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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這名光頭大漢目光盯著步離,一雙眼睛陰沉沉的,顯然是動了殺氣,只見這名大漢一把將手中鐵棒掄圓,然後借著那股向前的慣性,重重的朝著步離撲去。 

  光頭首領的力氣非同小可,一身元氣修為也是不容小覷,鐵棒被這名首領居然掄出了微微的弧度,在空氣之中發出嗚嗚的聲響,鐵棒砸向的方向,正是步離的所在。 

  步離心裡暗笑,但是臉上還是像嚇呆了一樣,傻傻的站在原地,彷彿是被光頭大哥的氣勢所攝,驚嚇的不能移動身子。光頭大哥看在眼裡,心裡暗暗嗤笑,然後縱身一躍,一個餓虎撲食,手中鐵棒重重的便朝步離頭上砸去,這一下,如果砸到實處,眼前的小子的腦袋非得讓自己砸個稀巴爛不可。 

  光頭首領已經能想到接下來的情景了,鐵棒砸實,眼前小子的腦袋被自己砸一個西瓜一樣被砸成個稀巴爛。此時光頭首領已經在想著把眼前少年砸死之後的善後事宜了,雖然有天大的事情少主都會為自己這幫兄弟擔著,但是在少主向橫山城主提親的緊要關頭,還是要低調呀…… 

  預料之中的情況並沒有發生,就在光頭大哥幻想 著之後的事情的時候,一個細小到沒人發覺的藤蔓,悄悄地攔在了光頭大哥的腳下,然後就聽得呀的一聲怒喝,光頭大哥被蔓藤一下子絆倒在地,全力一擊的鐵棒砸在地上堅硬的地面之上,發出巨大的一聲聲響,然後棒頭反彈。光頭大哥此時身體被老蔓藤一絆,正不控制呢。就瞧見砸在地上的鐵棒在自己眼睛里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最後只聽見彭的一聲。便砸在了自己的鼻樑之上,光頭大哥慘叫一聲,嘴裡的七八顆牙齒被砸掉,滿臉是血,撲通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幾個光頭見大哥都在這個彷彿會妖法的少年手底下吃了大虧,哪裡還敢上前,戰戰兢兢的將兄弟和大哥抬起來,便朝著樓里走去。大概是覺得這樣就走有些丟面子,一名光頭抬著兄弟,扭過頭來惡狠狠的沖步離說道:「有種你就等著!」 

  步離一臉無辜:「我什麼都沒有做啊。」 

  說完這話,還一臉堆笑著說道:「這幾名光頭兄弟是不是中邪了?怎麼不明白行走江湖的三不傷害定力咧?」 

  幾名光頭哪裡想和步離廢話?在撂下這句場面話之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旁的秦悍馬笑吟吟的走了過來,瞧了瞧步離,沖他比出了大拇指。而後又有些奇怪的問道:「行走江湖,真的還有三不傷害定理?」 

  步離點點頭沖著秦悍馬認真嚴肅的說道:「不傷害自己,不傷害他人。不被他人傷害。這就是行走江湖的三不傷害定理,剛才幾位光頭兄弟全部都違反了,哪裡能在江湖之上行走啊?」 

  秦悍馬一陣無語。 

  見沒有了人阻攔,步離伸手一個請的動作。秦悍馬和大黑見暈的暈走的走,觀海樓之前已經沒有人阻攔,於是便起身走了進去。 

  樓裡面裝修的富麗堂皇。卻是是美輪美奐,步離大黑行走其間。感覺這裡的主人的品味的卻是不錯,富麗之中又不失精美。一些小細節彰顯出主人家的高貴品味。 

  大黑打量著樓里的景象,嘖嘖稱奇,對秦悍馬說道:「看不出來,你那潑辣的小媳婦肚子里還是有幾分東西的嘛。」 

  秦悍馬苦笑一聲,說道:「自從我離開橫山城,她心灰意懶,就來到了這裡,一心打理這個觀海樓。」 

  步離瞧著秦悍馬,冷不丁的問道:「你是想見龍丫,有害怕見到龍丫是?你嘴上說的是害怕面對龍丫,但是你內心又無比渴望,所以才有了你現在的樣子是?」 

  秦悍馬瞧著步離,點了點頭。 

  步離繼續問道:「你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麼?讓你這樣糾結?讓人家這樣恨你?不會是多人貞操然後將人無情拋棄?」 

