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溫子煜的回憶
一個大人帶著一個孩子,怎麽看都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那樣的場景,讓溫子煜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因為他父親的特殊地位,再加上父親多情,因此,溫子煜從小跟母親沒有跟著父親享過福,但是,卻因為他是父親的兒子,所以受到了太多的明殺暗殺。
在他三五歲的時候,媽媽也經常奔跑在炮火中,然後用盡所有的力氣,保他一條性命,而後來,那個女人,一輩子沒有過過什麽好日子的女人,終於在一次暗殺當中,將自己安頓好,就被殺了。
想到這裏,溫子煜,握緊了腰間的槍。
守在外麵的那剩餘的六個殺手,聽到房間裏清楚的四聲槍響,但是卻不清楚,倒是是哪一方的槍響,不敢貿然的離開自己守著的位置。
一直在原地等著,五分鍾了,夜空中一片寂靜,眾人才覺得不對,從屋頂上翻下來,便破門而入。
女孩沒想到,這次的殺手如此難纏,似乎這些人的本事比之前自己遇見的那些,都強上好多,更不用說,這人數,也是很多的了。
女孩掙紮的站了起來,想要迎戰,但是,她似乎身體有些虛弱,方才一戰已經耗費了許多的力氣,因此此時的她,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溫子煜看懂了女孩眼睛裏的絕望,下一秒,從腰間抽出自己的槍,然後翻過眼前的柵欄,便來到了房間裏,他的速度很快,技巧嫻熟。
最重要的是,他的出現可謂是出其不意,因此,他很輕鬆的便解決掉了那六個人。
等到他看向已經沒有力氣,還是顫顫巍巍的端起槍的女孩的時候,心中不知道為何,出現了一絲絲心痛。
“你若是懷疑我對你不懷好意,便應該在看到我的第一眼的時候,就開槍,如今,要是我出手,你已經沒有機會了。”溫子煜笑著開口。
“但是,你殺了他們。”眼前的女孩雖然已經被嚇得緊繃過頭了,但是眼神中的堅定卻是一絲絲都沒有猶豫。
溫子煜沒有說話,等著眼前的女孩子解釋。
女孩看了一眼在旁邊的孩子,確定孩子沒事,才鬆了口氣,“你救了我們,我不能隨便對你動手。”
溫子煜看著眼前的女孩,有些詫異,這種詫異轉瞬即逝,“你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會引到這麽多殺手。”
剛開始溫子煜還在猜測是哪一股勢力在這裏對峙,才引來了這麽多的人,但是沒想到,這些殺手的出現竟然都是為了殺眼前這個看起來略帶著些慫氣的女人。
“我叫沈清燃,我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麽出現,隻是,我自從出國就經常遇見殺手。”似乎是察覺到了眼前的溫子煜並沒有什麽惡意,沈清燃將手裏的槍放下,然後連忙將還在地上的孩子抱到懷裏來,那孩子就瞪著一雙紫葡萄一樣的眼睛,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半晌,竟然朝著站在對麵不遠處的溫子煜伸出來小肉手。
在那之後,溫子煜便收留了沈清燃母子,當知道沈清燃竟然是這孩子的母親而不是姐姐的時候,他雖然有些驚訝,但是心中倒是沒有多少介懷。
說到底,救了沈清燃母子,更像是拯救了當年在戰火紛飛中掙紮的自己和母親。
雖然收留了沈清燃,但是溫子煜對她並沒有多少優待,隻是在知道沈清燃學過法律之後,給她安排了一份工作,然後,便詳細的調查了沈清燃的社會關係。
知道沈清燃沒有撒謊,又看著沈清燃日複一日的努力拚命,隻想要報道他的舉手之勞,他對沈清燃也越來越感興趣。
不知道什麽時候動了情?
但是確實,自從沈清燃來到他的身邊之後,他的生活改變了很多,甚至,在兩個人還不熟悉的時候,他便讓自己的人手去保護沈清燃母子的安全,還曾經一度引起手下人的懷疑,以為沈清燃的那個孩子是他的。
當初追殺沈清燃的人有兩撥,一波是她家中那個亟待擠掉沈清燃的母親上位的小三,但是另一撥人,則是怎麽查都查不出身份。
想到這裏,溫子煜才回過神來,回過神才發現,房間裏匯報的人早就已經離開了,反而是霍廷晟,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他的房間裏,而且正在泡茶。
“想什麽呢?想的這麽投入,不會在想我嫂子吧。”霍廷晟將手裏的茶端了一杯,放在溫子煜的桌子上,看向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戲謔。
“你怎麽又來了?”溫子煜的臉上帶著些許厭煩。
“來看看你是不是還對我嫂子圖謀不軌啊?”霍廷晟眼看著溫子煜並不動麵前的茶葉,也不惱,隻是轉身,將他眼前的水杯裏的茶水喝了個幹淨。
“這是我的杯子!”溫子煜有些許的潔癖,並不喜歡別人隨便動他的東西。
霍廷晟能夠拿著他的茶具泡茶,已經是這些日子裏軟磨硬泡的結果了,但是,這並不代表著,溫子煜能接受跟旁人用一個杯子,就算是這輩子刷了,消毒了也不行。
霍廷晟抬起頭,鳳眼裏麵全是無辜,“哎呀,我忘記了,我這不是想著你不喜歡嗎?所以我就都給你喝了,要不然給你喝我的?我喝了你的,你也喝我的,就算是公平了,如何?”
溫子煜聽到霍廷晟竟然提出這樣不要臉的說法,簡直是瞠目結舌。
讓自己用旁人的杯子,那自己寧可不喝。
看到溫子煜這樣憋屈的樣子,霍廷晟突然覺得心情大好,因此厚著臉皮往上蹭了幾步,才說道:“你看,這樣你又不同意,要不然,你說一個?”
溫子煜剛剛想開口說希望霍廷晟以後少出現在他的麵前,但是霍廷晟卻開口道:“如果你想讓我不要來,我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我肯定會經常來的,要不然怎麽能幫我哥看住你這個威脅呢?”
溫子煜閉口不言——他想要提的條件,顯然霍廷晟不會答應,那麽他也懶得費口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