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殺氣縱橫
片刻過後,有一年輕女子從裏麵走了出來。
從高家小嘍囉的嘴中聽得出,此人名為高萍萍,似乎是高家如今主事人高鎮雄的女兒。
“是什麽人敢來我高家撒野?”
高萍萍眼神陰戾地看向陳成眾人。
陳成直接說出來意。
“十年前,你們高家是不是謀害過一個叫做丁寧的女人?”
高萍萍聽到丁寧兩個字的時候,眼神明顯一變,然而嘴中卻是冷聲哼道:“我高家不認識什麽卑賤的民女。”
嘭——伴隨著她的話音落下,陳成屈指一彈,靈氣爆浪如布直衝高萍萍的雙腿。
嗒的一聲,兩條鮮血汩汩噴射而出。
高萍萍膝蓋破碎,當場倒在了血泊之中。
“你敢動我們高家小姐?!”
與高萍萍一起出來的眾多武道高手都是滿麵怒容,往前跨步,身上罡氣縱橫四溢。
“都給我閉上嘴巴,再上前一步,死!”
柳如是悶哼一聲,天煞靈能猛然發動,周遭所有靈氣皆被泯滅,縱使是古武家族出生的人都感覺到了壓抑,分毫不能調用周遭的靈氣。
拓跋孤帶來的兩百號人也走上前來當場將門口封住。
遮天蔽日的陰影蔓延開來,壓得人難以喘息。
“你們……”
麵對如此強橫的敵人,高家的人有心動手也無能為力。
陳成走向高萍萍,居高臨下,嘴角勾起譏諷笑容。
“民女?卑賤?丁寧如果是這樣的人,你又算什麽東西呢?”
丁寧與家族決裂之後,靠自己努力活著,每一分錢都是用鮮血和汗水掙來的,高家的人憑什麽能看不起她?高萍萍趴在地上,看著陳成咬牙切齒,放出狠話。
“你這狗東西,今晚我要你不能活著從我高家離開!”
啪——陳成的腳抬起又放下,直接將高萍萍的手掌踩住。
高萍萍疼得死去活來。
“我再問你一遍,十年前,是不是你們從丁寧身上取走了一顆腎?”
高萍萍疼得齜牙咧嘴,嘶吼了起來。
“是,就是我高家做的,如何?”
“那卑賤的女人竟然敢拒絕和我堂哥結為夫妻?她真以為自己是什麽不得了的貨色?也就是那顆腎還有一點用。”
高萍萍越說越瘋狂,臉上的神色甚至變得無比囂張。
“你不是要找那顆腎髒嗎?我現在就告訴你,它就在我的身體裏麵,怎麽樣?高不高興?你終於找到了!”
“那卑賤的民女應該榮幸,至少因為這顆腎,她的生命有了價值和意義。”
旁邊被限製住的高家人都是露出了諷刺的笑容。
陳成低下頭來,看著地上如同死狗一樣的高萍萍,臉上神色逐漸變得邪異。
“左邊還是右邊?”
高萍萍不解氣質,冷臉不答。
陳成一把掐住她的脖頸,將她提了起來,再次問話,殺意縱橫。
“我問你,那顆腎在左邊,還是右邊?”
高萍萍還是不想回答,但當她看向陳成的時候卻是兀地脊背一寒。
那雙眼睛,如此滲人……“不說?”
陳成笑了,笑容裏藏著千把萬把刀。
“不說也沒關係,等會我會讓你說出來的,然後認錯……再物歸原主。”
高萍萍:“……”
高家早年在龍國籍籍無名。
五十年前,高家的老祖宗自海外歸來,這位強者號稱將龍國古武和外國格鬥之術融會貫通。
他憑借著一雙鐵拳在帝都生生打下了威名,從此建立高家基業。
不過,高家池子很小,到底也養不出什麽真龍出來,如今又五十年過去了,他們依舊是原地踏步而已。
陳成掐住高萍萍脖頸的那一刻,他便已經知道了高萍萍不過是五品之境的武道高手。
區區五品,連被靈界中人看在眼裏的資格都沒有。
“誰敢傷我女兒!”
