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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一番話,秦悍馬仰天長嘆,好不憂傷,眼底伸出劉露出淡淡的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出來。
步離瞧著秦悍馬這帶著笑意挪揄自己的做派,心裡好笑,但是又不知道說些什麼,但是大黑就不這樣了,大黑現出自己的身影,走到秦悍馬身邊,嚴肅的拍了拍秦悍馬的肩膀,說道:「生的笨不是你的錯,但是不努力就是你你的不對了,加油,少年,我看好你哦。」
秦悍馬被這一拍拍的徹底無語。大黑嘿嘿一笑,身前的空氣猶如水面起了波紋一樣,一陣漣漪,大黑道額身影便消失不見,大黑的聲音響起:「你會這一手嗎?肯定是不會的,不過不要氣餒,只要你肯努力,你是有希望達到我老人家的三分之一的實力的。「
打趣秦悍馬完畢,一行人繼續前行,秦悍馬向步離介紹道:「再往前,就是落日谷,哦,不,是整個血獄荒原最美麗的地方之一,那就是落日山谷的觀海樓。」
大黑疑惑的說道:「觀海樓?這裡有海么?」
秦悍馬笑著說道:「這就是落日谷的美妙之處了,每年的七八月間,落日谷和天上血日對稱一線,血日的光芒經西荒大澤折射,剛還照射到落日谷,登樓而望,金光粼粼,朝暉夕映,氣象萬千,金光鋪開到整個落日山谷,就像一個金光匯聚而成的海洋,當人們身處其間,能忘記一切煩惱,只是單純的被大自然這神奇的美景所震撼。卻是不得不去的好地方啊。」
大黑笑著說道:「聽你這麼一說,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一看了。有你說的這麼好嗎?」
秦悍馬神秘一笑,說道:「咱們一會去了你就知道了。現在時間剛剛好。」
大黑打聲口哨,興奮地說道:「那還等什麼?還不趕緊過去?」
秦悍馬笑著說道:「咱們這不是已經往過走了么?」
大黑說道:「你小子太小心謹慎了,照你這麼一說,其實咱們在這裡現身也不是不可以么,他龍魁再怎麼憤怒,也不會明目張胆的來找我們的麻煩不是?」
秦悍馬被大黑問住了,沉默半晌,說道:「其實,我之所以小心的隱藏咱們的行跡。是因為我害怕面對龍丫。」
大黑哎呦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小子害怕舊情人找上門來,就讓你家熊爺爺巴巴的隱身是?隱身很累的你知道不?」
秦悍馬瞧著現出身影的大黑,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這也是義父的意思,希望熊哥對空間規則多加練習。」
大黑當然理解秦無極的良苦用心,但是還是很憤怒的說道:「你家熊爺爺就有那麼懶么?不用這樣我還不會勤於練習么?不要為你的懦弱尋找借口。」
從小到大對大黑了解非常的步離這時候冷不丁的說道:「龍丫和那頭大白熊過來了。」
步離這話剛說完,秦悍馬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就想要找個地方躲藏。大黑面前的空氣一陣波動,大黑麻利無比的就隱藏到了血獄荒原次空間之中。
對這兩位的反應步離很是滿意。瞧著風聲鶴唳的這兩位,步離嘿嘿的笑了,說道:「我就是開玩笑嚇唬你們一下,看你們那出息……」
大黑在次空間不滿的嘟噥道:「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步離,下一次你可不能再這樣嚇唬人家了。」
