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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印章下落

  印章在她身上,如果死了,就再也找不到,所以這個人,不管是否十惡不赦,都必須得活著!


  蕭義麵色緊繃,咬牙道:“太子,此事微臣一定會徹查明白。”


  “不錯,夫人的手段可真是高超,把一個大活人折磨成這樣,居然還能留著一口氣,看來孤有必要學習一二。”


  魏洛風言辭中的褒貶不一,嘲諷之意尤為濃烈,蕭義又是一臉慚愧,低下了頭。


  蕭婉清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眼淚便不自主的流了下來,哭著撲了過去,“妹妹,怎麽會這麽嚴重,殿下,你一定要救救我妹妹。”


  “好了清兒,你先起來,為父這就讓人去請大夫。”說完蕭義就要交代下去。


  魏洛風隻覺好笑,看來這大院子的戲碼和宮中是一樣的,什麽惡仆欺主,見高踩低,哪一樣不比宮裏的少?

  他回頭看了一眼蕭婉清,視線不是很充足,但也能看到她臉上掛著的淚痕,再想起剛才她訓斥奴仆時,心一點點沉澱下去。


  她真的不知道此事嗎?

  如果她知道此事卻能容忍.……會不會也太過冷血。


  蕭婉清哭的幾乎要昏死過去,“怎麽會這樣,妹妹,娘,你怎能下此狠手,這件事我已經原諒她,至於是否檢點,還要追查,可你怎能動用私刑呢。”


  “我……我也是一時失手,沒想到這麽不禁打而已,何況一個女子敗壞名聲,她自己犯賤倒也算了,可不能敗壞蕭家的百年清譽。”連蓉兒眨了眨眼,硬是裝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魏洛風了然於胸,這話裏話外都在說蕭塵霜的過錯,始終認為自己幾乎殺了人是對的。可在這個世道,正是因為命如草芥,所以才更要珍惜生命,因為能活著,已經很艱難。


  他深吸了一口氣,此時心情有些複雜,既帶有同情,又有報恩的意味,但不管如何,既然看到了,就不能不管。


  於是彎腰將蕭塵霜抱起,他不敢太用力,深怕撕扯到她身上的傷痕,可當手臂使力時,他玉白色的衣袍上沁出血跡,來源於他胸口上的傷。


  蕭義眼尖,一眼看到,太子此次回來受了傷?

  魏洛風垂下眼簾,起身經過蕭義跟前,目光平靜,不鹹不淡的說:“蕭丞相乃國之棟梁,既能顧好朝廷,孤相信也能整肅家風。”


  “是,微臣一定會給殿下一個交代。”蕭義又惡狠狠的瞪了連蓉兒一眼,這筆賬,等蕭塵霜好了之後再算!


  魏洛風沉下了臉,“丞相此言差矣,您的家事孤無權過問,可若連家中瑣事都處理不好,是否該懷疑您治國的能力?”


  “是,此事絕不姑息。”


  不待眾人回神,他已抱著蕭塵霜往府外走去。


  蕭婉清也追了出去,急道:“殿下,您這是要帶我妹妹去哪?”


  “是啊太子,您這樣傳出去,對我們家霜兒的名聲可是影響極大。”連蓉兒也趕緊附和道。


  他微微停步,緩緩道:“即便是路邊的阿貓阿狗,若是奄奄一息,孤看了都尚且有憐憫之心,可為人父母,卻能眼睜睜看著子女命懸一線,還能如此坦然,毫無做派,可見人心涼薄。這是個活生生的人,既然相府要草菅人命,孤既身為太子,又豈能視若無睹?

  說完便抱著她上了馬車,秦和也沒有多說,徑直掀開簾子,待二人坐好後才駕著馬車離去。


  “殿下,咱們要去哪?”


  “回太子府,以最快的速度把溫清輝請來,這個人,可能快不行了。”他神情是淡淡的,可當看到簫家的時候,卻又閃耀一抹精光,耳語道:“小心後院起火啊,丞相。”


  簫婉清回不過神,剛才他的那種表情好可怕,自小一起長大,從未見過如此令人膽寒的神情。


  他居然不顧不管的抱著那個賤女人出了府,為什麽,難道她們早就認識?

  可是一個鄉下丫頭,怎會認識殿下。


  蕭義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了連氏臉上,“你幹的好事!”


  “妾身有何錯,我隻是按照家規做事,我哪裏錯了?老爺,您真舍得,為了一個庶出居然遷怒與我,看來這相府是沒我娘倆的容身之地了。”連蓉兒一肚子委屈。


  蕭義搖搖頭,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真是婦人之見,愚不可及!”


  明日朝堂之上,那些太子黨必然又要圍攻他於,治家不嚴之罪,後院常有勾心鬥角,這乃常事,可他身為一國丞相,就在眼皮子底下也發生這樣的事,那便是官風不正!


