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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姐妹談心

  白歌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如果隻是這樣,那倒也沒什麽可怕。他就算再怎麽對我,我也不怕,我唯一擔心的隻是尚不知事的小白刈會……”


  白歌戈的聲音有些哽咽。單身媽媽本就不易,可偏偏她的身份更讓她身不由己。


  杠上花抿嘴看了眼白歌戈懷中依然傻笑著的小家夥,說道:“你不要多想,你以後你該做什麽就做什麽。保護小白刈的事,就交給我。我會替你查清出楚,也會幫你找出幕後真相的。你不要太擔心,你越是這樣擔心在乎小家夥,反而會更容易將別人的注意力引到小白刈的身上。冷靜點,知道嗎,歌戈?”


  白歌戈心難安地點了點頭。


  或許就像杠上花所說,她現在對小家夥的愛和關心,反而會給他帶來更多的不利。


  現在她應該做的就隻能是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


  這樣想著白歌戈惶惑地點了點頭,低頭繼續哄著哭鬧的小家夥。


  說起來現在小白刈也到了咿呀學語,蹣跚學步的年齡了,但是白歌戈卻幾乎沒有時間陪在他身邊,覺得十分愧疚。


  小家夥可能是在媽媽懷裏窩久了,沒一會兒又打著哈欠,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杠上花等安放好白歌戈睡熟的小白刈之後,杠上花問道:“你最近相親進行的怎麽樣?”


  提到這,白歌戈有事困擾地皺了皺眉頭。這件事真是現在繞不開的大煩惱。當初征婚是她自己提出來的,所以在外人麵前,再怎麽難,她也是打掉牙齒和血吞。可在杠上花麵前,她也沒什麽好裝的了。一臉無奈地看著杠上花,沒精打采地搖了搖頭,如實地說道:“不怎麽樣!”


  白歌戈歎了一口氣,走出幾步,然後氣餒地說道:“其實當初發那個征婚隻是一時衝動……”


  “因為令子爵是不是?”杠上花很不給麵子地戳穿道。


  白歌戈愣了一秒,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是,但也不全是。主要是考慮到項予銘有些方麵確實不合適。”


  “哪裏不合適?”杠上花問。


  白歌戈歎氣地看了杠上花一眼,低頭走了幾步,蜷縮在沙發裏。杠上花也無言地跟了上去,在她的旁邊坐下。


  白歌戈抱著靠枕猶豫了一下,拉著杠上花的手,低聲說道:“你覺得在聯姻對象這件事上,我的標準應該是什麽?”


  杠上花看著白歌戈猶豫地沉默一陣,然後說道:“有錢能救白虎堂。”


  白歌戈苦笑,果然是如出一轍的答案。不過這也不算錯。她的這場婚姻本來就隻是一場交易,有錢是絕對的前提。


  白歌戈那模棱兩可的表情,杠上花有些捉摸不透。她也知道自己的這個答案未必會是白歌戈心中的答案,但是這是最適合項予銘的答案。


  所以白歌戈點頭同意的時候,杠上花順口問道:“那為什的項予銘不行?”


  提到項予銘,白歌戈的腦海裏不期然地閃過那張無害傻笑的臉。


  項予銘確實是個很好的選擇,但是白歌戈搖了搖頭,無奈地苦笑一聲,“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不行。的確,他什麽條件都符合,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心裏卻總有一種聲音在告訴自己:白歌戈,離開吧,他不合適,他哪裏都不合適。”


  說著白歌戈苦笑地看了杠上花一眼,然後自嘲地說道:“項予銘是個好人,雖然他總是痞裏痞氣的把自己裝得像個流氓,可是他的心卻很善良。從那天在山上,他毫不猶豫地救我,我就知道,這是一個我不能禍害的好人。”


  杠上花含笑的目光,看了白歌戈良久,然後緩緩說道:“歌戈,你聽說過墨菲定律嗎?”


  白歌戈臉上的神色一凜,半是無奈地推了推杠上花,笑道:“你別跟我說那些亂七八糟的,那些,我壓根兒不信。我現在隻相信我自己,隻相信你。隻要能找一個能幫我在“白龍對決”中全身而退的金主,在往後的日子裏他能接受小白刈,能和我相敬如賓就夠了。”


  聞言,杠上花眼中閃過一道光亮,“項予銘知道小白刈的事兒嗎?”


  白歌戈看著杠上花的目光暗了暗,搖頭道:“不知道,也不打算讓他知道。”


  杠上花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沉默一陣,白歌戈又繼續說道:“可是現在我才知道,其實也並沒有當初想得那樣好。能通過白虎堂審查小組的經濟標準的人少之又少,而且每一個人或多或少都帶著自己的目的。”白歌戈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但是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也沒得選擇,最近也開始在慢慢接觸著了吧!”


  杠上花點頭,“那你現在怎麽想?”


  白歌戈苦惱地向後倒去,哀嚎道:“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聞言,杠上花也沒有說什麽,隻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杠上花和白歌戈在房間裏聊了很久。結束聊天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白歌戈伸了個懶腰,正打算洗洗睡了,卻沒想到手機鈴聲像催命一樣狂響不止。


  白歌戈不耐煩地接起來,電話裏傳來的依然是那個熟悉的咆哮聲,不過這次鼻音好像有點重,“跑哪去了?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


  白歌戈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一屁股在床邊坐下,對著電話敷衍道:“幹嘛?忙著呢?”


  電話那邊的項予銘一邊用脖子夾著電話,一邊從紙巾盒裏抽出兩張紙,一把鼻涕,一把淚說道:“來醫院照顧我,我發燒了。”


  項予銘理直氣壯地要求到。


  白歌戈一聽這話,簡直要從床上跳起來了,“大哥,你好端端的怎麽又發燒了?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那麽弱啊?”


  白歌戈簡直是無力吐槽項予銘嘛孱弱的身軀。


  可是沒想到,項予銘更加理直氣壯地說道:“還不是因為你,因為你我才感冒發燒的。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廢話少說,趕緊過來。”


  白歌戈無奈地扶額,真是後悔下午披他那外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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