步離挑挑眉毛,說道:「其實悍馬的理由就是最好的理由。沒有這個督促你,你會這麼拚命的去學習空間規則?」
大黑這下子不說話了。沉默,無語。
但是這樣一來。大黑也懶得再去隱身保持低調,秦悍馬也不再好意思藏頭縮尾鬼鬼祟祟,於是,幾個人就這樣,大模大樣的上路了,大黑一身黃毛,在前頭興高采烈。
中午時分他們來到了觀海樓附近,大黑埋怨道:「早知道這麼遠,就把狴軒叫過來了。」
秦悍馬說道:「雖然咱們不害怕龍魁他們,也不怕金吾衛給咱造成什麼麻煩,但是太高調總是不好的,你說是?黑哥。」
大黑撇撇嘴,道:「俺老黑可不像你一樣那麼膽小。」
步離笑著說道:「還不承認,要是那頭大白熊來到你面前,你肯定溜得比誰都快。」
大黑說道:「那倒是,畢竟咱是非禮人家未果,再見到我,那不得和我拚命嗎?」說完這個大黑又補充道:「我可不是怕他啊,你想想,這麼多年了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合適的,俺是不想錯過這段緣分。」
步離笑著說道:「那你隱身到人家身邊,然後下悶棍將人打暈意圖非禮這事怎麼說?」
大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那時候我們不是還不太了解么……誰知道她是上古熊貓的血脈?早知道這樣,我可不會這樣做,唉,現在想想,腸子都悔青了。」
秦悍馬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說道:「咋不是。」
步離瞧著不遠處巍峨聳立的一座高樓,問秦悍馬:「那個,就是你說的觀海樓了?」
秦悍馬笑著說道:「正是,這就是整個血獄荒原都很有名氣的觀海樓,全血獄荒原獨一份。而且,樓里的桂花酒香醇無比,樓里的廚子做的菜也是味道極好的,美景美味美酒,這可是號稱觀海樓的三絕呢。」
大黑臉上浮起一絲是個男人都懂的笑容:「美景美酒和美食就能稱之為三絕?為什麼不加上美女湊成四絕呢?」
秦悍馬笑著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咱們一會上去了,好好打探打探便是。」
觀海樓每一年都會吸引來自四面八方的人們前來欣賞奇景,再加上獨具特色的美酒美食,生意比起同樣在落日谷的仙源客棧來。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而且今年落日谷作為英雄大會的舉辦地。來到落日谷的人比起往年,又是增加了不少。所以,現在的觀海樓,人滿為患,這不,步離秦悍馬他們就遇見了這樣的情況。
大黑此時此刻正站在觀海樓門口抽著雪茄,一身煞氣。秦悍馬正在和門童交涉著。
「不行就是不行,這是規矩。」門童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身上大水綠的上好綢緞穿著,著實神氣的很。
秦悍馬低聲說道:「小哥。我們大老遠的來到這裡,就是想看個稀罕,你不能不讓進去啊。」
門童斜著眼睛瞧著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不屑的撇撇嘴,說道:「今天觀海樓被我們家公子爺包場了,想看改天。」
秦悍馬這下不高興了,皺了皺眉頭,問道:「觀海樓還有包場這一說?」
門童瞧著秦悍馬一身鄉下人打扮,沒來由的心裡厭惡。說道:「包場的意思就是包場,就是閑人免進的意思,我說話夠明白了?」
秦悍馬點點頭說我明白,然後又問道:「我能問一下今天是誰包場嗎?」
那門童要不是礙著樓里的規矩。早就不想搭理秦悍馬了,聽見秦悍馬還在這裡啰嗦,眼睛一翻。瞧著天空,不再說話。
