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哀嚎
據蒼花說,在陳家賭石已經成為了任何一個人都要學的東西,因為這代表著他們陳家的信仰。
陳成和蒼花剛剛來到四合院門口便看到了一堆又一堆的石頭。
這些石頭大小不一,形狀也千奇百怪。
“果然是賭石世家啊。”
陳成看了一眼。
如果估計無錯,這些石頭裏麵大多數都有些上得了台麵的貨。
蒼花點頭,掃過眼前的所有石頭,壓低聲音說道:“石頭是以前老太爺還在時候就放在這裏的了,現在也沒有人動過,不知道裏麵到底有什麽樣的貨。”
再次提到老太爺陳一峰,陳成眉頭皺起,詢問蒼花和陳一峰的關係。
蒼花眼中難得露出一絲追憶和感傷。
她歎氣道:“老太爺是一個很有魄力和個人魅力的男子,他百歲有餘時多種病症爆發,在醫院裏怎麽也治不好,多陳打聽找到了我。”
“那時我還年輕,剛剛在醫術上略有小成,專攻一道,看了他的病後,我提出了一個大膽的陳案,如果成功了他能夠多活幾年,失敗了他可能當場就要死。”
“所有的陳家人都反對,唯獨他讚成了,並且對我說什麽都不要我負擔。”
陳成聽罷淡淡點頭,他不會去問後麵的事情,因為他自己心中已經有數了。
按照之前陳飛白和蒼花的話語來推測,必定是真的治好了陳一峰,陳一峰為報答蒼花恩情,讓她和陳飛白結了婚。
來到四合院裏麵時,裏麵有很多陳家的人。
但這些人大多麵色哀苦泫然欲泣。
蒼花和陳成互看了一樣,前者苦笑,“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啊。”
她的話音才剛落,旁邊就有人認出了她,尖聲問道:“蒼花,你回來幹什麽?”
蒼花轉過頭去,看到一老年婦女,年紀極大,正是陳飛白的小姨,陳真的妹妹陳巧。
“回來拿走屬於我的東西。”
雖是陳成強硬地拉著蒼花過來,但蒼花也表現得很強勢,畢竟那五千萬原本就應該是她的。
“你的東西?我們這裏沒有你的東西!”
陳巧不爽地冷哼了幾聲,嫌棄地看著蒼花下逐客令,“你趕緊走,我們這裏不歡迎你!”
話音落下後,她還小聲地嘀咕道:“大姐早上剛剛去世,這敗壞我陳家門楣的女人就來了,真是晦氣!”
聲音雖小,但陳成和蒼花都聽得真切。
“既是大姑走了,那我今天過來就更不可能隨便離開,她當年也算頗多照顧我,我去給她上一炷香燒燒紙錢吧!”
蒼花歎了口氣,往前走去準備進入大堂。
“我讓你滾,你聽不懂嗎?!”
陳巧大怒,杵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走過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陳家的小輩們趕忙扶著她,不悅地看向了蒼花。
“就算要我走,給我上一炷香再走也不過分吧?”
蒼花不動怒,卻也沒有停下腳步。
“不可能,你是什麽身份也配給我陳家的人上香?”
陳巧寸步不讓,死死擋住前路,冷哼道:“離婚的那天一切都說得清清楚楚,我們陳家沒有你這樣的兒媳婦!”
“誰說要以你們陳家人的身份上香?”
旁邊傳來清冷的聲音。
陳巧和陳家小輩轉頭看去,陳成淡然而立,眼神冷冽。
“古話有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我們就算不是你陳家的人給你陳家的人上一炷香難道很過分?”
砰——陳家小輩站出來攔阻,“說了不允許,你是聽不懂嗎?”
陳成掏了掏耳朵,問道:“誰說的不允許?”
一股殺氣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周遭的空氣兀地變得冰寒。
陳巧一個哆嗦,情不自禁眯起眼睛打量起眼前的年輕人來。
一個陳家小輩站出來,趾高氣昂地喊道:“我說的不允許,怎樣?”
