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妒忌之心
季煥羅豈會聽不出姚宛如在向自己炫耀南初韶多麽寵愛她,開始季煥羅還想看看姚宛如要做什麽,於是配合的說自己不認識蝴蝶蘭,這麽一看純屬孔雀開屏呢,自己懶得搭理這個女人,再說若是南初韶真的把她放在心尖上,姚宛如不必如此炫耀吧,隻能說明姚宛如在害怕失去南初韶的寵愛。
隻是若是姚宛如把自己宣進宮,就是為了向自己炫耀,那麽這個女人真是無聊的很。
之後姚宛如又拉著季煥羅看了幾株花,季煥羅的不在謙虛了,都說了出來,姚宛如就算偽裝的再好,臉色也是有些不善了。
要知道那些花草都是世間難得的品種,因為自己愛花,所以南初韶命人從各個地方尋找珍奇花草,姚宛如不相信季煥羅是憑著自己的本事見到這些花草的,除非是南初韶曾經送給季煥羅的。
想到這裏,姚宛如心中更是不忿,想到那晚南初韶去了紫瓊苑的木輕柔那裏,第二天木輕柔早早就來了景福宮請安,語氣裏滿是歉意,膽小怕事的樣子,讓姚宛如因為南初韶寵幸木輕柔的氣憤之情稍微淡了淡。
隻是後來木輕柔的一句話讓姚宛如不得不重視起來,木輕柔說,南初韶在睡夢中叫了一個人的名字:季煥羅
姚宛如心中琢磨季煥羅到底是誰,最後懷疑到季煥羅的身上,因為南國當中姓季的還真是鳳毛麟角,目前隻有季煥羅一人,季煥羅扮作男子之時,稱呼自己為季風,後來恢複了女兒身,也隻是稱自己的名字為季鳳,一個是“風”,一個是“鳳”,眾人隻當是諧音罷了。
除了少數的幾個人,無人知道季煥羅的真正名字,隻是此時姚宛如並不知道季煥羅的真正身份還是曾經周國的文妃娘娘,若是知道季煥羅此時不可能和她一起“賞花”了。
之前隻是懷疑南初韶口中的季煥羅就是安陽郡主,現在是肯定了,姚宛如捏在帕子裏的手緊緊攥著,原來南初韶心裏裝的是季煥羅。
季煥羅眼見著姚宛如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紫,心中奇怪自己也沒做什麽,就算自己沒配合她炫耀這些花草,也沒必要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吧。
姚宛如又和季煥羅說了一會話,隻是季煥羅可以感覺到姚宛如對待自己的態度變了,帶著恨意,想到這裏,季煥羅心裏一驚,為什麽會恨自己,姚宛如心裏在打著什麽算盤。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季煥羅提出回府,姚宛如並沒有挽留季煥羅,命小夏子送季煥羅出宮。
在出宮的路上,季煥羅心裏還在想著姚宛如約見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麽,絕對不會是賞花這麽簡單,後來姚宛如對待自己的態度改變的原因是什麽,季煥羅自問沒有說錯什麽,姚宛如到底有什麽打算。
正當季煥羅思考入神的時候,突然一個踉蹌,腳下一滑,隻聽“啪”的一聲脆響,似乎是骨頭錯位的聲音,季煥羅腳下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了上來。
“安陽郡主,你可還好?”小夏子關切的問道。
季煥羅腦子裏一萬匹草泥馬在奔騰,心想你丫的摔一下試試,嘴上卻說:“還好。”
小夏子眼睛眯了眯,繼續說道:“此處離著廖美人的落雨館最近,不如先去廖美人哪裏,奴才好去請太醫給郡主瞧瞧。”
季煥羅試著站了起來,腳下一陣疼痛,似乎不穩,但是季煥羅咬牙站了起來說道:“就不去叨擾廖美人了,隻是摔了一下而已,沒有什麽大礙。”
“奴才奉旨送郡主出宮,郡主若是出了什麽事情,奴才就是有一百條命也是當擔不起啊。”說著眼睛裏竟是擠出了幾滴淚水。
季煥羅心中冷笑,這不就是鱷魚的眼淚麽,說道:“本郡主自是不會怪你,你放心好了,明日我就會派人告知你們主子的,本郡主摔倒不關你的事兒。”
小夏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郡主,莫不敢和如妃娘娘說,娘娘若是知道奴才沒有把她交代的事情辦好,奴才就要挨罰了。”
“哦?本郡主素聞如妃娘娘寬以待人,怎麽會因為這麽點小事懲罰你呢。”季煥羅心裏則是想著落雨館一定不能去,小夏子明顯是想讓自己去落雨館,那麽自己就更不能去了。
“郡主……”小夏子還欲說些什麽,被季煥羅打斷,“夏公公莫不是連本郡主的話都不聽了。”
小夏子一時語塞,季煥羅抬步往宮外走去,小夏子連忙跟了上去,路上一直自責害的季煥羅崴腳了,季煥羅心裏則是很想將這隻蒼蠅趕走,腳下的疼痛感越發強烈,好在季煥羅忍耐之心十分強大,終於看見宮外等候的馬車了,這一次季煥羅十分慶幸不是騎馬來的。
坐在馬車上的季煥羅,伸手挽起自己的裙子,掀開褲管,隻見左腳腳踝處已經變得青紫,腫了一大片,應該隻是脫臼,季煥羅心想。
到了郡主府,季煥羅依舊是強忍著走到了楓林園。
此時牡丹正在縫製冬衣,見季煥羅一臉蒼白的進來,連忙走了上去,“怎麽了?”扶著季煥羅坐在了床上,拿出帕子給季煥羅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在出宮的路上崴腳了。”
牡丹眉頭一皺,“可是有人陷害?”
