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60，越強越強 越弱越弱
晚飯過後，陳小山帶著二黑轉了幾圈，讓它回竹樓別亂闖，自己去以前的山洞修煉。走到一半，他改了主意，轉道去了雁鴻泉。
今天的事情給他提了個醒。
‘沒錯，我是想給那些對我好的人送去光亮，可是要是誰想害我，或者害我在乎的人，我必定不讓他好過。’
‘我得盡快把自己的修為提升上去。一隻雄鷹必然不會擔心一隻螞蟻的算計。萬般算計，在實力麵前都是扯淡。’
‘黑影？我現在百分百的相信，你敢來，我就能把你留下。’
既然他在雁鴻泉隻修煉了一次，第四條靈脈達到氣貫長河之境的時間就縮短了許多，那還猶豫什麽？
陳小山很快的來到了雁鴻泉，他到處探視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雖然這麽晚別的弟子來山頂的可能性不大，他終究還是怕有不妥。
思索了一陣之後，陳小山脫了個精光，把衣袍鞋子等等雜物通通收進舍利，渾身上下隻留下脖子上掛著的樹葉符籙，然後一個猛子紮入到了潭水裏。
他到了潭底之後，先催動幽冥真瞳探視了一圈，仍然沒發現異常，於是放出了白骨舍利開始修煉。
陳小山現在渾身的竅穴開到了三十八個，拿魔門境界來算，隻能算通竅初期。
魔門的通竅巔峰便等同於道門的‘天人自在’巔峰，壽命卻比同境界的道門弟子多了三分之一，那時他體內的所有竅穴以及經脈將全部被打通。
魔門或道門達到同等境界所需時間都差不多。通常情況下，一般人想達到通竅巔峰大概需要八九十年左右。
當然，天才人物不在此列。
陳小山現在大約能發揮出舍利的五成威力，雖然他多了一條靈脈是‘氣貫長河’之境，可是對玄冥神通沒多大影響。
概因以太鴻玄氣催動玄冥神通，威力不止減弱三成。同理，以玄冥真氣催動劍經也是如此。
他今天和方家二人打鬥之時，所發出的拳勁約莫能抵得上五重法力，而方家二人最多三重，多了幾乎一倍。
陳小山在水下修煉了將近半個時辰才鑽出水麵，深吸一口氣之後，又沉入潭底繼續修煉，約莫兩刻鍾之後他修煉完畢。
‘嘩啦’一聲，潭底鑽出一條矯健的身影，陳小山直接躍到了潭邊的大石上。
精純的玄冥真氣從白骨舍利裏噴吐出來，開始洗煉陳小山渾身的竅穴。
以前他掌握不好尺度，舍利吞吃的鬼氣不是過多就是不夠，現在他早已熟練，舍利將將吃飽，吐出來的玄冥真氣不會過盛，倒也不必再打幾趟拳法。
穿好了衣袍之後，陳小山盤坐在石頭上開始修煉太鴻玄氣，不久他就再一次察覺到了天地元氣中那一絲玄妙之氣。
上次因為黑影的緣故他沒來得及細細分辨，再加上當時所汲取的玄妙之氣不多，所以沒有看明白，此時他發現了異常之處：
靈脈內的太鴻玄氣和玄冥真氣借著這絲玄妙之氣開始融合。‘青得發黑’的太鴻玄氣和‘黑得發青’的玄冥真氣之間多了一根細若遊絲的白色氣息。
陳小山停下了修煉，思索了一陣之後，他試著以這道白色氣息去催動飛劍裏的種子符籙，隨手耍了幾個招式，發現無不如意，反而比之前更靈動了幾分，這才稍稍放下了心。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催動種子符籙必須借助通天符，否則飛劍的招式便要減弱幾成威力，甚至有的招式根本打不出來。
這枚通天符按照師父的說法，是金師伯祭煉了百餘年的隨身之物，就是讓陳小山去洗煉他也沒辦法歸為己有，因為‘這輛車’太大了。
陳小山已經把飛劍內的種子符籙洗煉到了四重，可是他不敢再繼續洗煉下去了，因為飛劍的材質有限。
飛劍現在和他心意初初相通，他有預感，如果繼續洗煉下去，飛劍必定損毀無餘。
這也是他想煉製一枚五氣潤元丹的原因，可不僅僅是還何菀蓁的人情。
至於那柄‘硯中劍’，陳小山猶豫了數次還是沒敢下手。
光是困住飛劍的那塊玉硯，足可抵得上一件三階法器，似乎上麵還加了某種特殊的禁製。
他雖然渴望有一把趁手的飛劍，可是沒必要冒雞飛蛋打的險。
這一次陳小山一直修煉了一個時辰，這才起身活動了幾下腿腳，回竹樓去了。
二黑早在平台上打起了呼嚕，可能是覺得屋裏熱。
陳小山卻躺在竹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今天是他入門這麽久以來最不平靜的一天。
下午他看到二黑受傷那一刻，巴不得立刻將方家兄弟揍扁，但是理智告訴他，自己不能這樣做。
如果是外人打傷靈獸，就像上次那個猥瑣的中年人一樣，那就沒得講。當時陳小山要是有能力，他一定親手幹掉這人。
‘人之道，損不足以奉有餘。’
陳小山以前在家的時候有先生講過課，所以他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越強越強，越弱越弱。越缺少什麽，反而就越會失去什麽。一點也沒錯……’
他一直折騰到淩晨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陳小山臨近午時才被二黑鬧醒，他帶著二黑去洗漱，去的路上正好碰到葉景天。
陳小山上前見禮：“師兄早。”
葉景天笑道：“師弟，你現在頭發越來越亂了，胡子也越來越重了。”
他平時較為注重儀表，衣袍整潔，頭上通常戴著網巾，發髻上插一根玉質的簪子。
陳小山撓了撓腦袋，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現在的頭發像雞窩，他趕緊找了個話頭：“師兄要去上課？”
二黑經過昨天的事情後，對葉景天也流露出敵意，不時發出幾聲低吼。
陳小山彎腰拍了它兩下，二黑這才安靜下來。
“我老師的課。”葉景天看看二黑，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接著他又左右看了看，才說道：“師弟，我聽門裏說，兩位方師兄……”
“怎麽了？”陳小山納悶，昨天的事情沒道理外傳，就算傳也不可能傳得那麽快。
“門裏說兩位方師兄被逐出師門了，我早上想去為他們送行，結果沒趕上。聽說有位長老看在他們以前是內門弟子的份上，親自駕了法器，送他們回家了。”
“啊？”陳小山很驚訝。
“師弟不知道因為什麽事嗎？”葉景天好奇。
“我確實不太清楚，等下我去問問師父。這事是誰說的？”
“早上給我送飯的童子，他說是從掌印童子那傳出來的。”
陳小山‘哦’了一聲，心裏打定主意等下去問問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