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你個無賴
白歌戈拿著電話,不情願地磨蹭一陣,看了看窗外已經全黑的天空,央求道:“祖宗,現在已經這麽晚了,我明天一早來行嗎?”
“不行!”項予銘
義正言辭地拒絕了白歌戈這一合理的要求。
白歌戈失去耐心地暴跳如雷地對著電話吼道:“項—予—銘!”
項予銘:“幹嘛?”
白歌戈:“你到底要怎樣?”
項予銘:“我要你到醫院來看我,現在、立刻、馬上!”
說完不等白歌戈再說話,項予銘就直接將電話掛了。
白歌戈再一次對著“嘟嘟嘟”忙音的電話,無可奈何。
“冤家!上輩子一定是冤家!”
白歌戈一邊說,一邊換衣服,拿起包,氣衝衝的下了樓。
白歌戈急急忙忙地趕到醫院的時候,項予銘正翹著二郎腿在床上看著財經新聞。
氣喘籲籲地白歌戈,看著項予銘那吊兒郎當的樣子就來氣。斜倚在門框上,喘著粗氣指著項予銘罵道:“大冬天的,你這樣連被子都不蓋,活該感冒發燒!”
項予銘悠閑自得地吹著口哨,兩手抱頭地看著門邊的白歌戈,說道:“進來把門關上,你一開門空氣都下降了好幾個度。”
說完,項予銘扭頭繼續看著新聞。
白歌戈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依言走進了病房將身上的包往邊上一一扔,兩手環胸地坐在沙發上,審時度勢地看著項予銘。
看著白歌戈已經老老實實地坐在了沙發上,項予銘索性繼續看起了財經新聞。
兩人就這樣無言地一起看著電視,這種沉默在項予銘和白歌戈之間居然一點兒也不違和。
看完新聞,項予銘又有一些公務要處理,所以白歌戈也隻能一個人在旁邊,連連打著哈欠等著護士最後來查房好拍拍屁股走人。
不過後來,護士倒是來了,但是項予銘這個時候剛好處理完公務。
所以護士剛一走,項予銘就一會兒鬧著要吃蘋果,一會兒又鬧著要喝粥。
所以白歌戈原本美好的計劃全都泡湯了。而是在項予銘地主般的奴役下,累得半死。
最後奔波了一晚的白歌戈實在是累得不行,直接一屁股倒在沙發上。
雖然身體累得不行,但是白歌戈連目光也沒有放過項予銘。倒在沙發上的白歌戈,惡狠狠地瞪著病床上這個洋洋得意的始作俑者,心中的怒火憤憤難平。
可是也沒辦法,那麽大一筆錢的利息,也是很難還的。
項予銘斜眼看了一眼白歌戈幽怨的小眼神,得意洋洋地端著手中的粥在白歌戈的眼前晃了晃,“辛苦了啊,不過——我突然又想吃漢堡了。”
漢堡?
白歌戈白了項予銘一眼,直接回絕,“不準吃,不安全!”
項予銘聞言“噗嗤”一笑,“你不是我媽,管什麽安不安全,我想吃你就買給我。”
白歌戈別過頭,“不給,不想去。”
項予銘這個人不知道是笑點低還是腦袋有問題,不論白歌戈說什麽總是笑嗬嗬痞裏痞氣地不當回事。
聽白歌戈這樣小孩子般的賭氣的口吻,張玉敏也隻是溫潤一笑,斜眼瞄了白歌戈一眼,“累了啊?”
“嗯啊!很累!非常累!”白歌戈毫不客氣地應道。
“那就睡吧!”項予銘抬手又將一勺瘦肉粥送進了嘴裏。
不過白歌戈確實受寵若驚地一愣,居然這麽好心?
白歌戈愣怔一秒,在項予銘反悔之前,一把抓起包就準備往外走。可是剛走出兩步就被身後那個“惡魔”給叫住了,“站住!”
“又幹嘛?”白歌戈就知道他不會那麽好心。
項予銘看了白歌戈一眼,指了指沙發,命令道:“躺回去。”
“為什麽?”白歌戈不明所以。
她可沒有和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打算。
“我說讓你睡可沒說讓你走。”項予銘說著還挑了挑濃眉。雖然依然是嬉皮笑臉的痞氣,但是卻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堅持。
白歌戈看了一眼沙發,腳下的步子依然沒有動,“我覺得……我……還是……回去好了。我明天一早來看你,真的,我保證。”
項予銘看了她一眼,無聊地翻了一記白眼,“我又不會吃你,你怕什麽?再說了,我現在發著高燒半夜溫度升高了怎麽辦?我讓你來不就是讓你照顧我嗎?你以為幫我買個飯就叫照顧?”
“那什麽叫照顧?”白歌戈反問。
“守著我!隨時關注我的體溫變化,這樣的話我才能睡個好覺。不然萬一半夜溫度升高,我被燒成個傻子怎麽辦?”項予銘理直氣壯地糾正道。
白歌戈憋嘴瞄了項予銘一眼,嘴裏小聲咕隆道:“你要是真成了傻子就好了。”
“你說什麽?”項予銘沒聽太真切,問道。
白歌戈白了項予銘一眼,不情願地吼道:“沒什麽!”
項予銘見白歌戈這小孩似的秉性不由地覺得可愛。不過看著白歌戈依然站在門口,沒有行動,歪著腦袋一臉壞笑地說道:“怎麽?不敢啊?”
“切,有什麽不敢的。”說著白歌戈將包往沙發上一扔,直接一頭倒在沙發上,扭頭挑釁地看著項予銘,“再說了,你打得過我嗎?”
項予銘聽到這話也是服了,冷笑一聲,咕隆道:“暴力狂!”
白歌戈睜著兩眼躺在沙發上,看著項予銘問道:“你說什麽?”
“沒什麽。”項予銘裝傻,然後不耐煩地催促道:“困了就趕緊睡吧,別裝了。”
“切,誰裝了。我……”白歌戈的話還沒說完,項予銘直接將一團被子砸在了白歌戈的臉上。
白歌戈抱著被子一臉疑惑,“你這是幹嘛?”
“蓋上!”項予銘命令道,想著白歌戈的脾氣又解釋道:“你感冒了,懶得照顧你。”
“切,一直都是我在照顧你好不好?你那兒孱弱的小身軀,真是經不起一點兒小風小浪。我可沒你那麽嬌氣,這病房裏有暖氣,這被子我不需要。”說著白歌戈抱著被子還到了項予銘的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