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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威懾鎏瑛

  潤玉極力地壓抑著內心複雜的情緒,嘴角微微上揚,笑道:“靜沅剛點開夢珠,潤玉便過來了,初時不知是靜沅所做之夢,但見靜沅看得入神,便沒有攪擾,並非有心窺探,實在抱歉。”


  靜沅搖了搖頭,道:“無妨,這也不是什麽私隱,看便看了。潤玉可是有事尋我,若是不急的話,這裏還有我一個夢,不如等我看完?”


  “並無要事,隻是潤玉見靜沅久久不至前堂用餐,便尋了過來,現下靜沅自便即可。”潤玉一派溫和地言道。


  靜沅聞此,便道了聲謝,接著點開了前夜的夢珠,開始看了起來。


  這次的夢仍是藍色的可見夢,夢中的場景卻是在隆中故居,而畫麵中的人是已經徹底老去的娘親和容顏一如當初,但身上少了些許稚氣的她。


  娘親隻著白色中衣,披著一件淺灰色繡雲紋的大氅,斜倚在榻上,而她跪坐在榻邊,靜靜地看著娘親。


  這是……娘親去世之前不久……


  娘親蒼老的麵容上帶著一抹淺笑,仍是一派清明睿智之態,看向她的眼神仍像從前一般慈愛,聲音中也透著溫和從容:“果兒,不要難過,人終有一死,自你父親去後,娘親便知道自己離這一天也不遠了。


  娘親記得,阿月曾同我說過一件事,其中有一位山神說過的話,娘親一直覺得很有道理。那位山神說,‘凡人由生到死不過百年,自然會羨慕仙人,但是比起蜉蝣螻蟻,人又何嚐不是壽命長久?’


  所以,能夠為人一世這數十載已是大幸,而能生為你外祖的女兒,遇見你父親,誕下瞻兒和你,養育你們長大,得見天下太平,娘親更覺幸甚。


  此生已然知足,了無遺憾,便也不求長生,亦不求來世……你父親大抵也是這般心思。”


  “是,女兒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女兒不能將自己的意誌強加給你們。”哪怕我再希望父親母親能一直陪著我,也不能勉強你們。


  “唉,傻孩子……眼下娘親心頭已經沒什麽別的牽掛了,唯獨放心不下你。瞻兒早已成家,就連尚兒如今也都有孩子了,他們都有自己的家,唯有我的果兒,沒有了爹爹娘親,你便沒有了家,以後誰來照顧你呢……”娘親眼中染上了憂色。


  自己握住娘親的手,輕聲道:“女兒早就已經長大了,能夠自己照顧自己的。”


  娘親搖了搖頭,道:“不一樣的,阿月早已離開,爹爹娘親再這麽一去,以後果兒就真的要孤單一人了。一想到這裏,娘親竟是有些後悔當初不該由著你隨性而活……”


  “娘親。”自己輕輕搖著娘親的手,打斷了她的話,“女兒一直很慶幸,自小到大,爹爹和娘親從來都尊重女兒自己的意願,讓女兒過自己想過的人生。尤其隨著年歲漸長,見多了周遭的人事,更是深以為幸。


  這條修行之路是女兒自己選的,也一早就知曉自己要麵對什麽,女兒不懼亦不悔,娘親也無需後悔,更不要為女兒憂心。哪怕這麽多年來女兒一直是在您和爹爹還有師尊的庇佑下長大,您也該相信,你們三人共同教養出的孩子不是心智軟弱之人,能夠獨自經曆風雨。”


  “是,果兒一直都是爹爹和娘親,還有阿月的驕傲。”娘親眼中微微濕潤,但麵上卻是滿滿的欣慰與自豪。


  “既然如此,娘親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呢?再者,不是還有師尊在嗎?待日後女兒修煉有成,自然就能去找師尊了,娘親和師尊那麽要好,還不放心她嘛?”自己微微笑著,用與從前一般無二的撒嬌的語氣說道。


  “阿月啊……嗬……”娘親輕笑了一下,道:“你師尊這人看著冷清,實則最是重情,當初離開更多地也是不想親見我們這些人一一逝去。這些年她也定是時時惦念著你,想來即便你不去找她,她遲早也會回來帶你走的,也好……有她在,我的確不必太過憂心……”


  “不過,果兒,答應娘親一件事。”


  “娘親您說,不管什麽事,女兒都答應您,至死不忘!”


