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合格的爆米花片
胡海希給周菀鴻不是畫大餅，在他的計劃中，未來周菀鴻這個香江市本地人有很大的作用。不過他的這番話周菀鴻也許沒有聽進去——她一貫溫順，太過於溫順，所以胡海希讓她幹什麽她就幹什麽。梅睿蓉則是聽得心中樂開了花，在香江市，上市公司董事會的董事和主席的社會地位絕非拋頭露麵的戲子可以比擬的。
譬如項先生，以前什麽身份大家都知道，現在出去說的頭銜就一個——上市公司董事會主席。他老婆公然認為自己老公有了這個頭銜就足以把黑洗白了。梅睿蓉也非常清楚，周菀鴻給胡海希包養在圈子裏麵根本不是事，大香江市自有市情和傳統文化在此，大陸日後給別人做小三在網絡上公然炫耀的也有。但是論地位這都是作為玩物，所憑借的不過是包養人的光彩罷了。但是若是能夠當上上市公司董事會的主席，不，哪怕是董事，地位就完全不一樣了。即便不像是從小三做到了正房，性質起碼也和Wendy鄧差不多了。
作為經紀人，作為周菀鴻的助手，梅睿蓉能夠獲得什麽顯然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接下來胡海希從周菀鴻的胸懷這裏獲得了足夠的安慰。實際上他從日本回來之後情緒一直有點低落，顯然，塚本幸子這種強勢的女人讓胡海希有些吃不消——在性格相處上，不是其他地方。於是周菀鴻這種溫順溫婉的性子就越發地讓胡海希獲得了補償。這不禁讓胡海希有些思維奔放——難道說我實際上是在渴望不同類型的女人？
那麽問題來了，這個世界上女人有多少類型？
在胡海希的胡思亂想中，車子順利地開到了拍攝現場——一處影視城。這部戲的主要場景本來都在香江市的繁華地帶，特別是駐江部隊的軍營附近。但是因為種種原因，劇組隻能拍攝一部分外景，然後在攝影棚內拍攝大量的劇情，再使用背景合成。
胡海希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是正在拍攝吳津和塞麗娜對打的戲，吳津表演得克製，塞麗娜顯得咄咄逼人，兩個人產生了很好的化學反應。
“看上去他沒有受傷。”胡海希說道。
“他是超人，很厲害，但是身上全是傷痕。”周菀鴻低聲說道，“我見過的，拍展示傷疤的場景的時候都不用特別化什麽妝。”
胡海希和周菀鴻的到來讓劇組的氣氛變得不那麽緊張了——其實本來就不是很緊張。不過當所有碰見周菀鴻的人都和她打招呼並且關心她的傷勢自然顯得劇組有幾分溫馨了。
胡海希湊到了林恩導演身邊，他正在監視器上看剛才拍攝的武打戲的效果。
“Good！”他對吳津和塞麗娜豎了個大拇指，然後吩咐副導演，可以休息十分鍾，接著他站起來，轉過身來和胡海希握手。
“胡先生，你的日本之行順利嗎？”他頗為熱情地問道，同時介紹到，“我們的拍攝一切順利，我想這個月我們就可以拍完所有場景了，這進度簡直出乎我的預料。”
“你帶了一個好的團隊。”胡海希和他握著手說道，“今年我應該會去美國一趟，關於這部片子的發行有很多事情要做。”
“哦，那可真是太好了。”林恩導演高興地說道，“我對這部電影很有信心，如果宣發給力的話，我覺得票房根本不是問題。”
“是，我也很期待。”胡海希這樣回答道。
趁著休息的這十分鍾，胡海希在現場走了一圈，和所有的人寒暄了一番。日方的西村明日香不在現場，倒是日方副導演瀧澤秀一在場，他雖然沒有什麽拍攝任務，但是很是用心地在現場學習。
劉凱聲也是如此，看他的樣子，似乎又瘦了不少。
賀仁傑在現場，白起帆不在現場，居然說是協調後麵的拍攝外景去了。賀仁傑和胡海希湊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說話，按照賀仁傑的說法是電影已經拍攝了80%了，因為很多場景都是實景拍攝的，需要後期製作的內容並不多，樂觀地估計，十月底應該能夠拿出成片來。
胡海希對進度如此順利當然感到高興，不過他直接對賀仁傑提出了批評，“既然這樣，編劇應該沒有什麽事情了，你應該和黃穎趕回去主持動畫片的事情，要知道今敏導演就要到中國來了，你們要提前把動畫製作公司的事情理順。”
