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8章 美人青睞
妙人居的打手果然厲害,在交戰之中杜金山就發現,他們竟然都是勢坤境界的高手。
這再一次讓杜金山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在神武都,即便是在青樓裏做事的,居然都是勢坤境界。而他們這些人,看似體體麵麵,還在如同那官家浪蕩公子一般去為青樓姑娘出頭,實則卻隻是結丹期的修為。
換個角度,即便如同郎世天和裴雲青那種金丹期的修士,在神武都裏,也不過堪堪能夠行走罷了。
這真的是一個到處是高手的地方,難怪他們會一再地被人看不起。
此六個匪徒也是真能強撐,麵對數量是他們二倍的、每人實力都與他們相差無幾的敵人,他們竟然能夠撐上百餘招。
最終實在力不能敵,才被人給押下了。
杜金山兄弟幾人也是被這鏖戰給拖得不輕,各人都覺得玄氣受到很大的損害。雖說現下立刻打坐調息,難免讓人恥笑。但他們原本就是結丹期的修為,著實沒必要和這些勢坤境界的高手去攀比。
有時候,承認自己的缺陷,也是一種難能可貴的勇氣。
杜金山見東方雋臣和莫岑、胖虎三人都不好意思打坐,而隻是站著勉強調息,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他決定由自己先來開這個頭。
杜金山撥開人群走到在角落裏,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靠著牆角盤膝而坐,開始了旁若無人的調息打坐。
見此,胖虎和莫岑也不強撐著了,都跟著杜金山走到牆邊,開始隨著杜金山一起,專注於調正玄氣。
唯有東方雋臣,看到他們三人靠在牆角、如此弱小的勉強支撐模樣,大覺顏麵掛不住。
雖然他也很想要盡快將自己的玄氣調整好,以便接下來可能出現的應對。但他努力了幾次,也還是沒有辦法將自己置於這樣沒臉的境地。
體內玄氣飄忽亂竄,他隻能故作麵不改色的,努力將自己的玄氣暗中調息。
老鴇和那些個打手們,押著這幾個歹徒,要去連夜送官。一些好事的客人們都跟著去了。剩下的顧自留戀溫柔鄉,也沒空去管他們四個結丹期的小嘍囉。
眾人散去之後,即便周遭沒有了圍觀,東方雋臣還是筆直地站在大堂之中,如同一株鬆柏。
他的額頭上冷汗涔涔,身體卻仍舊沒有彎曲一下。
樓上,那小丫鬟說道:“姑娘,瞧著這位公子的情況,不太好呢。”
那位絕色佳人的目光,已經全然被東方雋臣吸引住了。
“一個結丹期的修士而已,竟然有這等風骨。同他身邊那最先去沒臉的朋友比起來,更顯得他的難能可貴。”佳人說道。
言罷,她略猶豫了一瞬,便說道:“小桃,你去將那位公子請上來,讓他在我房裏調息。”
“姑娘,這……不好吧?誰都知道琴瑟姑娘您,是咱們妙人居裏最金貴的。姑娘您的房門,是多少王公大臣花了千金也邁不進來的。如今卻被這麽一個結丹期的弱者給沾染了,傳出去,怕是要影響姑娘的名聲。”小丫鬟道。
“我本是個青樓女子,有什麽名聲可言?如今他是為了給我們妙人居的姑娘出頭,才受重傷至此。蘭媽媽忙著去處理送官事宜,難免怠慢了,難道我在這邊看著,也不能為媽媽分擔嗎?這事若是傳出去,才是丟了我們妙人居的臉麵。恩人在此都受了冷待,日後誰敢為妙人居出頭?”琴瑟姑娘麵不改色地一番公允之言。
小桃便不敢多說,當下領了命,去樓下請東方雋臣。
體內玄氣亂竄,東方雋臣但覺自己已經瀕臨爆體而亡的邊緣。正在懊悔,覺得自己方才就應該同杜金山他們一起去牆角調息,現下若再過去,可是更加沒臉。
忽聽得耳邊傳來一聲輕柔的喚,道:“叨擾公子,我家姑娘請公子到樓上去坐。房內安靜,公子在此處調息,是再好不過的。”
東方雋臣心內厭惡這些青樓女子,覺得自己為了一時的安穩,而進了一個青樓女子的房間,更是不好看。
方要開口拒絕,便聽得者容色頗為秀美的小丫頭道:“奴婢私下煩請公子,可要小聲著些。想來公子也知道,我家琴瑟姑娘,是這神武都各處花場裏第一金貴之人,多少王公求而不得見。若是被別人知道姑娘私下見了公子,隻怕姑娘要擔上幹係呢。”
小桃心裏想著,瞧著這位公子也是一個明事理有氣節的人、且最是心善,聽了她這麽說,為了不玷汙姑娘的名節,是一定會拒絕的。
人她已經來請了,可這位公子不去,那就不是她們這邊的不是。
沒想到東方雋臣聽了這一番話,反而說道:“多謝姑娘好意。如此,在下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先前是想著要拒絕,但一聽,竟然不是個普通的青樓女子請他,而是這妙人居裏的花魁,便覺得拒絕不妥。
如今他們兄弟在神武都裏可謂舉目無親——胖虎那深在帝宮的姑媽,到底是遠水解不了近渴,著實沒有細密的幫扶。如此情況,他若是能夠結交這樣一位於歡場中的玲瓏人,想來日後的消息也能通暢一些。
且這位琴瑟姑娘的身份既如此貴重,他進入她房中歇息片刻,非是恥辱,也能加一些榮光。
東方雋臣在迅速一思量之後,便讓愣住的小桃引路,自己則是不快不慢地直奔樓上而去了。
站在他身後,小桃可是傻了眼。
愣了片刻,卻也不好怠慢,忙跟了上去,笑道:“承蒙公子賞臉。”
杜金山調息方罷,起身正要去尋幾位兄弟,見胖虎和莫岑都在自己身邊,還在調息。急切去找東方雋臣,卻見他同一個小丫鬟打般的背影清瘦的姑娘,正往二樓去。
且瞧著東方雋臣的步伐身形,並不像是已經調息好了。不免納罕,東方兄也不是那急色之人,怎麽可能在此情況下還要去找姑娘玩樂?難不成在他調息之時,又發生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