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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各展其“才”

  夜神之母……


  潤玉的娘親?

  潤玉不是說他娘親早已去世了嗎?怎麽會?

  這其中到底有何隱情?

  靜沅不覺得鼠仙會在這種事情上虛言相欺,尤其還是在這等危急的時刻,畢竟還有潤玉在呢,他總不會認不出自己的娘親。


  可這麽一說,幕後之人竟是潤玉的娘親!

  那今日之局還真有些麻煩了,萬一等下審出了潤玉的娘親,潤玉可就怎麽也逃不開幹係了,哪怕他是不知情的也沒用。


  但眼下彥佑已然被捕,再要做什麽已經晚了,而且當日之事也必得有個結果才行,總不能讓潤玉一直擔著嫌疑。


  ……真是的,鼠仙若是肯早聽她和潤玉的話,把事情說清楚,也不至於讓他自己,甚至可能讓潤玉也落入這等進退維穀的兩難境地。這會兒哪怕是她,一時之間也想不出應對之策。


  罷了,現在說什麽都遲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些念頭在靜沅心中掠過,雖然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但她也拿定主意要盡力保下鼠仙這個知情人,以免之後再出現這種被動的局麵。


  隻是,若要她此時助他脫身卻也是萬萬不行的,無論他身後是誰,她都不可能會不分青紅皂白地包庇於他。


  於是,靜沅傳音道:“我可以再信仙上這一次,但仙上最好不要在之後又搪塞於我!”


  “真人這是答應幫我們脫身了?”鼠仙精神一振,忙傳音問道。


  “不,我隻能答應保住你二人的性命,至於別的,我不會多管!當日偷襲火神一事總得有人交代清楚,好還潤玉一個清白!”


  靜沅從來不會把一件簡單的事情複雜化,她的意思很清楚,那就是誰做的事誰擔著!

  左右旭鳳無事,他們自然也罪不至死,頂多吃點苦頭而已,可既做下了這等事,自然也該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沒有隻準他們傷人,別人卻不能還回去的道理。


  哪怕她心裏其實也蠻不喜歡旭鳳的,可也不會因此就偏幫鼠仙他們,更何況他們還連累了潤玉!

  鼠仙沒料到即便他搬出了恩主夜神之母的身份都沒能打動靜沅,當即便絕了心思,拚盡全力想要擺脫靜沅的掣肘去救彥佑,可靜沅卻也不想再耽擱下去了,手下再不留情,隻一招便製住了他。


  潤玉上前揭開鼠仙的麵罩,眼神微微一緊,若有所思地念道:“鼠仙。”


  不遠處的水神同樣麵色微變,心下升起了幾分擔憂之意。


  旭鳳則冷笑著看向彥佑,道:“想不到啊,彥佑君你竟還有同黨!你們還真是蛇鼠一窩啊!”


  聽到那個字,靜沅依然條件反射般地皺起了眉,心下一陣不適,強忍著沒有發作。


  潤玉知道她的忌諱,見旭鳳還想再說下去,便出言打斷了他,“好了,旭鳳,帶他們去九霄雲殿麵見父帝吧。”


  旭鳳這才消停,轉頭便要向水神告辭。


  不曾想水神竟提出要一道去九霄雲殿,而一直沒放棄為彥佑求情的錦覓當即也表示要去。


  再加上靜沅和見此情形便也跟著過來的風神,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押解著兩人前往了九霄雲殿。


  當他們抵達九霄雲殿時,天帝已經端坐於禦座之上,天界數位頗有地位的神仙也都紛紛到場,等著公審彥佑和鼠仙。


  潤玉和旭鳳單獨上前稟報了他們之前調查的結果和今日抓捕的情況之後,便一左一右地坐在了天帝兩側的位置上。


  天帝一派威嚴地開口問道:“火神涅槃當日,打傷夜神,以冰淩偷襲火神,是你二人何人所為?”


  彥佑吊兒郎當地開口道:“自然是我彥佑~剛才這位夜神大殿不是親自試過了嗎!”


  “你倒是敢作敢當!”天帝冷冷地說道,接著又看向鼠仙,“那鼠仙你呢?”


  彥佑又想搶著開口,鼠仙便沉聲道:“彥佑不過是聽我吩咐辦事,我才是此事的主使。”


  今日事發突然,又橫生了靜沅這個變故,以致鼠仙根本沒有時間做出布置,更沒能和彥佑商量個應對之策,眼下便隻能隨機應變。


  不過,在來的路上,他便已經思量過了,即便有靜沅允諾了他們一線生機,可真到了必要的時候,他還是得擔下所有的罪責才行,萬不能將恩主牽扯進來。


  天帝冷哼一聲,道:“你們可知,謀害天帝之子,是何等之罪?”


  鼠仙剛想開口,外麵便有通傳之聲傳到:“天後娘娘駕到!”