“我也想啊！”賀仁傑頗有幾分無奈，“但是導演對劇本就是這麽感敏，每次拍攝的時候都要一邊看效果一邊改劇本，我想走都走不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明天黃穎就可以回去了。”
胡海希翻了翻白眼，“該不會是他故意為難編劇組吧？”
“這倒不是，”賀仁傑說道，“他們美國人對編劇的地位還是認可的，就是香江市的那些劇組成員稍微有些看不起人，找了幾次事，不過都被白起帆處理了，沒鬧大。”
“地域歧視？”
“老毛病了，一直都有。”賀仁傑態度上有些無所謂了，說道，“他們也不敢鬧大，畢竟有大陸人也有外國人。倒是周菀鴻不錯，居中好幾次打了圓場，她在劇組的人緣不錯，大家都說她被你包養是你占了大便宜。”
“你們居然還說這種話題？”胡海希半眯著眼睛。
“隨便說說而已，香江市本地演員過來客串也是周菀鴻聯係的，你眼光真不錯。”賀仁傑嘿嘿了兩聲，然後問道，“你準備一輩子都這樣？”
“關你什麽事？你泡上藤原紀香了？”胡海希問道。
“我哪有空啊！”賀仁傑抱怨道，“老子在香江這裏也是累死累活的。”
“老白怎麽樣？”胡海希又問道。
“也差不多，不過工作內容不一樣。”賀仁傑說道，“他現在和全香江市的黑社會都混熟了。”
“現在還有黑社會？”胡海希反問道。
“轉型了，都是做生意的，不過是希望能夠搭上船，搞些合作。”賀仁傑一臉不屑地說道，“都是些小打小鬧的，已經落伍了，我都不稀和他們說話和吃飯。老白也是莫名堂才和這些人混。”
“老白說不定想要在香江市放高利貸呢！”胡海希哼了兩聲。
“他從成漢省那邊帶了兩個大個子保安來，搞得別人以為他是大陸的黑社會。”賀仁傑把這個當作笑話來說。
“居然認為大陸有黑社會，香江人這是有多閉塞啊！”胡海希皺著眉頭。
“這主要是老白他們的打扮太像黑社會了，”賀仁傑倒是不以為然，“你沒看老白他們穿黑西裝戴墨鏡的樣子。”
兩個人扯淡了半天，胡海希想起來在醫院裏麵還有劇組的人，立馬問道，“說起來，吳津已經在這裏了，藤原紀香還在住院嗎？”
“說是已經出院了，在公寓裏休息。”賀仁傑愣了一下，這才回答道。
“呀，那應該去看看啊！”他對著周菀鴻招了招手，和她說了想要看看藤原紀香的話，又把瀧澤秀一叫過來問他要不要一起去。
周菀鴻立馬讓梅睿蓉先去買一個水果籃子和一束鮮花。瀧澤秀一雖然有些不以為然，但是還是主動陪著胡海希一起去了藤原紀香的公寓。
走之前，胡海希還專門關心了一下吳津，對他說要把身體保養好，注意安全，因為接下來還有好幾部戲要他拍。
……
另外一邊，藍蘭離開了機場之後，迅速打的去了自己姑媽的公司。姑媽暫時不在辦公室裏，不過公司上下都認識藍蘭，於是任由她呆在空著地會議室，還給她提供了飲料和電腦。藍蘭順便上網看了一下alala香江市站。
Alala香江市站已經相當成熟了，首頁已經能夠選擇不同的語言類型，簡體中文、繁體中文、英語、日語以及越南語、泰文這些小語種。藍蘭仔細研究了一下發現，雖然提供的視頻沒有多種配音，但是選擇不同的語種可以獲得相應的字幕，藍蘭已經在不少視頻下麵的討論區裏發現了外國ID的留言。Alala香江市站在獲得了有版權的視頻之後，也宣布了和字幕組的合作計劃。藍蘭查閱了一下網絡訪問統計，統計顯示來自海外地訪問量也在不斷地增長之中，按照排名主要的訪問來自香江市本地、寶島、越南、泰國和日本，胡海希當時所說的國際化的方案正在穩步地實現，唯一限製訪問地大概還是網速。
藍蘭還翻了翻網絡上對《生化危機?香江市》的報道，顯然，香江市的本地記者對於這部電影抱著不是太友好的態度。他們震驚於這部電影的投資額，但也貶低它說這個額度甚至還不能和大陸頂尖三位導演的商業大片相媲美；他們不忿於戲裏麵沒有多少香江市本地明星，抱怨為什麽是大陸人做男主角的同時，又精分地大肆誇讚兩位日本女明星，稱之為東亞之光。更不要說藤原紀香幾年前才和香江市娛樂圈天王級的人物傳出過緋聞，這條緋聞又重新被炒熱。
他們認為美國導演是關鍵人物，但是又對透露出來的劇情強調駐江部隊在劇情裏發揮著巨大作用頗有微詞。自然有老頑固認為這是一部標誌著香江電影喪失獨立性，遭受大陸資本強奸的典型，但是他們又不敢把話說透，隻能發泄著一股酸腐的怨氣。