啪——他話音還未落,陳成就一巴掌抽了出去,直接將這年輕小輩打得在原地轉了一個璿兒,而後口吐鮮血倒在地上。
“還有誰不允許?”
陳成又問。
陳家人:“……”
“你……”
陳成如此強勢突兀地出手,陳家人又驚又怒,臉上青白交加。
“來我陳家不守我陳家的規矩還打我陳家的人,你是誰?誰給你的膽子?!”
陳巧一把年紀了,當場被氣得氣喘連連,差一點吸不上第二口氣來,顫顫巍巍地伸出手來撫著胸口。
其他的陳家小輩們也都驚呆了,又氣又怒,可看到地上躺著的陳家人,一時之間又不敢上前,生怕陳成再次出手。
“來人,給我將這個人腿打斷!”
陳巧大聲喊著陳家的保鏢們出來。
“小成,算了,陳家今天剛剛死了人,咱們這樣做不好。”
蒼花拉著陳成的衣袖勸阻起來。
她可是知道陳成的身份的,陳家家大業大必定能夠招到很能打的保鏢,可他們在陳成麵前估計一招一式都走不出。
陳成看了一眼陳巧,冷冷地說道:“不要把你陳家看得太高,這個世界很大,這個龍國也很大,總有那麽幾個人你們根本就惹不起。”
“我姑媽要來給你們家的老輩上香,你們應該熱臉相迎。”
陳巧:“……”
稀稀疏疏的腳步聲響起。
一個個身手矯健的保鏢們走上前來。
陳成毫不畏懼,仰起自己的右手,手掌上有一個牌子。
“我是炎龍之鱗第一任首領陳成,你們如果要動手,等會炎龍之鱗就會過來,到底動不動手,你們自己考慮。”
“炎龍之鱗?!”
保鏢們立時止步,麵色驚懼,不敢上前。
在帝都,沒有人不知道這一支拱衛帝都安寧的王者之師。
他們的戰鬥力可比自己這些保鏢強了不知道幾百倍。
陳巧和陳家的小輩們也都呆住了,沒有想到來人竟然這麽強勢。
“吵吵什麽?”
大堂走出一西裝男子,年紀很大了,不過體格卻很壯碩,至少步履穩健不用借助拐杖。
蒼花在陳成耳邊低聲說道:“此人就是陳飛白的父親陳真。”
“是你?”
陳真看到蒼花之後,眼神微變,冷哼一聲,問道:“你回來幹什麽?”
蒼花尚未回答,陳飛白也從大堂裏麵走了出來。
“是我讓她來的。”
陳真不悅地看向陳飛白,問道:“為什麽?”
陳飛白捂著臉上的傷,對陳真露出痛苦狀,說道:“爸,昨天就是她和那個陳氏孽種打了我,我要他們來陳家找我道歉。”
陳真眼神頓時冷冽陰沉起來,盯著蒼花冷聲喝道:“你還有臉打我兒子?誰給你的膽子?”
被惡人先告狀,蒼花有心反駁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陳成往前一步,擋在自己姑媽麵前,抬頭直視陳真道:“人是我打的,另外我們今天來這裏不是來道歉,而是來向你們陳家拿回五千萬。”
“拿回五千萬?我們陳家可不欠你們任何東西!”
陳真瞥了陳成一樣,指著門口喝道:“成說是五千萬,就算是一分錢我們也不會給,你們從哪來就從哪去!”
陳巧立時站了出來,搖頭喊道:“不行,不能就讓他們這樣走了,昨天打了飛白,今天打了陳慶,明天是不是要連我和你陳真一起打?他們今天不給個交待想走都不容易!”
陳真和陳飛白聞言立時轉頭看向旁邊,果然見到名為陳慶的年輕一輩倒在地上哀嚎。
陳飛白露出氣急敗壞的神色,再次火上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