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表演
白歌戈還以為白蘭戈知道了什麽大事,原來是這件!
白歌戈漫不經心地玩弄著手指,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隻是輕輕“嗯”出一聲。
白蘭戈見白歌戈這幅不以為意的樣子還真是尷尬,感情整件事就她一個人在那裏瞎擔心。
白蘭戈砸吧嘴,瞪了白歌戈一眼,不滿地抱怨道:“既然你早就知道項予知道我不是你,那你幹嘛還要讓替你去約會?”
說到這兒白蘭戈還真有種被玩弄的憤慨。
白歌戈抬眼掃了眼不滿的白蘭戈然後將目光移向窗外,“我今天早上剛知道的。之後不用你去了。”
想起今天早上的那個項予銘,白歌戈的眼皮直跳。
白蘭戈對著天花板翻了一記白眼,看著白歌戈這幅討人厭的樣子,她還真是一點兒也不想將下麵的這個小道消息分享給她。可是如果不告訴她,她的這個情報也沒什麽意義啊!
白蘭戈無奈地憋了憋嘴,“那你知不知道為什麽現在項家兩兄弟會輪流跟你約會?”
聞言,白歌戈略感興趣地抬眼看了白蘭戈一眼,卻沒有說話。
一看她這樣兒就不知道。白蘭戈得意地扭了扭脖子,“因為項天那隻老狐狸說了,項氏的繼承權是白虎堂堂主未婚夫的!”
繼承權?!
白歌戈的眼角輕輕一挑。
果然是個徹頭徹尾的商人,無利不往,無往不利啊!
回想起早上那個吻,白歌戈突然覺得心中一陣惡心。
對於那些花言巧語的男人而言,她們女人到底算什麽?
一顆棋子?還是一個玩具?
白歌戈淋漓的傷口下,眸光一點一點變得黑暗。
白蘭戈看著依然沉默的白歌戈,試探地問道:“這個你不會也知道了吧?”
如果是,那她還真是有些挫敗了。
“你為什麽告訴我這些?”白歌戈沒有理會白蘭戈那個無聊的問題,開門見山地問道。
白蘭戈一怔,什麽時候這個死丫頭變得這樣直接了?
白蘭戈在白歌戈的注視下將目光挪向一邊,她支支吾吾地想含糊過去。但是白歌戈悶葫蘆就那樣靜靜地坐在那裏靜靜地等候著她的答案。
她總不可能說自己是因為嫉妒吧!
白蘭戈支支吾吾,“我……不過就是為你感到可悲!這剛被令子爵拋棄這會兒就被當做工具,被白震庭利用到這個地步!”
白歌戈冷眼掃了白蘭戈一眼,從椅子上起身踱步走到窗前。已經華燈初上的城市夜晚,並沒有給白歌戈一絲溫暖。
白歌戈兩手環在胸前,看著腳下穿流不息的車輛和人群,語氣淡漠,“你隻是想讓我難過而已!”
白蘭戈像是被蜜蜂猛地蟄了一下,心中一顫。
對,她說的沒錯。她要的隻是讓她難過而已。她隻是想證明那可笑的優越性而已。
她們從娘胎裏就在在一起,隻是可惜他們並沒有達成共識,她永遠都那樣排斥嫌棄她。
白蘭戈冷哼一聲,轉身踩著亮皮高跟鞋離去。
聽著高跟鞋的聲音走遠,白歌戈才輕歎一口氣,再次回到座位上,終於可以平心靜氣地看手中的文件了。
既然全世界都想要看她難過,全世界都想看她的笑話,那她為什麽不活得漂亮一點呢?
從白虎堂的辦公大樓出來的時候,白歌戈終於明白項予銘早上那句話的行動意義了。
看著大樓那輛路虎旁的身影,白歌戈覺得太陽穴都疼了!
她了還真是不幸運,成為這場交易中的附屬商品。不過既然知道項予銘隻是為了權錢而來,白歌戈的心裏反倒輕鬆了許多。
她們這場交易當中本來就不存在感情這個奢侈的東西。既然他為權錢,她也另有所圖,那他們就隻是各取所需的合作關係而已。
白歌戈白了嬉皮笑臉的項予銘一眼,然後扭頭,就當沒看見一樣,轉身朝側門走去。
一見形式不對,項予銘也不顧上耍帥總,丟下車,大步跑到白歌戈麵前攔住去路。
“嘖嘖嘖……你不至於吧?還在生氣?”項予銘一臉的無奈。
白歌戈兩環胸,依舊像個啞巴一言不發。
在知道所有真相後的白歌戈,再次看著項予銘的這副嘴臉,真是覺得這一切都十分滑稽。此刻白歌戈就像一個看官一樣,靜靜地觀賞著項予銘像個跳梁小醜一樣的演戲。
項予銘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白歌戈卻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隻是覺得好笑,所有的事都很好笑。
項予銘看著眼前這個像木樁一樣麻木的女人,感覺自己簡直遇到了人生對手。
說了半天也不見白歌戈有任何反應,說到最後項予銘直接上手,一把拉住這個木頭一樣的女人往車邊走。
演員說什麽她都可以視而不見,但是她絕不會配合表演。
白歌戈用力地一把甩開項予銘的手,臉上有些薄怒,“項予銘——先生,我和你應該還沒有熟到要牽手的那一天!”
一天拒絕他兩次,他項予銘英明一世這次還真是踢到鐵板了。
項予銘尷尬地看著自己被甩在半空的手,訕訕地笑了笑,“行,你自己走。”
說完項予銘收回手順勢插進褲兜裏,邁步走在前麵。
項予銘走在前麵帶路,白歌戈卻並沒有跟著他的屁股走。走到路口的時候,白歌戈直接轉彎進了電梯。
她說過她有司機,在地下室。
項予銘走了一段就發現身後的不對勁兒,扭頭一看人果然走丟了。不過看著電梯顯示的樓層數字,嘴角不由地露出擠出一起壞笑。
固執又倔強的傻丫頭。項予銘輕鬆地點了點頭,讓她受點苦也好!
項予銘手插在兜裏,大搖大擺地坐進自己那招搖的大車裏。吹著口哨,踩動油門。
“明明就是個傻丫頭,還總是那麽一副拽拽的樣子!”想起她那樣兒,項予銘就不由地覺得一陣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