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吼從不遠處的成墅之中傳來,宛如聲波層層放大。
炎龍之鱗裏境界稍低的人被震得心神激蕩,鮮血湧入喉管。
柳如是哼了一聲,這由內力外放導致的音波功就被輕鬆化解。
嘩——一道身影在月色之下拉長,刹那之後便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來人身高八尺,模樣堅毅,留著一條長長的花白胡須,那雙手指節上都有老繭,一看就知道是真正的練家子。
此人,正是現在高家的話事人高鎮雄。
“來者何人,為何敢傷我女兒?”
高鎮雄屈指成抓,破裂虛空直直朝著陳成的麵門抓去。
陳成後撤一步,周遭靈氣湧動,這凶狠陰辣的一招就被輕鬆化解。
“果然是個高手!”
高鎮雄一聲驚歎,沒有再度追進,他現在要的隻是讓陳成將自己的女兒給放掉而已。
“你就是高家拳頭最硬的人?”
陳成背負雙手,看向高鎮雄。
“爹,他打碎了我膝蓋,他還說要將我的腎給掏出來,你今天不能放他走!”
“我懷疑他是丁寧的兒子!”
高萍萍趴在高鎮雄的懷中,渾身是血,朝著陳成憤怒地嘶吼著。
她乃古武世家高家千金,帝都任何達官貴族的人見到她都要禮讓三分,陳成竟然敢這樣對他,實在不得好死!高鎮雄低頭一看,果然見到高萍萍的雙膝袖流不止。
他將高萍萍送到手下的懷中,雙手再次屈指成抓,運足內力,滿目冰寒地質問陳成。
“閣下到底是什麽人,今天來我高家要幹什麽?”
一縷縷的內力在他身上外放成為實質罡氣。
此人,至少是大宗師境的強者。
甚至,他似乎已經摸到了成聖的門檻!陳成麵色不改,與徐道庭一戰之後,麵對然而強者都不會影響他的心境。
“我的來意說的很清楚了,問你們高家是不是傷了一個叫做丁寧的女人,取走了她的一顆腎。”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陳成也不再可以收斂自己身上的龍氣。
一縷縷龍氣如同蓮花瓣從他腳下擴散開來。
高鎮雄的額頭上出現了冷汗。
他從未在任何人身上感受到陳成這麽強大的壓迫力。
“帝都何時有這樣一個年輕的超級高手了?如果是來自於陳外不滅王族的人,那就不太好解決……最好先問出他的來曆再說。”
他遲疑了一會兒,試探性說道:“丁寧確實跟我高家有一些衝突,但她的家族早已經跟她恩斷義絕,她不忠不孝,你難道是要來給這樣的女人報仇?”
不忠不孝?陳成聽到這四個字以後,冷笑連連。
“不忠不孝,這就是你們從她身上活生生取走一顆腎的理由?”
高鎮雄狡辯,冷汗道:“我們不是強行取走,我高家也給了她錢。”
“給了她錢?”
陳成的眼神越發冰寒,“你當我是瞎子還是聾子?”
丁寧身上的傷疤和她說出來的話,哪一點不是在告訴陳成事實並不是這樣。
丁寧根本沒有收到一分錢!高鎮雄神色略微慌張卻仍舊撒謊。
“你愛信不信,我就這麽跟你說了,另外,哪怕是我高家強行將她的腎髒取走又如何?”
“她一介民女,被我們選中也是她的榮幸!”
柳如是和拓跋孤都被這幾句話給逗笑了。
陳成搖頭,歎氣道:“有些話果然是對的,你叫不醒裝睡的人,同樣你也沒辦法跟不講道理的人講道理。”
轟——一聲巨響,滿天靈氣匯聚如長虹灌注在陳成身上,以陳成為圓心地上塵埃被推開。
陳成拉開拳頭。
“我有一句話想問你,你們高家是憑什麽用民女來形容其他人的?”
高鎮雄見到他要動手,頓時眯起了眼睛,身上衣衫也是無風飛起,殺氣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