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9章 桃花運旺
杜金山正要去找東方雋臣,就聽得有人說道:“哎?那不是琴瑟姑娘身邊的小桃嗎?她怎麽帶著那區區結丹期的小子?”“是啊,要知道琴瑟姑娘可是不會輕易見誰的。莫說隻是一個結丹期修士,可就算他是個大無相境界的高手,也不可能在沒有金錢、拜帖的情況下,得到琴瑟姑娘的約見啊
!”
“你怎麽知道人家沒送上巨額的金子、有用的拜帖?”
聽得那幾人的議論,杜金山的腳步便停住了。
雖然他不認得這幾人所說的琴瑟姑娘,但從話語中可知,這位琴瑟姑娘一定是妙人居的花魁了。
既然是美人邀請,他就不好上前去打擾東方兄。或許是東方兄在東麟州之時的故人、淪落至此,也未可知。
“杜兄,東方兄好風流啊,這時候還有心思去會姑娘呢?”看到東方雋臣進入到二樓一處紅粉房間中,胖胡湊上來問道。
杜金山道:“東方兄不是這樣急色的人,想來是有什麽淵源。咱們別去打擾他,在這裏等他吧。”
胖虎點點頭,但是看了看四周,道:“方才我們也算在此出了大醜了,我怎麽總覺得大家在用嘲笑的眼神看著我們呢?杜兄,我們就別再這裏等了吧?不然我們出去等?”杜金山雖說不太在意這些嘲笑的眼神,但是他們幾人既然不想耍姑娘,且這裏的確不可能再尋到蕭睿等人了,他們在留在這裏也是無用。因而便同意了胖虎的說法,道:“
我們也別走太遠,就去門口等東方吧。他想著我們再等他,會早點出來的。”
“嗯,杜兄,我們去門口等!”胖虎拉著杜金山,招呼著莫岑,盡快逃離這個人讓他覺得不爽的地方。
出了妙人居,剛好對麵有一個還未收攤的小麵攤。
兄弟三人雖說都不餓,但在此找個坐的地方也不錯。因而要了三碗清湯麵、一盤醬牛肉、兩盤清淡拌菜,找了個幹淨的能一眼便看到妙人居門口的地方坐下來。
胖虎說道:“杜兄,我心裏不舒服。”
“怎麽了呢?”杜金山問。“不管怎樣,我們好歹也算為他們出頭的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可是到頭來,怎麽還遭人嫌棄呢?若說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客人們也就罷了,畢竟他們不是直接受益人。
可是就連我們救下的幾個姑娘,都離我們遠遠的。難道她們不應該過來對我們表示感謝嗎?”杜金山笑笑,道:“她們自然不會過來對我們表示感謝。風月場所的女人,一個個的可要比那些客人們更加拜高踩低。她們生怕我們會因此而纏上她們呢,還不躲得遠遠的
?”“好端端的,我們纏著她們做什麽?隻是受人恩惠,她們理應來對我們表示感謝,給我們敬一杯茶。現在非但沒有感謝,反而還瞧不起我們,太過分!”胖虎還是憤憤不平
。
杜金山搖頭笑笑,也是覺得這世態炎涼得令人心寒。
“喂,莫岑,我說你這人真是個悶葫蘆啊!被人這樣怠慢,你就一點抱怨也沒有嗎?”胖虎推了莫岑一下,問道。
這小子依舊是一張麵無表情的冷臉,好像天塌下來都和他沒有關係似的。也好像之前根本就沒有發生任何事,好像他們一直在此平平靜靜吃麵一般。
“有什麽可抱怨的?”莫岑道:“各人有各人的因緣,也便各人有各人的性情。他人自己的善惡,與咱們何幹?”
“嘿……”胖虎驚訝地看了他一眼,莫名地覺得他說的話很有道理。
是這麽回事兒啊!
好壞都是那些人自己身上帶著的,與他們有什麽關係?
隻要他們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是錯的就行了。
杜金山道:“莫兄果然通透,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這一番話,也讓杜金山對莫岑刮目相看。瞧著莫岑年紀並不大,且也並不像是老學究那樣苦心鑽研、透曉世事。但說出來的話,竟然是這般通透,讓人醍醐灌頂。
看來莫岑這個人,真的很不簡單。至少於思想上,絕對是在他們幾人之上的。
麵對杜金山的讚許、甚至於還有些奉承的話,莫岑顯得有些不自在,和方才的灑脫通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杜金山這才發現,其實他這個人於人際關係上,是有些低能的。他的為人冰冷,很有可能並不是因為他很孤傲,而是恰恰因為有著些許自卑,不知道怎樣與人交流。
“來來,咱們吃麵。”杜金山笑道。
莫岑點點頭,恢複了如常的平靜神色,埋頭吃麵。
屋內,東方雋臣在療效極好的安神香的輔助下, 很快便將紊亂的玄氣調整好。
又運行穩固了一番,確定自己沒有大礙,便起身向琴瑟姑娘道謝。
他整理好衣衫,非常感激地向站在窗邊的美人施了一禮,道:“在下東麟州東方世家家主次子,東方雋臣,多謝姑娘救命之恩。”美人沒有回頭,聲音卻是溫婉動聽:“公子言重了。該是我感謝公子才對。公子救了茉莉姑娘,又幫我們趕走了那幾個流氓,是我妙人居的恩人。蘭媽媽忙著,一時疏忽了
,煩請公子千萬不要怪罪。”
“姑娘哪裏的話?”東方雋臣慚愧道:“我們兄弟幾人不過是結丹期的修為,爭一時意氣,著實沒幫上什麽忙。”“若非公子肯出頭,事情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麽樣”,琴瑟姑娘依舊沒有回頭,隻是歎道:“世間能像公子這般性情高潔良善之人,真的不多了。今日能與公子相見、能與公子
交談,可是我們這樣身份的女子,一生最大的福氣了。”
東方雋臣調息之時,她仔細看了東方雋臣的容貌,更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小鹿撞了一下似的。
有如此好品性的公子,還有如此驚為天人的樣貌,哪一個女人見了能不動心呢?但是想起自己青樓女子的身份,便覺得自己實在配不上他,竟是連以自己真麵目與他相見,都不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