  秦悍馬急忙辯解道:「我們那時真愛,最後離開我也是不得已啊。」 

  大黑撇撇嘴:「這樣說來,其實還是對人家始亂終棄了唄……」 

  秦悍馬頹然的低下了頭。步離說道:「你這面瓜性子啊,越是這樣越要解釋清楚啊,你這樣扭扭捏捏躲躲閃閃的也不是個事。」 

  秦悍馬點點頭,步離又沖著大黑來了一句:「還有你,找個機會把你的事情也一併解決了。」 

  大黑臉皮厚的很,連連說道:「好啊好啊,多謝多謝。」 

  幾個人說說笑笑,便順著樓向樓上走去。 

  幾名侍者站在兩旁,看見剛才大黑髮威,赤峰城的幾名光頭漢子也在步離手裡吃了大虧,也不敢吱聲,都垂著手,靜靜的站著。 

  一名胖胖的老頭此時急匆匆的從樓上下來,瞧見步離秦悍馬,臉上堆著笑容,三步並作兩步的便小跑到了步離秦悍馬身前,連連作揖,對步離秦悍馬道:「貴客降臨,老朽有失遠迎,還望貴客恕罪恕罪。」 

  步離見老頭微笑可掬,也沒有發怒,對老頭說道:「你們開門做生意的,沒有道理將客人攔在門外的道理啊。」 

  老頭連忙道歉,說道:「剛才老朽手底下的不長眼睛的小子怠慢了貴客,還望貴客多多包涵,實在是今天確實是不方便吶。」 

  步離眉頭一皺,說道:「不知道你們是怎樣的一個不方便?」 

  這名身穿華服的老者瞧了瞧步離,說道:「不瞞各位大人,今天咱們這觀海樓的卻是被人包場了,要是換做平常,觀海樓的卻不會賣任何人的面子,但是在這個非常時期,我們也是不得不給對方一個面子啊。」 

  步離問道:「誰包下了今天的場子?就是剛才那幾位口中的赤峰城少主么?他好大的排場。」 

  華府老人苦笑著說道:「不錯,包下今天的觀海樓的。正是這名赤峰城的少主,赤峰城少主一向以蠻橫不講理著稱於世。本來他赤峰城少主再怎麼強橫,也輪不到我們落日谷買它面子。但是這次我們橫山城的龍丫郡主這次廣播英雄帖,希望從天下英雄之中尋找如意郎君,而這個赤峰城少主花無恨,正是寥寥幾位入了老城主法眼的幾位青年才俊之一,而且花無痕少主出手大方,一擲千金,因此才不得已被他包下了今天的場子。」 

  老者說完這話,又沖著步離秦悍馬深深的一鞠躬,說道:「小店今日多有怠慢。還請貴客多多海涵。貴客如果想要欣賞金黃海洋的奇景,還請明日再來,小店一定掃榻相迎,絕不怠慢,至於今天嘛,剛才你們也看見了那幾位的蠻橫作風,還是聽老朽一句勸,趕緊躲開為是。」 

  步離有些不樂意了,說道:「按照你的意思。我們大老遠的來到這裡,還需要等人家玩夠了才能輪得到我們?」 

  華服老者苦笑一下,點了點頭說道:「這實在是迫不得已啊,實不相瞞。今天那幫人已經打傷四撥像你們一樣的客人了,老朽這麼說,也是為你們好啊。花無恨實力強大,那是能和神武城秦悍馬一決高下的頂尖高手啊。更別提他的那些個護衛了,常言道民不與官斗。和他們掰腕子,你們是會吃虧的,幾位小兄弟要是聽老朽的勸,乘著花無恨還沒有來,快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為妙啊。」 

