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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但願你永遠不會後

  正在對著鏡子刮胡子的付靳言手上動作一滯,一臉不滿地看向令子爵,“我說老兄,一大早你說的這是什麽屁話呢?”


  令子爵沒有因為付靳言的話而有所收斂,反而更加認真地打量起了付靳言,兩手環胸極其嚴肅地說道:“如果說你的前任有一個孩子,你認為最有可能是誰的?”


  “現任的唄!”付靳言想也沒想脫口而出,然後不以為意地拿起刮胡刀繼續自己的臉部形象工程塑造。


  令子爵看著他,然後幽幽地補充一句,“可如果她沒有現任或者說正在世界範圍內尋找現任呢?”


  付靳言斜眼看了令子爵一眼,笑著說道:“切!那你的意思是那孩子是我……”


  話說到一半付靳言突然意識到什麽,表情一僵,臉上的表情恐怖得像是見鬼一樣。愣怔半晌,他才不敢置信地猜測道:“你……你的意思是……白—歌—戈——”


  付靳言的話還沒有說完,令子爵點著頭給了他一劑強心針。


  看著令子爵點頭,付靳言腦中一片轟鳴,兩腿不受控製地向後退去幾步,手中的刮胡刀也掉落在地。


  冷眼旁觀的令子爵沒有想到付靳言的反應竟然這樣大,若不是想要了解那個孩子的切分身份,重新確定計劃的話,他不會將這些告訴他的。


  令子爵歎了口氣,見付靳言這般失魂落魄,心中難免有些自責,邁步走進浴室,伸手想要將付靳言扶起。可付靳言似乎已經完全進入了另一個世界,神情恍惚兩眼空洞又驚懼。


  那個孩子,居然生下來了!!!


  如果那個孩子真的還活著,那現在應該快一歲了吧!

  想到這裏付靳言感覺如置冰窖一般的寒冷,一屁股跌坐在馬桶上。


  愣怔良久,付靳言才緩緩抬起頭,看著令子爵聲音沙啞,“你怎麽知道的?”


  令子爵知道這些他遲早會知道的,雖然違背了當初他給他的承諾,但是他也不想在瞞著他。


  令子爵兩手插兜,走到付靳言的麵前,然後蹲下,抿唇說道:“靳言,我有一個完美的計劃,可以不費龍炎軍團一兵一卒就徹底打敗白虎堂。”


  “所以你就背著我去查她了,是不是?”付靳言怒不可遏地衝著令子爵咆哮道。


  麵對付靳言猩紅的兩眼,令子爵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並不仁義。愧疚地低下頭,沉默一陣,然後說道:“我沒有打算置她於死地,計劃成功之後,我會把她留下交給你……”


  “令子爵!!!”令子爵話還沒有說完,付靳言再一次怒吼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你知不知道?!”


  令子爵沒有想到付靳言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情緒失控到如此地步,作為一個“旁觀者”令子爵也為付靳言這兒女情長感到不值。


  付靳言看著沉默不言的令子爵,心中就算有千千萬萬的苦楚也難以向他吐露。付靳言蹭地一下站起來,推開麵前的令子爵大步向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付靳言回頭看了看半坐在地上的令子爵,聲音冰冷,“但願你永遠不會後悔。”


  說完之後,付靳言大步走了出去。


  其實他也無處可去。他感覺自己現在的心很亂很複雜。


  以前他看到令子爵那樣在乎那個孩子,他真的非常非常希望白歌戈能把那個孩子生下來。


  可是現在呢?

  令子爵將她忘了,令君權又不惜一切代價地想要她的命,可是她卻把那個孩子生下來了。


  這命運到底有多折磨人?


  付靳言來到地下車庫,隨便開了一輛車,離開了別墅。


  車在寬闊的大道上暢通無阻地前行,但是付靳言的心卻比北京的交通還堵。


  這算什麽事?白歌戈那個女人腦子裏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麽?

  她怎麽可以獨自把那個孩子生下來呢?

  還有令君權現在還不知道那個孩子的存在,如果知道了他會怎麽樣?

  以會將那個孩子搶過來,還是繼續大義滅親?

  付靳言不知道,誰也不知道令君權那個老謀深算的老狐狸到底會怎麽辦。可是最主要的是,現在連令子爵都幫著令君權一心一意地對付著她們母子。


  令君權雖然厲害,但是對白歌戈母子來說,令子爵的所作所為才是最具殺傷力的。


  想到白歌戈母子現在的處境,付靳言竟然有些莫名地同情。


  可是他一個人在這裏想這麽多,也不知道事情走到了哪一步。


  還有令子爵剛才說的那個完美計劃是什麽意思?

  付靳言腦子裏一片混亂,心煩意亂地一拳砸在方向盤上。


  他真是上輩子欠了這對冤家。


  白歌戈醒來的時候,再次住進了四麵白牆的醫院。白歌戈扭頭看著左手掛著的吊瓶,疲倦地再次閉上了眼睛。


  但是就算閉上眼睛,白歌戈也感覺自己似乎被什麽人盯著。猛地睜眼一看,竟是項予銘那個家夥躺在旁邊的床上嬉皮笑臉地朝她揮了揮手,“嗨,歡迎病友!”


  白歌戈看了他一眼,再仔細環顧四周。果然是在項予銘那叫總統病房裏。


  白歌戈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叫苦連天道:“怎麽哪兒都有你?”


  項予銘哈哈一笑,“那當然了,本少爺可是上天入地、無孔不入的,所以你暫時就不要再去外麵私會野男人了,乖乖在這裏呆著吧!”


  白歌戈無語地朝項予銘翻了一記白眼,什麽叫私會野男人?說得好像他是她的正牌男友一樣。


  不過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白歌戈就是感覺自己渾身酸軟,沒什麽力氣。


  扶額養精蓄銳一陣,白歌戈問道:“我到底怎麽了?”


  項予銘聽她這麽說,還以為她又難受了,翻身下床,走到她麵前伸手在她額頭上探了探,果然還跟燙。


  項予銘歎了一口氣,砸吧著嘴說道:“你被我傳染了,高燒三十九度八,怎麽樣榮幸吧!以後我就是你的室友了,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項予銘還一臉得意的向白歌戈拋去一個魅惑的小眼神。


  不過白歌戈高燒成這個樣子,項予銘心中卻在暗自竊喜。都病成這樣,他倒要看看她還怎麽去相親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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