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她去證實
白歌戈聊得一時忘情不知道令子爵什麽時候走的,白淺的目光卻時刻放在令子爵的一舉一動上。
白歌戈見白淺的神情有些倦怠以為她是困了,正欲想說她好好休息,卻又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來。
她從錢包裏取出那張剛剛拿到的B超照片,舉在白淺麵前,一臉神秘的欣喜。
白淺看著眼前的黑白照片,皺了皺眉,“這是什麽?”
白歌戈笑得更加神秘,“你猜。”
白淺湊近仔細看了看,還是不解,搖了搖頭,“不知道。一張B超照片?”
白歌戈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些,但是她搖了搖頭,“這是你小侄子的照片。”
侄子?白淺渾身一顫,看著白歌戈的眼神也變得渾濁,複雜。
侄子?!
這哪裏還需要她去證實呢?她都已經這麽興高采烈地告訴她了,又哪裏還需要她去證實呢?
白淺的腦袋一片空白,四肢也有些麻木。她費力地晃動了兩下眼睫故作驚訝地問道:“表姐你懷孕了嗎?”
白歌戈看著白淺,眼神真摯而純真,在明媚的陽光下,她輕輕地點頭,帶著一絲絲的嬌羞和難以掩蓋的幸福。
白淺從白歌戈手中接過照片,呆呆地看著照片上的拿那顆小紅豆,心口不一,“恭喜表姐。”
白歌戈低頭一笑,
“同喜同喜,你要升輩分咯!”
白淺同樣是微微一笑,緩緩將手伸到白歌戈尚未隆起的小腹上,手卻抑製不住地顫抖。
白歌戈輕輕一笑,伸手握住白淺微微顫抖的手,柔聲說道:“淺淺,你知道嗎?我真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期待過未來。”
白淺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那樣真好。”
白歌戈看出白淺目光中的羨慕,打趣地說道:“既然覺得好就趕緊找個把自己的終身大事也解決一下啊?”
白淺知道白歌戈是在開玩笑,可是卻下意識心虛地躲開了白歌戈明亮的雙眸。“表姐,你說什麽呢?”
“切,這麽大的人了,害什麽羞啊!”白歌戈一時來了興趣,一屁股做到白淺床邊,用手肘懟了懟白淺的胳膊,好奇地問道:“老實說,學校裏有沒有人對你有興趣的,或者你有興趣的也行。”
白淺看著白歌戈一臉好奇的樣子,心裏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但是她還在猶豫。她不敢。
她真的可以發到說出自己麽內心的想法嗎?
如果表姐知道了她的心意會怎樣?從小她都讓著她的。這一次,她求她,她會嗎?
白歌戈見白淺不吭聲,還以為她是害羞了,摟著她瘦弱的肩膀開導道:“傻孩子,你都這麽大。之前也吃了不少苦也是時候找個靠得住的人,好好談一場戀愛了。你說,你喜歡什麽樣的,表姐好好幫你挑選挑選。”
白淺抬頭躲閃的目光撞上白歌戈純淨無邪的眸光,她說,“我喜歡……姐夫那樣的——”
說出來了!這是白淺第一次嚐試著在白歌戈麵前表露自己的心聲。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白淺感覺自己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
有時候暗戀真是一種無可救藥的毒藥,明明沒有隻言片語的接觸,卻愛得無可救藥,隻要和他相關的任何事情都能讓她心跳加速。
可是白歌戈卻完全沒有真正理會她的良苦用心。她聽到白淺那樣的回答,不以為意地微微一笑,“令子爵?那個軍閥頭子?”
白淺看著白歌戈征詢的目光,解釋道:“很有安全感。”
聞言,白歌戈哈哈一笑,“哪裏安全了?本來你是個普通人還沒有多大ma煩,可是和他那樣的人沾邊之後就再也沒有平清淨的日子可以做了。”
白淺微微歎息,微不可聞而又無可奈何地應和,“是嗎?”
“當然了!”白歌戈毫不猶豫地回答。
雖然她自己也是一個麻煩精,但是和令子爵在一起之後,她還真是小事一萬,大事不斷啊!
想到這兒,白歌戈就又想起了令君權那個惱人的家夥,不由地長長歎了一口氣。
白淺看著她,“表姐這又是歎什麽氣?能嫁給了自己喜歡的人已是萬幸,現在又有了孩子豈不是兩全其美,幸福美滿了嗎?”
白歌戈聽了這話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淺淺,你還小,有些事你不懂的。”
“什麽事?說出來給我聽聽,你剛才不是還說我已經長大了嗎?”出於直覺地好奇
白歌戈幾度欲言又止,但是始終覺得白淺也不是外人所以也沒再顧慮,“淺淺,你知道的我們白虎堂和龍炎軍團一向不共戴天。”
“姐夫他不想要?!”白淺心中莫名的興奮。
白歌戈搖了搖頭。白淺心中一陣失望。聳了聳肩,“那你還愁什麽?”
白歌戈苦笑,“可是令君權態度很淩厲。他不接受我生的孩子。他放不下當年的事,逼著我離開,逼著我打掉這個孩子。”
白淺一怔,心中一陣驚亂。原來所有的問題都在令君權身上!“那你怎麽辦?要打掉嗎?”
“不!”白歌戈毫不猶豫地回答。“死也不會。”
白淺看著白歌戈堅定的樣子,沉默一陣。其實她要的隻是令子爵,隻要白歌戈離開,她並沒有必要去為白蘭戈做任何事!
白淺猶豫了一下,“表姐……”
“怎麽了?”白歌戈神情有些恍惚。
“你——為什麽不去澳洲,不回白虎堂呢?你是姑父的女兒,是白虎堂的少堂主,隻要回到白虎堂,你和肚子的小侄子的安全就有了保障。到時候無論令君權再怎麽反對,他也威脅不到你啊!”
白歌戈整個人蒙住了,心中閃過一道亮光。但是想了想她又猶豫了。她搖了搖頭,“……可是,我如果回了澳洲,回到了白虎堂,那我和子爵就真的再無可能了!”
他給她說過他會保護好他們母子的。她應該相信他的丈夫,相信孩子的爸爸。
白淺望著白歌戈的目光之下是一片失落,但她還是不肯放棄,再次掙紮,“表姐,對你來說孩子重要還是姐夫重要?”
白歌戈抬起頭,看著白淺,這個問題她真的很難回答。
如果孩子出生沒有爸爸,不是一樣可憐嗎?
白淺也知道這樣說對白歌戈來說太過於殘忍,所以她又解釋道:“這裏的選擇又不是生與死的選擇。你去了澳洲姐夫還是會一樣在大陸活得好好的。他是龍炎軍團的一把手,中國的大將軍,自然不會有什麽事。可是你肚子裏的孩子卻不同。我聽說姐夫的爸爸是一個很鐵腕的人,他不同意的事,我們硬是去違背那真的很危險。再說了,令君權既然不接受你的孩子,那你以後的孩子他都不會接受!”
白淺的話像一盆涼透了的水澆得白歌戈心慌意亂、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