  卻是天後聽到消息趕了過來。


  天後到天帝身邊一落座,天帝便開口道:“天後,你來得正好,火神與夜神已將當日偷襲的黑衣人和他的同黨緝拿歸案。”


  天後冷笑道:“好啊,你們接著審。本座也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麽大的膽子,竟敢謀害我們天帝的嫡嗣!”


  聽著天後意有所指地說了“嫡嗣”二字,靜沅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她可真沒想到這天界也這般講究什麽“嫡庶尊卑”,一副有多尊崇禮法的樣子,簡直比他們凡人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實在可笑!

  天帝其實也聽出了天後的未盡之意,但卻恍若毫無所覺,徑自向鼠仙和彥佑問道:“夜神和火神與你等有何仇怨?你等要下此毒手?”


  “並無仇怨。”


  “誰說沒有?”


  鼠仙和彥佑的聲音一前一後地響了起來,一正經一隨意,態度完全相反不說,連答案也截然不同。


  天帝顯然更想知道鼠仙這個所謂的“主使”的目的,微微皺了皺眉,抬手給彥佑施了個禁言的法咒,接著才對鼠仙說道:“鼠仙,你如實招來,到底為何指使蛇仙謀害火神?”


  “小仙所為,全是出於義憤!”鼠仙慨然道。


  在場的眾仙神麵麵相覷,有的還交換了眼神,顯然是猜到了什麽,一時間殿中流轉著一種怪異的氛圍,天帝見狀,反問道:“義憤?”


  天後也緊跟著開口道:“你和蛇仙不過是仙階低微的下仙,哪有那麽大的本事謀害火神?你們背後到底有誰在主使?是水神還是夜神?”


  這話問得實在誅心,一直作壁上觀的水神終於冷冷地開口道:“天後慎言!”


  潤玉也站起身來,抗辯道:“父帝,母神此言先入為主,未免有失偏頗。”


  旭鳳則立刻維護天後道:“父帝,母神關心則亂,一時激憤,還望父帝見諒。”


  接著他還不忘對水神也拱手一禮,道:“也請水神仙上見諒。”


  天帝也拿出一副公正的姿態,淡淡地說道:“天後,注意你的言辭。本座深知水神為人淡泊、品性高潔,豈會行此陰私悖逆之事!”


  他們一家三口的這番做派,潤玉是習慣了,默默地坐了回去,水神也息事寧人了,可靜沅卻覺得惡心的不行——


  旭鳳光想著向天帝解釋,向水神道歉,怎麽不記得跟自己的大哥說句抱歉的話?

  還有天帝,深知水神為人,難道不知自己兒子的為人,水神不會做這樣的事,難道潤玉就會嗎?


  他和旭鳳這父子倆怎麽能把潤玉忽視至此?!

  鼠仙深知靜沅允諾保他二人性命的緣由為何,當即也不含糊,直接說道:“天後莫要誘使小仙攀咬他人,鏟除異己,此事全係我一人主使!要怪,就怪火神乃天後所出!”


  接著,他指著天後便是一通怒斥,把她這數千年來的惡行一一道來,還牽扯上了穗禾和旭鳳,甚至還說出了近日花界斷鳥族糧草,天後私自開放天界八大糧倉之事。


  一時間引得天帝惱怒不已,顧不得再聽鼠仙說下去,反而轉頭責問起天後來。


  靜沅看得出來,在天帝心裏,這事可比查明旭鳳被偷襲之事的真相重要多了。


  不過也是,有幾個上位者能真的容忍越俎代庖這種事呢?更別說是天帝這樣權欲熏心又心胸狹隘的帝王了。


  隻是,她沒想到,哪怕她一早就警告過長芳主斷糧之事有傷天和,她們也還是不以為意,竟然又這麽做了!


  她們是嫌自己背負的孽力還不夠多嗎?還是覺得這世間不會有因果報應,所以才這麽肆無忌憚?


  看來,那件事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此事一了,就先從花界著手吧。


  這邊,天後自己和火神正在為她辯白,一口一個“丹心”、“赤誠”之類的空話,聽得眾仙忍不住微微撇嘴,不知這母子倆是怎麽說得出口的,也不知他們自己信不信。


  可偏偏天帝卻動容了起來,好似真的相信了一般,歎了口氣,道:“起來吧。”


  靜沅見此,想著方才天後揣測潤玉的那些誅心之言,還有這父子倆一唱一和的模樣,便忍不住想還報一二。


  於是,她一邊伸手撥弄著腰間的環佩,一邊漫不經心地開口道:“天帝陛下真是大度,天後娘娘之所以一言便可私開八大糧倉,想來就是陛下如此愛重的緣故,以至於天後娘娘在天界的威望不遜於陛下。”


  “隻不過,這次是糧倉,下次大概就是號令八方天兵了吧?”


  到底靜沅熟知朝堂之事,隻一句話便戳到了天帝心中的隱憂——


  天後的權力確實太大了……


  “住口!你休要血口噴人!”


