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亞洲第一足球俱樂部
胡海希和尹健熙同時為這個進球鼓掌，胡海希主動，尹健熙隨後附和。兩個人的表現都像是高級領導一樣含蓄和儀式化，出現在北高麗的代表大會的主席台上簡直也毫不違和。
不過九十分鍾以後，尹健熙老先生就難以維持外交一樣的笑容了。
東山海能大發神威3:1完勝了Note水原，盡管從場麵上看起來，兩隊有來有往，東山海能似乎更加有運氣一些。
不過神州球隊戰勝了高麗球隊，加上去年的亞冠是高麗球隊奪冠，於是這一場神州東山海能戰勝Note水原的比賽，就顯示出了別樣的意義。
尹健熙老先生的苦澀不單純是因為球隊的失敗，更多是因為這場失敗讓他的這一次刻意的亮相在高麗民眾和有心人的眼中不是太完美了。
而對於神州人來說，多少年來的逢韓不勝在俱樂部層麵上獲得了終結，於是他們又產生了痛罵國家隊的興趣。
“尹先生，這一次我的運氣比較好。”胡海希站起身來說道，主動和尹健熙握手。
“長江後浪推前浪。”尹健熙保持著自己的氣度，“我希望你能夠做得更好，能夠超過我。”
“超過您是您的子女的責任。”胡海希打了個哈哈說道，“當然，我以後如果能夠在神州做到和您差不多，我就已經大大地滿足了。”
兩個人又主動走到了崔老爺子麵前，一一和崔老爺子握手。這個比賽結果讓崔老先生覺得這場比賽沒有白看。
崔老先生氣色看上去很好，精神也不錯，於是三位主要的讚助商便按照設計好的流程，給三支隊伍頒獎。香江足球隊自然就隻能坐在下麵看整個頒獎儀式了，本來安排香江市足協的主席來一同頒獎的，但是足協主席覺得香江隊輸得太難看了，堅決不湊這個熱鬧。
於是在直播中，便是崔老爺子一個人在胡海希和尹健熙的陪同下，給三隻足球隊頒獎，並一一和他們親切握手。
高麗和11區的球隊多少還有一些不服氣，不服氣的人能夠在心中找若幹的理由論證自己的輸球是偶然的，對方的贏球是運氣的。
但是不得不說，東山海能在這個非正式的杯賽上的獲勝還是掀起了一點點波瀾，畢竟神州足球已經跌入穀底了，因此任何一點微小的勝利都能夠給人以心理安慰。
於是，東山海能的這一次非正式的杯賽奪冠，上了國內若幹體育報紙的頭版，甚至壓倒了諸如英超神州球員對戰的消息，因為那是一場平局，而這是一場了不起的勝利，東山海能也能被譽為抗韓英雄了！
國外太遠，報道倒是引發了國內濱城萬德俱樂部的不滿，他們的球員忍不住發牢騷道，當年我們在亞冠上抗擊高麗、11區的足球隊，怎麽說也比在一個野雞杯賽上戰勝高棒子足球隊強啊！
但是世事就是這樣，足球這門生意跌到了穀底，但是足球圈的人還是要吃飯的。黃龍盛泰撿了一個冠軍，那是因為整個足球行業都處在隆冬之中，胡海希投資東山海能就好像是隆冬中的一股春風，於是即便是看不順眼他的人也要出來吹捧一番，顯得足球圈子還是很熱鬧的，仿佛國足不出線已經是過去式的新聞了，整個行業還依然有著大量有趣的事情——正如有四個球員留洋，正如走了4名主力的東山海能依然在alala杯上戰勝了棒子球隊奪冠——尹健熙頒獎時臭臉的表情也同樣傳遍了整個神州，這位隔壁國的大富豪用自己的不高興的事情讓神州人高興了一下，足球人自覺地用這張照片開始了自己的YY。
在東山海能結束了自己的香江市之旅之後，足壇的頂級俱樂部魔都滬花突然向東山海能，以及帝都安邦發出了熱身賽的邀請，邀請他們到魔都打一場循環的熱身賽。圖巴教練雖然非常欣喜自己能夠有這樣一個練兵的機會，但是他和羅誠一樣疑惑為什麽滬花俱樂部會這樣慷慨大度地邀請自己的兩個死對頭。
“難道是為了熱身賽的那點球票？不應該啊，現在的行情按照原價賣球迷都不一定有興趣啊！”羅誠反正十分不明白，“難道是有讚助？還有那個傻瓜居然願意讚助足球賽？”
反倒是作為總經理的高傑直接道破了其中辛秘，“新來的書記據說是個球迷，”他撇了撇嘴，“不過這種事情，想要討好的人隨口一句話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你都知道？羅誠一臉驚訝。