  步離和秦悍馬對視一眼,都瞧出了對方眼中的意思,步離向著華服老者微微抱拳,說道:「多謝老丈費心,但是我們大老遠的過來,就此離開也實在說不過去,這樣,您讓我們登樓,價錢我們照付,至於他花無恨待會會怎樣,就不勞老丈費心了,您意下如何?」 

  這名華服老者原先本是神武城龍魁家的管家,對龍魁忠心耿耿,之後龍丫一心打理觀海樓,這才來到這裡幫忙。這名老者見秦悍馬步離看上去有兩把刷子的樣子,不像是腦殘衝動的中二少年,而且,內心深處也看不慣花無恨的猖狂跋扈的做派,心裡也希望有人能挫一挫花無恨的銳氣,當下心裡便有了計較。 

  只見華服老者臉上露出為難之色,想了一會,終於點了點頭對步離秦悍馬說道:「那好,既然你們堅持留下,就留下好了,不過,一會花無恨來了,一定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能和他們起衝突啊,情況不對,馬上離開這裡。」說完這話,華服老者還補充一句:「赤峰城咱們惹不起啊。」 

  聽見這話,步離眉頭一皺,對老者說道:「那就行,麻煩您老給我們安排頂樓的位子,至於什麼花無恨,我倒是想要瞧一瞧他到底是個什麼三頭六臂的樣子,猖狂成這個樣子。」 

  華服老者心下暗喜,心道今天終於又有一位聽見花無恨的名頭卻不感到害怕的人了,只是不知道這兩人一熊的實力到底如何,但是瞧著剛才這為首的少年收拾赤峰七虎的古怪手法,這幾人的確是有兩下子的不假,但願今天這幾位能殺殺那花無恨的威風。 

  心裡這樣想,華服老者臉上卻偽裝成一副擔憂的樣子,對步離說道:「那小兄弟一切小心,我這就去給你安排位子。」 

  步離和秦悍馬大黑一行人隨著華服老者沿著樓梯直接往上走,一直走到觀海樓最頂層,華服老者氣喘吁吁的說道:「這裡就是整個落日山谷欣賞金黃海洋的最佳位置了,各位請。」 

  最頂層的設施和樓下完全不同,全然沒有了底層的富麗堂皇的氣息,有的,只是精緻素雅,樓邊有一大大的窗子,從這裡望去,整個落日谷一覽無遺。窗子旁邊,擺放著兩張古色古香的紫檀木做成的桌子,做工精細,一見就知道不是凡品。在桌子之上,一個香爐里此時點著熏香,想起若有若無,讓人聞之忘俗。 

  大黑摸摸這裡,瞧瞧那裡,顯然很是滿意。步離笑著對華服老者說道:「這裡收拾的真是不錯。肯定費了不少心思?」 

  華服老者顯然對自己的成果頗為自得,見步離誇自己,矜持的捋了捋鬍鬚。笑了笑說道:「小地方,不入兄弟法眼。貽笑大方了。」 

  步離笑了笑說道:「老丈過謙過謙。」 

  文縐縐的寒暄幾句,華服老者就起身告辭。臨走之前,秦悍馬將一個大大的金元寶塞到老者手中,說道:「好酒一壇,好菜一桌。」 

  華服老者將黃金踹到自己懷裡,含笑告辭。 

  老者剛一走出房門,大黑就迫不及待的竄到步離身前,對步離小聲說道:「今天這裡有古怪啊,我怎麼嗅到了濃濃的陰謀的味道?」 

  步離瞧著大黑,笑了笑。說道:「你在乎有什麼陰謀嗎?」 

  大黑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怕,但是大黑還是說道:「即使不怕,咱也不能傻呵呵的給人當槍使啊。」 

  步離瞧著大黑,說道:「當槍使?不會的,我們只是按著自己的願望行動罷了。」 

  見大黑還是不明白,步離問道:「咱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不是就是想瞧一瞧這裡的金黃海洋的景色么?然後他們不讓登樓,最後我們上來了,這是事實?」 