  天後聞言,麵色驟變,慌亂地看了一眼天帝,見他的臉色陡然陰沉了下來,心中也是一沉,當即厲聲斥道。


  旭鳳也跟著附和道:“靜沅真人慎言,母神對父帝一片真心——”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麽,這些話你剛才都說過一遍了,我又不聾。”


  靜沅不耐煩地打斷了他,接著又反問道:“說起來,我隻是隨口一說,二位何必如此著急呢?以陛下這般寬大的心胸,定然不會疑心天後娘娘的,天後娘娘肯定也不會對陛下如何,畢竟天後娘娘對陛下一片丹心、天日可表,不是嗎?”


  是……


  能不是嗎?


  好話壞話都讓靜沅說了,天帝心中哪怕有再多的疑心,天後和旭鳳哪怕有再多想解釋的話語,這下也沒法說出口了,隻能咬牙承認靜沅說得沒錯。


  潤玉看著這般促狹的靜沅,眼中流露出些許笑意,難怪靜沅總說她有一身讓人生氣的好本領,偏偏別人還奈何不得她。


  正這般想著,卻見靜沅悄悄對他眨了眨眼睛,潤玉微微一怔,旋即明白過來,她是在為自己抱不平。天後當著眾仙的麵說出了讓他無法辯白的揣測之言,那她便回以讓天後同樣也解釋不清楚的推測,讓天後也嚐嚐百口莫辯的滋味。


  在與靜沅相識的這些年中,他曾無數次的慶幸自己是龍,才能讓靜沅主動與他交好,以至與他成為至交好友,被她放在心上。


  若非如此,以靜沅的見識和脾性,六界之中都少有人能入她之眼,又豈會輕易與他這樣一個心性、修為未見多出彩,甚至曾經連誌趣相投都談不上,且身份尷尬之人折節相交呢!

  而他,大約也永遠體會不到此刻這種被她回護的感覺是何等熨帖了……


  靜沅向來懂得何為尊重,何為和而不同——平素雖常開解他卻也不會真的去左右他的想法,幫他卻不幹涉他行事,即便有時與他意見相左,雖然自己不會妥協卻也不會強求他改變……


  她總是這般冷靜而理智,讓他傾慕的同時卻也感到一絲無力,覺得永遠無法真正走近她。


  可也正是這樣的她,往往會在許多他早就習以為常的事情上替他在意,光明正大地偏袒他。


  不是出於同情和憐憫,而是出於對好友的情誼和信任,這樣理所當然的回護和真切的情誼怎能不讓他覺得溫暖?

  而這樣的她,又怎能不讓他傾心?

  在潤玉心中百感交集的同時,天後則鐵青著一張臉和同樣冷著臉的旭鳳,以及神情喜怒不辨的天帝繼續聽鼠仙大肆指責自己。


  “……火神涅槃夜確是我和蛇仙裏應外合動的手,隻為斷你後,讓你也嚐一嚐離喪之痛!”


  隨著鼠仙最後一句話落下,九霄雲殿上一片寂靜,天後怒不可遏,狠狠地瞪著眼睛,顫抖著手指向鼠仙,一時竟說不出隻字片語來反駁。


  旭鳳見狀,趕忙又站出來維護自己的母神,嗬斥鼠仙道:“你可知汙蔑謀害上神,乃泯滅元神之罪?”


  “義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鼠仙不為所動,仍然堅持道:“我是一心為公還是攜私罔上,公道自在人心。”


  到了這會兒,天帝終於不再沉默不語了,但他卻不是責問鼠仙,而是意味不明地向天後問道:“天後,鼠仙所言種種,你作何解釋?”


  天後心中一凜,明白鼠仙這番話和之前靜沅的挑撥之言終是讓天帝對她起了疑心,心中憤恨和殺意的同時,卻也感到一陣悲涼:這便是她的丈夫……


  鼠仙說的這些事大多都是他授意自己去做的,有幾件是他不知道的?然而,枉她為他做了這麽多,到頭來他還是對她百般防備,沒有絲毫的信任之意!


  可她也明白,眼下不是她自怨自艾的時候,若她不能盡快將這些事圓過去,自證清白,隻怕天帝必然要借機削弱她和旭鳳母子二人的勢力了,她決不能容許這樣的事發生!


  正思索對策時,她無意中看到了一臉幸災樂禍之色的彥佑,心下先是一怒,隨即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個主意,於是說道:“陛下容稟,鼠仙乃是謀害旭鳳的凶手,他所言無憑無據,如何能信啊?他定是想以此轉移陛下的注意,逃脫罪責,陛下萬不能受他蒙蔽啊!

  再者,剛才這蛇仙可是說了與旭鳳有仇怨,他二人既是同黨,為何所言相悖?定是其中有人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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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就可以烤蛇啦~

  我們工地總算趕在零下十幾度最冷的天氣到來之前暫時結束了田野工作,轉入了室內整理,以後我晚上就又有時間碼字了!更新速度也會慢慢回複的,現在就希望能在明年開學之前寫完這本開新坑!

  (PS:雖然Flag立了就是要倒的,但還是要立一立,萬一實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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