌戈本能地縮了縮脖子。
那麽冷的天,蘭博基尼的車窗卻是全部放下的。
白歌戈清楚地看見車內項予銘那通紅的雙眼和不滿的眼神。
白歌戈握著車門的手下意識地鬆了鬆。為什麽她會覺得自己好像在偷人?
真是可笑。
白歌戈真是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搖了搖頭,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項予清也緊接著坐了進去。
三輛車,項予銘的蘭博基尼打頭,白歌戈項予清的車走在中間,而白歌戈來時的車由司機開著不緊不慢地跟在最後。三輛車依次行走在別墅區的淒清大道上。
項予清看了一眼正前方項予銘炫目的跑車,又扭頭看了白歌戈一眼,率先打破沉寂地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和予銘吵架了?”
白歌戈的目光也看著前麵的藍色跑車,眉頭細眉輕觸。看來項予銘這家夥把她的“秘密”還保守得挺好。
白歌戈挑眉,扭頭看向項予清,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來,並不是因為項予銘。”
“不是?”項予清有些意外,但是很快又恢複了淡定,問道:“你說的有事問我,我還以為是予銘的事?畢竟這幾天他一直不對勁……”
項予清似乎還要說下去,卻被白歌戈果斷地打斷,“我們之間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什麽事也沒有。”
沒有訂婚,沒有戀愛,也不存在誤會和曲解。他們不過是最簡單的生意合作夥伴而已。白歌戈這樣告訴自己,在心裏不斷重複。
見白歌如此正色,項予清也意識到自己的話可能有些不妥。低頭紳士地苦笑,自然地將話鋒一轉,說道:“除了予銘,我還有什麽事可以幫到你嗎?”
白歌戈你頭,為自己剛才激動的小情緒為難,咬了咬唇,“我來,是為了我妹妹。”
“蘭戈?”項予清這似乎是項予清意料之外的事。
白歌戈鄭重地點頭,並解釋道:“你之前和蘭戈接觸過,而且蘭戈對你的印象也不錯,現在她突然離開了白家,我一時沒有主意所以向來問問你這裏有沒有消息。”
其實這樣說,不過是白歌戈不肯承認或許項予清這個外人都比她更了解蘭戈。
項予清看著白歌戈,沉默一陣,些微猶豫,鄭重其事,又一臉神秘地問道:“令子爵,這個人你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