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測試，天資如此聰慧
“大寶當然也聰明了啊！”顏若曦捏了捏大寶的小鼻子，笑道：“正所謂術業有專攻，二寶喜歡寫字，你在機關術上天賦不淺，都是聰明的小寶貝！”
三人正說著話，李秀蓮突然走到麵前，將兩個藍色小布包遞給顏若曦。
“夫人。”李秀蓮笑道：“我記著孩子們要上學堂了，孩子們剛剛上學，書本不多，還用不上竹簍，便做了兩個布置小袋，也能裝下紙筆。”
“謝謝李大嬸！”顏若曦接過那書袋，遞到兩個孩子手裏。
“謝謝李奶奶！”
大寶欣喜無比地看著書袋，二寶則是有禮地感激。
一夜無話。
次日，顏若曦帶著孩子出門，來到西區。
跟路人打聽一番，顏若曦娘仨才來到儒和學堂門口。
“娘親，怎麽你的手心濕濕的？”
大寶疑惑地看著顏若曦，娘親一直牽著他，方才就覺得她手心有些出汗了。
顏若曦深吸一口氣，笑道：“娘親有些緊張，畢竟大寶二寶馬上就要上學堂了，等會兒見到夫子，你們一定要懂事聽話，知道嗎？”
兩人乖巧點頭。
顏若曦深呼吸一口，輕輕叩響了院門。
院子裏的讀書聲戛然而止，片刻，一個幹幹瘦瘦的老夫子捋著胡須打開了大門。
“請問可是陳夫子？”
顏若曦笑問。
老夫子看了三人一眼，問道：“不錯，老夫正是陳善和，請問這位娘子是何人？”
顏若曦連忙說道：“見過夫子，我是住在西區的顏若曦，聽聞陳夫子博聞強識、教導有方，加之我家中的兩個孩子到了上學堂的年紀，特地上門拜訪，不知能否讓他們在夫子的學堂裏學習？”
說完，顏若曦將兩個孩子拉到身前，還不等她提醒，兩個孩子已經紛紛作揖道：“見過陳夫子，陳夫子好！”
陳夫子打量母子三人一眼，衣冠整潔、大方知禮。
“顏若曦？”陳夫子沉思片刻，問道：“這兩個孩子可是叫顏月霖和顏月琛？”
“是。”
顏若曦並不驚訝，想必禹王已經跟陳夫子打過招呼了。
陳夫子又打量顏若曦兩眼，看她懂禮的樣子，也不像是會做出不潔之事的人。
半晌，陳夫子打開院門，招手道：“你們進來吧。”
顏若曦跟著陳夫子走進學堂，這學堂不大，但是書香氣息濃鬱，撇開院中的梅蘭竹菊不說，四處也張貼著孔孟之言。
四人一路來到學堂的一間偏房，陳夫子讓三人坐下，問道：“孩子可有紙筆了？”
顏若曦點頭，連忙從兩個書袋裏麵取出紙筆。
陳夫子看了一眼，說道：“顏娘子，老夫要親自測試兩個孩子的天賦秉性，還請你稍稍出去片刻。”
顏若曦點頭，剛剛走到房外，房門就被輕輕關上了。
烈日當空，顏若曦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院子裏走來走去，時不時地瞟一眼裏麵的情況，可是，她什麽也看不到。
“咯吱”一聲，隻見陳夫子臉色不大自然地從房裏走了出來。
顏若曦心中“咯噔”一下，看樣子情況很是不妙啊。
穩了穩心神，顏若曦連忙上前，問道：“夫子，孩子們……情況怎麽樣？”
“唉——”陳夫子搖了搖頭，突然盯著二寶，眼泛亮光地說道：“不瞞顏娘子，老夫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天資如此聰慧的孩子了！”
顏若曦那顆懸起來的心驀然落下，擦了擦手心的冷汗，總算是鬆了口氣。
“敢問顏娘子，你可在家中教習過顏月琛《孟子》？”
顏若曦搖頭道：“並沒有。”
在原主的記憶裏，以前他們娘仨整日飯都吃不飽，誰還有那閑工夫去教孩子們孔子孟子的。
陳夫子眼神更是變了幾分，一邊搖頭一邊說道：“他方才在裏麵的時候，不僅能熟背《魚我所欲也》，而且文義皆通，還有許多他自己的看法。”
顏若曦也有些驚訝，看了眼二寶。
“顏月琛這個弟子，老夫收定了！”
陳夫子一臉的堅定。
聽見他要收下二寶，顏若曦自然是不勝欣喜，可是她也沒有忘記——除了二寶，大寶也是應當上學的年紀。
“多謝夫子，隻是……顏月霖呢？”
顏若曦問道。
“顏月霖嘛……”陳夫子捋著胡子，看了一眼大寶，說道：“這孩子的天資尚可，但也不是資質平庸之輩，加之品行極好，老夫，也收下了。”
顏若曦大喜過望，連忙拉過來兩個小家夥，笑道：“還不快謝謝陳夫子？”
兩個小寶貝連忙作揖道：“多謝陳夫子！”
陳夫子滿意地點頭說道：“日後便不必再稱呼夫子了，得叫我陳先生。”
“是，陳先生！”
兩個孩子很是懂事，又行了禮。
“顏娘子，明日一早，你便帶著他們過來吧，今日先回家準備準備，四書五經都是要先備好的。”
顏若曦笑了笑，點頭，隨即又問道：“多謝夫子了，敢問夫子，這學費是多少？”
這陳夫子是高興壞了不成，連學費也不提了。
陳夫子挑眉看了顏若曦一眼，沉思片刻，說道：“顏娘子難道不知道麽？在老夫這裏上學，自備書本即可，每一個月便要進行一次考試，若能通過便留，若是不能，便會被老夫送還本家。”
顏若曦驚訝地眨了眨眼睛，半晌，才笑道：“陳夫子如此方法甚好，那便多謝夫子了，我們告辭了。”
優勝劣汰嘛，顏若曦還是很相信自家兩個小寶貝的，他們懂事又努力，不會辜負自己的期望，即便是他們通過不了，隻要盡力了，也就罷了。
等到夫子回了學房，顏若曦立馬帶著兩個孩子回了家。
“二寶，你過來。”
剛剛坐下，顏若曦便對二寶招了招手。
二寶來到麵前，顏若曦疑惑問道：“二寶，你是從何處知道那《魚我所欲也》的呢？”
二寶解釋道：“我之前去對門的學堂偷聽過幾日，正好那夫子在講這文章。”
對門的學堂？
顏若曦皺了皺眉，她記得對門那夫子後來因為自己名聲的問題，連帶著歧視兩個孩子，二寶即便能偷聽，也不過是在一開始的那一兩日。
一兩日的時間裏，二寶竟然學會了這麽複雜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