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破例，老夫收你為徒
“二寶你怎麽了？”
顏若曦一愣，連忙上前。
二寶嘴唇微微發紫，手無力地抬起又垂下。
“毒……”
話還沒有說完，二寶便昏了過去。
顏若曦腦海一片空白，抱著二寶，渾身上下看了一遭，才在他右腿小腿處看到一個流著黑血的牙印。
窸窸窣窣一陣聲音響過，聽見“嘶嘶”的聲響後，一條吻短寬圓灰棕色帶著圓斑的蛇從二寶旁邊慢條斯理地爬過。
毒蛇！
顏若曦看了眼懷裏的二寶，又看了看那牙印，二寶定然是中毒了！
思索片刻，顏若曦起身，咬了咬牙，手中的斧子精準地將那一臉無畏的毒蛇砍了個兩半。
“啊！”
大寶在一旁嚇得不輕。
顏若曦也顧不得那麽多，見那蛇死透了，沒再動作，連忙上前去，將那兩截的蛇身擒在手裏。
“娘親，你要幹嘛！”
大寶嚇出了顫音，顏若曦也沒有解釋，抱起二寶，拿起那死蛇，急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大寶，跟在後麵！別走丟了！”
大寶自知事態緊急，摸了摸微微發軟的大腿，踉踉蹌蹌跟上去了。
顏若曦一邊跑著，又想到中毒之人不可隨意挪動身體，隻得慢了下來。
“你這是幹嘛？”
隔壁的老頭剛打開了門，就看見顏若曦手上拿著一條死蛇，駭人得很。
顏若曦連忙說道：“二寶被蛇咬了，我得趕快送他去醫館，事態緊急，大叔，容不得跟你多說了！”
被蛇咬了？
老頭定睛看了眼她手中的毒蛇，麵色一變，連忙開了門道：“快，快，把他送進來！”
顏若曦一愣，沒有動作。
中毒了不去醫館，去他那裏做什麽？
見顏若曦不為所動，那老頭一把從顏若曦手中搶過來那死蛇，說道：“這是蝰蛇，毒性猛烈，這京城裏，除了我，誰也治不好這毒！”
顏若曦皺了皺眉，想著這老頭一向古怪的性子，仍是有些不大放心。況且，她怎的不知道這老頭還會治病解毒了？
“再晚一步，二寶命就沒了！”
此話提醒了顏若曦，回神，連忙將二寶送進了老頭的院子裏。
在一番指引下，顏若曦將二寶安置在客房的床上。
“你出去，死蛇留下。”
老頭就說了這麽一句話，便關上了門。
顏若曦看著緊閉的大門，胸口跳個不停。
“娘親，娘親！”
大寶這才趕上來，喘了喘氣，問道：“娘親，二寶呢，怎的不去醫館，反而來爺爺這裏了？”
顏若曦正要回答，回首看見這院子裏滿是草木花類，大多數她都不認得，可多年的常識還是告訴她——大多都是一些草藥。
滿院子的草藥，那想必這大叔也是有醫術傍身的。想到這些，顏若曦鬆了口氣，將大寶喚來麵前，歎息道：“二寶被毒蛇咬了，隔壁的大叔說有辦法救他，所以娘親帶他進來了。”
“真的嗎？”大寶眼睛亮晶晶的，拍手道：“那大寶就不怕了！”
顏若曦疑惑道：“為何不怕？”
大寶歪著頭想了想，說道：“隔壁的爺爺雖然看起來麵冷，但是心腸熱熱的，好幾次大寶出去玩擦了皮，都是這爺爺給我抹了藥膏，不消一盞茶的功夫就完好如初了。”
“真的？”顏若曦欣喜道：“娘親怎的不知道這些事情？”
大寶嘟囔道：“大寶調皮，不想讓娘親擔心。”
顏若曦搖頭道：“娘親是想著，若是那大叔的藥膏有如此功效，二寶可能當真得救了。”
“二寶一定沒事的！”
大寶說道。
顏若曦點了點頭，就守在門外。
也不知道是過去了多久，客房的門“咯吱”一聲開了，老頭從門口走了出來，靜了手道：“沒事了，你們進去看看，別吵鬧，孩子得靜養。”
“多謝，多謝大叔了！”
顏若曦喜上眉梢，躡手躡腳地從門口走了進去。
床上的二寶還是閉著眼睛，臉色微微發白，唇上的黑色已經褪去。
“說起來，若是你沒帶回來那蛇的屍體，隻怕是難了。”
老頭不知何時已經來到旁邊，看著二寶說道。
顏若曦一愣，解釋道：“這蝮蛇體內劇毒雖然毒性猛烈，不過它體內也必然有解毒的東西，隻是很難提取罷了，所以我才想著將死蛇也一並帶過來。”
老頭聽完，挑了挑眉，眼睛亮亮地看著南溪，問道：“你為何會知道它體內就有解毒之物？”
顏若曦笑了笑：“婦人愚見，但憑直覺罷了。”
這是常識啊，毒蛇體內必然有血清的，隻不過，隻是對於她一個現代的人罷了。
老頭深看她兩眼，捋著胡須說道：“有個疑惑，我還不知道，人人皆道，這毒蛇咬過，需得旁人用口舌將蛇毒清出，才可獲救，這二寶是你的孩子，為何你方才不用此方法？”
顏若曦失笑：“這法子嘛，依我之見，並不可行，蛇毒一旦進入體內，便會順著血液走遍渾身上下、五髒六腑，若是憑吸血便想解毒，隻怕將血抽幹也達不到效果，稍一不注意，吸去蛇毒的人有大幾率中毒，得不償失。”
老頭眼裏的光芒更亮了，手抖腳抖半晌，問道：“這是你自己的見識，還是旁人教你的？”
顏若曦下意識回答道：“自然是我自己的想法。”
老頭又問道：“那你之前可學過什麽醫術之類？”
顏若曦回想半晌，搖頭道：“沒有。”
老頭激動道：“一介婦人能有如此見識，老夫見所未見！你若是學醫，定是一個好苗子！”
顏若曦癟了癟嘴。
學醫？她還沒考慮過呢。
不過，大寶二寶年紀尚小，市場頭痛感冒，若是她能會些醫術，也能省下不少的銀子！
主意一定，顏若曦又撓頭道：“可大寶二寶年紀還小，我又能有什麽精力去學醫術呢？罷了罷了。”
“不可！”
老頭目光熾熱道：“你是難得的好苗子，切不可如此荒廢了，老夫便破例收你為弟子，日日傳習醫術！”
顏若曦一愣，看他那“如饑似渴”的模樣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