已經在日本和大陸見識過世麵的藍蘭對這些毫不感興趣，她開始琢磨今年年內的美國之旅了。
吳超瓊回到公司的時候便從前台得到了消息，她的侄女過來了。吳超瓊本來已經很累了，但是還是強打著精神來關心自己侄女的工作情況。眼見侄女坐在會議室裏頗為認真地看著電腦，她不禁有些欣慰——看精神狀態似乎並沒有被強奸。
“藍蘭你回來了？”吳超瓊打破了會議室的安靜，把藍蘭的目光從電腦上吸引了過來，“在看什麽？”她問道。
“一些和我們公司相關的報道之類的。”藍蘭合上了電腦，“姑媽，怎麽樣？忙嗎？”
“當然忙！”吳超瓊就在會議室裏坐下來，“一回來就到我這裏來，有什麽事情嗎？是不是不準備在外麵幹了，準備到我這裏來幫我的忙？”
“我還是覺得在外麵幹比較有前途，您這裏有我沒我都一樣。”藍蘭站起來，走到了吳超瓊的背後，替她按摩起肩膀來。
吳超瓊閉上眼睛，享受著小輩的殷勤，她沒有子女，把藍蘭這個晚輩當作女兒看待，“那你有什麽事情？集團最近收購了一家澳門的旅遊酒店，建築方麵的事情麻煩得不得了，要是有人替我分憂，我可是求之不得。”吳超瓊睜開眼睛，撇了一眼自己的侄女，“你這一趟出去確實沒事？姚琴可是專門給我匯報過了。”
“姚姐是怎麽說的？”藍蘭好奇地問道。
“胡海希這個大陸仔可不簡單，”吳超瓊說道，“他的私生活也不是多檢點。藍蘭，你要自重。”
“姑媽，瞧你說的，好像我是一個自輕自賤的女孩子一樣。”藍蘭撇嘴說道，“姚姐也是，怎麽胡說八道的。”
“她隻是如實說了她看到的事實，這裏麵也包括人家看不上你這種青澀的姑娘。”吳超瓊歪了歪頭，“好吧，你說說吧，你有什麽內幕消息需要姑媽給你提供參考的？”
藍蘭隻是希望能夠從自己的姑媽這裏獲得事業上的指點，她是胡海希的秘書並非一個商業間諜。於是她簡述了一下胡海希事業的規模，詢問胡海希的這些事業發展是否有前途，她自覺自己還太年輕，而自己的姑媽則有著豐富的商業經驗，特別是對於娛樂圈更是關係匪淺。
而吳超瓊聽了藍蘭對胡海希牽扯到日本、大陸和香江市，甚至還包括美國的業務描述之後，思緒一時之間有些混亂，她本來已經疲憊的大腦又迅速重新運轉了起來，飛快地把藍蘭所描述的現場和自己的經驗相對照起來。
藍蘭看著自己的姑媽在聽了自己的話之後沉吟不語，時不時地眉毛動一動。
“姑媽，怎麽樣啊？他的發……我們公司有前途嗎？”藍蘭頗為緊張地問道。
最終吳超瓊決定隻抓住一個事實不動搖，“德意誌銀行給他貸款20億港幣？”
“是啊，他因為這件事情很不開心，因為要的抵押太重的緣故。”
“童先生那邊投資了10億港幣？”
“是啊，他的東方集團占了alala香江市站20%的股份呢！”
“既然現金流是正的，你擔心什麽？”吳超瓊說道，“既然德意誌銀行、童先生都不擔心，你一個打工的擔心什麽？”
“但是目前他的產業都不賺錢啊，都還屬於燒錢的階段，唯一掙錢的還是在大陸拍電視劇。”藍蘭頗為擔心地說道，“現在看上去很光鮮，但是一旦資金流斷裂的化，很快就會破產，背負的債務可不是一千萬兩千萬，是幾十億啊！”
“這麽關心，難道你愛上他了？”吳超瓊眉毛動了動，語氣溫柔略帶調侃地問道。
“沒有，怎麽可能，我隻不過是想要好好學習一些經驗，怕……”
“藍蘭，姑媽告訴你。”吳超瓊頗為認真地盯著藍蘭的眼睛說道，“在商場上失敗的經驗比成功的經驗更寶貴，成功有時候是找不到經驗的。確實，你說得很對，你的老板他的攤子鋪這麽大，確實有可能失敗後債務纏身，但是這和你沒什麽關係。”
“我完全出於對工作的考慮和擔心。”藍蘭辯解道。
“你要學會看基本麵，”吳超瓊說道，“從你們老板的操作你還看不出來嗎？他背後另還有人，所以他失敗了未必有你想象的那麽慘，因為很多人不會讓他失敗的。”吳超瓊覺得有些口渴，直接拿了藍蘭的飲料喝了一口，“你們的老板顯然有自己的計劃，就目前來看，他很順利，沒有失敗的跡象。”
藍蘭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那就好！”
“你好好跟著他學學，”吳超瓊說道，隨即偏了偏頭，“也許日後我們也有機會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