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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珍貴的禮物

  令子爵見白淺傷得實在是挺重,見她那迷迷糊糊的樣子也不知道她這是真醒了還是在說夢話,一時心軟走上前輕輕為她蓋上薄被,柔聲道:“沒事的,你再睡會兒。”


  白淺也分不清這一切究竟是夢境還是真實的。但是她眼中含著的那一片汪洋卻是實實在在的。在迷蒙的淚眼中,白淺迷迷糊糊地再次睡了過去。


  看著白淺老實地睡了過去,令子爵轉身又回了頂樓。


  回到頂樓白歌戈也還睡得正香。實在抵擋不住困意和美人的誘惑,令子爵脫下外套,鑽進被窩,摟著白歌戈安心地睡了起來。


  好久沒有這樣安靜地摟著她入眠了。這一覺令子爵睡得出奇的香。


  睡醒的時候,白歌戈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白歌戈的眼睛很大,令子爵一睜眼就對上這樣一雙靚麗的眸子,還真是下了一跳。


  望著透過窗簾鑽進屋子裏的餘暉,令子爵睡眼惺忪地捏了捏鼻梁,“怎麽才睡這麽一會兒?”


  “睡不著,想去看看淺淺怎麽樣了。但是你的胳膊摟著我掙脫不開!”白歌戈無奈地看著令子爵的鐵臂。


  “我剛去看過了,醒過來了,然後又睡了。”令子爵扭頭看了看床頭櫃上的腦中,估摸道:“這會兒她應該還在睡吧!畢竟她的藥物裏有很多幫助睡眠的藥劑,所以睡著的時間應該比醒來的時候多。”


  “哦!”白歌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鑽進令子爵的懷裏正準備再睡個二覺。


  卻聽見令子爵說:“一會兒我陪你去樓下的婦產科,做一下檢查。懷孕這麽久了,一次檢查也沒有做。”令子爵小聲地嘀咕道。


  白歌戈卻有些擔心,“在這家醫院體檢?”


  這裏是軍區醫院,四處都有令君權的眼線。想起昨天令君權那懾人的目光,白歌戈不由地打了個寒顫。


  “沒事的,有我在。”令子爵知道她在擔心什麽,“反正他都已經知道了,我們又何必再東躲西藏,辛苦你和孩子?”


  白歌戈麵色有些蒼白,“我不怕辛苦,我隻要孩子平安。”


  看著白歌戈這會兒,母雞護雛般的決心,不由地調笑地捏了捏白歌戈的小鼻尖,“既然這麽舍不得,那天又何必說那些話來氣我?”


  想起那天的爭執,白歌戈也是覺得荒謬,臉上的那一巴掌仿佛還在隱隱作痛,於是又嘟起嘴,憤憤地說道:“我是氣你,可是你也打了我呀!”


  這會兒翻起舊賬來,令子爵確實是無話可說。他那天是真的氣急了,才會動手。但是他後悔了,當時就後悔了。


  令子爵的大手輕輕覆在白歌戈的臉頰上,第一次鄭重其事地說出那三個字,“對不起……”


  白歌戈看著令子爵眼底一片傷感,笑著調侃道:“真是稀罕!”


  令子爵也是一笑,捧住白歌戈的臉,在她的殷桃小嘴上輕輕一啄,“當然稀罕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白歌戈憋了憋嘴,也不跟他一般見識。兩人在床上又膩歪了一會兒,然後起床先到樓下看了白淺,然後再繞道去了三樓的婦產科。


  第一次胎檢白歌戈和令子爵都很緊張。雖然令子爵真的很想和那個豆芽一般的小調皮打招呼,但是無奈醫院不準男士入內。他又不能用將軍的職銜闖進去。所以之後在門口焦急地等著。


  直到手裏拿到B超照片,令子爵看著那個小黑點簡直激動得快要落淚。三十多年來,第一次感受到做父親的滋味。


  生命,這麽近,又那麽遠。令子爵激動萬分,拿著那張相片笑得像個孩子。


  那張和小猴子初次見麵的相片,一式兩份,白歌戈和令子爵一人一張,這是他們第一份互送的珍貴的禮物。


  令子爵和白歌戈笑嘻嘻地回到病房,白淺已經醒了過來。l看著兩人同時進來,白淺的目光不動聲色地暗了暗。


  真的是夢?


  白淺在心裏不止一次地問著自己。


  “淺淺,你感覺怎麽樣了?”白歌戈心情大好,開心地走到白淺的床邊,到了一杯白開水,緩緩喂到白淺嘴邊。


  白淺本能地反感白歌戈的靠近,她的牙關緊閉,水說著嘴角兩側流了出來,白歌戈一驚,連忙呼救,“子爵,快點快點,幫幫忙……”


  令子爵見白歌戈一臉驚慌趕緊上前“救援”,伸手白淺的頭微微支起。白淺沒有想到令子爵竟然會這樣親近地靠近她。


  她一直以為,他是嫌棄她的。


  白淺微微側身,將自己的頭埋在令子爵的懷裏,深深地吮吸著他身上的味道。


  等到白歌戈將水杯中的水全都喂完,令子爵迅速地放下白淺的頭,不動聲色地與她拉開距離。


  對於這些細節,白歌戈從來都是神經大條粗放的人,喂完水,拉著白淺的手,噓寒問暖,“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有沒有不舒服?”


  白淺回過頭,看著一臉無邪地白歌戈,心裏出奇的平靜。既然她已經丟掉了良心,那她在她麵前也不在扭捏。


  她大大方方地注視著令子爵,大大方方地將頭埋在他的懷裏,此刻也大大方方地直視著白歌戈的眼睛,微微一笑,“謝謝表姐關心,我已經沒有什麽事了,我現在感覺很好。”心的解脫,就是萬物的解脫。


  “那就好”白歌戈放下心來,又有些好奇地問道:“對了你是怎麽被狗咬的?”


  白淺一陣苦笑,“沒有為什麽,我就是走在那兒,然後就被咬了。長毛的東西就是這樣,沒個定數。”


  白歌戈看著白淺那樣談判的微笑,也稍稍放下心來。能說出這話,看來確實是沒什麽大事了。


  白歌戈和白淺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令子爵則不知不覺地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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