  大黑點點頭。 

  步離又說道:「秦悍馬家媳婦被人泡了。作為兄弟,你不想著幫他出頭么?」 

  大黑聽見步離這樣說話,斜眼瞧了一眼秦悍馬,心裡暗暗想道:「這是秦悍馬都還不著急。我憑什麼去幫這個面瓜?」 

  步離猜出了大黑的想法,說道:「如果龍丫真的被這個什麼花無恨追到手,你念念不忘的美女熊肯定是要像嫁妝一樣改性花的。你想讓你家美女熊姓花還是姓秦?」 

  大黑這才轉過彎來,一拍大腿。說道:「這他娘了還了得個其手,悍馬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悍馬的事,兄弟同心其利斷金,沒說的,誰追龍丫俺老黑幫誰出氣。」 

  步離瞧著大黑大義凜然的樣子,心裡好笑,但是還是正色道:「這就對了,想登樓,我們登上來了,想要打架,這不是剛好么?雖然我能看出剛才的老頭讓我們上來沒安什麼好心,但是,這不就是我們想要的嗎?」 

  大黑嘿嘿一笑,,說道:「還真的就是這個道理啊,咱們該吃吃該喝喝,待會有架就打,不錯不錯。」 

  步離有扭頭瞧著秦悍馬,說道:「心裡有什麼就要說出來,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在你心裡默默想念的過程里,就慢慢的離你遠去了。」 

  秦悍馬重重呼了一口氣,說道:「好。」 

  大黑這下樂了,說道:「那龍丫待會來了,你怎麼做?」 

  秦悍馬想也沒想就是一個躲字脫口而出。大黑那個恨吶,說道:「你丫的到底是多害怕龍丫啊,這慫樣。」 

  秦悍馬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平常這樣打算的多了,現在,如果龍丫來到我的面前,我一定不再躲了。」 

  大黑道:「那你準備怎麼做?」 

  秦悍馬斬釘截鐵的說道:「追。」 

  大黑和步離齊聲稱讚。 

  大黑又問道:「要是那個狗日的花無恨和龍丫在一起呢?」 

  秦悍馬遲疑了,說道:「那我就先給龍丫道歉,然後讓龍丫做出選擇。」 

  大黑生氣的一巴掌拍了過去:「你那面瓜樣。選擇個什麼?俺老黑的幸福可是掌握在你的手中吶,你無論如何,也得把龍丫娶回家才是啊。」 

  大黑幫秦悍馬做出決定:「如果花無恨膽敢在你面前唧唧歪歪,咱們就一個字,打!」 

  步離點了點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瞧見步離和大黑都這樣表態了,秦悍馬也終於下定決心,說道:「好,打就打,我低調不代表我窩囊,神武城秦悍馬的名聲,也是響噹噹的。」 

  大黑偷偷撇撇嘴,心道:「這個面瓜真的不知道是怎樣在血獄荒原上闖出一片大大的名頭出來的。」 

  三個人商定這件事情,站在窗戶樓,瞧著樓下的景色,一時間都不再去說待會的事情。 

  畢竟,赤峰城少主的名頭在平常人眼中是挺嚇人,但是對於步離大黑來說,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唯一和花無恨有交集的秦悍馬,也完全沒有把花無恨放在眼裡,他唯一擔心的,就是龍丫的感受,至於別的,秦悍馬一點都不在乎。 

  侍者將精緻的菜肴端上來,還有大大的一壇酒,大黑將封口打開,一個濃烈的酒香瀰漫整個屋子,大黑嘿嘿的笑道:「這可是好東西啊。」 

  說完這話,倒了三碗,也不與步離秦悍馬廢話,率先將自己的那一碗酒咕咚咕咚的就喝了個乾淨。 

  秦悍馬也是爽快的人,端起自己的那一碗酒也喝了個底朝天。大黑沖著秦悍馬翹起了大拇指,贊道:「想不到你這面瓜還是有豪爽的地方的嘛。」 

  秦悍馬打了個酒嗝,豪氣頓生,笑著說道:「我秦悍馬打架不如你,喝酒,你是比不上的。」 

  大黑一聽這個來勁了,哎呦我去一聲,又是兩碗酒倒了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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