  “不許胡說,沒有這般嚴重!”娘親嗔了她一句,複又輕撫著她的麵頰,柔聲道:“你的前路還長,若是有朝一日覺得累了,停下來歇歇也無妨;若是覺得孤單了,那就尋一人陪你……這般為之並非心智軟弱,隻是人之常情。


  娘親希望我的果兒不要去做那無情無欲、無愛無恨的神聖,要永遠無慮無憂、開心快活才好!這就是娘親對你日後唯一的要求。”


  “娘親……”靜沅到如今都還清楚地記得當時聽完娘親此言之後的感受,她想,這世上大概沒有人比娘親更愛她了。


  畫麵中的自己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將頭倚在了娘親的膝上,輕聲道:“好,女兒記下了。”


  娘親也沒有再說什麽,隻一臉慈和地笑著伸手輕撫她的烏發。


  看著這一幕,靜沅忍不住也跟著微笑了起來,想了想,揮袖將兩顆夢珠攝入了手中,隨後看向了一旁似乎有些出神的潤玉,開口詢問道:“潤玉,不知能否將這兩顆夢珠贈予我?”


  畢竟,她之前好似聽潤玉提起過,魘獸所吞噬的夢珠似乎都需要加以收集,還要專門造冊記錄,也不知能不能就這麽給了她。


  潤玉回神看向靜沅,又看了靜沅手邊的夢珠一眼,眸光微微閃爍了片刻,道:“自然可以,不過,可否待潤玉將它們在夢籙中記錄下來之後再交給靜沅?”


  雖然不明白都要把夢珠給她了,還做個記錄有什麽用,但靜沅想潤玉這麽做其中自有道理,自然不會不答應。


  說定此事之後,兩人便帶著魘獸去往了前堂。


  至於錦覓,不知何時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估計是對靜沅的夢境不感興趣,所以先行離開了。


  果然,來到前堂之後,旭鳳和錦覓兩個已經在用早膳了。因為靜沅和旭鳳之間僵硬的關係,潤玉也沒有與旭鳳同桌而食的意思,而是在之前就已經另點了一桌食物,這會兒便帶著靜沅坐到了旭鳳旁邊的桌子前。


  然而,兩人才剛坐下,一個身著紫衣黑甲、英姿颯爽的妙齡女子便來到了這裏,一上來就向旭鳳邀戰,錦覓則在一旁起哄。


  旭鳳見此,便應下了這女子的挑戰,於是他們一行人便都來到了客棧的院中,看他們兩個對戰。


  期間,潤玉向靜沅說了這女子的身份,原是魔界三王之一卞城王的女兒,公主鎏瑛。還說這鎏瑛公主是魔界第一女將,在魔界難逢敵手,所以見到旭鳳這天界戰神,自然想好好較量一番。


  聽到這裏,已經看了一會兒兩人打鬥情形的靜沅微微搖了搖頭,道:“潤玉此言不妥。”


  潤玉有些不解,問道:“不知哪裏不妥?”


  靜沅淡淡地說道:“實力相仿方可稱為較量。”


  潤玉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過來,下意識地有些想笑,但深知此舉失禮,便連忙輕咳了一下,道:“靜沅所言甚是。”


  “嗯?靜沅姐姐、夜神殿下,你們在說什麽呢?”錦覓一臉茫然地問道。


  “沒什麽,接著觀戰吧。”靜沅懶得解釋,隻淡淡地回了這麽一句。


  這會兒,場中的兩人已經暫時停戰,可明明在方才對戰中完全不是旭鳳對手的鎏瑛還在要求旭鳳拔劍。


  靜沅對此不置可否,但身為一個劍修,又習鑄劍之術,對於赤霄劍還是頗感興趣的,倒是希望旭鳳真能拔劍讓她一觀。尤其是潤玉還在一旁把赤霄劍說得那般厲害,自然讓她更加好奇了幾分。


  不過,到底鎏瑛實力平平,到最後也沒能逼得旭鳳拔劍。靜沅心中雖有些可惜未曾得見赤霄劍,但也沒打算做什麽,隻以為這下總算是沒事了。


  不曾想,鎏瑛在與潤玉見禮之後,竟然盯上了她,“聽聞前日在天界南天門外有一位靜沅真人,竟能憑一己之力抵擋窮奇,想必就是閣下吧?”


  靜沅聞言,嘴角微微一勾,似笑非笑地說道:“魔界倒是消息靈通……”這才隔了多久啊,她的消息就傳到了魔界來,果然魔界能與天界抗衡多年,實力不容小覷。


  聽到靜沅這變相地承認,鎏瑛眼神一亮,又向她提出了挑戰。


  靜沅修為雖高,但平素並不好戰,尤其不喜歡和實力比自己低太多的人動手,這會讓她覺得自己在恃強淩弱,因此便直言道:“公主既知前日之事,便當知道你不是我的對手,何必浪費時間呢?”