  馬車一路回了太子府,管家王叔等人見太子來的匆忙,還帶回一個重傷女子,也不敢多問,忙讓下人去準備熱水和幹淨的衣服以及一些外傷用藥。


  他將蕭塵霜放在床上,而自己因這一路牽動了傷口,有些力不從心。本來他的毒素也尚未去除,如今更覺四肢僵硬,難以再起身。


  溫清輝來時,見魏洛風胸口上的血跡,當即放下.藥箱,他那張清秀的麵容浮現一抹難色。


  走到他跟前檢查了一二,這才道:“微臣是否已告知太子,不可做重力,怎如此不聽勸。”


  魏洛風一臉苦澀:“我也沒想到看起來這麽瘦小一個,抱起來還有些份量,不過我不礙事,倒是她,你看看還有得救嗎?”


  聞言,溫清輝這次注意到床上躺著的人,身為太醫的他救治無數,可現在床上躺著的人,渾身沒有一處好肉,也不由震了一震。


  “她手臂脫臼,若是不盡快接上,來日重新生長便會移位,想要恢複,還得再次打斷才能接骨,無疑是二次創傷。”溫清輝一邊說著,一邊將瓶瓶罐罐的藥擺放出來,又拿出針包,薰了艾草等,這才用溫水擦拭她身上的血痕。


  魏洛風自顧自服下解藥,淡淡道: “你知道她是誰嗎?”


  溫清輝頓了頓,搖搖頭稱不知。


  魏洛風詭秘一笑:“相府的庶女,二小姐。”


  “您是說……這是蕭家的女兒?”溫清輝也頓覺有了些意思,但說話間也沒停過手中的事情,他必須要先施針,止血,再上藥,才能開始接骨。


  魏洛風摩挲著大拇指戴著的玉扳指,微微一笑:“想不到堂堂丞相,家裏會傳出虐待庶出之事,可見其為人品性之惡毒,若此時流言四起,蕭家可就要熱鬧了。”


  “微臣以為殿下還欠缺一個忍字,不妨再等等看。”


  魏洛風不置可否,卻見秦和從外走了進來,他拱了拱手道:“殿下,楊大人來了,他說一年前的案子似乎有了眉目。”


  “你請楊大人先去書房等我。”


  秦和點點頭,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人,這才轉身出去。麵對太子這多管閑事的毛病,也已是司空見慣,嘴上比誰都絕情,可那心,終究是太軟。


  溫清輝拍了拍蕭塵霜的手,溫聲道:“姑娘,你還有意識,但我必須要告訴你,咱們得馬上接骨,過程可能有一些痛,但千萬要忍住,不可再撕裂身上的傷口。”


  他說話的聲音很溫柔,和他的姓名一般,總是淡淡的,溫溫的,不急不躁,好像對誰都是這樣溫和的態度。


  蕭塵霜無法說話,因此時喉嚨幹啞,全身灼熱,像是沙漠裏即將枯萎的花,急需雨水灌溉。


  但她還能聽得到,於是動了動手指頭。


  溫清輝點點頭,開始為她接骨,整個過程劇烈的疼痛,她硬是咬著牙關,強力忍著,不敢亂動半分。


  還好,基本是一氣嗬成,就連溫清輝也不由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你是我見過第一個如此能忍耐的女子,比大多男人都還能忍。”


  魏洛風也兀自歎了口氣:“都說虎毒不食子,看來遍地是老虎啊。”


  “太子便是宅心仁厚,人家府上的事您又知悉多少?若是對敵人也萬般仁慈,最終隻能將自己推向深淵,萬劫不複。”


  “行了,你趕緊走吧,一張嘴碎碎念,跟個女人似的。”魏洛風搖搖頭,接過他手中的藥。


  溫清輝卻笑了笑:“若我是個女人,必定日日管著你這好管閑事的毛病。”他收拾著藥箱往外走,二人又交談一會。


  “不過,從脈象看,她似乎中了與你一樣的毒。”溫清輝若有所思的說著,隨後想到了什麽,看了魏洛風一眼:“與你身上的鉤吻毒,似乎很像,該不會是你造成的。”


  “鉤吻?”他沉吟片刻,難道是幫他拔箭的時候?

  他點了點頭:“那你給她配置一些解藥,至於身上這些傷…”


  溫清輝歎息道:“怕是要留疤的,除非有生肌膏,但此物西域隻進貢來三瓶,其中一瓶就在勤貴妃手上。”


  “秦和,送溫太醫出去。”說完,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藥,目光忽明忽暗。


  溫清輝的話一直在耳邊響起,雖然中了毒,可不管如何,盜取太子私章,這就是死罪!

  但眼下要問罪一個奄奄一息的人,也不是他的作風。


  魏洛風不善伺候人,更別說一個重傷的人,但此時也小心翼翼將丹丸喂到她嘴裏,見嘴巴幹的發澀,於是提起茶壺就往嘴裏灌。


  “咳…”蕭塵霜瞪了他一眼:“你想我死,就明說,咳…”


  魏洛風蹙眉,轉過身去,冷哼一聲:“你小沒良心的東西,若非我救了你,你早就死了。”他眼中已有些不耐:“別廢話,我印章呢?”


  等了片刻也不見人說話,他回頭看去,卻見她早已昏睡過去。他強壓下心中怒火,“好,那等你醒來再好好算這筆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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