季煥羅將脫下的鞋子遞給牡丹,後者拿起來一看,隻見鞋底有一片油漬,有一股香氣若有若無,“是香油?”
季煥羅點了點頭,說道:“當時是我大意了,以為離開了景福宮沒沒事兒了,沒想到還是中了別人的奸計。”
牡丹拿出上次沒用完的膏藥,還是慕容瑾給季煥羅的,輕輕給季煥羅塗抹起來,“知道是誰麽?”
季煥羅正要說話,簾子突然被挑開,慕容瑾的臉色不能用黑來形容了,牡丹識趣的轉身離開了,慕容瑾拿起膏藥,開始給季煥羅塗抹,一時間,兩人都是沉默不語,最後還是季煥羅開口了,說道:“我隻是想看看姚宛如打著什麽算盤,一時大意才著了道。”
慕容瑾並不說話,眼睛死死的盯著青紫的腳踝,心裏一陣陣抽疼。
“我以為你忙著,就沒告訴你入宮的事兒,不許生我氣。”說著季煥羅伸手環住了慕容瑾的脖子。
慕容瑾拿起季煥羅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說道:“你要珍惜自己,你受傷這裏會痛。”
季煥羅感受著慕容瑾心髒在強而有力的跳著,慕容瑾的眼睛深邃,一眼望去,季煥羅似乎在深處看見了自己,心中有些愧疚的說道:“以後凡事我都會和你商量的。”
慕容瑾微微一笑,摸著季煥羅的腦袋說道:“這才乖……”
惹得季煥羅一個白眼,突然左腳又是一痛,原來剛才趁著季煥羅走神的功夫,慕容瑾將季煥羅的腳踝扶正了。
慕容瑾繼續給季煥羅揉著左腳,問道:“是姚宛如?”
季煥羅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明麵上看著是姚宛如,可是後宮的事兒不能隻看表麵,今日我崴腳,小太監一直讓我去落雨館的廖夢琪那裏,不知有何目的,還有今日姚宛如一直和我炫耀南初韶如何寵愛她,後來態度改變,也不知是何原因。”
“說說你和姚宛如說了些什麽。”
季煥羅也不隱瞞,一五一十的將姚宛如如何炫耀,如何臭屁的事兒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聽後慕容瑾說道:“問題就出在你認識那些珍奇花草。”
季煥羅搖了搖頭說道:“難道是因為我沒裝傻,配合姚宛如的虛榮心?”
慕容瑾笑了笑,“這隻是一個原因,應該還有其他原因,這一點兒我會調查的,如今你還是安心的養好腳吧。”
季煥羅也是不解為何姚宛如前後態度變化那麽大,“南初韶的幾個妃子都是什麽來曆?”
慕容瑾眯著眼睛問道:“你對南初韶很關心?”
季煥羅回了一記白眼:“少吃飛醋,我隻是看看能不能從她們的背景找出什麽蛛絲馬跡。”慕容瑾將季煥羅的腳輕輕放在床邊,蓋上錦綢,自己則是躺在床上的一角,緩緩說道:“姚宛如是姚城的女兒,有幾分聰明但是嫉妒心極重,不足為慮;木輕柔是九門提督木飛之女,據說性子溫柔嫻淑,深受京城婦人好評,我派人調查後,此人竟是沒有絲毫的缺點,我覺得此人應該是隱藏極深,世上怎麽會有十全十美之人呢。”
季煥羅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如此完美的人,隻能說完她掩飾的極好,在人前不肯露出自己的本質,這樣的人往往才是最毒的蛇,隱藏在深處,在不經意間咬你一口,甚至致命。
慕容瑾繼續說道:“至於廖夢琪,父親則是不起眼的禮部典令廖成功。調查的結果顯示此女並沒什麽特異之處。”
季煥羅低頭思索,如此看來,姚宛如和木輕柔的嫌疑最大,尤其是木輕柔,此人絕對有問題。
“能成為南初韶的女人又豈是那麽容易的,她們三人一同入宮,隻有姚宛如成了妃子,其他兩人均是美人,難道心裏就沒什麽想法麽,而且姚城是官階最高的人,父親得勢,女兒亦是得勢,就算木廖兩人不爭寵,她們府裏亦是不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