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李傕西進
“向西！”
李傕忽然道：“既然三座叛亂的城池，一時之間無法拿下，我軍便向西去，與郭多的大軍會合，先把馬騰和韓遂給解決掉！”
與其頓兵於堅城之下，屢屢受挫，何不發揮西涼騎兵的優勢，與馬韓聯軍決戰？
李利聞言恍然大悟，不由自主地稱讚道：“叔父此言大妙，若是能向西擊破馬騰、韓遂，進而開拓涼州之地，有涼州作為後方，我軍完全可以依仗鐵騎縱橫之優勢，在關中平原與並州軍爭鋒。”
“不過，我軍應該何時撤退為宜？今晚如何，兵貴神速。”
“今晚不可。”李傕搖了搖頭：“今晚我軍剛剛遭到敵軍突襲，士卒疲憊，又要趕夜路，這樣不好。”
“明晚吧。”
“那麽明日是否要減緩攻城的趨勢，好使士卒們多加休息？”李利點了點頭，又追問道。
李傕搖頭道：“不，非但不能減緩攻城的趨勢，反而要加強！把敵軍壓得喘不過氣來，不能透露出我們要退兵的打算。”
“命令弓箭手加強攻勢，騎兵下馬去做弓箭手，先登士卒可以減少一些。”
李利抱拳道：“叔父，侄兒明白了。”
說罷，李利轉身而去，李傕則是走出了中軍大帳，抬頭看天。
良久之後，李傕長歎一聲，返身走入帳中。
第二日，果然如同李傕所料，城中增加了數千援兵，霸陵城的防守一下子變得堅固起來。西涼軍中成千上萬的弓箭手張弓搭箭，射出去的箭矢織成了一張大網，籠罩住了城頭。
表麵上看去，西涼軍聲勢浩大，似乎有全軍壓上，一舉奪取霸陵城的氣勢，實際上則是雷聲大雨點小。西涼軍主要是弓箭手在發動攻勢，實際上步卒真正推衝車、抬雲梯進攻城頭少得多。
有了三千剛剛入城的生力軍，城中守軍自然是擊退了西涼軍的數次進攻。敵軍箭雨猛烈時，便矮下身來躲在女牆之後；敵軍先登攻城時，就現身力戰。
等到天色昏暗，鳴金之聲響起，西涼軍退卻之後，不少士卒鬆了一口氣。
“敵軍的箭雨如潮，好生猛烈。”
“西涼軍今日射出去的箭矢，有沒有十萬之數？”
城中敵軍卻不知，當天晚上，西涼軍便靜悄悄的出了軍寨，轉移而出。
等到第二日，城中守軍還感到奇怪，敵軍為何還不發動攻城？
等到日上三竿，郭淮派了幾個大膽的士卒外出查看，這才知道西涼軍原來已經撤走。
得知這個消息，城中士卒不由得歡聲雷動，尤其是城中民眾，和早就進駐城中的殘存士卒，更是熱淚盈眶。
“西涼軍退兵了，我軍勝利了！”
郭淮也長出了一口氣，但他卻並未放鬆下來，而是下令道：“來人，速速派哨騎前往長陵、平陵二城查看，敵軍是否圍攻其他兩座城池。”
哨騎外出偵查，卻並未在長陵和平陵城外發現西涼軍任何的蹤跡。
“敵軍沒有在平陵和長陵，不可能是往西去……”
郭淮盯著牆上懸掛的關中地區輿圖，目光不由得向西移去，最終落在了郿縣。
“不好！”
郭淮忽然明白了什麽，急忙喊道：“來人，快，來人！”
聽到郭淮的喊叫聲，立刻便有數名親兵急匆匆跑了進來，單膝跪地道：“不知郭司馬有何吩咐？”
“你！帶著五騎立刻前往郿縣，請馬、韓二位將軍千萬小心！”
郭淮手指向一名親兵，吩咐一句，又對另一人吩咐道：“汝，立刻前往臨晉，將某的親筆書信交給君侯！”
……
臨晉城，如今臨晉城外的警報已經基本解決，數日之前，太史慈率領騎兵搜羅，與李式、李維率領的西涼騎兵發生了遭遇戰。
太史慈槍戟雙持，奮力廝殺，率領本部親兵在西涼騎兵之中三進三出，殺了個對穿，擊殺李式，李維見到事不可為，則是落荒而逃。
李式麾下的數千西涼殘兵死的死、傷的傷，太史慈將幾百俘虜帶回臨晉城後，立刻引發了眾怒。
李式隔著洛水，受到並州軍水師的製衡，因此無法回到長安左近。
缺乏後勤輜重的西涼兵，隻好在臨晉縣內，燒殺掠搶，將百姓的糧食搶到手中來維持生計。
因此，百姓早就恨極了這些狼心狗肺的西涼兵，如今太史慈押送這些俘虜進城之後。城中百姓不乏是他們的親戚，見到這些西涼兵之後，無不是咬牙切齒。
城中百姓就聚集在城中主徑兩旁，手裏拿著爛菜葉子、臭雞蛋，用力地朝著這些西涼兵俘虜丟了過去。
“該死的西涼兵，為什麽搶我舅舅家的糧食？”
“我住在城外的侄女兒，被這群人麵獸心的畜牲給糟蹋了！”
這幾百名西涼兵俘虜倒了大黴，被打的頭破血流，萬人唾罵。
蕭言見狀，幹脆將全城百姓召集起來，開了一個大會，嚴肅批評了西涼兵的惡劣行徑，隨後全部斬首！
城中百姓悲喜交集，對並州軍的歸屬感則是大大加強。
“君侯，霸陵城，郭司馬來信！”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騎忽然飛馳而來，麵上滿是灰塵，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
“哦？”
蕭言身邊的親兵上前一步，將來騎攔截下來，把書信拿了過來，遞給了蕭言。
蕭言展開一看，不由得眼睛一眯。
“李傕軍不見動向……以末將之見，李雉然極有可能率軍西進，意圖與郭汜會合，合擊馬、韓！”
蕭言立刻抬起頭來，麵色嚴肅。
“君侯，怎麽了？”典韋見到蕭言變了麵色，開口問道。
“子滿，立刻命人把子義與軍中將校叫來，快！”蕭言急聲道。
“喏！”
一道道命令傳出，一個個哨騎從四處城門奔馳而出，將正在城外訓練士卒的將領叫回城中。
“君侯，忽然把我們叫回來，有什麽事情？”
太史慈這個蕭言麾下的頭號大將，走進縣衙大廳，向蕭言請示道。
“子義，立刻召集騎兵，咱們準備渡河向西了。”蕭言沉聲道。
“如此甚好！末將這便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