  靜沅這是實話,可鎏瑛一聽,卻是有些惱了。雖說方才她輸給了旭鳳,但旭鳳戰神之名六界皆知,她心中早有準備,輸給他並不算丟人,可靜沅這麽一個在此之前默默無聞的無名小卒竟敢對她說出這樣的話,自然讓她難以接受,當即冷笑道:“道聽途說之事,怎能當真?!不親自比過,本公主實難相信!不如閣下現在就向本公主證明一番吧!”


  說完,不待靜沅反應,手中長鞭便揮了過來。


  潤玉下意識地持劍擋住了這一鞭,有些不悅地說道:“卞城公主未免太過失禮!”


  鎏瑛一擊落空,又見潤玉這副護花使者的姿態,心中的惱怒和不屑更甚,當即出言譏諷道:“夜神大殿這麽急著出來護花,莫非是擔心鎏瑛傷到她嗎?看來閣下還真是徒有虛名!”


  靜沅真的不想與這種沒有自知之明的人一較高低,可也知道這種人就是你越不理她,她越來勁,指不定能惹出什麽事端來,於是便開口道:“潤玉,方才多謝了,煩你退開一些,我來親自領教一下這位卞城公主的高招!”


  雖然知道潤玉也能輕易對付這位公主,但她習慣於依靠自己的力量來解決麻煩,她從來不喜歡被人保護的感覺,反而更喜歡保護別人。


  潤玉聽她這麽說,便也不再護在她的身側,直接收劍站到了一旁。畢竟,靜沅何種心性,他早就知曉,她從不會依賴旁人,更容不得旁人越俎代庖,哪怕他是她認定的好友也不例外。他方才之舉不過是一時情急,現下自然不會去犯靜沅的忌諱。


  靜沅看向鎏瑛,手中白光一閃,無垢劍現形,接著直接念動劍訣,使出了一招上清破雲劍。


  她輕易不與人動手,但既然動手了,那就要速戰速決,比起旭鳳那種拖泥帶水地有意相讓,或是一些人那種好似貓捉老鼠地輕佻戲弄,她更喜歡幹脆利落地一擊即中!如此,方能讓對方長長記性,日後不要再這麽不長眼色地來招惹她。


  上清破雲劍論威力自是比不上千方殘光劍,但千方殘光劍施展出來是化出無數劍影連續不斷地攻擊,不給敵人以喘息之機,聲勢雖也浩大,但卻比不得上清破雲劍一劍開天的氣勢。


  尤其是在這晦暗不明的魔界,一柄藍白兩色的巨大光劍憑空而立,霎時照亮了周遭的一切,在這一刻,天地間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了,唯此一劍!

  被靜沅氣機鎖定的鎏瑛此刻完全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光劍呼嘯著從天而降,似要將她碾作塵煙,一瞬間她的腦海中一片空白,隻剩下對於死亡的恐懼。


  但萬幸,劍停了,停在了她的眼前。


  下一刻,她感覺到鎖定在她周身的氣機消失了,她渾身一鬆,情不自禁地半跪了下去,臉上布滿了冷汗,止不住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接著,她便聽到了靜沅那和先前一般無二的透著些許縹緲和清淡的聲音:“你該慶幸我從不殺人,亦不喜傷人。下次再要挑釁,記得挑好對手,否則,你未必還會有今日的好運。”


  但此時,感受過瀕臨死亡的恐懼的她已生不出任何惱怒的心思,隻覺心神俱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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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就聲明過,我很不喜歡鎏瑛和暮辭,所以本文裏不會成全他們倆的。


  事實上,之前我一直覺得蠻奇怪的,明明劇裏這集鎏瑛出場打碎旭鳳夢珠的時候,質問錦覓的口氣顯然是在吃醋,包括之後試探旭鳳的心意,也證明了這一點,可是後來莫名其妙就冒出了一個暮辭是她的戀人。然後後麵還拖著這個暮辭一起為了旭鳳出生入死,連暮辭跟天後的仇都不計較了,感覺超級讓人無語。


  不過在看同人文的時候,我知道了原來原著裏鎏瑛是喜歡旭鳳的,這樣才說得通嘛!所以,這個暮辭到底是哪裏冒出來的,長得也就那樣,居然還能加那麽多的戲,簡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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