秦悍馬訕訕的沖著步離一笑。一攤手,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見步離面無表親,秦悍馬安慰道:「其實,咱們去別的地方也可以看的,也不是非得在觀海樓看。」
大黑看不慣了,礙著外人不方便說話,於是沖著門童就是一聲低沉的怒吼,大黑髮起怒來的吼聲說起來的卻是威力無比,許多高手都會被這一聲低吼吼得暫時心神失守,更不用說一位武道修為平平常常的小門童了,大黑這似龍吟如虎嘯充滿殺氣的吼聲一出,門童清秀的臉龐便因為驚慌而扭曲成一個難看的樣子,門童嚇得趕緊往後退,腳步有些急,被門口的台階絆倒,門童蹲坐在地上,臉色發白,雙腿還是瑟瑟發抖。
大黑瞧見門童這個樣子,輕嗤一聲,咕噥一句:「狗眼看人低的傢伙。」說完這話,大黑衝上前去,毛茸茸的熊掌將地上的門童抓小雞一樣的一把抓起,舉過頭頂,便作勢朝遠方扔去,門童慘叫一聲,便暈了過去。
秦悍馬搶前一步,將大黑手裡的門童接下,輕輕放到地面之上,苦笑著對大黑道:「黑哥何苦為難一個普通人?」
大黑瞧著秦悍馬,發怒也不是,不給回應也不是,到得最後,也沒能找出一句話來形容自己的心情,只是用手指著秦悍馬,恨恨的說道:「太面了,你簡直是太面了……」
大黑見身邊沒有什麼外人了,又繼續說道:「你狗日的秦悍馬好歹也是個響噹噹的漢子,黑衣衛大統領,神武城少主,你看你那面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他娘了真的是個鄉野農夫呢,唉,和你做朋友,兩個字,丟人。」
大黑說完這話,連連搖頭,顯然對秦悍馬的窩囊行徑失望之極。
秦悍馬微微苦笑,解釋道:「咱們相對於這些普通人來說,就像蒼鷹與蒼蠅的區別一樣,蒼鷹何苦為難蒼蠅?」
大黑斜著眼睛一臉傲氣的說道:「但是當一隻蒼蠅老是在我眼前聒噪的時候,我是不介意揮揮手將它一巴掌拍死的,你就不會,你那娘們一樣的同情心就是你最致命的缺點。」
秦悍馬低聲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的同情心也許是像你說的那樣,但是這次好脾氣其實還有另外的原因,那就是這個觀海樓的幕後東家正是丫丫。」
大黑一聽這個來勁了,說道:「好傢夥,我說你今天這麼反常呢,既然這家的老闆是龍丫,也等於就是美女熊的了,看來俺老黑也不能太莽撞啊,在佳人面前要保持紳士風度啊,你個狗日的秦悍馬,也不早說……」
就在大黑決定待會以一種謙恭溫良的形象走進觀海樓的時候,裡面嘈嘈雜雜的一股腦出來六七個光頭漢子,凶神惡煞的瞧著步離秦悍馬,那眼神。就像瞧著三堆爛肉一樣,因為在他們心裡。眼前這兩個人膽敢來到觀海樓鬧事,待會肯定會被他們揍成一對爛肉不可。
大黑一瞧這幫來勢洶洶的漢子。眼神錯愕,和秦悍馬對視著,秦悍馬也不知道這幫人的來歷,要說不動手,肯定不行,動手,秦悍馬又害怕招來龍丫,讓對方發怒的這種事情,秦悍馬是萬萬不願意去做的。
步離瞧著大黑和秦悍馬你瞧瞧我我看看你的面瓜慫樣。心裡感慨:「這男人一旦有了摯愛之人,卻是辦事戰鬥什麼的就不會像往常那樣生猛無忌了,總是會有這樣那樣的顧忌啊,自己以前,何嘗不是這樣子的?」所以步離對大黑和秦悍馬的心情很是理解,見大黑和秦悍馬此時都有一些猶豫,步離便往前站了出來。
「給我打。」就在步離還猶豫著要怎樣說話的時候,光頭首領倒是乾脆,來了就撂下這三個字。
觀海樓門前的那幾名光頭漢子聽見首領發話。都眼神陰沉的朝著步離走了過來,在他們背後,清一色的精鋼所鑄成的大棒子被他們拿到手中,步離瞧著他們手中的鐵棒。心道這和大黑道額鐵棒倒是挺相像的,看來這幫光頭下手挺狠的呀。
