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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6章 少弐經資的憤怒

  當一個匆忙穿戴好衣服、提到長槍的足輕,走上街道,發現除了幾盞燈籠在風中疲倦地搖曳,冷颼颼的街上空無一人,便捂著嘴巴,返身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天色蒙蒙亮。


  躺在酒館歌姬被窩中的少武經資,被一陣吵鬧聲驚醒。


  他口中含糊不清地咒罵著起身,就見一名家踩著急促的腳步聲,將拉門闖了進來。


  “大人,不好了。昨夜住進販地人家中的足輕們被殺了!”


  “什麽?”少武經資眯眼看著眼前的家將,嘴裏回味著對方的話,然後眼睛猛地一睜,驀然大驚,瞬間清醒。


  “是真的。”家將抬起蒼白的臉,眼神中透著驚恐:“昨夜,有十五間販地人的房屋被闖入,死亡四十多人。”


  “什麽?八嘎!”


  少弍經資聞言驚怒交加,掀起被子,不顧身邊沒穿衣服的歌姬薄怒嬌嗔,鞋子都沒穿,就衝到街上。


  站在大街上,他一邊大聲叫喊傳令兵,傳達命令,整頓軍隊,一邊在親兵的幫助下,手忙腳亂地穿戴衣服和盔甲,往事發地點跑去。


  他此次率軍進入這裏,是為了對付販地人。


  所以,當他看到那些死在被窩裏的足輕時,很自然地就把製造血案的凶手,和販地人聯係在一起。


  博多港,築前本隊迅速集結起來。


  很多士兵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睡眼惺忪,可是看到少武經資臉色鐵青地在家將的拱衛下打馬而來,都驚若寒蟬,不敢說話。


  “卑鄙的販地人昨夜偷襲了我們,現在你們跟著我擴大搜索範圍。昨夜販地人能成功偷襲,一定有內應!西鄉七郎!”少武經資叫喊道。


  候在身邊的博多地頭連忙躬身答應,少武經資咬牙恨聲說道:“你把博多港的所有周商全部抓起來,嚴加審訊。一定要問出個結果。”


  “啊?”西鄉七郎聞言一愣,呆呆地看著馬背上的二世袓,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


  太宰府的命令隻是針對販地人,可沒有其他周商什麽事情。


  那些周商和當地人的關係一直不錯,在各方麵都傳授知識和學識給他們,說是半個師傅都不為過。


  見西鄉七郎呆愣在原地,少武經資一鞭子抽打過去,厲聲喝罵道:“那些周國商人從我們身上賺取了足夠多的錢財,既然得不到販地人財富,就拿他們開刀。快去!”


  西鄉七郎被少武經資的鞭子抽的肩頭火辣辣的疼,連忙跑開。


  一邊跑,一邊心想這家夥這是瘋了,太宰府的一大半稅收都是來自周商,得罪了周商,以後還有周商敢來博多嗎。


  可是少武經資的命令,他也不敢不去做,隻好帶領自己一隊人馬,挨家挨戶抓人,同時,不忘派人去通知家主少弍資能。


  一時間,博多港雞飛狗跳,喝罵哭喊聲震天。


  林中濕冷,當一縷金黃的陽光照射到帳篷的時候,少武景資吃完早飯,坐上滑竿,率領豐前本部,繼續拔營上路,沿著先鋒隊走過的山道,向蛇台而來。


  通常而言,先鋒隊和本隊之間距離不超過十裏。


  這個距離不長,但是這距離落在山中,卻要花一個時辰才能趕到。若是遇到一個貪圖安逸的主將,那麽,這些計算都是不成立的。


  少武景資身材中等,卻很胖,這一點和他父親十分相像。


  從小倉城(北九州市)到脅田,能坐著轎子,倒是無礙,可是出了脅田後,就進入羊腸山道,山道陡峭不說,還非常窄,轎子無法通行。


  一名佝僂著腰的隨從給少弍景資牽來馬匹,結果走了一裏路,馬蹄打滑,翻到在地,那名隨從及時抱住少弍景資,沒有令其摔倒,可是那匹馬卻扭斷了一條腿,廢了。


  沒有代步工具,少武景資一步也不願走。


  隨從不得不找了一個地方紮營,派人回城再牽一匹馬來。本隊和先鋒的距離就此拉開。


  半日後,馬匹送至,少弍景資騎在馬身上,身體搖晃顛簸不說,還有兩次被路邊探出來的樹枝刮到,幾乎掉下馬來。


  少弍景資心中窩火,用力抽打坐騎。那匹可憐的馬走了一裏後,站在原地,怎麽打也不願再邁出一步。


  能把馬逼到這份上,足輕們都搖頭歎氣不止。


  回頭看看自己才走了三分之一不到的路程,少武景資很懷疑自己有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若不是前方的周人財富在招手,若不是父親的書信要求,少武景資就是打死,也不願帶兵大冷天的翻山越嶺去築前。


  父親為何非要點名從築紫山穿過呢?自己乘船去築前,不行嗎?

  雖說前方有周人的財富吸引,但是,他還是被勞累的行程消磨的,失去了對財富的興趣。


  現在唯一能驅趕他繼續前進的,就是腦海中父親那威嚴的目光。


  受到主將的拖累,三百人本隊隻好走走停停,天黑時,居然隻走出脅田五裏路。


  次日天明,那名貼身隨從不得已提出一個解決的辦法,用路邊的竹子做了一個類似滑竿的東西,既能起到轎子的功能,又沒有轎子那樣大的體積。


  少弍景資坐上後,感覺很好,連聲誇獎那名隨從,並許諾此次會從周人那裏挑一件好的瓷器賜給他。


  隨從聞言大喜,一個勁地感謝。


  抬著滑竿的足輕們卻在心中大罵不止。


  滑竿這東西,大家都知道,可是誰也不願意在少武景資麵前提出,就是擔心自己被抓當轎夫。


  抬著兩百斤重的東西走山路,腦袋被門板夾了才幹呢。


  可是,此事一旦被馬屁精說出來,就不得不幹。


  但是,幹有幹的門道。抬滑竿的足輕們走走停停,不出一裏路就要求換人。


  馬馱著這死胖子都隻能走一裏路,何況人乎?

  “上井,少弍勁康走到哪裏了?”


  見太陽轉到了頭頂,少武景資手扶著光滑的竹竿,問身旁那名獻計的隨從。上井是那名隨從的姓,他全名上井石久。


  上井石久擰眉算計,按道理昨天晚上,對方應該來通報一次行程。可是到現在都沒有來人,難道少弍勁康搶先去查抄周人的財產去了。


  想到這裏,上井石久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但是,他可不會這樣魯莽地說出自己的猜想,隻是打著哈哈道。


  “興許是這山路難行,他們也沒走遠,就在前麵等我們呢。”


  少武景資點點頭,深以為然,似是想起一事,肥粗的手指撫摸著冷冰冰的扶手,挑著眉梢,開口說道。


  “去年,聽從奈良回來的人說,周人女子的詩詞唱的很好,人也長的修長苗條,是不是?


  “的確不假。”提到女人,上井石久頓時有被搔到癢處之感,打開了話匣子。


  “周人女子和唐人不一樣。唐人喜歡圓潤,就像大人你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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