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流產失敗
沈岫要把孩子打了,沈瀚城和寧雪要留,如果白熙桐瞞著三個人自己打了,沈岫不會幫她,沈瀚城和寧雪都以為她是罪人,不管怎麽樣都沒有好果子吃。
但白熙桐已經不想忍了,這孩子留不得,留了她就也得一並留下來。
她瞞著沈瀚城和寧雪預約了流產手術,手術那天,沈岫難得去了醫院,神情冷漠不近人情,隻為了親自盯著打了那野種。
白熙桐已經對沈岫死了心,這世上誰也靠不住,能靠的隻有自己。
“等把孩子打了,我們離婚吧。”白熙桐道。
沈岫抬眸,眉毛壓得低低的,滿麵陰沉,“離婚?”
白熙桐神色冷清,看起來無欲無求,“反正你對我沒有感情,我一天占著沈家少奶奶的位置,就一天不利於你接關小姐回國,我都明白,我自願退出。”
“自願退出?”沈岫一嗤,極盡嘲諷,“懷了別人的野種,你有什麽資格說自願退出,你配嗎?”
白熙桐冷絲絲抽了口涼氣,心口又絞痛起來,“是,我不配,我也不該玷汙了沈家少奶奶的位置,所以離婚吧。”
明明做錯事情的是她,懷了野種,給他戴了綠帽子,為什麽還要做出這副受盡委屈卻無盡隱忍的模樣,是妄想得到他的憐惜嗎?
沈岫狠狠掐住了白熙桐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一字一頓仿佛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你沒有資格。”
沈岫不打算放過她。
白熙桐一下子明白過來。
“為什麽?”她顫抖著看向他。
她寧願背這莫須有的黑鍋,寧願被整個沈家厭惡針對,寧願打掉這可憐的孩子,就是想要逃離這個牢籠,可為什麽沈岫不肯放過她?
是,她是占了關星河的位置,但該受的責難和侮辱已經受了,該贖的罪也贖盡了,為什麽還不肯放過她?
從頭到尾,她不過是喜歡著他,後又嫁給了他而已。
“你背叛了我,以為隻是打了肚子裏的孽種就夠了嗎?你要為你的背叛贖罪,你要為這孽種贖罪。”沈岫掐她的力道越來越重,說話時也幾乎是咬牙切齒。
白熙桐茫然的看著沈岫暴戾的目光,她覺得自己在沈岫麵前已經變成了一隻玩物,隻能憑借他的喜怒哀樂而生活,她是,這個孩子也是,從頭到尾他就沒有正眼看過她。
她想說這孩子不是野種,是她的孩子,更是他的孩子,但她說不出口。
說了他不會信,與其被生下來百般折磨,還不如不要睜眼看世界。
她徹底絕望了,她不能坐以待斃,她必須逃。
沈岫垂眸看著白熙桐心如死灰的神情,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喜歡看白熙桐為他傷透了心的模樣,這讓他感覺到他是真正掌控著她的。
目光一寸寸逡巡,眼底深處流露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隻要你聽話,我可以讓你少受點罪。”他用一種威脅又蠱惑的聲音說。
白熙桐閉著眼睛,毫無反應。
沈岫喜歡這樣的白熙桐,安安靜靜的,就像個易碎的瓷娃娃。
掐著白熙桐的力道漸漸放鬆,修長的手指轉而撫摸著她的臉頰,“隻要你乖。”
白熙桐眼睫微顫,睜開眼,隻一片濕漉漉的水光,“你瘋了嗎?”
沈岫嗤笑。
“關星河呢?”沈岫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把關星河置於何地。
那溫柔撫摸的手立刻又變為力道極大的鐵鉗子,狠狠鉗住了白熙桐的下巴,“不準在我麵前提她!”
白熙桐心底突然湧起了長久以來被侮辱的憤怒,“你不要我提我偏要提,你為了他幾次奔赴國外,這麽快就放棄了?這麽快就變心了?你對她的愛也不過如……”
話未說完,白熙桐被一個巴掌打倒在地。
耳中轟鳴,眼前一陣陣滾動著黑紋。
“你別逼我。”沈岫蹲下身揪住白熙桐的手臂,惡狠狠道:“不然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那一巴掌力道很重,白熙桐被打得好一會兒都說不了話,臉頰更是疼得有些麻木。
“你怎麽不幹脆殺了我。”白熙桐低喃,“反正也是受你的侮辱,你怎麽不直接殺了我,隻要我在你身邊,就會一天又一天提醒你是個懦夫的事實!”
“白熙桐!”沈岫暴怒。
白熙桐哈笑一聲,“我原來還有名字?”
她掙紮沈岫的束縛,推搡踉蹌著站起來,半張臉頰紅腫,兩眼泛紅,神容憔悴卻又癲狂,“你就是個懦夫!”
沈岫死死掐著白熙桐的手臂,厲聲威脅,“白熙桐你不要太過分,不要以為你是白家人我就不能把你怎麽樣!”
“你能把我怎麽樣!你有本事去找關星河,我不是任你擺布的玩偶,怎麽配得上你的溫柔!”
“你別忘了你肚子裏還懷著別人的野種!你有什麽資格和我說這樣的話!”沈岫的麵容也逐漸瘋狂起來,麵對這樣的白熙桐,他心裏隻有無盡的暴虐。
白熙桐也大吼,“我現在就去打了!現在就去打了!”
她奮力掙紮,卻掙不脫沈岫的手臂,最後一口氣沒喘得過來,昏了過去。
白熙桐一昏,沈岫就慢慢恢複了理智,看著這個時而瘋狂時而脆弱的人,心裏是說不上來的複雜與惱怒。
但他最終隻是深吸一口氣,一把抱起白熙桐帶回病房。
第一次流產不了了之。
之後還有許許多多次的爭吵與動手,但每一次都因為白熙桐不堪重負的身體而告終,等時間再晚一些,沈岫就改變了注意。
他要留著這個孩子,掌控在手裏,更好的拿捏白熙桐。
既然敢懷別人的種,那就讓這個野種成為束縛她的鎖鏈,白熙桐一輩子也別想自在!
白熙桐一開始是因為三天兩頭的昏倒不好跑,後來就是因為沈岫在她身邊安排了人,每次逃跑都跑不掉,反而越跑越引得他們加嚴了防備,到最後她的身邊被圍成了一個鐵桶,什麽消息都傳不出去了。
自然而然,像傅雙雙求助的電話也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