“這有什麽，這又不是秘密。”高傑坦然地說道，“我雖然是在成漢省當官，但是對於這位也有所耳聞，魔都是個很重要的位置，所以是一個敏感的風向標，這位明顯是好風憑借力，大有可為了！下麵的人討好他請幾個俱樂部來踢踢球簡直是小意思。不過……”他摸了摸下巴，“還是有必要做一做政治動員，我們不說過去喧賓奪主什麽的，最起碼在精氣神上麵要表現得有生氣才行。大環境不行，我們就更展現出堅定的革命意誌來。”
羅誠聽得目瞪口呆，“這要和隊員們講嗎？”
“他們聽得懂個屁，”高傑不屑地說道，“你要鼓動他們，不如痛罵一番滬花和安邦都是狗娘養的王八蛋，在他們主場搞過我們，所以我們要搞回去，然後再把贏球獎金一發，保證精氣神就有了，和他們講政治，他們懂嗎？”
羅誠覺得自己果然還是太年輕。
在魔都的循環賽中，東山海能先是1:0小勝帝都安邦，然後和魔都滬花戰成2:2平，滬花緊接著也1:0小勝帝都安邦，帝都安邦因為太講政治反而憋了一肚子的氣。書記同誌日理萬機，沒空到現場來看球，據下麵人說看了轉播——為此魔都電視台還象征性地付了一點轉播費。現場看台上人都是稀稀拉拉的，雖然拉著橫幅說是滬花的球迷，但是據說很多都是公務員被發了票拉來占位置的。
不過體育局的大佬倒是親臨現場，搶了本地足協主席的風頭，大講了一番發展職業足球運動的空頭講話，在場的人都沒有往心裏麵去，就是滬花這支本市球隊自己，也不把體育局大佬的講話當作什麽風向標。
三個俱樂部的管理層湊在一起互相交流，不談彼此隊中的本國球員，反而談起了外援，說哪個哪個隊的什麽位置的外援不錯，什麽地方的外援價廉物美，是不是也到哪個國家去淘淘金。寒冬嘛！就是這樣緊巴巴地過日子。
而與此同時，在香江市，梅菲斯帶著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來到了胡海希的麵前。
“這位是？”胡海希很是疑惑地看了看梅菲斯身邊的小夥子，如果不是一頭金毛這家夥看上去像是神州人，所以他的金毛看上去就像是染的。這家夥一副懶散的樣子，看上去像是一個混的不上不下的中年大叔的模樣，所幸還沒有發福。
“這是我給你找的外援。”梅菲斯介紹道，“他叫做……”
“法夫尼爾。”這位先生上前一步，和胡海希握了握手，搶在梅菲斯前麵報出了自己的名字，他的漢語很好也是讓胡海希以為他是神州人的原因，“我也有個神州名字，我叫做伯符。”
“你姓孫？”胡海希聽到伯符自然地問道。
“不，我姓周。”
“姓周應該叫公瑾。”胡海希繼續陪著這位先生扯淡，“既然你叫做法夫尼爾，幹嘛不取個中文名叫做龍傲天？”
“這個名字俗不可耐，”法夫尼爾先生一副嫌惡的表情說道，“實際上伯符是我的字，我是老大，所以要用伯，如果我是老二的話，就取字仲尼了。”
“千萬別，還是叫伯符比較好。”胡海希檫了一把汗，“你要是再姓孔我就沒法和你說話了，伯符先生之前在哪個隊踢球啊？”
“我之前沒踢過球。”法夫尼爾理直氣壯地說道，“不過我覺得踢球蠻有意思的，聽說還可以睡女球迷？”
胡海希自然而然地把目光看向了梅菲斯，意思是：你怎麽找了這麽一個不靠譜的家夥？
“法夫尼爾先生是我的同行。”梅菲斯簡單地解釋道。
胡海希當即張大了嘴，嗔目結舌地問道，“你的同行不是指銀行家吧？”
梅菲斯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最後歎了一口氣說道，“不是指銀行家。”
“我們不是同行，”法夫尼爾先生反而否認道，“從種族上說，我們算是同類，辛勤耕作的農夫和有錢有閑的富翁也是同類，但是他們的生活卻大不相同。”
“那麽殿下您完全隻是想在人世界找點樂子嗎？”胡海希問道。
“我說過我以前沒有踢過球。”法夫尼爾撇了撇嘴回答道，“所以我很有興趣嚐試一下。”
胡海希於是又給了梅菲斯一個眼神：你不會坑我吧？