彷彿知道步離心中所想一樣,就在步離的念頭剛一落下。就聽身前的光頭首領向手下補充道:「不要把他們弄死了給少主添麻煩,把他們的腿打斷就行。」
我去。大黑和秦悍馬心裡同時湧起了這兩個字。本來他們兩個還在糾結猶豫是不是勸說一下步離出手適當溫柔些,可是眼前的這幾位。明顯就是作死的節奏啊。
果然,步離眉頭一挑,瞧著眼前的光頭漢子們,問道:「你們這麼猖狂,你家長輩知道么?」
為首的漢子哈哈大笑,對同伴們笑著說道:「小地方來的人就是孤陋寡聞吶,居然沒有聽過咱們赤峰城少主的名字,兄弟們,今兒個可要好好的給這位小兄弟上上一課啊。」
其餘的光頭漢子們答應一聲,掄起手中的鐵棒,惡狠狠的便朝步離頭上砸去。
在聽見眼前這幫人是赤峰城的人的時候,秦悍馬和大黑相視一笑,心中的一塊石頭同時都落了地,步離聽見他們這樣自報家門,臉上也是笑了。
眼看著走在最前面的那名漢子手中的鐵棒就要砸在步離的頭頂,但是鐵棒卻奇怪的停住了,那名漢子臉上露出一絲詫異的神色,漢子使勁掙了一下,那鐵棒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固定在空中似的,漢子怒了,大喝一聲,體內元力運轉,猛的朝後回拉,這一拉之下,空氣之中的那股阻力卻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漢子的鐵棒隨著這一拉的慣性,不受控制的便朝著身後掄去,正好他身後氣勢洶洶的又是來了一名光頭漢子,就聽見之前的光頭一聲驚呼,身後的光頭一聲慘叫,鐵棒硬生生的就砸在了後面那位的大光頭之上,鐵棒砸在光頭上,咚的一聲,那名漢子像一個破麻袋一樣,軟軟的就倒了下去。
砸到了同伴,那名漢子誠惶誠恐,一把將鐵棒扔到地上,向著老大解釋道:「老大,我可不是故意的,今天可真是邪門了。」說完這話,連連撓頭。
為首的漢子見對面的小子動也沒有動,自己家就已經倒下了一名兄弟,不由得勃然大怒,罵道:「飯桶,繼續給我打!」
那名漢子聽見老大發話,急忙撿起地上的鐵棒,他身後已經有個光頭超過他的身子,掄起鐵棒朝步離砸去,步離嘴角帶笑,身上魂力涌動,老蔓藤幻化成一條不為人知的細小藤蔓,將這名漢子舉起的鐵棒悄悄纏住,然後用力往後一帶,這名漢子手中的鐵棒像剛才那位的一樣,不受控制的便朝著身後掄去。
剛才誤傷同伴那位剛撿起地上的鐵棒,心想著這次一定要好好揍那小子一頓,不然的話,自己誤傷同伴會被老大責罰的,這位正要醞釀殺氣,就聽得前面的同伴驚呼一聲小心,光頭抬眼一看,就看見同伴的鐵棒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然後頭頂被重重砸上,就覺得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在暈過去的那一剎那,這名漢子腦海之中閃過的想法就是,這次的責罰終於能免除了。
領頭的光頭漢子見自己已經接連莫名其妙的倒下兩名兄弟,而那個剛才自己並不在意的那少年還在那裡笑吟吟的瞧著他,不由得勃然大怒,這位光頭大哥還沒明白真實情況呢,還以為場間的情況是他手下們不小心造成的呢。
兩個手下光滑明亮的腦袋之上頂著兩個饅頭一般大小的帶血的包,被別的兄弟抬了下去,這讓領頭的光頭勃然大怒。
順手從手下兄弟手中接過一根鐵棒,光頭大哥便朝著步離飛撲過來,嘴裡還嚷嚷著說道:「咱們赤峰七虎的名頭,都被你們這幫飯桶們丟光啦,連一個瘦小少年都搞不定,以後還有臉跟著少主混么?看我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