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什麽是最可怕得武器
薄霧密布,冷風刺骨,天地陰沉無匹,仿佛如魔鬼妖邪即將臨世。
可箱子中並沒有厲鬼。
不過這口箱子卻比厲鬼還要可怕得多,這口箱子是世上最可怕的武器,如今這口世上最可怕的武器終於要露出了他原本的樣貌了。
箱子已經打開了一道縫隙,一些鐵片已經出現在了蕭淚血的手中,無論什麽人瞧見箱子中的武器都會有些驚訝甚至失望的——這傳說中天下最可怕得武器竟然隻是一些鐵片?
是的天下最可怕得武器,隻是一些瞧上去非常陳舊普通的鐵片而已,如今這些非常陳舊的鐵片已經出現在了蕭淚血的手中。
這些鐵片正是箱子中的東西。
世上很少會出現奇跡,可奇跡有時候也會出現。
這不是奇跡,在蕭淚血瞧來這根本不是奇跡,因為他每次殺人的時候這種不是奇跡的奇跡都會上演一次,也隻會上演一次。
不過在世上大部分人眼中這已經是奇跡了。
鐵片已經出現在蕭淚血的手中,可在一瞬間這些大大小小不一,形狀也不一的鐵片一瞬間變成了一口兵刃,一口非常奇怪的兵刃。
這口兵刃有著斧頭的功用,也有長槍的效果,甚至還有寶刀的作用,陳風的眼力非常不錯,他對於各種武器的判斷也非常高明,他瞧見這口武器的瞬間,判斷出這口武器竟然也還存在著寶劍的功用。
這些大大小小的鐵片在一雙靈巧手上瞬間就變成一柄極其奇特的兵刃,這口兵刃是絕對可以克製陳風手中那柄劍的武器,而且還是非常完美的克製。
陳風距離蕭淚血不過三四丈的距離,他的揮劍雖然並不快,但也不慢,可武器已經重新組合在蕭淚血的手中,陳風的劍還並未戳至蕭淚血的胸膛。
那口非常古怪,絕對沒有任何人見過的武器已經在蕭淚血的手中揮動了。
此時此刻倘若有些眼力高明的人在這裏瞧見這一幕就應當已經明白為什麽這口箱子被譽為天下最可怕得武器了。
——這口箱子中不過裝著一些大大小小的鐵片,不過這些大大小小的鐵片可以在一瞬間拚湊出一把絕對可以克製對手的武器。
這種武器豈非就是天下最可怕得武器?
——天下最可怕得武器就是可以克製對手武器的武器。
這個道理世上的很多人都是明白的,可明白了而去做的人沒有幾個,去做又能做得到的隻有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創造出這口世上最可怕武器的人。
這口箱子的鑄造大師。
陳風不能不佩服這個人,這個人要對武器多麽了解,對於武功多麽了解,對於鑄造之術多麽精通才能共打造出這樣一口箱子?這人的確是古往今來少有的鑄造大師。
蕭淚血也是天才,世上可以唯一一個一瞬間判斷對手的武器繼而選擇組成一種最適合也最克製對手武器的人,也自然是個天才,一個同樣值得尊敬值得敬畏的天才。
陳風已經不能不佩服蕭淚血了,隻可惜他的劍也已經揮出。
這次他一定要瞧一瞧這口天下最可怕的武器,也想瞧一瞧蕭淚血這個人。
因此他刺出著瞧上去如同頑童揮出但令無匹冷靜的蕭淚血留下冷汗的一劍。
蕭淚血也已經出手。
他的出手一點也不優雅,更不好看,不過他的招式出手都非常實用有效,一出手就是針對於陳風致命的破綻。
這件武器本就是針對陳風這個人以及他的兵器而製造出來的,蕭淚血相信自己不會敗,這一出手他非常自信非常冷靜,他甚至已經開始為陳風惋惜了,他仿佛已經瞧見陳風倒在了他的奇門兵器之下了。
兩口兵刃即將碰撞,陳風的手腕忽然一抖,手中的鐵劍忽然一閃叮的擊中了兵刃的斧麵,陳風已向後飄退。
蕭淚血沒有遲疑,大步流星向著陳風衝去。
這一戰已經不可避免,這一戰更不可手下對手。
蕭淚血出手非常果斷非常冷靜甚至無情,他清楚一件事——無情才是對對手的尊敬,陳風本就不在乎生死勝負,他隻在乎蕭淚血是不是配當他的對手。
一名極其可怕得殺手,使用著一柄最克製他劍與劍法的武器,陳風似乎隻有敗了,陳風也似乎隻有死了。
不過陳風沒有死,他也並不認為自己會敗。
他的劍又已經揮出,手腕再一次抖動。
陳風又已經揮劍。
以一種非常優雅的方式揮劍,這一劍仍舊輕飄飄,沒有任何劍光,劍芒,瞧見上去軟綿綿沒有任何力道。
可蕭淚血沒有任何大意。
他是明白一個道理的。
輕飄飄的劍是可以殺人的,劍是凶器,一柄劍的揮出自然就是用來殺人的,這輕飄飄的一劍也是來殺人的。
殺人的劍瞧上去輕飄飄的,隻不過是一種示弱一種迷惑而已。
蕭淚血沒有被這一劍迷惑,他再一次出手,他的出手仍舊冷靜自信果斷,這一次他已經封死了陳風所有的進退之路,這一劍陳風已經隻能和他交手了。
他在兵刃上已經占據了先機與優勢。
他的兵刃是絕對可以克製陳風的,隻要陳風和他交手,那蕭淚血非常自信絕對可以擊敗陳風。
這一次蕭淚血已經不再給陳風任何閃避脫逃的機會了。
陳風似乎已經明白蕭淚血的想法,他似乎也已經並不想閃避脫逃了,這輕飄飄的一劍並沒有閃避或脫逃的意思,直刺而出。
這一劍在即將接觸道蕭淚血的時候,忽然瞬間變幻了速度,這一劍的速度變化的竟然不是更快,而是更慢。
仿佛在半空中時那一劍已經完全靜止了一樣。
這片時空仿佛也隨著那一劍靜止了。
蕭淚血的心已經沉了下去。
這一刻天地仿佛都已經隨著那一劍靜止了,可他的武器他的出手並沒有隨著那一劍的靜止而靜止,他武器仍舊在揮動,雖然在那一瞬間他揮動的速度雖然慢了下來,可依舊揮動了一寸。
可這一寸的間距就已經將這場決鬥的結果完全顛覆了。
一寸勝,一寸敗。
甚至於一寸生,一寸死。
蕭淚血的心沉了下來,他發現了一個錯誤,一個並非因為自身引起的錯誤,他發現他的兵器出現了錯誤,一個非常致命的錯誤,也正是因為這個錯誤他敗了,而且他似乎也要死了。
空中靜止的劍忽然加速,這一劍忽然又快如閃電,而且空中響起了極其激烈的破空聲,這一劍的力道速度在一瞬間增加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而且這一劍刺出的角度也已經發生了變化。
這一劍不是刺向胸膛,而是左肩。
左肩並不是非常致命的位置,可這一劍也足矣奠定勝負甚至於生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