“法夫尼爾先生是一個兼有惡趣味和克製精神的人，”梅菲斯重點強調了人這個字，“所以他隻是脾氣有點古怪罷了，不過我保證他遵守法律和道德，雖然偶爾會小小地做一些無傷大雅的違法亂紀的事情，但是他本質上是個善良的人。並且他在這裏也不過是比普通人強一些。”她一攤手，“所以不必擔心，他玩夠了自己就走了。”
“你直接說我是一個守序中立的人不就完了嗎？”法夫尼爾不太滿意地說道，“另外我申明一下，我的興趣一般都是以十年為尺度的……”
“好吧，我姑且相信你。”胡海希長出了一口氣，“但是伯符先生真的有興趣去踢中超？”
“我看過德甲、英超之類的比賽，”法夫尼爾摸了摸下巴，“我覺得中超說不定更有趣一些，況且，”他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來，“一般來說不都是從比較容易的開始玩起嗎？”
“好吧，”胡海希摸了摸自己的心髒的位置，“我來和羅誠交代一聲，但是您就不能編造一下您有踢球的經驗這種事情嗎？”
“我做人一向誠實。”法夫尼爾手插在口袋裏，坦蕩蕩地說道，“我以前就是一個修下水管道的。”
於是，趕在東山海能新賽季球員注冊的時候，一名從德國引進的外援法夫尼爾占據了一個位置，從資料上看，這位法夫尼爾先生宣稱自己能夠從守門員一直打到前鋒，但是他的履曆說明他以前隻不過是德國業餘足球的一名兼職球員，在一支叫做馬裏奧水管工聯盟的球隊踢過球——看這名字就知道是一支非常業餘的球隊，他在那裏踢了五年——是的，法夫尼爾先生大學畢業五年了，今年二十七歲。
這樣奇芭的引援自然而然地被當成了一個笑話從圈內一直流傳到了圈外，尤其是東山海能開的工資還不低，這位法夫尼爾周薪達到了十萬人民幣。
大家都覺得東山海能換了老板之後，是不是經營路線開始向著放飛自我的角度上走了。
但是在賽季開始之前隻有東山海能的球員自己才知道這個叫做法夫尼爾，同時自稱自己有個神州名字叫做周伯符的家夥究竟有多厲害。
圖巴此時就有些愣愣地站在場邊，看見法夫尼爾在中圈附近一腳一個地把足球踢向了球門。守門員李雷試著撲了兩個，然後就叫嚷著手疼躲到場邊去了，把楊震，關城兩個小將推了出去，這兩位更是慘不忍睹，基本上就沒有摸到過球。
“這腳頭也太硬了吧！這明明就是羅伯特?卡洛斯啊！”助理教練在一旁看得都要崩潰了，“這種水平居然在德國業餘足球界踢了五年，他一定踢死過人，所以才不能踢職業足球，不然的話我怎麽沒聽說過他的名字？”
不僅是教練，觀看法夫尼爾踢任意球的球員也都是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
“媽的，外國人就是營養好。”
“光憑這任意球的本事就足以坐穩中超……不，哪怕是英超、德甲這類聯賽頂級球隊的主力位置，也是綽綽有餘啊！”助教繼續嘟囔道，“哦，天啊！上帝，我的心髒病快要發作了。”
法夫尼爾觀察了一下場邊人的表情，有些鬱悶，“我就是照著我看過的比賽裏麵那些人踢的啊！怎麽這幫人都是這種表情？難道說是我的表現太誇張了？我也沒有用全力啊！看來主要原因是這裏的人太弱了，那我也不能表現的太好。”
但是任意球地表現已經是有目共睹了，法夫尼爾也不好意思把接下來更近的球都打飛——不過他還是裝作用力過猛踢飛了幾個球，那些個球飛出去的軌跡都讓現場的球員們懷疑自己踢球的時候是不是沒有吃飯。
打定了要低調的主意的法夫尼爾在其他項的測試中就盡量漫不經心，即便是這樣，他的身體素質還是讓教練們感到不可思議。
“這家夥應該去打橄欖球或者是十項全能。”有人這樣評價道。
圖巴難掩自己的雄心壯誌，“有了這塊重要的拚圖，”他說道，“我們一定可以拿到雙冠王……不不，三冠王對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小事情。我們能夠做成亞洲第一足球俱樂部！”
圖巴唯一要擔心的就是法夫尼爾的表現太好，胡海希要把他從東山海能賣到曼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