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探望
“什麽？淺淺被狗咬了？！”白歌戈一臉驚詫地從床上彈了起來。憂心忡忡地隨手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就急急地向外走去。
聽到動靜的令子爵也從書房走了出來，看著白歌戈這慌慌忙忙的樣子不由地皺眉，“怎麽了？”
“淺淺被狗咬了，聽說很嚴重，現在還在醫院搶救。”白歌戈一邊說腳下一邊不停地往下走。
被狗咬了？令子爵有些難以理解，眉頭緊鎖。長腿疾走幾步追上白歌戈，一把將她拉住，“你在家待著，我去醫院看看。”
“不！”白歌戈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淺淺她是我表妹，她現在出了事，我怎麽能在家待得住呢？”
“可是醫院人多口雜，什麽樣的人都有，什麽樣的病都有，你現在是特殊時期，還不是不要去醫院的好。”令子爵知道她擔心。但是他也有他的擔心。
白歌戈知道他一心為了他的侯仔好，所以也不固執，妥協道:“沒關係的，我會帶上口罩帶上手套。”
令子爵歎了一口氣，知道她做了決定是誰也改變不了的，所以隻好讓管家拿來一件密室的消毒衣，然後自己拿了一件外套和她一同趕往醫院。
坐在車上的時候，白歌戈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催促，不停地嘮叨，“怎麽會被狗咬呢？學校那種公共性的場合養什麽狗啊，真是的。”
白歌戈念了一路，令子爵聽得耳朵都快起繭了，隻是安慰道:“好了，放心吧，不會有什麽事的，打了狂犬針再修養幾天就好了。”
“哦，那就好。”白歌戈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但是當白歌戈趕到醫院隔著加重病房的玻璃看到白淺時，一顆心簡直都要碎了！
白淺的右邊手臂簡直都被白色紗布裹成了粽子，而她的臉上、腿上、腳上，也斑斑駁駁地留著一些被狗尖利的牙齒掛傷的痕跡。
白歌戈有些腿軟地向後連退幾步，無力地輕靠在令子爵的身上。
“子爵……那還是淺淺嗎？”白歌戈心痛地哽咽起來。
令子爵看著病房裏靜靜躺的白淺也是一驚，到底是怎樣的狗，怎樣的衝突才會把她咬成那樣？
令子爵皺著眉頭，重重地喘出一口氣。
現在身後的駕駛員心卻跟著沉了沉。
令子爵背對著他，冷聲問道:“怎麽回事？”
“……將……軍……”駕駛員有些害怕的結巴起來。
“怎麽回事？！”令子爵的聲音又冷了幾度。
“我……我不知道。我還是想往常一樣去接表小姐回家，但是剛上車的時候表小姐的電話響了，她就走到一邊去接電話，但是過了好久都沒有回來。我等得久了正尋著表小姐離開的方向去找，還沒走進就聽到了表小姐的一陣尖叫，然後……然後……就這樣了。”駕駛員無辜的將整件事客觀地複述了一遍。雖然說的比較簡單，但是大致的經過也描述的十有八九。再說了，他知道的也就這麽多。
“電話？誰的電話？”令子爵敏銳地察覺到事情可能並不那麽簡單。
“不知道。”駕駛員也有無奈，他一個開車的哪知道這些啊！
令子爵歎了一口氣，也知道在他身上問不出個什麽來，揮揮手讓他先退下。
白淺在加護病房觀察了一個晚上才被轉入了普通病房。
這一夜，白歌戈沒有睡，令子爵也沒有睡。
兩手一同守在白淺的加護病房裏，心照不宣地沉默著。很多時候語言與他們而言都是多餘。之前的爭執，隔閡，當遇到困難和問題的時候卻又會被自然而然地忽略掉，這就是他們之間的默契和無聲的語言。
快到天亮的時候，白歌戈實在是撐不住了，歪頭倒在令子爵的肩頭，沉沉地睡了過去。
本來也在犯困的令子爵感覺肩頭一沉，扭頭一看，原來是小妖精抵不住困意倒在他的肩上睡著了。
看著熟睡的白歌戈，令子爵輕輕一笑，“讓你逞強！”
說歸說，令子爵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伸出胳膊將她攬在懷裏，自己打了個哈欠而後俯身牢牢地將她抱在懷裏，送到了頂樓的首長休息室。
輕輕為她掖好被子，令子爵貪婪地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白歌戈的睡顏。
這樣平靜的日子，他也不知道還能為她撐多久，但是不管將來的形勢會變成怎樣，他都希望他能始終不鬆她的手。
令子爵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疲倦地用手揉了揉微微脹痛的太陽穴。
令子爵本來還想守在白歌戈的床邊小憩一會兒，可樓下的護士卻打電話來提醒白淺住院的文件還有一份沒有簽。
看著白歌戈熟睡的樣子，令子爵還真是有些羨慕，唉聲歎氣地站起身，緩步向樓下走去。簽完文件，令子爵正好在樓下碰見了前來複命的付靳言。
令子爵和付靳言拐到樓梯間，“怎麽樣了？”
付靳言領了一個軍禮之後，畢恭畢敬地回答道:“白蘭戈給的情報沒有問題，財政現在已把白虎堂打量的實力轉移到了澳大利亞的東邊。那裏地廣人稀，海焦疊生，易守難攻是個絕佳的好地方。現在白虎堂轉移到了那裏，我們的勝算就更小了。還有白震庭第二批派到大陸的特工實在是太隱蔽了。我們信息部查了好久，一個問你有查到，我們甚至有些懷疑白震庭是否真的派人來了大陸。”
付靳言皺著眉毛，令子爵亦是。對於這些情報，令子爵不置一詞隻是微微點頭。
在離開前，令子爵吐出一口煙暈，“去查一查，白淺昨天的通話記錄。”
“是！”說罷，付靳言悄無聲息地隱退在昏暗的樓梯間裏。
令子爵猶如身負千斤一般，重重地歎出一口氣，邁步走出了樓梯間。
令子爵本來想直接去樓上，但是順路就又想著還是去病房裏看一看白淺。到時候，免得白歌戈問起來一問三不知惹她生氣。
可是他這剛一進門，白淺就緩緩地睜開了眼，“……姐夫……子爵……你……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