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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把野種打了

  等醫生趕到,阿姨已經急得沒了主意。


  醫生簡單為白熙桐檢查了一下,然後立刻備車趕往醫院。


  白熙桐身邊沒有人陪,阿姨到底不忍心,跟著上了車。


  等醫生診斷救治,阿姨才知道,白熙桐懷孕了,孕早期,胎兒不穩,這才一碰就落了紅。


  得知這個消息的阿姨心裏簡直是五味雜陳,這孩子,生與不生是個大問題。


  既然到了醫院,那就好人做到底,她在醫院陪了白熙桐一晚,拜托另一個阿姨做好了早餐,準備等白熙桐醒了再告訴她這個消息。


  白熙桐昏睡了一夜,第二天上午才幽幽轉醒,一睜眼,卻見床邊守著的隻有阿姨。


  “醒了,還有哪裏不舒服嗎?”阿姨問。


  白熙桐愣愣的,本就沉靜的眼裏毫無光亮。


  病房裏沉默了一會兒,直到阿姨把白粥送到白熙桐麵前,室內僵窒的氣氛才開始流動,“他們沒有來看你,昨晚是我和醫生送你來醫院的。”


  白熙桐艱難的坐起來,接過碗,卻沒有吃,心裏已經涼成了一片。


  “謝謝。”


  “就當我做好事了。”阿姨說:“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你懷孕了,醫生說才7周,正是凶險的時候,昨天晚上要是再晚一點,說不準就沒了。”


  白熙桐愣住,目光定定的,有幾分呆滯。


  臉色也蒼白,沒有絲毫喜氣。


  阿姨見白熙桐這樣子就知道也是沒有做好迎接這個孩子的準備,心裏對她不由憐憫更甚。


  頓了頓,才小聲道:“白小姐,別怪我多嘴,這孩子,你得仔細想好到底要不要留。”


  留了,這孩子就是沈家的種,一方麵綁住了白熙桐,一方麵日後如果離婚了,她一個人是絕對帶不走這個孩子的。要是不留,就要冒著被沈家發現後責難的勇氣,與此同時,盡早離婚離開那個折磨人的魔窟。


  可白熙桐隻滿目愴然,無聲無息就淌了滿臉的淚,“這不是我留不留,而是我想留也留不住。”


  沈岫對關星河愛到了骨子裏,她想生,沈岫也不會讓她生。


  從頭到尾,選擇權都不在她手裏。


  阿姨肅然,目光愈發憐憫,“先生和夫人不留?”


  白熙桐搖頭。


  阿姨了然。


  想勸白熙桐離婚,卻不好說出口。


  這要日後離了還好,要是不離,反而感情越來越好,那她的這些話就是挑撥離間。


  把白熙桐送到醫院,還守了她一晚,這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沒理由還要為她擔風險,得不償失。


  阿姨沉默,白熙桐啜泣不停,沒多久,沈岫來了。


  推門進來,不是關心而是詰問,“誰的野種?”


  阿姨心口一墜,悄聲離開了病房。


  輕賤白熙桐不止,竟然還這麽侮辱人,沈家可真是徒有其表。


  白熙桐聽到沈岫的話已經是心如死灰,“我知道你不想留下這個孩子,但你不必這麽侮辱我,你放心,孩子我會打掉,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沈岫大力甩上門,怒氣衝衝走過去,一把掐住白熙桐的脖子,“我問你,誰的野種!”


  白熙桐被他掐得麵色漲紅,眼淚無聲從眼角滑落,看著沈岫的眼睛麻木而絕望。


  她早就該知道,這場聯姻就是利益的交換,而她不過是這場婚姻裏可憐的玩物罷了。


  從她親自掐滅所有幻想,折斷逃走的羽翼的時候,就該明白,一旦日後有任何災禍暴力施加她身,她將毫無抵抗力。


  什麽溫柔討好,什麽委曲求全,什麽自我感動,都是泡沫。


  在沈岫對關星河的感情前不值一提。


  白熙桐毫不反抗的絕望和眼角滾燙的淚就仿佛烙鐵,一下子就穿透衝天的怒氣,灼到了沈岫的心口。


  他一直不遺餘力的打壓著不知死活的白熙桐,那些難聽的罵詞與侮辱他更是從不顧忌,但白熙桐一直是隱忍的,因為她還對得到他的心而抱有幻想,她還有想要改變所處環境的渴求,而現在,那些幻想、渴求、忍耐,全都煙消雲散了,隻有毫無牽掛的絕望。


  她竟然存了死誌。


  沈岫呼吸一窒,隻覺得心口漏跳了一拍,這樣的白熙桐脆弱得像個瓷娃娃,卻詭異的激起了他內心深藏的殘忍與憐惜。


  他一直想要把關星河那朵枝頭花摘下來,沉溺在自己的愛河裏,為他瘋狂為他流淚,與其說他有多麽愛關星河,還不如說他是想要看那朵瓊花墜入泥土的狼狽,直到他親自把花拾起來,掌控在手中,隨他的心情肆意玩弄。


  但此刻他才發現,原來白熙桐也是一朵這樣的瓊花,還是一朵已經被踩入了爛泥的花。


  他忍著從心口蔓延至指尖的戰栗,死死掐著白熙桐的脖子,大聲質問,“到底是誰的?!”


  白熙桐已經被掐得呼吸困難了,大顆大顆的淚水不住滑落,蒼白的臉頰泛著詭異的緋紅,讓她看起來更像是被狂風驟雨摧殘的淚雨花。


  沈岫沒忍住一顫,鬆了手。


  白熙桐失了力氣,頓時軟軟倒下去,輕輕喘息,碎裂的淚花立刻又沾濕了枕頭。


  沈岫看著脆弱至極又倔強至極的白熙桐,有些茫然,但心底得到了滿足的暴虐卻依舊肆意翻騰。


  他想要把這個人折磨得更可憐更淒慘,日日都要用這樣毫無光彩的目光看著他,直到有一天他膩了,再親手一點點把她眼裏的光燃起來。


  隻為他而燃,隻因他而燃。


  “把野種打了。”


  隻冷冷留下這麽一句話,他起身,臉色漠然,大步流星離開了醫院。


  沈岫走了沒多久,寧雪和沈瀚城來了,一見哭得要死不活的白熙桐,頓時不滿。


  “哭成這樣,懷了我沈家的孩子還委屈你了?”寧雪諷刺。


  白熙桐不言語,不止沈岫不讓她留這個孩子,她也不想留。


  一旦生下來,這孩子的未來可想而知,她的一生也可想而知。


  “哭哭哭就知道哭,把我孫子哭壞了這責任你擔得起嗎?”寧雪在沈瀚城的示意下嫌棄的扶起白熙桐,“不準再哭了,要是孩子有什麽閃失,我唯你是問。”


  沈瀚城也道:“安心養胎,想要什麽隻管開口。”


  沒人提起昨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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