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逃離
“表姐,你知道嗎?我都已經脫光了,躺在他床上了,他也沒有上鉤!”甚至沒有正眼看她一眼。
白歌戈完全沒有預料到今晚的白淺竟會如此坦誠。她的喉嚨有些幹澀,想說些什麽安慰,但冒煙兒的喉嚨還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她看著她,目光卻不再平靜。
然後她聽她繼續說,“表姐,你知道當一個女人,都放下全部自尊,全部的驕傲和級矜持隻想被他占有時卻被無情地丟在一邊,氣之不理是種什麽樣的感覺嗎?”
“……”白歌戈的目光微微一沉,今晚的白淺太奇怪了。她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一個男人而已,不值得的。”
她就是過來人,她的親身經曆也是最好的證明。
可是白淺卻像是徹底著了迷一樣,蹬了白歌戈一眼,斬釘截鐵地說道:“值得!他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他可以征服一切,征服我!他是一個優秀的男人,優秀到在他麵前我看不見我自己!”
白歌戈不喜歡這樣瘋狂執迷的白淺。
她覺得她應該從她身上吸取教訓。
白歌戈不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白淺繼續張牙舞爪的哭訴。
她看著她哭泣,看著她心灰意冷,看著她像從前的她一樣,執迷不悟。
話到最後她也隻是淡淡的一句,“白淺,誰都不值得你為他放下這一切的。不論怎樣,我們都是白家的人,我們都要活得誌氣。”
“哈哈哈……哈哈哈……”白淺看著白歌戈聽了她這話突然就瘋狂地大笑起來。
白歌戈看著白淺,眉頭不自覺地緊蹙。
然後白淺忽然地就收住了笑意,一臉挑釁地看著她,“表姐,我可以不做白家人,我也可以不要誌氣,但是我求你了,你把他讓給我好不好?!”
突然地,白淺就從床邊滑下“噗通”一聲跪在了她的麵前。
白歌戈驚恐萬分地從床上彈了起來,不可思議地看著白淺,手指不受控製地顫抖著抬起,指著她,“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愛令子爵!”白淺像個孤注一擲的賭徒,賭上了自己的前途和命運,“我可以為他做一切。我可以為他放棄一切,也同樣可以為他生孩子。表姐,你不是不愛他嗎?你不是恨他嗎?那你把他讓給我好不好?”
白淺一臉期待地看著白歌戈說完就在地上一下接一下地磕著響頭。
這突然起來的變故,仿佛一下子將白歌戈渾身的氣力全都掏空了一樣。
她無力地後退,然後一退再退。直到後腰無路可退地抵在了身後的梳妝台才不情願的一點一點消化著白淺剛才話裏的深意。
“表姐,你知道嗎?我都已經脫光了,躺在他床上了,他也沒有上鉤!”
”你知道當一個女人,都放下全部自尊,全部的驕傲和級矜持隻想被他占有時卻被無情地丟在一邊,氣之不理是種什麽樣的感覺嗎?”
“表姐,我可以不做白家人,我也可以不要誌氣,但是我求你了,你把他讓給我好不好?!”
“我可以為他做一切。我可以為他放棄一切,也同樣可以為他生孩子。表姐,你不是不愛他嗎?你不是恨他嗎?那你把他讓給我好不好?”
“……”
白淺的每一句話都猶如一記悶拳,一字一句地捶在她的心窩。
難怪她之前會那樣用力地為他賣命,難怪她的一舉一動他全都知曉。原來他並不是收買了她,而是……
白歌戈的一雙美目仿佛變成了不斷向外噴湧的兩汪泉水,臉上的淚痕斑駁。短淺的指甲無聲無息地陷去了手心,在手心掐出一道道鮮紅的印跡來。
白歌戈感覺自己的目光變得模糊,腦袋也脹痛得神誌不清。
白淺跪在她的麵前,似乎真的在等候著她的恩準。
而此刻白歌戈看著白淺的目光卻變得異常的害怕和恐懼。
過去的這麽多天,她到底是以怎樣的心情在她身邊的呢?
她有沒有想過殺她?或者她肚子裏的孩子?
她說她脫光了在他的床上!她說她也可以為他生兒育女。
那她是不是曾經恨過怨過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
想到這兒白歌戈的心頭一陣寒涼,手用力地摟著自己的肚子。可是越是緊張,她就越是害怕,肚子裏猛地傳來一陣鑽心的陣痛!
白歌戈顫抖地抓住梳妝台上的紫檀木梳,遲鈍的木梳尺輪,此刻因為用力也在紮得手心生疼,但是比起心尖上的裂口這一切又算得了什麽呢?
白淺看著麵色慘白的白歌戈,緩緩站起身來,然後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她上前一步,她就本能地想要往後退一步。可是她退無可退了。她的腰抵在身後的梳妝台上,無處躲藏,隻得緊緊地死命地護住自己的肚子。
短短數步之遙而已,白淺很快走到白歌戈麵前。咫尺相對,白淺眼中的冷光更加攝人心魂。白歌戈扭頭不敢去看。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這樣束手無策,坐以待斃的一天,尤其是敗在白淺這個她最信任的人手上。
白淺將頭湊了過來,手裏卻多了一份文件。她一把抓起白歌戈的手,然後兩文件執力千鈞地塞到她的手上。
白歌戈無意識地看下白淺的戳上下啟合,“把令子爵讓給我,禮尚往來,我也送你一份“禮物”!”
禮物這兩個字輩白歌戈咬得特別重,特別托。
白歌戈你頭看著自己手中的文件,心中泛起疑惑,顫抖的手指,輕輕翻動。
但是剛開第一頁,白歌戈整個人就愣在了那裏。
她看下文件第一頁赫然的一行黑體加粗大字——死亡報告!
文件被白歌戈顫抖地扔在了地上。封麵卻剛好被翻開。那日偷偷潛到她身邊替白虎堂給她通風報信生活的人兒,此刻卻變成了死亡報告上的黑白照片!
白歌戈看著那樣黑白寸照的熟悉麵孔,心中的憤然瞬間被點燃。白歌戈轉身一把將梳妝台上大小首飾盒全部揮在了地上。她終於抬頭環顧著一室的清冷,白歌戈隻有一個念頭——逃離這裏,立刻,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