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二寶，自學自己的名字
魔方美觀固然是好，可也得有實際的作用，還得博人眼球讓人眼前一亮。
“嗯。”顧卿之沉聲道：“魔方操作起來有些複雜，你若是得空，隨時過來教教王府的下人，也好售賣。”
隨時過來嗎？
顏若曦想了想，完全教會如何使用魔方，是要論天賦的，強者一兩日便會，稍弱一點的也就幾個月，可有些幾年可能都學不會，禹王，這是什麽意思？
顧卿之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補充道：“教會基本方法也就夠了。”
顏若曦鬆了口氣，點頭道：“民婦明白了，那民婦先行告退了。”
她還得快些回去，給大寶和二寶找好私塾呢。
“且慢。”顏若曦正要走，忽而聽見身後的顧卿之喚了她一聲。
“你可是在為私塾的事情焦急？”
顏若曦一愣，他是怎麽知道的？而且，他為何會突然問起這樣的事情？
顏若曦如實道：“是。”
“他們都叫什麽名字？”
顏若曦一愣，說道：“大寶顏月霖、二寶顏月琛。”
顧卿之聽完，若有所思道：“霖，雨之甘霖，琛，玉之琛寶，好名字，用心教習，假以時日，難免不是人中佼佼。”
正在顏若曦疑惑這禹王為何突然問起這些的時候，他已經繼續說道：“柳忠信的表舅是個舉人，奈何身有殘疾，不得入朝為官，便在北區開了個私塾，‘儒和學堂’，明日你便可帶著孩子前去，本王會提前告知。”
柳忠信？顏若曦記得，這好像是柳管家的名字。
顏若曦連忙擺手道：“多謝王爺好意，民婦心領，隻是孩子們還小，受不起王爺太多恩澤。”
傳言小孩子不可承受太多天家恩澤，否則容易折損陽壽。
這樣的傳言顏若曦自然是不信的，隻是她跟禹王府的私交甚少，大多交情還是牽扯到雙方利益，她不想欠下禹王府的人情。
“不必擔心，此事不是恩澤，本王隻是告訴你個去處，舉手之勞罷了，至於這其他的事情，還得靠你自己。”
顏若曦思慮半晌，其實有了禹王的幫助，孩子入學的事情是能快些解決，或者說，是能解決——畢竟她今日已經問過四五家私塾，都是因為那所謂的“父不詳”，被拒之門外。若是沒有禹王的幫助，可能孩子們能否順利進入私塾都是問題。
“那就多謝王爺了！”
顏若曦暗暗記下顧卿之的恩情。
“不必言謝。”顧卿之瞥了她一眼，沉聲道：“柳忠信表舅秉性嚴厲，隻論天賦收人，一切，還得靠孩子自己。”
顏若曦點頭道：“是。”
顏若曦剛走，顧卿之便叫一直守在門外的柳管家進來。
“王爺。”
“嗯。”顧卿之看了他一眼，道：“都聽見了？”
柳管家點頭道：“是，明日我便會通知我那表舅，讓顏娘子的兩個孩子入學。”
“不。”
顧卿之搖頭，瞥了眼顏若曦的背影，道：“隻叫他不要因為兩個孩子的身世心存偏見，其他的，讓他自己看著辦。”
柳管家連連應下，出門的時候疑惑地看了一眼那推車裏的魔方，十分不解。自家王爺天資甚高，這魔方應當是一學便會，為何還要勞動顏娘子特地到府中來教導下人呢？
……
顏若曦一回了家，便叫來了大寶和二寶，笑道：“你們想不想上學？”
“想！”
兩個孩子皆是堅定地點點頭。
顏若曦像變戲法一般從懷裏拿出了紙筆，笑道：“明兒娘親就帶你們去私塾，不過夫子還要考試，看看你們的天賦。”
這紙和筆是她方才在路上買的，用的是隔壁大叔給她的那一兩銀子。
光是兩隻中等的兼毫毛筆加上一些普通的綿紙就花去她八百文，加之平日買些蔬果回家，她渾身上下也隻有一百多文了。
唉，又變成了窮光蛋了。
孩子們接過毛筆和綿紙，十分欣喜，將紙筆拿在手中看了又看。
顏若曦想到明兒個夫子還要考試，便將兩人帶到裏屋的桌子旁。
“你們可會握筆嗎？”
顏若曦剛說完，事實證明，她好像多心了。
隻見二寶熟練地拿起毛筆，似是想要寫字，可是沒有墨水。
顏若曦起身從院子裏的水缸裏舀了一瓢，放在桌上，說道：“墨錠太貴了，等會兒娘親給你們做。”
毛筆和紙張會影響孩子寫字的手感，可是墨錠不會，所以她並未買墨錠，打算自己回來做。
“娘親你還會做墨錠？”
看著兩個長相相差無幾的小寶貝不約而同地做出疑惑的表情，同步程度高達百分之百，顏若曦失笑，示意那綿紙，說道：“你們先寫，等會子娘親做墨錠的時候，你們來看看不就好了？”
二寶點頭，隨即十分專注地看著綿紙，拿著筆沾了沾水，緊接著，一筆一劃地寫著。
等他寫完，顏若曦看著紙上濕潤的“顏月琛”三個大字，筆筆整齊不說，竟然還有較為明顯的筆鋒。
顏若曦被震驚到了，要知道，大寶和二寶才五歲，對於一個五歲的孩子來說，這三個字實在是有些複雜，可二寶不僅會寫，還寫得這樣整齊。
“二寶，是有誰教過你嗎？”
必然是有人教過的，否則二寶不可能認識這三個字，更不可能寫得這樣整齊。可是，在原主的記憶裏，似乎沒什麽關於二寶寫字的印象。
“沒有。”二寶搖了搖頭，繼續說道：“賣·身·契上麵，我在最下麵看到了六個字，前三個和後三個分開寫，前兩字都長得一樣，想必應該是我和哥哥的名字。”
說完，二寶又迅速沾水寫下“顏月霖”三字，交給顏若曦看了看，說道：“這應是哥哥的名字。”
顏若曦激動地看著那三個字，笑眯了眼睛，說道：“二寶很聰明，不僅會分析，學習能力也很強。”
她這麽大的時候，絕對不會單憑一張賣·身·契就看出這麽多的東西，更別提自學這麽多的漢字。
“娘親，你隻誇二寶聰明，難道大寶就不聰明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